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环亘，旸乌颂声」——小森林信札

  今天是小森林猫猫距离破壳已过两年多的日子，在这么好的光景里，支流想离辞连缀，书写腾蛟起凤般的词藻，可惮于自己遣词能力每况愈下，文词总难达意，时常敛于表达；欲铺采摛文，排布醍醐灌顶似的箴言，又惊惧自己浸润悲剧美学多年，落笔寥寥数语，终于不知所言。只好收起零乱冗杂的心绪，摒弃纷纭倥偬的琐屑，回顾与小森林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竭力“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行文一扫昔日太康遗风，努力继承《诗经》传统、体现元白本色。

  我第一次发现小森林是在森森视频底下，其他的评论已记不清，唯独对去年的一条评论有印象：“丁哥，小森林19了，能给个祝福吗？”评论日期已然忘却，而小森林大胆追求美好祝愿的希冀和勇敢与欣赏之人对话的力量则如同流水溶蚀，在我“包括知识点什么都可以忘却”的喀斯特脑海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后来，似乎是经历了今年寒假共同观看森森直播的为数不多快乐日子。随着寒假结束，森森也渐渐停止了直播，不过热爱依然继续。直到dy关注——微信添加——浅显了解——深入沟通，向来在无意中随口传播不好能量的支流，可也愿意在小森林漫步光滑曲面之时略施一点菲薄的慰藉。“深知世事种种艰难，想为他人撑一把伞”，即使“我的伞不是自己的伞”也无足轻重。

  小森林继承了“缘事而发”的现实主义传统以及“乐与怒”的摇滚精神。

  支流理解的“摇滚精神”，不是一昧反叛，不是标新立异，更不是为一己私欲而塑造的冠冕堂皇之物。它是在不尽如意的世间，高举“自由意志”和“存在主义”的大纛，以兼备撒旦式浪漫和“心神迷狂”式批判现实，在作品中体现“酒神精神”与“日神精神”。小森林受偶像们潜移默化、深远持久的熏陶，在内心最深处的无意识中蕴藉，便同他们“异中求同”“同中求异”，做虽然无法纯粹但最直率的自己。

  小森林在长情怀旧方面与森森何其相似。

  陆地上的河流，除了汇入干流，便似乎只有湮灭；而这两条路，都隐含了存在悲剧，即“人永远无法成为纯粹的人”。可河流依然能够单独注入大海，也能够不同任何一条干流产生交集，汇入湖泊。这是一条古国的江流。她默默北去，瑟瑟秋风吹老粼粼波光，涟漪拂过一具伟大的骸骨，使得当地神明一夜徒增白发，江沿落木吟啸两千年。河流未必一定要安稳待在河道里，鹦鹉的全部世界也绝不只是子民流亡终点、长江夏水之滨的一个精致笼子。“我只是想让事情有它原本该有的样子。”当理想偏光现实，又该如何抉择？我总以为，亲手叩开古国都城的大门，要比叩开诸侯封地之城门艰难上许多。

  小森林有着豪放浪漫的热情与恣意浪漫的托心。

  星空，矿石。一个是天上的珍宝，一个是地下的璞玉。一个在天上熠熠生辉，一个在地下翩翩起舞。岁月流转，春秋代序，森林成为了煤炭，土地演化为矿产；而似乎毫不起眼的石头，则在数千年的时光里，渐渐升腾为森林之上、穹顶之中悬斡着的星辰，如同人间点点灯火。“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与美人抽思兮”，随性而谈，纵横捭阖，肆意汪洋，以此捕捉与掩盖内心转瞬即逝的、不易察觉的片刻情感。宫室在历史的一颦一笑中湮灭，灵魂在微命的世代传承里永恒。“橐龠穷墟，於归何方？”橐龠穷墟，於归此方。

  既然人始终不能成为“纯粹”的人，那么——

Tributary

Nov.5.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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