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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况自白

2023-03-11 01:52 作者:材驹驽麟  | 我要投稿

写的最晚,写在最前。

重新参加工作以来,也重新开始锻炼身体,各方面的学习也慢慢推进。

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在混日子,我知道那多少是因为我落下太多,急于求成了。我大致有了当做前20余年白活了的觉悟。

怀疑一切的怀疑也终会降落为某种确定性,我也总算是阶段性地结束了消沉。

不是不能说,可以想,但终归是不能忘。

那个问题,我还是没想出可以说的答案。但如果还是觉得要无条件地等待,我觉得那么也别干等。走几步,跑起来,也不妨偶尔回去看看。我觉得这依然是忠诚,而且是能给人力量(当然并非把这当为某种工具性存在)的忠诚。

我打算,也正在这样做。

 

关于内容。

零零散散,加上平日繁忙堆积,导致时间跨度不小,状态和情绪也多有差别。也无校对,都是即兴表达。

但至少留下事件的痕迹和对我进行审查的根据。

 

 

词典.

情商

情商是智商这一概念下受到压迫,却又不能摆脱其影响的人炮制出来的尊严自留地。也即“你们‘智商高’的人情商一定不高”。常见的表述有“我虽然智商不如谁谁谁,但我更加会‘来事儿’”等变体。

 

可爱

可爱或是一种无害的愚蠢,亦或是一种不致命的残缺。这种愚蠢或残缺被总是被包装为精致,大概是因为两者在对于实现其本来的作用、以及远离生产的维度上达成了一致。

*存在一种例外。

 

审美

审美不是品鉴美、审视美,而是把某个对象审判为美。

即用一种符合预期的防御措施将对象包裹起来。丑则是突破了这种防御,让人难以适应。

 

暴论

一些人偏爱充满情欲和诱惑姿态的女性形象作为头像。

脸红,汗水,气息……

我见过的这些人具有很多共性,包括但不限于习惯用受害者妄想包装自己来将自己摘干净等。

难以三言两语说清,零零散散可能会补充。

一个简单的暴论就是,他们会喜欢迷恋一眼看上去就很蠢的东西。

 

合伙夫妻

合伙夫妻几乎就是真正的夫妻,世俗的婚姻关系与合伙夫妻无多少差别。

并不需要过多的交流沟通,不必交付生命。根据普遍具有排他性的人格从属依附的合意,通过对方的情绪或肉体去寻找他自己的位置,确认他自己到底是谁。

在整个过程中,1和1并不相加,也不相减,1和1实际上没有产生任何联系。只是1重新变成了它自身,只是1确保了它还是1。因此1的对面不一定是1 ,也不一定是数字,甚至对面那个1 可以是它自己。

诸多婚姻关系中实质也无忠诚,只是单方面打赌对方承担不起背叛的代价。而合伙夫妻受到父法或伦理的影响有限,因此不屑于掩饰这一点,实质并无不同:“能不能处,我想和你处,处不了算了,完事互不打扰……”这种亲密关系的建构方式和新生代与人交往方式的同源。其通常大概具有这些特征:与现实的人的连结缺乏甚至除了宗族血亲外几乎没有;实际上已经依赖甚至寄生于互联网为生(至少从青春期开始),原子化明显,父母在成长中缺位等。

世俗意义上的情侣关系本身并无门槛,只要胆子大(无论是真正的勇敢还是被情欲冲昏了头),往往就能获得一个至少能一起浪费时间、互相欺骗、挥霍情感的玩伴。如果对于想立马拥有一个伴侣环节饥渴一事感到过于迫切,任何人立马就可以这样做,这是最快也是最常见的办法。

我不渴望更不稀罕一面会说话的镜子,一个方便使用的玩伴,一个发泄情欲的人偶,一具搭载符号的尸体。没有什么共同语言遑论爱好,话题只能让一方“向下”(并非承认鄙视序列)兼容,互相欺瞒虚度光阴,重复一次又一次悲剧,距离真正的解放渐行渐远……我没有看到这些还能若无其事接受的本事。

但我的恐惧尤甚,我恐惧让我身上无可救药或尚未根除的恶毒去侵害那些更有希望的种子,不论无意或有意。

下一次,我大概会付出近乎生命、甚至就是生命的代价。

在那之前我宁愿把位置空着。

 

但总之,把上述那些冠以“喜欢”乃至“爱”之名者,即使不是敌人,也永远不会是我的朋友。

 

低能

低能或是夸张的骂人方式,但低能儿便是具体的评价了。

在我记忆里如在大学宿舍擅自养宠物还觉得是室友在孤立他的人;如在他人严肃讨论严肃问题时,说刚才自己的床单被执勤人员碰到现在很生气的人。

 

我认为这就是被文化垃圾压迫了还乐于接受其中的人设、音乐或其他审美符号群体的写照:(二次元产业尤为明显)

看不见的手端上来一盘装点精美的泔水,便觉得和自己以为的泔水不一样跑去吃。吃完把盘子舔干净,还舍不得刷牙,把泔水里面的东西留在牙齿和嘴角甚至脸上,用来装点自己。

大手固然没有给太多选择,

但实际上猪也并非不知道自己吃的是泔水,却还是全盘接受,并至少享有第一人称体验上的幸福。

别成为猪,别可怜猪,别相信猪,别想着拯救猪。

 

