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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既定的终途——————在无意义的旅行中有银蚁妹妹陪我

2022-05-29 14:14 作者:ghc0  | 我要投稿


本文共计1.5万字,阅读全文约需1小时


为政治牺牲品。由于国家阿菲纳普斯(Aetphineppus)与魔族交恶,统治者派国内最大的军帅势力和最悠久的魔法师世家去共同“守卫”国家安全,但由于自古军帅和法师之间关系极恶,所以在此之后总是出现各类大小冲突。统治者给出的解决方案是联姻,强制性让两家分别出了一家。军帅出了内部潜在势力最大但与主流思想相悖的一家;法师则出了“歪门、玷污世家”的一位魔法师。但两人一见钟情并诞下三子。舒倦为第二,在他出生不久,他哥和双胞胎妹妹便下落不明,因而父母对他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一次,他救下了作为魔族正在被贩卖的碎像(最后一个,因为种族导致价格极高),并带回家,被父母当做女儿收养。在随后几个月,家族便将此事与统治者通报,获得准允后带领众多人马进行了“家族清剿”,他们则被家人送至一人魔夫妇冒险家中,逃过一劫。在之后的时间中也与碎像消除了误解。现为冒险家,与碎像一起踏上“无意义”的冒险。

 

碎像  为贵族遗孤(自称)半对

银蚁一族,一直希望魔族人族和平相处,但与蚁族思想相悖,因而长期被排斥攻击。同时在人族城邦中流传银蚁会使用“破妄之境”,使一整座城邦成为镜城,欲望、“异想”等无所遁形,成为绝对“平和”的城邦。(然而仅存在于杂史中的传说),对银蚁抱有对其他蚁族更大的偏见。她为下一任银王钦定,在与老银王交换仪式庆典当日,蚁族与人族共同发动“清除”。银蚁们防住了蚁族,却没有料到周边的人族,因而后方防线打破,两位银王都被残杀,抛至荒野。但由于银蚁王后的传承法术『破镜难圆』,她活了下来,被贩卖随后被舒倦所救。再度过几个月的时光后一同遭遇了家族清缴,由于境遇相似,因而相互理解,并在舒倦成为冒险家后一起,成为不能分离的伙伴。

『破镜难圆』银王独有魔法(被动),在非特殊死亡(部分、特殊法术,衰老等)时,会碎裂成2~3个个体“碎镜”存在,分别继承部分原主特性,但多数会随剩下不能成型的“碎片”遗失。据说可以重新粘合,但从未有成功的记载(该能力在年龄过大或过小时失效),碎镜不再拥有该能力。

 

(某次行动后)

“喏,说过的糖,给你。”他将刚买到的糖给她。半透晶莹,是她喜欢的颜色。

“嗯,谢谢。过了几个月你才给我...”她欢喜的接过袋子,取出一块放进嘴里静含,虽然语气充满幽怨。

“啊哈哈...这不是才找到嘛...”他有些尴尬,不知再说些什么。

毕竟他们才在丛林中度过几个月,那里荒无人烟,除了目标。

一阵平静,或许隐约能听到远处店铺中孩子们的喧闹。

当她即将把糖消灭一半时,他开了口:

“碎像,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还好,不算喜欢,只是觉得有意义。”她恰好将口中的糖溶解,停止手上的动作,触角左右摆动,沉思一会得出感想。

“...是因为拐卖的孩子们吗?哈,还确实是的,看着他们就像看到了我们。”她沉默,没有回答,触角上下,算是默认。

“那,你会想回到银蚁族领地吗?听说他们又恢复了秩序。”

“...我最近常听到碎镜、碎影在呼唤我,但...我拿不定主意,我怕...那将会是陷阱。”她脸上露出愁容。

“我不想回去,觉得现在也蛮好的。”

他一笑:“这样吗?那我们可以继续,直到你作出抉择。”

“话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成为冒险者吗?”

“嗯...,我不太知道...,我只是听你说后就一起参加了,没想过...”小脸无辜又沮丧,触角也耷拉下去。

“不知道也没关系哦!毕竟...我们就是在做无意义的履行!”

“诶——...?”触角升起,大大的疑惑。

“没想到吧!毕竟旅行就是寻找乐趣和意义嘛!本身自然是空的!”他语气欢快。

“好像...有点道理...”她低头沉思,触角一摆一摆。

“好啦,休息的够了,我们前往住处吧!不然...就没有地方住了...”他站起,拉着碎像的手。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缓步行走在夕阳笼罩的小路。

今天依旧正常,一切都在欢唱。

...可惜尽管无意义,却依旧推动了方向。

“囚禁在名为王座的监牢,迷失于称作身份的泥沼。”

没有人如此希望。...没有人能阻止欲望。

没有人能阻歇命运在众人的剧谱上,

书写一串串,既定的绝望。

 

前传「1渴望,新生

啊,好无聊。我盲目的在宽敞的间室间穿梭。什么事都做完了,该干什么呢?父母都出去了,也没法问他们。

辉煌的装饰和器物并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我又翻开了陈旧的故事书、历史书,反复重新回味。

