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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娘同人】真弓快车? 无法逃离的万圣节

2023-05-24 16:58 作者:病娇的芙兰  | 我要投稿

曾经的练笔文, 肯定会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大家也不要太抱期待,看个乐子就好啦~


(话说我是不是在一个和主题完全无关的时间发了这篇文??)  



       “训练员先生,快看!新做的麻酱人偶!”


         “这孩子跟其他的孩子们可不一样哦。”



       近来闲来无事,总想写点什么。好吧,严格来说其实并不能算是闲来无事,倒不如说一直挺忙的,只是在本身就没装几本书的大脑中,总有一种这样的印象——闲来无事,似乎是很多文章会用的开头。就好像那些作者的生活非常悠哉,每天都过的游刃有余一样,写文章也只是他们用来消遣时光的手段。先不说是否真的如此,如果能有这样的生活,那我倒的确很想去试一试。


  总而言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想要写些什么东西了。如果非要举个例子的话...声音,对,可能是从某天起我的脑海里就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我去写点什么。先不说写没写出东西,至少消遣时间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当然前提是坐在电脑前面冥思苦想也能算作消遣的话。


  aaaaaaaaaaaaaaaaaaaaaa……


  然而电脑屏幕上只有一大串意义不明的字母。


  “噗……”


  忍俊不禁时我突然想到,这说不定也算是创作,至少自己的心情的确有被好好表达出来了。


  视线一隅溜进一抹柔和的黄色,我才注意到室内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而窗外,橘色的灯火取代了阳光充斥在黑夜中,隐约还能听到人们嬉笑的声音。


  “已经开始了啊……”


  人类似乎天生就是喜欢玩的动物,无论是什么节日,他们总能找到借口聚集到一起庆祝、玩闹。


  说实话比起陪着精力旺盛的年轻马娘一起胡闹,我倒是更想买两罐啤酒,带着炸鸡外卖一起在宿舍里庆祝节日。听起来可能有些无聊,但这就是大人的做法,人长大了以后就是会变得无聊。


  之所以会坐在这里,那也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这可不是什么借口,照顾自己的担当马娘本身就是训练员的工作。


  “还没来吗?”


  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为什么在等人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这么慢呢?我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停止思考文章内容的事情了。


  干脆在这段时间就一直按着某个键不松手,看看在她来之前能输入多少页吧。


  说干就干,盯着屏幕里一行接一行出现的a,我也尝试放空了脑袋,想象起一会她会是以什么装扮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


  幽灵?吸血鬼?以她的性格,恐怕会打扮的相当夸张吧……这么一想,说不定会是红心女王。虽说这个角色怎么看都不应该被分类在鬼怪里,但毕竟只是个庆典嘛,只要能玩的开心就行了。比起节日本身的意义,特雷森的活动更倾向于把它当做一场盛大的化装舞会。


  拜这些无聊的幻想所赐,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脚趾狠狠地撞到了桌腿。


  “嘶……”


  说实话,很痛。而且对于马上要去祭典玩的我来说并不算一个好的兆头。


  兴奋的心情也一下子没了大半,这样子说不定会影响到今天的活动,原本我还有些诸如此类的担心。


  “这是……”


  打开大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个超级夸张的南瓜,确切的说,是带着南瓜的人。


  “呀吼,今天的麻酱是南瓜灯哦……”


  南瓜下方,属于人,不对,属于马娘的双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嗯……”


  过于震撼的装扮将才生出不久的郁闷一下子吹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很多吐槽,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什么地方说起。


  犹豫了片刻,我决定放弃。


  “离约好的时间还挺早的,不用再多准备一下吗?”


  “麻酱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也要好好地让大家记住麻酱!”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从南瓜被当做嘴巴和眼睛的洞中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那握在胸前的小手已经足够表达主人的心情了。


  “我觉得这方面倒是不用担心……”


  毕竟谁也想不到会有人真的顶着个南瓜在外面行走吧。



  “话说,这是真家伙吗?”


