战锤40k/渣翻 《骑士之刃》 （一）

灰烬骑士卢克·卡·奇迈罗斯，穿越星辰追逐他的猎物。女巫艾丽西娅·卡·曼蒂克斯总是领先一步。艾丽西娅给他的高贵世家带来了毁灭，把他们拖进了地狱，留下卢克成为一个弃儿。她会逃避他的怒火？还是引诱他走向她所希望的悲惨结局?很可能两者皆有，因为无论灰烬骑士走到哪里，他的昔日继母（stepmother）都已经离开，留下了毁灭和混乱。

卢克是臭名昭著的格兰特·坦·奇迈罗斯子爵的儿子，他宣誓加入自由之刃是为了与父亲的异端行径保持距离。然而，奇迈罗斯家族的所作所为就像阴云笼罩着卢克。他们堕落到发起叛乱和崇拜恶魔，自愿与异端和女巫结盟，谋杀至高王托尔温·坦·德拉科尼斯，以及企图从合法拥有者手中篡夺王位——卢克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但因亲缘而身败名裂。

因此，当阿德拉斯塔波尔的出征军队凯旋后，卢克并没有逗留太久。作为他儿时的朋友，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继承了至高王的衣钵，恢复了他们破碎土地的秩序，卢克则离开，开始他的狩猎。他乘坐一艘快船离开了，并带上了一些圣物守护者和仆役——所有这些都是他在追踪艾丽西娅·卡·曼蒂克斯并执行帝皇的审判时，让他的骑士英雄之剑处于战斗状态所必需的。

然而，这场狩猎很快就被证明是一场比灰烬骑士预期的更复杂、更具挑战性的事情。他从甘多（Ghamdor）前往泰沃罗螺旋（Tyvorian Spiral ）。从那里，他继续前往乌度（Undul），萨克拉门托（Sacramentus）和皮多斯（Pydos）。他总能发现叛乱在发酵，黑魔法有释放，疯狂和恐怖要面对。他的猎物总能溜走，只留下嘲弄的回声。

一路上，灰烬骑士聚集了一群追随者，他们是与他并肩作战的自由之刃战友，他们在他的救赎之旅中看到了自己的机会。他们都是英雄，尽管被排斥，他们还是一起做了很多好事。但他们的猎物仍旧逃脱了。

最后，在乌拉图（U 'latu）上，卢克找到了可能结束他追猎苦旅的信息。一位年老的天然气勘探者说，在一个由流沙和火山组成的世界，住着一位银眼先知，他是卢克长期追寻的人。

自从卢克离开阿德拉斯塔波尔开始他的探索之旅，已经过去五个恒星年了。五年漫长而痛苦的，满是挫折、愤怒，与混沌阴谋的不断斗争。最后，灰烬骑士终于有机会结束他的狩猎。卢克相信这道影子可能掌握结束追捕的关键，于是他派出他的小型舰队前往坎大卡（Kandakkha）世界。（吐槽：绝对在捏他某个国家）

——摘自自森德拉赫斯特（Sendraghorst）的著作，

《阿德拉斯塔波尔的明智战略》，

第二十卷，《追寻救赎》

达苏（D’atsub）用他的脚后跟踢在他的lanka（类似骆驼的玩意儿）的肋腹上。这只粗皮野兽嘶哑着嗓子加快了脚步，蹄子扎进沙丘，溅起沙尘。达苏紧紧抓住马具，畏缩着身子，在他左边几码远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火焰绽放。

砂砾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lanka跑到了沙丘的顶端，天空中火红的云朵沸腾着，就像被诅咒的夕阳。更多的炮弹在他周围呼啸而过。沙漠在达苏的前方延展，火山在嘶嘶作响的沙子中拔地而起，就像遥远海洋中的岛屿。

“弗玛达（Pho’mada），”他对着他的通讯念珠喘着气讲话，在嗡嗡的耳鸣中努力地听清自己的语句。“你收听到了吗?他们在追踪我。”

“我们准备好了，我的亲人，”弗玛达在一阵静电漩涡中回答。“带他们进入迷宫（Maze），进入圆圈（Circle）。我们等待。”

“把他们引过来。”另一个声音传来。是异乡人。“剩下的交给我们。”

“有好几百人。”达苏说。“至少有三个家族!嘎特纳人（Gha’tna）也加入了他们，还带来了他们的钢铁引擎。”