外面的世界还是如此有趣呢,怎么看都不够。我将两本书放回,又抽出一本多方录集。太久了,换本书吧。

嗯,上面有插图。人文风情...历史记录...战争...真是多元化呢。不像这里,华丽但无用。

我已经多久没有再与外界接触了?嗯...五年多了吧。自从哥哥妹妹消失之后,父母就没有再允许我出去。我知道他们是对我好。

外面是美的,也是危险的。可我真的好想再看看,外面今是何样,即使会受伤。

翼鸟静静的悬在空中,自从我闲的没是摸「扶风」处让它摔坏好几次后,竟自己学会了飞高阻止损毁。

“呜~”我无聊的画起了图。画什么呢?蚁族吧,刚刚巧看就是。他们跟人类很像呢。

我找到了书中最“神秘”的一种——银蚁。这里仅用了镜子做比喻,没有实图。

其实一开始我就发现家中很多东西都好像会留言,刚刚书中一直有信息在指引我看这页。我习惯了,家人也习以为常。

在漫长的寂寥中,我的想象力成了最廉价的事物。随意挥霍似永无尽头,正如永夜的黑,画布的白,华丽的装饰。

“镜子...那是银头发银眼吧。...四肢较细小...身形流线...”我飞速画出了大致样貌,与想象一致。

衣服...算了,没有参照信息,随便了。我几笔画出简易的衣物,较大的兜帽斗篷遮住大半细节。嘛,画技不算太好,只能这样了。身形大约参考了妹妹现在年龄应有变化,但年龄似乎还是画小了。唉,画技还得练练。

不对,妹妹的形象在记忆中应早已定格在了七岁,我怎么又忘了?可能还是太想他们了,那温柔的哥哥和调皮的妹妹。

放下画笔,我将画纸夹入那页之间。帮他补了一页插图还不收费,我可真是好人!算算这大概是第307张了。

唉,都是不会有什么反馈的自娱自乐罢了。我看看翼鸟上显示的时间,该睡觉了。我一路便顺手关上身后的灯。

没有光的家里是完美的漆黑,可我更向往的是空中镶嵌的繁星。可惜自从我多次试图从阳台,天台逃出和外界的多次“入室盗窃”后,父母被迫封锁了所有窗口。

我也从此彻底失去了与外界的交流。

算了,睡眠时间很重要,听爸妈说睡觉长高长年龄,等我足够大,就可以出去了。

那我肯定要早早入睡。我躺在床铺上,安稳平静的闭上眼。

外面的事物,你们可要等我,至少我会等你。

............

两位银王倒在荒野中的血泊里。其中一个已经断了声息。另一人还勉强维持着呼吸和思绪。

她还没有理解为什么会如此。“明明...他们应该与我们站在一起的。怎么会...”

银蚁一族,位于荒野山林之间的砂克塔沙漠(Shakta Desert)中,与其他蚁族原本没有任何交集,但与人族可不是。

沙漠中时不时有在此迷途的寻路人会与他们碰上。人族在沙漠中可算是稀客,好奇的银蚁们会把他们带回镜都宫城,进行一番招待。

人若在险境中如果受到救赎,最先都会是感激。

再说,如果你处在千军万马之中,多半也起不了坏心。在招待完后,银蚁便会引导他们去往目的地。

毕竟沙漠中有趣的事可不多,于是他们会把这当成少有的消遣和与外界的交流,多少年来都是如此。

渐渐的,周围的荒野山林逐步形成了人类城镇,之间的交流也逐渐频繁。

而建成的人多是先前被救下的人,他们经过共同商议,找到了银蚁一族送礼物表示了感谢。并签署了《人族蚁族和平互助交流条约》。

银蚁并不在意生活中多点乐趣,再加上至少现在人族给他们的印象还不错,便很爽快的答应了。

他们就如此和平发展了很多年,之间互送了各类礼物,银蚁族甚至还送给了人族自身的历史书籍及法术类书籍。自身的科技水平也因与人族的交往飞速提高,甚至留下来祖训“要与人族长期和平发展。”可这并非能永久持续。

人族的发展威胁了其他移蚁族壮大,因为蚁族在很多方面跟人类类似,他们也基数众多。消耗很大,需要的领土土地很广。这样的冲突甚至引起了双方的战争。

蚁族从战争中得到银蚁族的风声,于是派遣信使至银蚁族威胁,若再支持人族,则会与他们发起战争。但银王坚持组训和观察到的现象,不愿改变外交策略。

同时,人族中获得银蚁在险境中帮助的人陆续离去,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牢记祖训,且在人类较短的岁月中牢记的又被洗刷,几乎只剩下来了不听祖训之人。

还有历史学家在银蚁的部分史记中发现了「破妄之境」,(使一整座城邦成为镜城,欲望、“异想”等无所遁形,成为绝对“平和”的城邦。)认为银蚁会有毁灭人类全部城邦的能力。

在时间的发酵中,逐渐形成了“阴谋论”,银蚁的形象也在崩塌,不再是善良的。

于是在属于她们的交换仪式庆典当日。蚁族人族共同发动了“清除”。

由于之前的威胁,银蚁备好了兵力去应对,但他们没有预料到息日友好的人族倒戈相向,后方的银蚁抵挡不过人族的庞大基数。

由熟悉路线的人带领,他们在银色的宫殿内杀死了王们。

鲜血四溅,脏污了纯净的镜子,镜中反射出他们绝望的神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无法理解,呼吸逐渐微弱。她的弦断开了,身躯逐渐碎裂。

昏迷。在破裂的身躯中,爬出两个身影,摇荡着幼弱的身躯向远处走去,只留下一位躺在原地。

迷茫中,她感到有什么在流逝,又好像浑身轻松,没有疼痛,如获新生。

等等,她是谁?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不记得,她只记得她现在叫碎像。(为什么是现在?)

