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炉之难——瑞扎保卫战始末(6)
转·之一
他山之石,力挽狂澜
繁荣之城并不是唯一的受难者,在南方大陆上嗜血黑鸦打散了忠诚派。在救赎地峡陷落后的几周内,斯克林德将自己的部队一分为三占领南方大陆的数个区域。死颅大机长苏集结了自己的军团和莫比迪亚家族,在战帅眼线的指引下对建在高山之上的考斯高特铸造神殿发动了毫无预兆的突击。莫比迪亚家族一夜之间击退了忠诚派,将这里用作哨站。苏从这里出发继续自己的斩首行动,他将去往繁荣之城的姊妹城——拼搏之城,那里有藏着瑞扎科技大导师海尔登顿的临时指挥总部。拼搏之城曾经是一座欣欣向荣的铸造城市,拥有调理全瑞扎物资流通链的后勤网络,随着战争爆发它转型生产舰载武器,后勤网络也被用于指挥整颗星球的防御体系。除此之外,拼搏之城本身也是科技大导师的驻地,大导师的死必将瓦解守军士气,使其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苏的部队直取拼搏之城,嗜血黑鸦也停下了手上蹂躏忠诚派的活计加入了他们。死颅的毒蛇战斗组只用了一早晨就击退了鸡头蛇怪部署在这里的小小荣誉卫队,让城里措手不及的忠诚派根本来不及阻止入侵者杀入城内。在死颅进城的时候,嗜血黑鸦在城外围成一圈,将大导师困在城里。

拼搏之城“啪”的一下就被占领了,很快啊!它的防御系统也被入侵者纳入囊中。科技大导师躲过了第一波攻势,但黑机械教的猎杀构造体和莫比迪亚家族骑士依然在城中四处寻找她的踪迹。海尔登顿仍未被俘的消息成为拼搏之城中幸存者惟一的希望,因此守军无不奋起杀敌,城市的夜晚被不间断的火光映作白昼。然而如果没有外援,这样的抵抗无疑会是徒劳的,叛军击垮铸造世界的指挥中心并将科技大导师游街示众只是时间的问题。
科技大导师发令让忠诚派直接采取行动,但响应者寥寥,他们在拼搏之城外围集结,其中除了塔拉尼斯家族和扎沃拉家族的大部,只有十一台鸡头蛇怪泰坦,其余部队陷于和嗜血黑鸦的战斗无法抽身。以现在的军力对比,站在几乎没有掩体的大平原上的忠诚派至多能发起一次自杀式冲击,而在平原的另一头是数量三倍于己的死颅和嗜血黑鸦。在职责至上和实用主义之中摇摆不定,无计可施的泰坦军团只能看着城市继续燃烧,直至最后一滴血流尽。


然而泰坦并不是唯一在场的战争机器。一直站在友军泰坦阴影中的骑士们突然展示出了截然不同的态度,在毫无后援的情况下向城墙发起了冲锋。这并不是出于对荣耀战死的渴求,而是骑士们知道自己的赤色母星已经陷落,瑞扎给了他们依靠救助得以重振的机会。深谙绝不可再失去一个驻守之地,同时也为了回报救命之恩,主要由两个家族在瑞扎重建的战斗力组成的近200名子嗣顶着叛军的炮火杀向前去。在破碎的城墙后面,死颅和嗜血黑鸦带着无拘的快乐倾泻自己的火力,与之一同开火的还有被腐化的机仆控制的等离子炮防御阵列。不顾前方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子嗣们在平原上留下的每一个脚印都灌注了鲜血,他们数量减少的速度以分钟计。
音频记录显示鸡头蛇怪主机长努瓦斯在被眼前骑士的阵亡速度惊呆后命令军团后撤。她的要求石沉大海,她的同僚希望泰坦军团能保住己方的胜利,而她自己也终于为自己不能拿出战友那样的勇气感到羞耻而加入了行动。鸡头蛇怪终于大步跨过地上四分五裂的骑士残骸向着敌人开火,分担了驰骋在平原上的骑士们承受的压力。
接下来的战斗记录被很好地保存了下来,因为深埋于地下的拼搏之城数据库并未在地表被烈焰席卷时受到牵连。日后被称作“拼搏之飚”的细节丰富的影像记录表明,冲向城市的189位子嗣最终有49位抵达了城下,随后没费什么力气就在破败不堪的城墙上找到了突破口。取得第一个战果的是塔拉尼斯家族惩戒者骑士“炎之短剑”号,它是为数不多生于火星并在这里获得新的驾驶者的骑士。骑士的剑刃划过“死神之友”号的稳定器,让这台自黑暗科技时代屹立至今的古老掠夺者永远倒了下去。受到这一景象的鼓舞,努瓦斯的战斗组加快步伐,向敌人施加更大的压力,骑士则迅速在敌阵中蔓延开来。

突破城墙成为拼搏之城战役的转折点,如同在欧米伽九号太空港的艾登家族一样,忠诚派骑士也靠着城内的建筑取得了优势,一口气击毁了四台泰坦并让剩下的敌人处于自己和友军泰坦的夹击之下。苏做出了回应,让部队以战斗组为单位各自抱团,泰坦围成一圈形成火力覆盖,成功反制了忠诚派骑士的袭击策略,却也让鸡头蛇怪受到的火力大幅减少。对苏而言,这个权宜之计是为了给城内的莫比迪亚家族争取赶来救场的时间,让他们来对付数量相比之下少得多的两个家族,自己可以专心反击鸡头蛇怪。
然而苏的战术调整正中努瓦斯下怀,掠夺者“命定武者”号和“失落之子”号快速推进,释放了一场导弹风暴,每个弹头都装载了特殊的透热弹头。苏和他座驾的机魂发出合二为一的怒号接受了挑战,催动反应堆对“失落之子”号发动了火山炮齐射。尖啸的号角声透露出机魂的嗜杀本性已经失控,而当苏看到泰坦反应堆指示灯变红时一切都太晚了,在死前一瞬他终于意识到两台掠夺者并不只是求死这么简单。“命定武者”号从头顶放出最后一批导弹,弹头撕扯着苏的战将的虚空盾。区区导弹自然无法击破这坚固的护盾,但攻击者也自然不是以此为目的。在泰坦的核心部位,透热弹头的加热效果让反应堆产生了致命故障。超高温淹没了泰坦,伴随着最后一声吼叫它被从内部撕碎,接踵而至的爆炸波及了整个毒蛇战斗组。当超新星爆发般的光芒减弱,原来的战斗群所在地只剩一片建筑熔渣,还有七台死颅泰坦的冒烟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