弗玛达咒骂着，达苏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恐惧。

“他们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停下来的，”那个异乡人说，声音冷酷无情。“不要偏离计划。”

“现在做什么都太晚了，”达苏说，当那头野兽接近沙丘底部时，他紧紧抓住lanka的脖子。

他听到身后引擎的低沉轰鸣。炮弹落在他的周围，像火炉一样灼热，把他炸得晕头转向，但是由于帝皇的祝福，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lanka的蹄子踏得很深，带着他进入了迷宫的阴影中。这些石柱是由数千年的风沙雕刻而成的，扭曲而中空，彩虹般的硅酸盐矿物展现了它们的地层结构。它们紧密地挤在一起，形成了弯弯曲曲的通道。

达苏又踢了一下他的坐骑，使它在岩柱间绕行。子弹和激光打在石头上，锯齿状的碎片在他周围飞散。他把lanka拉拽到两根岩柱之间，快步深入高耸的岩石森林。这头野兽左进右突，远远甩开了追赶它的人。

“别太快，姑娘，”他低声呵斥道，努力控制住lanka。“我们不能甩掉他们。”

一束激光从他的肩膀上方射过来，在附近的一根柱子上凿了一个洞，岩柱倒下溅起一阵石雨。

“没有跟丢，”他边说边踢着他的坐骑。“走,走!”

达苏的lanka穿过一排密集的岩柱，进入一片广阔的天然洼地。圆圈大约有半英里宽，被巨石包围着。它的基岩几乎没有沙子，在更好的日子里，它曾看到过宗族聚会和游牧集市。

现在，等候着达苏的部族在其中点排成一条细线。

忠信之子的战士不到一百人，大多是老人或小孩。有几个骑着lanka，拿着沙丘弓（dune-bows）。其他人穿着他们父辈的帝国防弹衣，少数幸运儿手里拿着古董激光枪和自动步枪。他们唯一的、残破的奇美拉位于他们的战线中间，弗玛达站在画有壁画的机体上。

“武器!”达苏高喊，他的坐骑向氏族阵线疾驰而去。弗玛达的招手变成了睁大眼睛发出警告的呼喊，达苏感到身体倾斜。他的lanka绝望地发出一声嘶鸣，有射击从身后而来。达苏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岩石地板就砸上了他的脸。

他摇踉跄着用手和膝盖撑了起来。整个世界都在跳动。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他眨了眨眼睛，想记起他身处何方。达苏隐约听到了喊叫声。奔跑的腿脚。可能是鼓之类的东西发出的撞击声。还是......枪声？一只胳膊断了，他摊开四肢，回望着来时的路。

他的眼睛瞪圆了，因为他看到一群黑压压的异端，从柱子之间涌出。

“达苏!”弗玛达的声音在通讯中传来。“达苏,起来!快走，我的亲人，不然你就死定了!”

“得……开枪……”达苏喘着气，摸索着他的手枪。

“黄金王座啊，”弗玛达在下令之前咒骂道。随着一阵断断续续的噼啪声，忠信之子还击了。激光爆弹（Lasbolts）和子弹嗖嗖地掠过达苏，横扫敌人的防线。身穿长袍和护目镜的黑影倒在地上，带刺的棍棒和手枪从他们手中滑落。还有更多的人，几十个，在他们身后尖叫着赞美他们的血神。

“钢铁引擎!”弗玛达喊道。“他们来了!”

在这群叛徒氏族的身后，是一群黑色的身影——笨重的机体可能曾是帝国的战斗坦克。他们在黄铜轨道上滚动，装饰着钉子和混沌信物。在他们前进的方向，岩柱像投注的石子一样倒塌。他们的枪炮在尖叫，达苏也在尖叫，他的氏族的战线在一连串的爆炸中消失了。硝烟散去，村民们惊恐地踉跄着站在尸体残骸中。奇美拉着火了，弗玛达消失不见。

“异乡人！”达苏喊道“你在哪？你向帝皇发过誓！”

“是的，”异乡人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我的誓言就是我的保证。”

达苏脚下的大地在震动，一阵急促的节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强。泰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边翻滚的石头在回响。然后他们来了。金属巨神，帝皇的引擎，带着凶恶的眼神，大步走进圆圈。

“弗玛达，”达苏喘着粗气，“他们就是你所声称的一切......”