她将会重新开始生活。(为什么是重新?)

 

自由成都——格丽尔维迪尔斯 (Greer Viders)「1崭新一天与凯莫芙

啊,又是崭新的一天。他们整齐的直起身子,连模板都是一个样子的。

整好衣装,只不过碎像不再需要戴上兜帽或头饰,这里不管的。

——这里是自由成都,格丽尔维迪尔斯,位于各国的中心交界处,自然的形成了如此自由的环境,拥有各地的特产,文化也独具一格,不在意什么种族差异。不会有人想到这曾是荒地。

在经过了那么多地方后少有此地能够让她不那么掩饰,因而显得十分精神。

但我可就没有此加成了,在伸了个懒腰后便困灾再袭,瘫软在了床上。

“啊...,自由的性子自由的成都,自由的床铺怎么就不能有自由的作息~”无力.jpg

“别成咸鱼啊!你可是答应我今天陪我逛一逛啊!”碎像见状十分着急,一把把我拽到了地上。别看她那么小一只,但力气堪比成年人。有时候还蛮羡慕蚁族这个特性的。

“啊痛痛痛!我的脸!碎像你就不能淑女点吗?”我狼狈爬起,揉揉肿痛的脸。

“哼~还不是某人食言在先!食言者终将收食言之惩罚!”小小只生气.jpg

走在楼道中,先前的热闹在此时却是一片寂静,两人的身影和脚步声在此时显得尤为突兀。

一直走到近出口,一道身影才打破了奇特的氛围。是住宿的老板娘,芙离勒尔。

一身墨绿的蛇鳞,标志性的蛇瞳,是“大地之藤”,可头上长着角。若只是如此,我会认为是蛇龙混种。但角是奇特的肉色,且枝杈间连接着肉色半透明薄膜,显得格外奇特。但我不好摸,不好问。

“早安。啊,是新来的冒险者啊,你们起得真早呢。看,天还没亮呢!”

“啊?!”一个傻眼,一只忐忑。我头几次使用了空间转换类魔法。到了——

只见窗户是正常的,但上面粘着一大块镜面,角度恰好能反射天蓝色的亮起灯牌。

“碎—像—!”我不禁一阵怒吼,后者不自觉的缩起脖子。再次返回——

一小只突然被提起,后方出现杀气腾腾的“啸”脸。可怜巴巴.jpg

实在没有想到,自从我们一起旅行后,这小银蚁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之前是小打小闹我能理解,但...现在,她已经敢动我最重视的睡眠时间了!实在是不可饶恕!

于是我们就这样维持了一会。老板娘看到这一幕,也只能以微笑示人。(老板娘:我不造,不关我事)

“唉。”我还是放下了样貌可怜兮兮的小银蚁,无奈又愤愤不平。(我可怜的睡眠时间~)但我又不可能真的怎么样。毕竟这么久了,我早把她多处在像这样的地方。我也没有做好一个哥哥的责任。

“但现在这个时间,正规的店铺景区都还没开,你的算盘打错了。”“啊?呜呜呜......”小只伤心.jpg

当我正准备去哄伤心的小银蚁时,老板娘开口了:“既然两位旅行者暂时时间充裕,那能拜托你们一件事吗?”

“嗯?”我们都停止了动作。

“是去购买凯莫芙(comoufiage)。”老板娘再次开口。“我还有事,暂时不能离开。”

凯莫芙,这个我听说过,是审判会的象征,正义与真理的代名词。它同时是一种香料,具有极强的除异味效果,特征为花瓣直立,极其锋利生脆。

“嗯...明白了,我们会去买的。”她递给我们购买处的地图和钱币,多的是酬金。

天色仍然昏暗,我不情愿的跟在碎像的后面,开始为逝去的睡眠叹惋、悲哀......

街道上的店铺紧闭,精神的她将周边的的一切区分开,实在是...太让我悲哀。

罪魁祸首却如此精神,明明同时入睡,她还起来做了反射装置,唉。

店铺终于在了眼前,有人在里面忙活。我们将订单给了他。

他狐疑的看向我,再搜寻着什么,看到碎像,表情变的意味深长。我:???

“小伙子,有前途!”他抛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看了收购署名,又收回了表情。

“啊哈哈...小伙子,你还是当之前的没有听到吧。”我:??????

问题更大了。我又怎么了?我也没听过这花还有什么寓意啊?

正义?真理?这情况也对不上啊?

看向碎像,她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算了,今天没睡好,一想就头疼。

还是回去问老板娘吧。

我们抱起箱子往回走,一人好几箱。

 

「2失颜、失踪

回到住宿,我和碎像一起,将各自抱着的几箱货物交给老板娘,我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问了她。

她瞳孔变细,吐出信子,露出比那人更奇妙的神情。

“可能...他是误解你要拿它做...什么~。”我正准备倾听,但听后神色一变,罕见的在一天内使用两次,将碎像送回了房间,后者还没反应过来。

“是...那个?”回到原处,脸色很差,我再次询问。如果真的是那个,我和碎像的耳朵就都该换了。

“很抱歉,就是那个...我还以为你作为冒险者应该是知道的...”“...算了,别再提这事了。”

今天,我颜面尽失。我怎么可能对妹妹和伙伴这么做啊!而且还有种族隔离!