  跟着她一起下楼后,我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那个夸张的南瓜帽。从手感和嘭嘭的闷响来判断,应该是真的南瓜没错。


  “肯定是啊,真是的,训练员不要乱敲啦!很吵的。”


  可能挺不舒服的吧,她一边抱怨着一边摆了摆脑袋。看起来这个南瓜帽做的相当结实,哪怕对方做出如此激烈的动作,也丝毫没有松动的样子。


  “抱歉抱歉,实在是好奇。”


  苦笑着道了歉,我姑且将视线移到了别处,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其中大多数人的头顶上都能看到竖起的耳朵,果然我的同事们都选择了大人的庆祝方法。


  当然,虽然我也很想用啤酒和炸鸡来庆祝节日,但这跟我期待接下来的祭典时光并不冲突。只不过我期待的并不是祭典本身,而是能和她共度时光这件事。


  “橙色的河,大家都像是鱼一样呢……”


  “诶?”


  “不觉得很像吗?无论再怎么走动,所有的人都只会在这窄窄的路上。”


  “啊,哦……嗯。”


  说来也是,她时不时就会说出这样不知所谓的话。我也不知道这样形容算不算贴切,文学少女,这就是她偶尔会留给我的印象。


  这么一看,我想写点东西是受了她的影响也说不定。


  “训练员最近在写什么文章吗?”


  “对啊……”随口回应以后我才意识到不对。


  “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训练员给麻酱那种感觉了,也可以说是麻酱的直觉。”


  “骗人。”


  “好吧,其实是麻酱读了训练员的心。”


  说完她嗤嗤地笑了。


    “谁让镜头先生是透明的呢。”


  看来我确实是在什么自己意识不到的地方发生了变化,至少比相信被人读心更靠谱一点。


  “咔嚓”,不远处响起了快门的声音。


  糟了……


  我急忙回头,却发现她仍然平静地走在一旁。


  “麻酱?”


  “现在就算了,毕竟有麻酱的专属镜头先生在嘛。”


  原本还在担心麻酱会给对方添什么麻烦,见到对方的反应,在安心的同时我又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此刻的麻酱似乎有些陌生。


  对方也回过头,轻轻笑了笑,应该是笑了吧,从那个南瓜帽后面确实给我了这样一种感觉。


  “麻酱,很喜欢文字哦。”


  文字?是指喜欢看书一类的吗?


  我理所当然地想着。


  “文字是载体,可以承载各种各样的东西。回忆,思考,经验,梦想,甚至是存在,文字可以带着一个人的一切在时间的河流中飘荡很久很久。”


  “那最后也会进入海洋吗?”


  我想起她经常挂在嘴边的比喻。


  “会啊。但因为是船,和融入海洋的我们不一样,它会一直漂在上面。”


  她的语气很认真,但配上那个完全看不到表情的帽子就显得十分滑稽。


  “训练员的文字,承载了些什么呢?”


  “这个嘛,承载了我的心情吧。大概……”


  在这种氛围下,我想谁都不会把那几十页a如实说出来吧。


  “比起我,你真的不考虑换个装扮吗?”


  虽然现在才说有些晚了,但顺着她的话题聊下去,迟早会暴露自己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写的事实,所以为了转换话题只能这样,哪怕强硬一点也没关系。


  说到底,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什么都没写出来丢人呢?或许只是因为好面子,大人总会在意这种无聊的地方。


  而且从刚才开始,不少擦肩而过的马娘投过来的眼神都刺的我头皮发麻,她的那个南瓜帽子因为体积给其他人添了不少麻烦。


  “怎么换?”


  “就是换个小点的南瓜啊……或者说面具。你看,”我伸出手,指向不远处的摊位。“那边就有卖的。”


  “嗯……”


  见她将手指放在嘴边一副思考的样子,我也稍微松了口气,开始观察起周围。


  特雷森的马娘很多,所以这类的活动也要比一般的学园祭盛大不少,踮起脚尖向着路的尽头望去,甚至能看到灯光一路延伸到远处的丛林。


  热情洋溢在整片空间里,明明即将进入十一月,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说起来,从办公室出来,我们就一直在走路和说话,这样子会不会让她觉得无聊呢?