这些铁甲巨人有四十多英尺高，他们的武器是可怕的大炮和旋转的刀锋。他们笨重的肩膀上扛着更多的枪炮和导弹架，行军时骄傲的旗帜在他们周围飘扬。他们的武器被怒火点燃，达苏意识到，现在轮到异端氏族在复仇之火中消失了。

“赞美帝皇，”达苏放声高呼，他的喜悦盖过了恐惧。“这是个奇迹!”这名族人抓住机会，爬了起来，向帝国阵线跑去。

“灰烬骑士致所有流浪者，”卢克·卡·奇迈罗斯传讯道。“正如我们所讨论的，如果你们愿意，简易钳形攻势。虚空骑士（Void），无尽使命（Duty Unending），你们负责他们的左翼。绯红死亡（Crimson Death），命定之怒（Wrath Inescapable），负责右翼。”

“你呢，灰烬骑士?”叶卡捷琳娜·赫斯帕（Ekhaterina Hespar）女士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别告诉我阿德拉斯塔波尔之剑打算面对这些异端的诅咒畏缩不前?”

“不，赫斯帕女士，”他回答道，“我们并非都像霍克索德（Hawkshroud）家族的前骑士那样竭尽全力避免战争。我要直击中央。”

“卢克，你迟早要为你的后半句话付出代价。”她说。

“我保证，”他回答，但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他面前的战斗上。卢克的座舱里满是目标指示器。他的机械王座充满力量，他的祖先的智慧在他的脑海里低语。英雄之剑在他周围隆隆作响，它的机魂渴望叛徒的鲜血。

他有什么资格拒绝他的座驾?

带着这个念头，卢克给他的动力驱动器充能，英雄之剑踏出一大步，越过了受挫的忠诚军队。他紧握他的触觉手套，留意绿色的符文，它显示忠诚的侦察员仍在蹒跚走向安全区。叛徒们几乎要压到他身上了。

“你们别想得逞，恶贯满盈的渣滓，”卢克咕哝道。他决心用他的武器付诸行动。他那骑士的重型伐木枪开始向敌人扫射。尸体在喷溅的鲜血中碎裂。侦察员继续奔跑，但当他目瞪口呆地盯着救了他的战争引擎时，几乎跌倒。

在火力范围无阻碍的情况下，卢克攥紧一只触感手套，猛地释放出热能炮的力量。灼痛的热量在皮肤上蔓延，武器开火时，他得到了感同身受的反馈。炽热的能量在蜂拥而来的叛徒中爆发，将其中的一纵长队变成蒸汽，在基岩上凿出一个玻璃化弹坑。帝国的战线响起了欢呼声，卢克勉强地笑了笑。

“知道自己的努力得到赞赏总是很令人高兴。”他说。

在他左边行进的是虚空，雷纳夫·沃盖斯的漆黑骑士，他的复仇者加特林炮呼啸着扫过冲锋的异端们。沃盖斯低沉的圣歌响彻整个通讯，与屠杀形成了不祥的对比。

“把火力集中在他们的钢铁引擎上。”卢克传讯道，驱动英雄之剑朝敌人走去。

“钢铁引擎，”绯红死亡的驾驶者杰马杜斯·赫斯（J’madus Hw’ss）回复道。他那奇特骑士瘦长的身躯让人想起了古代大叛乱时期的角蝰型死亡女神骑士（吐槽:稀有玩意儿）。这台骑士身穿克拉斯特（Krast）家族火红服装的劣化版本，手臂上搭载着怪异的能量武器，背上还背着一个驼峰般的笨重的护盾发生器。“油渣而已。它们根本配不上这个称呼。”

 

绯红死亡的正电子驱动器在充能时尖叫起来，然后发出一道令人震惊的闪光。当三台钢铁引擎走出迷宫时，被赫斯的武器炸得粉碎。

一束红宝石色能量从另一台钢铁引擎中发射出来，溅射在卢克的离子盾上，晃动着他的座驾。

“不要低估他们，”他说。“猎物是有爪子的。”

他进行还击，消灭了袭击者和周围不幸的异端，然后把他的伐木枪转向另一群敌人。

“这里还有更多，”叶卡捷琳娜·赫斯帕女士传讯，她是霍克索德家族的前贵族传令官。“请允许我提醒你霍克索德的怒火是什么样的，卢克。”她的骑士是无尽使命，身着华丽的黄紫色铠甲。它的速射战斗炮发射出密集的炮弹，每一颗都穿透了敌人坦克的外壳。钢铁引擎发生爆炸，翻滚着停了下来，变成燃烧的残骸。