回到房间,不管不顾的扑向了床,一动不动了。一睡解千愁!毕竟这可是当地最好的住宿,不享受就亏了!说起来,之前好像听说这里曾经有过失踪的案件,在上过报纸后,那个“失踪”的人就又回来了,大骂了报社,说自己是在这里体验服务,怎么会失踪,得到了赔偿金。现在那家报社在多次报道了“乌有”事件后已经破产,成为大家的餐时笑话。

但我还听说,那些人在回来后都像变了个人,行为情绪变得僵硬,但会对魔族不再抱有偏见。

这应该是同路人的美好愿景吧,至少我不认为人的劣根能这么快本质性改变。

算了,想这么多干嘛。睡觉睡觉!

“翼鸟!设个一小时!不要让人打扰我的安眠!”滴滴两声表示收到。这是父母在小时候便放在我身边的玩伴,保护我的安全。想起来,之前我还不懂事去碰「扶风」处,害的它启动保护程序,摔坏了好几次...不提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愿父母能祝我安眠,在梦里完成久别相见。

...于是我就保持半趴的姿势睡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奋力挣扎的一小团。

此时,老板娘却盯着舒倦的房间愁眉不展:“糊弄过去了吧,商人还真不靠谱。虽然理论可行,但他们肯定不会允许的。”随后,她打开身旁的暗门,将货物推进去后又以微笑示人。

一觉睡的很舒畅,直至纷扰在耳边响起。睁开眼,是碎像,她还保持着与翼鸟争斗的姿态。

“舒倦!你你你...到底在干什么!”气愤又委屈的小表情让我不知所措。发生了什么?

“...啊哈哈,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得知事情的经过。因为程序导致它不让她起来,也不让她发出声音,真是尴尬。

“而且你看,都快中午了!”我一惊,看向窗外,太阳已接近正中,不对啊,我不是定过时间了吗?回头仔细一看,翼鸟上有一符文损坏,应该是刚刚争斗中损坏,正是时间及发声魔法。...真巧啊!。

匆匆吃完还算不错的午饭,至少比碎像做的好吃多了。“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批脸。

“哪敢哪敢。”唉,她还是执着于做饭这件事情啊。从相遇一直到现在,明明没什么天赋却依旧去坚持。

我们去了商业街,作为惩罚,我不能使用收纳戒。我已经能看到生死簿了。

于是碎像高兴的蹦跳在前,我缓缓地跟上,手里提抱着大量物品,满脸黑线。[婚后生活提前体验(不是]金钱的重量,令人安息...

经过一处冒险公会的任务栏,碎像习惯性地看了几眼,突然停了下来。先前的笑意不见。

我听到脚步声停止,急忙停下来,手中的物品差点飞出。真的好累啊...虚脱...又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物品阻隔了视线,我只能询问。“...是大批量失踪贩卖。”面色一下子凝重。

我和碎像通常不会太在意工栏任务,除了这类事件。或许是因为自身的经历。我们不会忘记自己当时的恐惧、迷茫,和父母寻找时的焦急。即使不复存在,我们也不想“他们”担心。

不顾惩罚,我收掉了物品,仔细查询过后,与碎像一起处理事件。虽然没有了假时,但我们将使用它完成更伟大的事业。

无意义的旅行,需要人去赋予意义。

我们准备先按照上面的可疑地点查找。

分开探寻。我前往黑区,碎像前往商业售卖区。翼鸟则前往了...我们居住的住宿。

我和碎像去的地方是极有可能被贩卖的地点,至于住宿...我认为可能是贩子住处。灯下黑吗。

但没有预料到,我们细细搜寻了去往的所有可能地点,却风平浪静,只有暗流涌动。

“急切是没有用的。”我们又回到了原地。

发现都没有收获,我安慰沮丧焦急的碎像,虽然我也差不多。

等等,好像缺了什么。是翼鸟!从定位到住宿之后就再无音讯,现在也没有回来!

“难道说...不会吧?”假日的放松,让我们忽视了危机,哪怕他就在我们身边。

之前的寂静,可能并非是沉睡,而是失踪。第三次,

回到住宿,我念出许久未用的语诲,「生息探询」。

得出不愿得到的结论——都失踪了。那么嫌疑人便应是——

“芙离勒尔!”一齐的怒吼。

「2宿命的芙离勒尔,信息素诱导

「气流感知」周边都被我们探查和封锁,但「生息探询」却一点明显方向都没有,自然是有人做好了处理。不过,如此大批量的非魔法处理,据估测剩余时间不足以撤离。

当然,也可能她本就没有打算。

找到了。顺着标记出的异常风向,我们来到了前台,这是芙离勒尔待的最久的地方。一处藏匿的暗门与环境完美融合,不仔细看还真无法观察到,可惜并没有做到完全密封,让我们发现了马脚。果真如我所想。

「镜化」,碎像已经先我一步冲出,打碎了镜化的暗门。我们立刻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清香,是凯莫芙。

它的香味具有镇定清心作用,却使我们无比混沌。虽不知她会作何用,但能肯定,我们在为厌恨之人服务。

走到拐角,一片红色,闻不出气味,但一滑,手感是血。全身开始颤抖,速度加快。我们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奔出楼道,视野豁然扩大,似乎是一片植物园。没想到这地下会有如此规模,但绝不会让我惊讶。

