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三百七十五)
“而这个时候,若霏也请求大祭司放弃联姻的念头,甚至反过来帮助我和小梦置办婚礼。我师父大夸若霏贤德,怪我没有好好珍惜若霏的一番情意。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好好照料小梦。她的记忆在慢慢地恢复,我很怕她全部想起来之后会离开我,所以请求师父将婚礼提前。”
“然而,婚期一再蹉跎,笑笑都出生了,我还没有给小梦应有的名分。师父说,不如把婚礼定在笑笑满月的那一天,好一起庆贺。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我和小梦的婚事谁都不看好。”
“真到了那一天,礼乐响彻云天,我也早早起来准备着,带着一众人马去接她拜堂。可没成想,若霏抱着哭闹中的笑笑来找我,说是小梦忽然不见了。什么都没留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很多人猜测她是逃婚,可我不信,从若霏手里接过笑笑便四处去寻她,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若霏也喊了人帮我一起找,就这样我们花了近五天的时间,差不多把整个苗疆地界都快翻过来了,却连人的影子都没瞧见。我曾经怀疑是若霏把人给藏了起来,可是我没有任何证据。她又十分耐心地帮忙寻找,一点都不像是包藏祸心的人。”
“很多人都劝我死心,不必再找了,说这样反复无常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这么费心。师父也曾暗示我不如娶了若霏,她那样善解人意,而且愿意抚养笑笑,是难得的好媳妇。可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这事跟她有说不清的关系。”
“我打算离开苗疆去寻她,这当然遭到了师父他们的阻止。言语冲撞下,师父被气晕了。一时之间我也不好就这样离开,只能等师父好一些再提此事。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师父旧病复发,身边离不开人。我只能在他身边伺候着,笑笑暂时托付给若霏照料。至少我每次去看笑笑,都并无异样。”
“差不多维持了三个月的时间,我觉得不对劲。师父的病一直没有起色,哪怕按时服药,悉心料理。虽说没有危及生命,可这病透着诡异。直到我那天提前送药过去,才知道了真相。”
“原来我师父根本就是装病,为的就是让我无法离开。我本以为他只是不喜欢小梦,没想到为了撮合我和若霏,竟然利用了我们之间的师徒之情。我是那么地尊敬他,把他当作是我的亲生父母。”
虞瞬犀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紧绷,双手握拳,怒不可遏。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利用,也难怪他会如此生气。如果没有他师父的阻挠,也许他们父女不用遭受这诸多磨难,耗时那么久才能相聚。不被至亲理解,得不到祝福,想必虞瞬犀的心里也很苦,即便他已经很努力去争取了。
“我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若霏的算计,但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他未必会相想出这样的法子对我,身后必然有人指点。可惜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查背后的隐情,我直接跟师父挑明了这事。他自然极力反对,我无奈之下只得断绝师徒关系,并且退出五仙教。”
“我靠,你为了媳妇可真够拼的。”
吃瓜吃了好一阵的柳霜眠忍不住拍手叫好,这样的师父有什么好的,说好听点是古板迂腐,说难听点就是护短排挤外人。就因为自己偏爱,就要逼得自己徒弟按照自己的心意成亲,有这本事咋不自己上呢。柳霜眠无比庆幸自己的父母开明,没有门第之见,不然他要娶上自己喜欢的人恐怕也是困难重重。
然而跟师门断绝联系岂是虞瞬犀说得那么容易,世俗的眼光、长辈的谴责、同门的刁难,每一样都是痛苦的考验。他不知道虞瞬犀是靠着怎样的毅力离开的,也不清楚他们这一路从苗疆来到江南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还好上天眷顾,他们终究还是找到了自己想找之人,苦头也算没有白吃。
“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不然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现在我只想将小梦治好,好让一家人团聚,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好奢求的了。”
“难道你不打算找那女的算账了吗?哎,她可是害得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哟。”
“她是大祭司的女儿,很得人心。我没有一丝半点证据,如何算账。即便我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可绝大多数人看到的都是她精致的假面具。我一个人生死无所谓,然而我不能连累小梦和笑笑,怎么说也要为她们的安危着想。”
虞瞬犀并非是头脑发热的人,相反的他做事还是考虑很周祥。哪怕他当时冒大不韪叛出五毒教时,也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否则他们父女走不了十里地就会被教主派来的人给抓回去。来日方长,只要彼此还活着,不愁没有报仇的机会。
柳霜眠耸了耸肩,果然最天真的还是自己。像他们这些聪明人做事,总是瞻前顾后,未雨绸缪。不像自己,做事很少会仔细思考,一般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虽然若清跟自己说了好多回,可事到临头还是会冒失。
“还有一点我很奇怪,你怎么能确定若清一定会帮你呢?就算康小梦是他师姐,也没必要为此趟这趟浑水吧。”
“其实我也是赌而已。”
“赌什么?”
“赌我们曾经见过。”
“!!!”
柳霜眠吃惊地看着虞瞬犀,又扭头瞧了瞧杨若清,见若清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碰瓷。如果他们真的见过,为何若清会认不出他来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更何况他自己都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没说假话。虽然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不记得也很正常。”
“不知你指的是什么?”
“你幼年的时候是不是去苗疆治过病?”
“是又如何?”
“那就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