“我看够了，女士，”卢克说。“不过从展示的角度来看，还是令人印象深刻。”

“你话太多，”玛雅·卡斯塔拉达（Maia Kastarada）女士传讯道，大步走向敌人的防线。她的座驾是一台形态优美的游侠骑士，被深蓝色和冰白色包裹。玛雅向前迈进，热能炮不断轰鸣，用铁甲巨足将异端碾成齑粉。“你们所有人。你们的喋喋不休使这场杀伐掉价。”

“自由之刃随心而战，玛雅，”杰马杜斯说。“我们的虚空战友在战斗中一直高呼口号，无视了一半的卢克给他的命令，他的杀戮仍然是最理想的。”当偶然的一击穿破了他的能量盾，在他的座驾身上炸出了一个弹坑时，这位前克拉斯特骑士用二进制隐语破口大骂。一个细长的机仆从绯红死亡的铁驼峰一侧的充电孔里探出身子，开始修理损伤。（吐槽：角蝰型骑士的自动修复协议运作起来和想象的不一样啊）

“她说得对，”卢克说。“我们到这儿来是有原因的，我们对付这个不值得的敌人的时间越长，我们就要花更多时间履行我们真正的职责。流浪者，消灭这些异端，这样我们就可以狩猎了。”

达苏睁大双眼看着这场屠杀。从骑士们加入战斗的那一刻起，他和他的伙伴们就变得无关紧要了。忠信之子仍然在向敌人的队伍开火，带着渴望已久的复仇的肾上腺素奔涌而出。

弗玛达站在他身边，靠在达苏身上，一位智者在为他包扎伤口。

“他们真了不起，”首领喘着粗气。“帝皇的钢铁天使。”

“它们是可怕的死亡引擎。”达苏点点头说。“在这个黑暗的时代，我们需要这样的东西来生存。”

加农炮崩毁。导弹在空中疾驰，于异端阵线中引爆。骑士们迈着大步，他们的腿在空中摆动，就像神话中的沙漠野兽，然后用打桩机般的力量落足。每一个脚步都溅出鲜血，异端像满是血腥的lanka膀胱一样爆裂。

成群结队的狂乱氏族尖叫着冲过来，猛击骑士脚部和脚踝的关节和缆索，但无济于事。一些人用粗糙的手枪和火枪射击，另一些人则投掷嘶嘶作响的碳酸钾炸弹，徒劳地在骑士们全副武装的外皮上引爆。

“即使是钢铁引擎的大炮也奈何不了他们。”弗玛达说，又一阵子弹在最近的骑士的护盾上激起蓝光。“你看，他们的愤怒是无法战胜帝皇的祝福的。”

“我很高兴他们在这场战争中站在我们这边，我的亲人。”达苏说。“想象一下，如果这样的武器被鲜血崇拜者使用。”

弗玛达嘲笑道：“这是帝皇意志驱使的神机，达苏。他们的纯洁永远不会被异端玷污。你说话要小心，免得你自己也误入邪路。”（吐槽：穷乡僻壤见识少啊）

达苏点点头，一边看着这场屠杀，一边不时向敌人射击。忠信之子中的一些人欢呼雀跃，和他一起开火。其他人则沉默不语，瞪大双眼看着帝皇残暴的审判。

很快，一切都结束了。最后的嘎特纳氏族的热情终于耗尽，试图逃到迷宫中剩下的地方。骑士们用射击把岩柱砸在他们身上。

“这是场胜利，”达苏说，岩石倒塌，大火升起。骑士们终于停止了射击，突如其来的寂静几乎和之前的愤怒一样震耳发聩。

“无人生还!”达苏转向他的族人，提高了嗓门。当他意识到胜利时，他咧嘴大笑。“无人生还!”他吼道，他的同伴们也跟着喊起来。“赞美帝皇!异端去死吧!”