地面有几条小道,「气流感知」反馈的是都通往一处,可不排除途中一处才是目标所在地。我迟疑了一会,四处寻找。

“碎像,看这里使用「镜像」吧。”我指向一处脚印,它很幸运,没有被处理完全。

碎像会意,取出一镜子打碎,碎片组成了一个人像,果然是她。她笔直的走向中间一条道,我们跟了过去。

路上一路沉寂,有植物组成的空囚牢在身后消失,没有一丝生机,安静的可怕。

我们中途没有交流,没有生息的地方可不是我们想要的。明明植物是富有活力的。

由于神经紧绷,我们并没有注意到「镜像」的她不对劲。神情呆滞,像...木偶。

走至尽头,是一座规模不大不小的藤枝城堡,在昏暗的温明果中静穆,大门敞开。

收回「镜像」,我们冲了进去,可惜没有成功。异于组成城堡的藤蔓从黑暗中冲出,我们只能被动格挡,有点吃力。

浴着鲜血,一强制半「妖化」身躯走出。虽然模样大改,但那角我绝对不会认错,就是她!

混血儿理应不能妖化,但她却做到了。可我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她的攻势实在是太猛烈了。

“芙离勒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一边艰难的抵挡,一边朝她怒吼。碎像没办法做相同行为,她已经忙不过来了。

“为了人族魔族之间的和平。”她却像是在梦游,状态游离,木纳的前行。有一瞬间,我甚至把她错看成了木偶。

身形一滞,差点漏过左下方。“和平?!是用生命?!是用人民?这不是正义!”「距离拓展」,2米的刀刃清出一块区域。

“哈哈...正义?正义!那群死板的审判手们,他们什么时候管过种族差异的纠纷?正义只是无能懦弱的借口罢了!你不会懂的!你们是带有滤镜的!”她嘴角抽抽,大笑着回应了我,仍像是在神游,眼神无光。

“自小我就处在种族差异的歧视中,我的角便是证明。这里所谓的‘证据’‘怪物’‘不妖不鬼’,什么词都用来形容我的父母爱的证明,连父母也因它死。若不是有好心人收养,连活下去都是奢望。”她好像在自言自语。

“连魔族都有差异,更别说人族魔族之间了。因此我来到这里,希望能学到改变的方法,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可这根本不可能!这里是因为地理环境所引起的特例,且也是因为它的黑色产业。”无奈的语气。

“但宿命组织告诉了我方法!”她突然语气加重,神情癫狂。

怎么会?...看来不会那么简单了。

“凯莫芙...哈哈!凯莫芙!什么正义正理的代名词,分明是神经毒素!但...只要稍加利用,就能解决问题!诱导...信息素诱导!只需要将需要的思想信息导入,再加上足够的神经类幻术辅助,它就能改变人们的腐旧思想!所以...”攻势愈发猛烈,空区越来越小,通刃已经很难一刀斩断扭动的藤蔓了,我只能勉强抵挡。但碎像「碎镜」所在的大地是植物们的领地,自然不占优势,抵挡不住,被缠绕缩紧。“呜~!”镜片落地。

她准备使用自身较大的力量挣脱,却发现它们纹丝不动,还越缠越紧。“碎像!”我奋力挥砍。可是它们不一般,不仅强度极高,还可以吸收回馈部分势能,我的虎口被震得发麻。她有点呼吸不上了。

“我早就发现了。是叫碎像是吧?你的身上...有很浓厚的幻术气息!”“糟糕!”没有想到他早就盯上了碎像的「千面迷途」!她的传承法术「捕食本能」竟还能检测这些信息。

“只要把血抽干,血液就可以来做了,可惜...人们并不是都能适应这个强度...会坏掉的...还需要调整比例呢...”她竟敢把她当做材料!等等,这么说...!

“他们都!...你不会达成你的下一步的。”我面色阴沉。「距离拓展·二度!」「灼炎附着!」「通透入隙!」

我提起伸长至3m,剑身半影半现的赤红焰刃,发起了冲锋。藤蔓像是一惊,聚成一股,鞭打过来,却被我斩成两半。

完美的纵剖面。火焰将剖面处烧的焦黑,不能再重新生长。有用!我的额头渗出冷汗,即使剑身已轻如风。

虽然新长出的藤蔓再次生长汇聚,但她的身边也缺少了足够的防护。就是现在!

“翼鸟!”它从黑暗中冒出,发射蓄谋已久的「风逐」,笔直地朝她掠去。我在进入暗门时就成功再次连接,可不做声张,为的就是出其不意。

“咳咳...没有...用的!草木风同生...同源,相生相惜!打不...穿的!”她艰难的细声提醒。

可出人意料,「风逐」从藤蔓穿过,打穿了她的头。两根龙角坠落,发出“啪嗒”的沉闷声响。很像肉块。

她说的信息素诱导倒是提醒了我,既然相声相惜,那么——

为什么不能用信息素伪装成“一员”呢?