  回头确认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没走出多远,或许是我太过投入与她的对话了。如果只是散步聊天的话,随时都可以做,难得来了祭典果然还是要做些祭典上才会做的事情才行。


  如此决定,我准备提议去哪个摊位玩玩。


  “要……”


  “我们去那边的占卜屋看看吧……”


  先发出邀请的竟然是她,难道她刚才思考的其实根本就不是换装扮这件事?


  考虑到她嘴里的占卜屋就在那个卖面具的摊位隔壁,会这样倒也不算奇怪,该说是天性吗?她确实是个挺我行我素的孩子。


  反正在大事上她还是有好好考虑别人的,这里就姑且无视吧,而且习惯了以后,这种时候的麻酱还挺可爱的。


  但是……


  “真的不换个面具吗?行动起来也会方便很多哦。”


  她虽然不怎么在乎别人的视线,但我可不行。无论是作为男性还是作为训练员,被年轻的马娘们嫌弃都是件相当难受的事情,我可没有能在这种视线里泰然自若的神经。


  “麻酱是摘不下来这个的。”


  “为什么?”


  “因为麻酱是幽灵呀……”


  幽灵?是这身装扮的设定吗?代入的还真是深啊……


  虽然很想吐槽,但是看对方丝毫没有更换面具的意思,我也没必要再讨没趣了。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去买个面具装鸵鸟。在此之前,就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麻酱身上吧。


  我重新看向对方,恰好也迎上了她的视线,说视线其实不太对,应该是迎上了南瓜那两个作为眼睛而被掏出来的菱形空洞。


  还在想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发呆,我才意识到还没回应她的提议。


  “啊,占卜屋啊,那就去吧。”



  总之享受祭典和跟麻酱在一起的时光才是最重要的。


  “欢迎光临,请问要占卜什么?”


  掀开门帘,迎接我们的是昏暗的淡紫色空间以及独特的嗓音。


  房间很小,也就是刚刚能放下一套简单桌椅的程度。放在桌面上的水晶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阴影处能勉强看到两个身影,一人坐在桌子的对面,而另一人则是缩起肩膀站在角落。


  眼睛花了些时间才适应了环境,我拉开椅子示意麻酱。


  “坐吧。”


  却不料对方摇了摇头。


  “要占卜的不是麻酱,而是训练员哦。”


  “不是你说要来的吗?”


  无视了我的疑惑,她径直向着里面的二人挥了挥手。


  “好久不见,福来,还有怒涛。”


  都是我有所耳闻的马娘。


  “嗯?”星星眼,头戴白色三角布料,一副幽灵装扮的马娘皱起眉头,歪了歪脑袋。“听这声音……是真弓同学吧?”


  “真真真真真,真弓同学,你,你好……”


  缩在角落的那位和她一样也是南瓜幽灵的打扮,只不过她头顶上的南瓜帽子就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帽子而已。


  “于是要占卜什么呢?”


  “想要占卜一下训练员的运势。”


  她转过头又看向了我,这次甚至将手搭在了椅子背上,像是在催促我赶快坐下。


  本来是打算陪着她一起玩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本末倒置,成了她陪我玩一样。


  我还想推脱,却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堵住了嘴,从南瓜中散发出的沉默让我产生了错觉,就像是肩膀上被压了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她是认真的。再拒绝也只会惹来没必要的麻烦,更别说其实我根本就没什么拒绝的必要。


  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影响了游玩的心情,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运势是吗?请稍等一下……”


  “呜呣呣呣……”福来将手摊开,围绕着水晶球环绕起来,同时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


  你别说,还真有模有样的,虽然我没看过其他人占卜的样子就是了。


  “训练员今天的运势是……”


  “是什么?”


  “是……”


  这种综艺节目公布结果前故意吊人胃口的环节我最讨厌了,也不知道到底图什么。不过因为只是玩玩,所以我也没有把不耐烦表现出来,配合着对方微微前倾身体,做出一副希望知道答案的样子。


  “凶!”