他们的咆哮声越过圆圈被屠杀的尸体堆，通过迷宫的破碎残骸回荡在沙丘之海。

骑士们在这场最终之战中击败了混沌的仆从们。

坎大卡得救了。

 

卢克带着英雄之剑穿过沙丘，回避危险的地形。他跟在达苏后面，达苏骑着一头新的lanka，在嘶嘶作响的沙滩上疾驰。

小心你的侧翼，孩子，提防有敌人在大屠杀中幸存下来，一个幽灵在他的王座上低语。

最好还是当心脚趾间的沙子，另一个人喃喃道。在这个世界上，摔倒在沙地上比任何落后的异端都更有可能杀死你……

“这两样东西都不会杀了我的，老杂役们（scullsmaids），”卢克一边看着他的鸟卜仪和仪表，一边说。他的座驾发出轰鸣，似乎表示同意。

“那个氏族成员骑得很快，”赫斯帕夫人在英雄之剑后面三十码处。其余的流浪者都排在她身后，骑士们互相守望着对方的侧翼。

“难道你不会?”雷纳夫·沃盖斯问道。“如果有钢铁巨神跟在你身后?”

“我们不是神。”卡斯塔拉达女士说。“永远不要让这种自负进入你的思想。”

“换句话说，”雷纳夫·沃盖斯粗声粗气地回答。“只是种措辞。”

“语言是有力量的，”玛雅说。“誓言是由语言铸就。”

“这次你赢不了，雷纳夫。”赫斯说。“我来自一个与机械教结盟的世界，在克拉斯特家族的锻造城堡中长大，但我仍然没有她那么教条和咬文嚼字。”

“难怪他们流放了你，科格斯，”叶卡特琳娜说。

卢克检查了他的识通主机。

“注意自己的职责，流浪者们。”他放慢英雄之剑的速度。“lanka停下来了。”

“终于,”沃盖斯说。“垃圾时间画上句号了。”

卢克满面愁容，什么也没说。现在不是和虚空进行另一场意气之战的时候。火山的山麓在飞旋的面纱般的沙尘中隐约可见。在山坡的高处，卢克阔大了他的视野，看到缓慢向下爬行的新鲜熔岩的痕迹，在风沙中闪闪发光。lanka骑手指着两块露出地面的玄武岩之间的狭径。它们勾勒出一条通向黑暗的小路。

“是邀请，”卢克叹了口气。“我们千里迢迢赶来，不可能在现在打退堂鼓。无尽使命？”

“什么事，灰烬骑士?”

“在我回来之前，你负责领导矛阵。”

“明白了，我们将保持警惕。还有卢克?”

他在离开王座时，愣了一下。

“是的,赫斯帕女士 ?”

“小心点，骑士先生。你死了对我们就没用了。”

“明白了,我的女士。”

卢克松开了他的神经插座，随着王座上的幽灵离去，他感到熟悉的感觉在减弱。他把触觉手套折好放在座位上，小心地把它们的金属线弄平。他检查了一下他的爆弹手枪是否装在腰间的枪套里，然后从装备架上取下带鞘的链锯剑，背在背上。安装好呼吸器和防沙眼罩后，卢克爬上梯子，来到舱门，迎风离开了驾驶舱。

当卢克的靴子踩在沙地上时，达苏牵着lanka来到他身边。这头粗皮野兽叫了一声，把鼻子朝卢克伸过来，怀疑地嗅了嗅他。

“那么，是这儿吗?”他在呜咽的风声中问道。

“就是这儿，异乡人，”达苏虔诚地指着硫磺狭径说。“火与影之路在啮牙岩（the Gnashing Rocks）之间，通往洛古呼（Lorgukhu）的胃。在那里你会找到你要找的人。”

卢克说：“你们的人民的命名方式真令人欣慰。”

“我们的星球是一个无情的星球，异乡人，”达苏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致命的。每件事都需要敬畏，所以我们的祖先给予了令人敬畏的名字。我们被提醒要始终以它应得的方式对待坎大卡。它能帮助我们活下去。”

卢克鞠了半躬。

“我没有不尊重的意思。你们的氏族兑现了那一半的承诺，我衷心感谢你们。”

“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你带着帝皇的愤怒而来，灰烬骑士。”达苏说。“你们是我们的救世主，该感谢你们的是我们。甚至连你的名字也是吉利的，因为它代表着洛古呼的气息。”

“先知。”卢克挺起肩膀。“不。她不会杀我的。她会给我完成狩猎所需要的东西。”

“我希望如此，”达茨布说。“我们将等待。如果沙土变黑之前你还不回来，我将带领你的战友们安全返回，我们将为你唱响哀歌。”