 

4」逝去灵魂与希望,再重新追寻

很明显设想很成功,但很可惜不能成为实用手段。过程过度繁琐且失败率高,还不能长时间存储。

在刚刚拖延的时间中,翼鸟失败了七次,次数再多一点或许就能导致能源耗尽再次失联。

碎像将枯藤扯断拖出,表情惊疑不定,在芙离勒尔远处紧盯她,好像怕眼前的不是真的。

“不用看了,她真的已经死了。或许,在我们第三次看到她时就已经如此了。”我拍拍她的头,避开了乱动的触角。

“看,她的四肢上还连着线。”我指向某处,半透明的丝线正在逐渐消失。她触角垂了下来,心情依旧不好。

「木偶提丝」,可以通过凝成实体的魔法控制被施术者的行动行为。但之前我的观测显示,控制者并非是施术者。

那么——「怨种」,通过放大对方的执念来使人性情大变,距离完成的可能性越大,放大越多,当可以完成时就会死亡。

两者相结合,就制作成了由执念来操控的不定时傀儡。“这可真是‘宿命’的做法。”我视线移至脖颈。

而两种法术还有相同的副作用,会逐渐榨干人的身体组织来加强能力施展。果然,填充组织处的只有浓稠的黑色液体和已经锈蚀掉的齿轮。

液体仍在蠕动,齿轮已经卡住。那是「怨种」长成的“根”,它成为了身体的真正主人。她不复存在。

没有再管一句久尸,我们赶忙奔向藤枝城堡。因为这里的事物都开始在崩塌,我们认为生命更重要。

如何让这里暂时维持原样?这对我们并不算是是难事。「镜像」复制施术者本人,再补充能量维持,欺骗法术的寻主运行逻辑即可。我们在路上便完成了维持工作,暂时不着急了。

「生息探询」令我惊讶,这一批失踪人口中一人不少,且身体状况极好。即使全部时间内的信息,确认死亡的也没几个。

而且死亡时间也距离我们到访时相近。不,与我们交付凯莫芙的事情几乎一致。也就

是说——

我们亲手酿成了凶杀案,“亲手”杀死了自己所珍视的生命。两人眼神无光,仿佛是失去灵魂的木偶。

即使灵魂消逝,源于思想与行为的性格也不会离去。可见曾经芙离勒尔是多么的善良与坚定。如果没有“宿命”——

或许我们能成为同行的伙伴,一起去追逐那还不可及的愿想。一个和平而无歧视的世界。

将负面情绪挣脱,我拉着还沉浸悲痛与迷茫的碎像。“一件事即发生就无可挽回,我们只能做好之后的事件。还有人等待我们的帮助,他们还有希望,他们还背负着他人的愿景。”她的触角勉强撑起。

带领人们从藤枝城堡离开,我最后回首看去——

无数凯莫芙静立于血池中,散发着猩红迷雾,淡红的花瓣也逾加鲜艳。

真是可笑,象征正义与真理的事物,竟成为“宿命”执手中的棋子。这是大地的思想吗?

这是正义?无数人口贩卖视而不见,歧视欺凌随处可见。

这是真理?三大种族不断相互利用,明争暗斗呼吸明灭。

鲜血浸透组织。

呼吸皆为幻视。

希望和平的人最先溺亡,发起纷争之人安享晚年。

...什么是希望?什么是妄想?什么是绝望?

...人们将幸福。人能永远幸福。不会拥有幸福。

审判者是...?是呼吸的、引战的、还是盲目的?

我们无从得知。我们深陷其中。......

我捡起她的角,算是一个纪念。纪念同路人的逝去。

“大地之藤”的枯萎。

芙离勒尔,我们会记住你的名字。

拾起你的愿望,继续追寻和平。

没有人能完全将你审判。

没有人能理解伟岸,是由多少生命去兑现。

那里的视线在崩塌后消失,我们继续向上行进。

将人们带去冒险公会,酬金因数量过多而不算太少,但我们高兴不起来。我们也失去了太多。

人们被陆续带离。从某种角度讲他们是幸运的。至少没有成为奴隶,他拥有自由和生命。

天色渐晚,人都被领走,只剩下一个小男孩。他也在着急的寻找。远处逐渐出现身影,却又让我失望。

矿地鼠虽然拥有人形,但思想及等级在魔族中都较低等,应该不会有收养人类的行为。她的一只手臂不见,但她没有在意。

她也在寻找。小男孩冲向她的怀抱,喊了声妈妈便被她单手抱紧,不能再说话。

我们一惊,随后又相视一笑。这里还是有成果的。

她转头吱吱几声表示感谢,我们点头致意。他们逐渐走远。

我们好像看见了先前父母收养碎像时的场景。

还不能放弃。这里证明,一切都会有转机,更何况那还仅只有一例。

夕阳,一切染上金黄,漫步于小道上,落叶仍在欢唱。

即使放弃希望,一切依旧正常,照先前规则运转。

那还不如继续走下去,直至所谓的终途。

相信同路之人有很多,相信总会有结果。

我们漫步于金黄,游走于花海。

 

「5“绿隙”所透过的

站在“绿隙”住宿,我们无比沉默。“绿隙”,透过的即可是光,也可能是黑夜。即使人盼望,光明他也未必如期,黑暗倒是守时。

这家店可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吧,在自己体内的人就都消失了,连主人都不见。它会迷茫吗?会吧。

之前通报的审判会人员匆匆赶到,大批审判手封锁了该店,异惩人询问详细情况。还能什么,“宿命”呗。

“...是很严重的事呢。许久没有动静的‘宿命’又开始行动了。感谢两位冒险者的帮助,之后两位可以指审议处,获取属于正义所赋予的事物。名字会被刻在入住上,成为榜范。”他们半礼貌半机械的说出致词。这可不是我们要的结果。

“我想求证,贩卖、歧视可否受正义管辖?”冷冷的抛出质问。“...是受到‘宿命’影响所产生的问题吗,可以由我们来处理。”