  接着福来煞有其事地压低声音。


  “训练员你今天会遇到恐怖的事情。”


  嗯……该怎么说呢,在万圣节听到这个占卜,某种意义上也很合适?


  “没有救了吗?”


  很配合的,站在角落的怒涛也以担心的语气说着。


  “改变运势的关键道具是……”


  “没有。”


  “诶诶诶诶?!”


  说到底为什么怒涛会一副比本人还紧张的样子啊?


  “可以了吧?”


  所以我才不喜欢这些东西。


  因为不相信,所以哪怕占卜的结果是大吉也不会高兴,但刚开始游玩就被人说了今天会倒霉,换谁来心情都不会好吧?


  “那将来的运势呢?”


  只是真弓好像还没玩够的样子。


  “将来的运势吗……”


  福来又开始了她那谜一样的动作,这次我已经没有观察的兴致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是还有很多能玩的吗?


  “凶!”


  结果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现在不作出改变的话,将来你会失去非常重要的东西。”


  又是这种回答,占卜的本质就是用尽可能模糊的结果去让你自己说服自己,失去重要的东西,什么才是重要的东西?如果我哪天丢掉了钱包,是不是也能算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呢?


  即使明白对方没有恶意,但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了,本身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挤了四个人就非常难受,如今又像是被别人宣言了你将来会倒大霉一样。


  在负面情绪失去控制之前,我想要赶快离开这里。


  “差不多了的话就走吧,麻……酱?”


  “不不,我只是——请放心吧……”


  “你这是?”


  我以为她是在跟福来说话,回过头却发现对方也是瞪大了眼睛。


  麻酱的视线与其说是对着福来,不如说是对着福来更上方一点的空间。


  “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嗯?没什么,那我们走吧,训练员。”


  “啊,哦。”


  离开之前,掀开门帘的麻酱回过头。


  “谢谢你了,福来同学,你真的很厉害啊。”


  “哦,哦,不客……气?”


  大概又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吧,不像已经习惯了的我,福来看起来充满了疑惑。


  如果连这都适应不了的话,可是没法和麻酱搞好关系的哦。


  也不知道我在自豪什么,但心情总算是好转了一点。



     “训练员相信占卜吗?”


  出了门之后,麻酱又开始自顾自地走了起来。


  “说实话,不信。”


  略作思考,我还是如实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虽然也有说谎的选项,但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会受这种事情影响的。比起为了对方而勉强自己,提前说清楚才比较好。退一步讲,就算真的会让她不开心,我也做好了道歉的准备。但这终归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她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


  “那训练员相信鬼怪吗?”


  “不相信。”


  “嗯嗯,那训练员会怕鬼吗?”


  “不……”


  本应顺理成章的回答,却怎么都不出了口。


  “还是怕的吧?”


  即便理智很清楚那不可能,也总是有某处会担心是否存在那些超自然的东西,哪怕那个概率再小,也足以成为让人害怕的理由了。


  “就算不相信它们存在?”


  “嗯……我想应该不是这个原因。与其说是怕鬼,不如说是害怕那些我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东西吧?”


  “那训练员觉得那些东西是好是坏呢?”


  怎么搞的跟什么问答节目一样?难道这也是万圣节活动的一环?不过相处了这么久,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她如此好奇别人的事情。


  这也是个拉近两人关系距离的机会,仅仅是这一点也足够成为我奉陪下去的理由了。


  “坏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害怕了。”


  作品里面的鬼也通常是作为反派出现,而在日本文化里,幽灵好像都是因为带着强烈的执念死去无法成佛才会逗留于世的。凡事都有两面,这我也知道,不过如果真的有鬼,我的第一反应应该还是跑吧。


  “执念有好有坏,对某人的思念,或者说爱意也一样是执念啊。”


  她背起手慢悠悠地说着。


  “带着这样的心情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加害别人呢?”


  “我不否认,但那种应该是少数吧。而且就算有,也不会让我遇到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喜欢我到无法成佛的人啊,如果说父母倒是有可能……不过这个话题,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拿自己的亲人举例子。


  “训练员怎么就这么确定没有呢?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说不定啊?”


