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记忆，生命的来与离

记得是某一天，我还在公园里的建筑物里上画画课，忽然我的小姨来了，课没上完就走了，之后我坐在出租车上，通往我不知道的地方。画面一转，我记得，我在外面，在无法打开的，上面有一个灯的门的一边。这地方是在等候什么。地上铺了展开的纸板箱。灯亮着，天色很暗，父亲就坐在椅子上，而我的母亲，无法停止哭泣，一直在哭，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上前想安慰，没有效果。 后来，我坐在一辆面包车上，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跟着。我坐在坐位上，摆弄着父亲的功能机，在起雾的车窗上绘画。 画面一转，我在一处墙角待着，穿着黑色的衣服。旁边聚集着大量的人，穿着奇怪的衣服。 又一个画面，在爷爷（实为外公）的家里摆着纸与蜡烛组成的彩色城堡般的……工艺品。 再后来，我和其他人坐着三轮车，载着工艺品去往某处。 最后，我看到一个棺材，人们将一些东西放进去后，将其掩埋。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知道外婆去世了，她摔了一跤，然后抢救无效。在我还在上幼儿园时，我还不知道“死”是什么，她离开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小姨怀孕了，有段时间她就待在我们这里。画面一转，我看到小姨躺在床上，旁边有着睡着的幼儿。很长时间后，我看到新买的大量幼儿书籍放在客卧。画面再次转换，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在玩具，是我曾经的玩具。后来小姨又有了一个孩子，但印象依旧不深。 一天父亲通知我在某个上学日的中午请假回父亲老家。我很疑惑，直到那一天的大课间体操，看操的班主任把我叫来，问我： “你的家长告诉我你要回老家，他发短信告诉我你的爷爷SI了…”（不能完全记起来她当时说的是什么） 我当时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小会，然后立马理解了那个毫无预兆的回乡，但没有一点的悲伤。虽说是我爷爷，但是在记忆里还是外公外婆更亲一点，关于爷爷的记忆并没有多少，只记得在一次回父亲的老家时，曾去了医院，在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位老人。中午回家的时候，W以为我心里很难过，还陪了我一段路程，去了超市。 画面转换，在一个无顶的屋里，有许多的人，在围着圈转啊转，转了很久，还有铜锣与管器响着。在中央的位置，是一个与那次类似的布局。在后面，则有着一个被遮挡的棺材。晚上，我们在泥土路上，一路奏乐，举着火把。这个场景持续了好几天，而中午的饭菜也有不少的黄鳝。 不在现场时，我和一个女孩子坐在椅子上干着各自的事情。还有一次，我和其他人一起坐着大巴车去往一个地方，那里声音很小，很安静。而与之相关的记忆也没有更多的画面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情感感受无法正常工作了。 有一次，在操场一带看到了不知名小体型生物的尸体，老师告诉我们不要靠近。 不知道哪一天，我的母亲又怀上了一个孩子。她的肚子圆鼓鼓的。 又是一天放学，父亲突然出现在我回家的路上，告诉我妹妹出生了。回到家，我看到母亲躺在床上，旁边睡着新生儿，很安祥。 画面再转，我逗着我的妹妹笑。 摇篮床。乳嘴。机器。哭声。磨牙棒。 奇怪，在小学的时候我对这一类记忆存留下来的并不多。 更多带来的，是一种空白感。空洞。 23.7.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