“我们需要解答而不是处理,希望两位不用偷换概念,如果这不是正义的话。”语出锋芒,尖锐挑出暗含词义。

“...唉。”一位仰头长息,另一位迟疑了一会,近了点,悄声低语:“这或许不是正义。但...正义看到所有异乱,却无法兼顾;这里的情况与世界交融,不分彼此,或许这是受真理管制。”话语充满正式,却是他们最真实的无奈流露。

果然吗。不过也对,如果他们真的能管的话,“宿命”也就不会出现了吧,连分裂的思想都出不来。

“宿命”组织虽然是个邪教,但它却是由原本审判会的一名声望极高的附组圣决人领导。他看不惯审判会的慢条斯理,无所作为,于是带领大量相同想法的人,脱离他们,成立了“宿命”,去寻路,去寻找,既定的终途是否是光明。在此之后,审判会便消沉了极长一段时间。但因为顺了统治者的政策,近百年又开始壮大。

而宿命则是在成立后与审判会壮大的同一时间,疑似遭到重创。附组圣决人发疯,人员大量失踪。

随后组织内部起了内讧,领导者被蒂斯柏森(dispassion)、纽利德斯(grumpiness)等八人替换,行为也越来奇异扭曲,逐渐成为现在的邪教。

审判会的壮大,或许也是想起制衡他们的作用。

我们在观望封锁过程一会后离开了这里。这次交谈也使我重塑了同行人的组成。审判会移除,和平还只能靠自己。

看向黑区,我和耷拉着触角的碎像叹气。越美丽的事物往往越危险。

这里的种族混杂,为各类奴隶贩卖提供了血壤。

自由之都的表面风光都是由奴隶维持。它的背后是血盆大口,是“奴隶商都”

这块区域名义上没有统治者,但统治者其实是奴隶商人。可是这座城市却因黑区而维持正常的秩序,这真是可笑,可我们笑不出来。是可悲罢。

我们明明是来此度假的,却发现一处无可填补、救赎的口,将我们重创。这是命运的语言?

准备离开。虽然这是种逃避,但我们已经无招可解,与其苦受哀伤,不如另寻他处得法。

还是去了审议处,领取奖赏,接受刻录仪式。简短的致辞,我们一点没听,只是茫然的看着名字在录柱凭空镌刻,上方的雕花凯莫夫生长,散发清香。

我们只是来看它的。不是它的香味,只是它的象征。生长中的它在颤抖啊,是惊疑不定还是迷茫?

本想怪罪于它,结果它也只是受害者了。莫名被赋予含义,承担重量与风险。它也很无辜。

走出城门,回头望。城的沉默,遮掩黑暗。一切就或许这么运转的?

我们该朝东边新进来,我招呼他看一下我手中的地图。在我们前方最近的地方是西斯帝翰德帝国(Sistihold Empire)以及玻尔夫常区(Bolff normal region)。但尽管如此,距离人烟处仍有一段距离,可能需要再行进几天了。摸摸收纳戒。

食物水源...应该是够我们消耗的了,不过住宿点可能会比较麻烦。

可能需要委屈一下小银蚁了。“我们可能得睡在一个帐篷里了,真是委屈你。”

“没事的,怎么是委屈呢?哥哥对我那么好。而且生殖隔离也做不了什么对叭?”

哎不是你怎么也学肆妈(请不要在这乱发,只是巧合)了?不是之前还很不喜欢她吗?

我遇言,看到她强撑出的笑,又止。是想让我放松点啊。小银蚁也长大了,学会安慰人了。

...一路行进的十分顺利。一直到夜里。

没什么人,连动物都比较少。

“行进了一半,进度不错。”我快速的支起帐篷。

尽管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碎像先睡吧。这么多事,你也累了。”“那舒倦你...”“我守夜。”

翼鸟可以负责守夜,不过我心里有事,应该也睡不着了。唉,可惜了,我珍贵的睡眠时间。

她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最后放弃,钻进帐篷。

笑笑。夜是漆黑又无聊的,连星星也被树冠遮住。空气中是清凉。几声虫鸣,勉强撑起黑夜的听觉。

我一直都有一种父母仍在身边的感觉。当初我以为是星星,现在看来不是星星,更像是空气。百无聊赖。

翻出她的角,我轻轻抚摸,同路人终不相遇,也是苦命。

肉肉的触感,有点类似耳朵,但是软骨更软。更像是肉洞,还手感挺好的。

不对,这是同伴的遗体呀。不能玷污,可是我停不下来,而且它还有温度,像活着。

“那、那个...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请您能停...停下手吗?”一阵声音突兀,惊的手中龙角差点掉落。“哎呀...麻烦稳一点。”

看向四周,没人,翼鸟也没有反应。不对,说是声音,更像是之前家中物品的留言。难道说...我看着手中的龙角。

“抱歉,是我的问题。请问你是芙离勒尔吗?啊,我叫舒倦。”“我是。”得到肯定的答案。为什么?

我一时无法理解为何会如此。“请问...你现在...在哪里?”“在我的角,嗯,还有凯莫芙里。很奇怪对吧?”

“所以说,你还活着?”“...应该死了吧。我也确实该死,感谢你给了我解脱。”

这时,我才发觉有什么有松动了。是之前一直没有查询到过的传承法术,「灵魂封塑」。

 

「6灵魂封塑的用法

体内一直不知所踪的传承法术竟不知何时出现。「灵魂封塑」,没有听说过的能力。是针对灵魂的?