  将来吗……


  如果有的话那确实还挺让人高兴的。


  脑中不知怎么浮现出了麻酱的名字,与之一同上升的还有我脸上的温度。


  不不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我可是她的训练员。而且麻酱就在我的身边,如果被她知道了一定会讨厌我的吧。毕竟和还是孩子的她不一样,我已经是大人了。很难想象会有女孩子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大了不少的男性。


  不过在此之前我可能会先一步社会性死亡就是了。


  那真的就要放弃麻酱吗?训练的契约结束之后,二人就不再往来,这几年的回忆就如同沙子被时间的波涛裹挟着进入大海,消失的一点不剩。


  明明她曾经说过绝对不会忘记我的。


  但那好像也只是因为对麻将来说被忘却才是真正的死亡,不仅仅是我,只要是她遇到过的每一个人,哪怕是鸽子,乌鸦,以至于蚂蚁她都会尽力的去记住。


  也就是说,在麻酱心里,我也只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总感觉,好不甘心啊。


  “喂,喂~”


  回过神来,只见到雪白的手正在我的眼前挥舞着。


  “橙色的眼眸,那其中映着的是谁的身影呢?”


  似曾相识的话语,上一次听到是什么时候呢?


  我曾经对麻酱说过,“我不想让别人忘记你。”


  但是不对,我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不想让别人忘记你,那是作为一个训练员,为了麻酱的梦想我想做的事情。


  而作为我,我这个人,我真正想说的是。


  “我不想忘记你。”


  不仅仅如此。


  “我也不想被你忘记。”


  “那还用问吗,我可是你的专属镜头啊。”


  只可惜,在某处高墙前,我止步了。望着顶端闪闪发光的幸福,我却无法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心情。


  如果失败了的话会怎么办,如果只是单方面的自作多情又要怎么办?如果被拒绝,那是不是现在仅存的联系也要断开。我不是马娘,没有在向着终点一路狂奔的勇气。


  吐出这如同占卜结果一样模糊的话语,就是我能做的一切了。


  “嗯嗯,看来是有好好注视着麻酱呢。”


  对方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开口。


  “那么我的镜头先生,还记得吗?”


  “麻酱留给你的问题。”


  “哎?问题……”


  事到如今在说什么……


  “哎呀呀,镜头先生变成了灰色呢。”


  这个场合下所指的问题一定带着特殊含义的,但我却已无法从纷乱的思绪中寻找线索。


  明明还打算好好享受和麻酱的祭典时光的。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看到那个东西的话,就一定。”


  “那个东西?”


  “没什么,啊!训练员,快看那个。”


  只是愣了一秒,她就已经快速跑到了路边的某个摊位旁。看起来并没有我刚才的情绪所影响,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失落。


  来到她身旁的时候,看到她十分兴奋地指着摆放在摊位角落的一支钢笔。


  “买那个吧!”


  “啊?为什么突然……”


  “训练员你不是正在写文吗!比起电脑来说,文字还是要好好写在纸上吧!”


  现在这个时代,越来越多的文件都只需要电子版,用笔写字甚至变成了更加稀有的情况。用笔写文章这种事情,最近的一次可能还是在训练员资科考试的卷子上。


  真的会有不同吗?麻酱这么一说我也确实有些好奇,比起屏幕里的那些数据,写在纸上的文字的确是能摸得到的,也许这样会给麻酱安全感吧。


  反正一支笔也花不了几块钱,我便掏出钱包。


  “还有这个,训练员。”


  这次她指向的是一条红色的手绳。


  “想要吗?”


  她点点头。


  “既然麻酱送我了这支钢笔,那就作为回礼把这个手绳送给麻酱吧。”


  说起来这好像也是第一次麻酱主动问我要什么东西,今天的麻酱果然和平常不同。兴许是受了祭典氛围的影响,总之被依赖的感觉并不算坏。


  “谢谢训练员。”


  掏了钱,离开摊位之后我将绳子递给了她。


  伸出手的麻酱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像是生怕弄坏了一样小心翼翼地抚摸了几下,确认握紧之后才接了过去。


  只是个手绳而已,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就在我这么思考的瞬间。


  “啪!”