卢克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朝阴影笼罩的裂缝走去。在他前行时，火山，大洛古呼火山，愤怒地轰鸣着。穿过陡峭的岩石，卢克进入了寒冷的阴影，这与上面的怒火很不一致。一层硫磺烟雾在他面前飘浮。当他走近，烟雾四散分离。在背风处，卢克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器发出的嘶嘶声在耳朵里回响。

小路弯弯曲曲，四壁参差不齐。随着卢克向前移动，岩石从头顶高高升起，天空在他上方变成了一条狭窄的灰白条带。转过一个拐角，进入更深的黑暗中，卢克轻拍肩上的马厩灯。当灯光照亮了穿刺在细石尖上的漂白头骨时，他吓了一跳。在他们的后方，火山侧面有一个洞口。

“王座啊!这颗星球，”卢克咕哝道。他啪的一声打开枪套，向前走去。卢克穿过这些恐怖的宗教信物，稳住呼吸，慢慢地走进洞口。马厩灯光穿透黑暗，照亮粗糙的岩石地面，上面散落着碎石和骨头碎片。洞口放着一个旧金属箱子，上面印着天鹰标记，已经生锈了。更多的骨头悬在洞穴低矮的天花板上，被绳索缠绕着。

“人类，”他低声说，小心翼翼地从信物旁边走过，避免触碰它们。

“把戏（Theatre）而已，”黑暗中传来一个细细的女人的声音。“为了防止当地人进入我的家。”

卢克僵住了，双手握着手枪把手。

“谁在说话？”卢克，“我该称呼银眼先知吗?”

黑暗中传来一阵窃笑。

“你知道，灰烬骑士。这就是我可疑的荣誉。”

“你知道我是谁吗?”卢克问。关于巫术和背叛的令人不安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浮现。

“我知道你曾经是谁，卢克·卡·奇迈罗斯。”先知呵斥道，“如果我不知道，那我算什么先知呢?”

“这不算回答，”卢克说，“那也不再是我的名字。如果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也许你知道我在追捕谁。她会用秘密做诱饵设下陷阱。”

“他们毒害了你。”那个声音传来，现在显得很悲伤。“就是那些你想要惩罚他们的背叛的人。他们偷走了你的信任。你的信仰。”

“他们教会了我人们内心的真实，”卢克语气紧张地说。“可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可能会是她的奴仆。你可能就是她。给我一个不拔出武器的理由。”

“你来找我，灰烬骑士。”声音传来，“我不是你。你站在我的洞口，而不是我在你的洞口。”

“可是……”他的手没有放下武器。

黑暗中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接着是慢吞吞的脚步声。那声音又干又刺耳，就像蛇皮在石头上发出的声音。卢克退后一步，拔出手枪。但那个从黑暗中游出来的人一点也不像艾丽西娅·卡·曼蒂克斯。

卢克的继母身材高挑，头发乌黑，很漂亮。这个女人很衰老，驼着背，像一块饱经风霜的岩石。她穿着一件麻纱长袍，上面印绘着褪色的天鹰，破旧的手杖上套着一只帝国雄鹰。她的皮肤像皮革一样布满了皱纹。她的眼睛在低垂的眼皮下闪闪发光，目光锐利如燧石。然而，吸引卢克注意的却是那个女人的额头，以及那块裹着它的褪了色的天鹅绒眼罩。

“领航员。”他喃喃低语。

“我过去的事与你无关，灰烬骑士。”老妇人说。“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已经感受过巫术的污染。你见证过混沌的诱惑。告诉我，我是你寻找和恐惧的人吗?”

卢克可以感觉到他面前那个人散发出的力量。这使他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的心怦怦直跳。但这并没有什么不洁之处。

他说:“这让我想起了龙之尖塔里的神皇圣祠。”

“帝皇？是的，我是他的工具，赞美神皇以他的无限伟力和智慧。”先知回答说，卢克对她语气中的辛酸感到惊讶。“现在，如果你确信我不是一个异端女巫，我希望你能收起武器，问我你来这儿想问的问题。这把老骨头不喜欢长时间站立。”

“我……”卢克开口，然后闭上嘴，把手枪收进枪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并献上了天鹰礼。

“对不起，夫人，”他又开口道。“就像你说的，我已经学会了怀疑，但我并没有不尊重您这样一位受祝之人。”

“受祝?”她嘲笑道。“祝福,我?我想告诉你我的年龄，年轻的骑士，但你不会相信我。在这个贫瘠的世界上，我唯一的伙伴是当地的傻瓜，他们害怕得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没有——”卢克说，但先知打断了他。