想起之前问过母亲自己为什么感受不到传承术,她告诉我说等我能离开她后自己生活,就一定有一天能拥有。

当时以为是安慰,没想到事实竟达成巧合。生活怎么总刺激人的呢?我看向翼鸟,它不可置否。

可为什么我无法对「它」有任何了解?我无法得知他的用法,他还像是残缺的,半隐于感觉中。

对「它」最了解的人也问不到,只能自己去推测了。灵魂...封塑,将灵魂封在物体里?应该不是能主动释放,至少现在我无法使用。那物品又是如何确定的?回忆芙离勒尔说的:角、凯莫芙...难道...

“芙离勒尔,你的父母对你很好吧?你喜欢凯莫芙是吗?”准备验证。

“是的,他们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们,虽然他们...唉,只留下这角为他们共同的证明。所以请您能不要再动它了吗?我也能感受得到它的感觉。”诶?!

“啊,啊!对,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完了,本来是侮辱同路人和其父母就很可恶了,结果还成耍流氓了。吾颜何在!

“没事,反而是我该道歉,该对所有人道歉。我欲对你妹妹不利,还杀死、影响了那么多人...不过,这不是凯莫芙的错误。我的父母甚至因为它的香味而多在我身边三年,它们是无辜的。错的是人,错的是我。”我能确认了。

“那不是你做...”“如果不是盲目相信,不加分辨,也不会出现这事了。这是人祸,也是己灾啊。”她带着哭腔。

最后,该确认如何发动了。“那...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现在这样的状况的?”

“啊?原来你也不知道吗,你是想确认这个能力?”

“抱歉,不是有意利...”

“早说啊。啊,我不是怪罪的意思啦。要说也是我有罪,我是罪人和俘虏啊。”她苦笑几声。

“现在,我还有一部分灵魂在血池的凯莫芙中,那里崩塌了。将它压扁。可是血液会使它继续存活直至耗尽。”她开始描述另一边的情况。

那这么说...“你忍受的了...?”“就该这样。我该为无辜的生命赎罪。不然我无法原谅自己,相信他们也无法原谅我。”

不对,可这样一想,那么,我的家里...都是死去的人。都是母亲杀死的?不会吧,母亲并不嗜杀呀。或许是另有隐情?

我记得母亲曾说过不希望自己继承法术。可能的确如此。

这么久了,终于有了困意。

看下周边,夜幕愈加深沉,我进入帐篷。

碎像睡得很沉,触角仅仅有时微颤。

真可爱。他的眼神有些宠溺。在无意义的旅行中,有银蚁妹妹陪我。

裹起睡袋,我习惯性的说出一声:

“晚安,碎像。”“哦,还有芙离勒尔。”

“...晚安。”......

清晨,在翼鸟的嗡鸣中,精神的小银蚁和疲倦的舒倦一同从睡袋爬出。

“呜~哈,舒倦早——诶?!”她看到我的眼圈“啊,没事,只是半夜才睡罢了。哈...”晃晃昏沉的脑袋。今天还得赶路呢,不然又得消耗一天。“碎像早...,还有,芙离勒尔...早...”“...早。”“啊—?!”碎像吓了一跳。

她环顾四周。“哪里有她的影子啊?”瞧我这脑袋,唉,晚睡害人啊。忘了她不知道了。

“嗯...总之就是传承法术把她困到角里了,要不互相打个招呼?”我指向挂着的袋子。

“呃...你、你好...?”“你好。抱歉之前对你那么做,现在你想做什么也可以。”“...还真的!”

她的触角狂抽,虽然眼前还有点模糊,但我能肯定她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呜、呜~...哈~哈、哈呣...哈...呃-”一路上,碎像一直在揉捏棱角,完全不管芙离勒尔如何,笑容扭曲,好像大仇得报。

我汗然的跟在后面。碎像原来这么记仇的吗?不就是「吊死藤」绑一下吗,虽然我不是受害人,没有权发表意见。

还好。摸摸袋中的另一根角,没把另一根角告诉她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不然芙离勒尔可能会更惨。

不过她也在承受痛楚,这样或许是...以毒攻毒...?等等,手你不要过去啊!“呜——~”

“你...哈,你不要也插...一手啊!过分、哈...啊...了嗷!”抱歉...我控制不住手啊!太舒啊不太困难了!

“...哈...哈...呜...~”最后只剩下了喘气。满怀愧意的将龙角放回了袋子。“对不起啊。”只有喘气。

“碎像要点到即可,不要紧抓不放啊...”“你不也是一样?噫~,变~态~。”碎像鄙夷的翻起本就与瞳色相似的眼白,不过摇摆的触角说明她心情大好。

我停下来。无奈啊。被妹妹说变态了,我有吗?...好像还真有。

一点小插曲,问题不大,反正没有影响进度。前方已经可以看到“玻尔夫”外壁的那么一点光泽。

“很快啊。”碎像也看到了。但到了也还早着呢。估算了一下时间。...好麻烦的样子。

虽然只是经过,但至少需要三个月,还没算失败率。

不对,还没到时间呢。我才发现之前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使得时间没有对上。

唉,以为不需要等的呢,最后还是要负担这个麻烦吗。

算了,逆来顺受,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拉来碎像的小手,细嫩的手感。

“我们继续前进吧。带上希望,就可以不论时间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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