  伴随着微弱但是清脆的声音,做工精致的手绳在她手里被扯断了。


  “诶?”


  等会,她这是不喜欢吗?明明是自己要的?而且如果是这个打算的话刚才接过去的时候为什么又小心翼翼的?


  远超意料的突发状况彻底让我凌乱,甚至已经开始思考自己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得罪她的事情。


  该不会是因为没想起来她说的那个问题所以被讨厌了吧。


  “这下就可以了。”她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给,训练员。”


  带着粗糙断面的一端被递了过来


  “一端是麻酱,另一端是训练员,链接我们的这根绳子,就是我们的羁绊哦。”


  “啊……吓死我了。等等?你刚说什么……”


  气还没松完,我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如同接收到了信号,心脏猛地悸动了一下,以比往常更加强劲的力道将血液输向全身,拜此所赐,哪怕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彻底红透了。


  “训练员,刚才在想些奇怪的事情对吧。”


  “什什什什么,我我我我才没有。”


  “呼呼,我的镜头先生,现在变成了红色呢。”


  “哪哪哪哪有?”


  “很红哦,比夕阳还要红。”


  “那肯定是热的。”


  用左手装模作样的往脸上扇着风,我悄悄地牵住了绳子的另一端。


  感受到轻微地拉力,我急忙迈出脚步向前跟去。


  “现在的麻酱,是什么表情?虽然想这么问……”


  原来你有意识啊,我盯着她头上那个夸张的南瓜苦笑。


  “换个问题,训练员会一直注视着麻酱吗?”


  “这还用问?!”用不着思考,答案便脱口而出,“当然会了!”


  沿着道路前进,不知不觉间,拥挤的人群流向变得一致,所有人都宛如河流中的鱼,向着同样的方向移动着。


  “无论麻酱到哪里都会吗?”


  “会的!我向你保证!”


  灯火依旧明亮,只是不再温暖,笔直的道路仿佛没有了尽头。周遭的摊位和风景也像是在高速的列车上拍下的照片一样,模糊着溶解在了空间里。


  “就算,麻酱去了海里也一样吗?”


  “诶?”


  终于,连声音都消失了。察觉到不对的我停下脚步,身旁五花八门打扮的人已经在不知何时变成了清一色的南瓜头。


  麻酱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越过她的肩膀,我看到了道路的尽头,铺在地面上闪烁着点点繁星的空。


  不对,那不是夜空,而是倒映着夜空的海,如同真正的镜子,见不到一点波澜,毫无生机的海。


  “既然如此,就走吧,我‘专属’的镜头先生。”


  “你是……”


  恐惧感爬上脊背,我的双腿开始颤抖,眼前的人不管是身体或是声音,以至于身上的氛围都毫无疑问是我认识的那个麻酱。


  但这是怎么回事?是万圣节的恶作剧吗?


  耳畔此刻又响起福来的声音。


  “训练员你今天会遇到恐怖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恐怖的事情吗?


  试着往双腿中灌注力量,却无法向后挪动分毫。如果这是麻酱的恶作剧,那我必须承认被吓到了。如果这只是我的一场噩梦,那我也希望自己赶快醒来。


  但身体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


    “怎么了?训练员不是说好要一直注视着麻酱吗……”


  此刻那软绵绵的声音仿佛有了魔力,一瞬间便模糊了我的意识。


  “跟着她去吧,这不是你们的约定吗?”


  无数个冰冷的声音直接传进了我的脑海深处。


  双腿自动又向前迈了一步。


  “不要,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意识被彻底吞没之前,我竭尽全力张开嘴唇。


  “拜托了,谁来都好。救救我……”


       ……


       ……


       ……


  “啪!”


  温热的触感传来,有什么东西结结实实地拽住了我的左手。


  原本包裹住我意识的黑暗在顷刻间便被冲破,四散而逃。


  是来救我的吗?!