“你看到门口的那个金属箱子了吗?他们在里面留下贡品。运气好的时候，有食物和饮料。没有它们，我活不过一周。帝皇只知道我受伤或生病的那天该做什么。死,也许。一个人。我的家是一个活火山脚下的岩石洞，我已经几十年没品尝过像样的阿马塞克酒（amasec）了。可是帝皇派我来的，所以我就住在这里，直到我们的主人不再需要一个干瘪的老先知为止。如果我们已经完成了我的祝福，我会再问你一次。问出你的问题，好让我继续冥想，行吗？”（吐槽：游戏npc的抱怨，233333）

卢克努力打起精神。

“夫人,”他说。“你知道我在找谁。我想问你她在哪儿，这样我才能结束这场狩猎，夺回我的荣誉。”

“骑士先生，你是可敬的。”老妇人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他们永远也夺不走你的祝福。没有你的荣誉，你的高贵，你无法召集起你领导的这些流浪者。他们跟着你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你的荣誉，即使你不能完成狩猎。”

“也许是他们中的一个目的。”卢克说。“他们追随我，主要是因为他们欠了人情债，或者因为我让他们的仇恨有了目的。”

“你说是啥就是啥吧。”先知的声音了若指掌。“不管怎样，灰烬骑士，我希望这能结束你漫长的狩猎。”

先知把手伸进她的长袍。卢克再次伸手去拿他的枪，一时觉得自己被骗了。然而老妇人抽出了一卷羊皮纸，那卷羊皮纸看上去和她一样饱经风霜。一条骨白色的丝带把它卷了起来。

 

女人递上卷轴，卢克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中接过。她打了个手势，不耐烦地抖动着手指。

“怎样？你等这个消息已经等得够久了，”她说。“读它!”

卢克从卷轴上解下丝带，展开它，小心翼翼地避免撕开残破的羊皮纸。他仔细地阅读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

“她在那儿，”先知说。“很久以前我就看到了，甚至在你适格之前。你曾经的母亲就在那里等着你，我现在警告你，她知道你要来了。你不是唯一一个凝视命数的人。”

“没关系。”卢克说，声音生硬。“我要去那里，结束这一切。”

“你可以这么做，”先知说。“但是，你可能做不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卢克问。

“什么对你更重要，卢克·卡·奇迈罗斯?你的荣誉?或你的家族?”

“我没有家人，”他回答。

“你有自己的世界。朋友。那些你所关心的人。”

“我不能去想他们，”他说。“直到这件事完成。”

“可是，”她说。“你必须这样。即使是现在，一个可怕的阴影会降临到你出生的世界上。”

“阿德拉斯塔波尔 ?”卢克问。“你知道些什么?”

“比我希望的还要多，”她说。

“别拐弯抹角!”他厉呵道。“威胁阿德拉斯塔波尔的是什么?我要给他们捎个信，提醒他们危机即将来临。”

“那还不够，”她伤心地说。“帝皇给我看了这个。要么你选择狩猎，抛弃所有你所爱的人，要么你转身去救他们。”

“艾丽西娅呢?”他生气地问。“如果我没有完成狩猎就回家，我会失去她的踪迹吗?”

“我知道的很多，灰烬骑士，但我不知道这个。”先知说。

“我只知道你必须明智地选择道路。你肩上的担子太多了。”

怀疑和愤怒在卢克的心中激战。他把卷轴揉成一团，纸屑洒落一地。

他说：“这可能是她的阴谋诡计，她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再次逃避我的追捕。”

“有可能，”先知平静地说。

卢克摇了摇头，把书卷塞进腰间的一个口袋里。

“我来这儿是为了寻求答案，”他说。“你只问我问题。”

“对那些想解读命数的人来说，的确如此，”她回答。“相信我，我对此并不感到高兴。说这些话和听这些话都是一种负担。你追捕的猎物是肮脏的，应该用帝皇的光芒来净化。但阿德拉斯塔波尔面临的威胁和你我一样真实，没有你，他们就会完蛋。也许对你也一样。但你真的能转过身去，理解自己没有去尝试吗?”

卢克又站了一会儿，沉默不语。然后他再度僵硬地鞠了一躬，转过身去。

“谢谢你的话，”他边说边大步走开了。“愿帝皇保佑你。”

“还有你，卢克，”先知说。“明智地选择......”（帝皇，我地任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