  抓住救命稻草的我急忙回头,站在那里的是一个漆黑的马娘,唯有金色的瞳孔在此时闪耀着妖艳的光芒。


  “哎呀,茶座,好久不见,还有那边的朋友,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在我身前的麻酱,或者说“幽灵”,将头部的南瓜转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角度之后开口了。


  “请问你们找麻酱的训练员有什么事呢?”


  “训练员,请松开,那根绳子。”


  但被叫做茶座的马娘丝毫没有理会,直勾勾地盯着我。


  “快点,只要,断了链接,她就没法,把你带走。”


  “哎?链接?”


  在恐惧感的驱使下,我的大脑运转的飞快,一瞬间便明白了茶座指的链接是什么东西。


  但是……


        “松,松不开?!”


        “没用的。”


       那个有着麻酱声音的“东西”把身体也转了过来,恢复了姿势。  


       “你到底是谁,想要带我去哪里?”


     “我是麻酱啊,你的担当马娘,真弓快车。训练员难道认不出来吗?”


       不可能认不出来,正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绝不会认错,所以眼前的状况才更加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麻酱应该还好好地才对!昨天她还邀请我参加万圣节祭典呢!”


      “万圣节,阴阳两界的大门会在此时打开,冥界的幽魂也能趁此机会短暂的回到人间。为了防止被骚扰,所以人们才化妆成鬼怪来装成同伴。


        “万圣节的来历,训练员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但是在我眼前的不管怎么看也都是那个麻酱。


       “训练员,她说的没错。”此时抓住我的茶座开口了,“她是,麻酱,但也,不是。”


        “总之,情况紧急。拜托了……”


        茶座话音未落,原本一片死寂的空间卷起来风暴,一股强大的力量附加在我的手上,试图将我与红绳分离。


        “这,这是?!”


       我已经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能任由自己被摆弄。


       “抱歉,事到如今,只能,这样。”


        清脆的声音从手指的关节处传来,不可思议的是我竟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这一切都是噩梦吧……”


        看着已经弯曲成奇怪角度的手指,我不禁如此想,或者说是祈求着。


        终于,风暴趋于平静,我的手以一种相当惨烈的样子松开了那根绳子。与此同时,四周的景色就像是水里的倒影般摇晃起来,逐渐变得暗淡。在狭窄的视野中,不远处的真弓快车却像是毫不在意般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意识消散之前,传入我耳中的依然是那熟悉的声音。


        “你是逃不掉的,我专属的透·镜·先·生~”



        “!!!!”


        “呼……呼……”


        “这里是?”


        我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只有眼前的显示器闪烁着淡淡的白光,整个屏幕上都被字母a铺满了。


       “我这是,睡着了?”


       感觉像是经历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却完全没有印象。正当我努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视线一隅溜进一抹柔和的黄色,隐约还能听到人们嬉笑的声音。


        “对哦,我是在这里等麻酱。”


        “还没来吗?”


        看了眼屏幕右下角,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看来是自己是因为太期待和麻酱参加万圣节活动所以提前了许多,结果又在等待的过程中睡着了。


        “万圣节啊……她会打扮成什么呢?”


       幽灵?吸血鬼?以她的性格,恐怕会打扮的相当夸张吧……这么一想,说不定会是红心女王。虽说这个角色怎么看都不应该被分类在鬼怪里,但毕竟只是个庆典嘛,只要能玩的开心就行了。比起节日本身的意义,特雷森的活动更倾向于把它当做一场盛大的化装舞会。


       拜这些无聊的幻想所赐,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脚趾狠狠地撞到了桌腿。


       “嘶……”


       说实话,很痛。而且对于马上要去祭典玩的我来说并不算一个好的兆头。


        “你是?”


        一瘸一拐的打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外的是一个浑身黑色的马娘。在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身形上,唯有那双金色的瞳孔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训……”


        “训练员——”


        走廊尽头的黑暗里某个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马娘,不对,是一个巨大的南瓜出现了拐角处。


        “呀吼,今天的麻酱是南瓜灯哦……”



         “什么?你问这孩子哪里不一样?”


         “那当然是因为,这孩子是我们一起制作,融合了透镜先生和我,两个人的感情啦!”




图源: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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