碎片故事

初中生。12岁,不想回家,能不能请她吃东西,肉交易。律法介入。

一群初中生。未满14。集体懒觉,16个计生用品移送鉴定。

中学生。游手好闲,被其他学校的混子学生在餐馆堵住。不知所措。

中年人。从小隔代教育被骄纵,不事生产。为了再婚找老父亲索要财产。

公交车上。视频外放。曾经的小众文化不再小众,整体下移。

公共场合,家长毫不管教尖叫的小孩。大一点的另一个女孩却很乖,我想卑劣地给她糖果——她应当被表扬奖励,也或是对另一个孩子的惩罚。这就是我卑劣的地方。

 

一个母亲。

她的仪表身形满是岁月的痕迹,面对屏幕那边的孩子几乎泣不成声,却还是竭力克制自己遵守法庭纪律。最后也只叫了叫儿子,简单说几句家常,让他好好改造。

我没办法准确描述出那种景象,除非亲眼见过。简单记录这具有一定普遍性的悲剧。

 

 

另一个。

不信任委托代理人,宁愿轻信明显不靠谱的空头承诺也要铤而走险试一试。事后还要找代理人诉苦。

各种事情详细解释了,没有信息,没有到代理人可以介入的阶段,每次也说明了有情况会主动联系。还是要每天换着人打电话过来。

解释了不听,还要反复问。把人火气逼上来了又以自己是个老百姓当保护色继续撒泼打滚,给对方戴高帽说你们是专业的,并且说自己付了钱。

用“当父母的”作为万能理由,让别人体谅她。嘴里回答着儿子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言行里外却无不表明她完全对自己儿子的罪行不以为意。

父亲也是差不多的表现,还要出尔反尔。

旁边的人怕影响不好,接过电话重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成功被她们的无理取闹激怒。

被指出就是想把代理人当牛马逼着干之后歇斯底里,觉得无法接受,说自己很懂道理,把一个办公室的人都气笑了。

最奇葩的莫过于只因为当初陪同会见的舅舅和舅妈(舅舅和舅妈是她儿子出事了第一个来的)为代理人实事求是地说了话,“人家确实负责,该做的都做了”,还和舅舅舅妈闹翻了。

儿子不出意外马上也快进去了,儿媳八年诈骗罪还没服刑到一半。

我不是很想说这种话,但年轻的家庭成员违法犯罪,和这种父母恐怕干系不小。

淳朴的老百姓或者其他弱势群体一直都是景观化的理想形象。他们还没被历史淘汰,他们还能存在。我认可这种事实,但我不再会为这种人提供任何帮助。

 

 

别人的话

“一般而言,女方哭泣并非是忏悔。更多是因为丑事突然被发现,事情超出了心理承受能力,内心崩溃而宣泄情绪,而采取的一种博取同情和逃避现实的手段。

等你给她时间,缓和情绪,想好退路。她就会一边请求你的原谅,一边问她的他愿不愿意娶她。”

 

“中专不给手机等于让孩子提前步入偷赌毒贷,中专本来就管不住。中专里面反而沉迷手机的孩子反而才最安全。我们当老师的都默认不收手机的,而且除非被校长没收,其他领导没收,我都会拿回来第二天还给学生,一年前隔壁班两个被收手机的孩子没几天爬墙出去偷车卖被抓了。这些还是不严重的,未成年进去教育一两个月就出来了,要是找放贷的就真的完了,借几千还几万。”

 

老鼠

我又想起了那只老鼠。我恐怕已经数次提过它。

我没有亲眼见过那只老鼠,都是我的发小曾经告诉我的。

在那是对于很多小孩子而言,养宠物是不容易的事情。在软磨硬泡下,他的母亲终于答应给他买了一只仓鼠。

那之后他当然是围绕着仓鼠转,他的生活以那只仓鼠为中心。

几乎所有时间都和它在一起度过,它的食物和居住条件也是尽力做到了最好。

不出一个月,它的毛开始逐渐掉色了。那时我的发小虽小,也明白了眼前这只仓鼠其实是老鼠冒牌的。但他不在乎。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起了像其他宠物和饲主一样去散步的念头,便很快付诸行动了。听他说他当时两手捧着老鼠小心翼翼地下楼,还担心它运动能力不强。结果还没走出小区,那只老鼠就直接钻进狭小的排水口、进入下水道了。

 

第二天我向他询问,他回答自己好像是养过一只冒牌仓鼠,但更多的记不清了。

以老鼠的繁殖能力,恐怕已经不知道生了多少窝新的幼崽。即便是没死,大抵也是不记得这种事了。

分明不是当事的任何一方,我却独难忘。

 

 

无序乱语

 

对于青少年,身体的过早成熟和较好的发育直接使得其身上的性产品属性比例大幅升高,并进一步让消费他们的人更加心安理得。

 

 

 

我曾惊异于某些个虫子发出了光和热而一度高看于它,我不知道是因为它偷来了镜子对准太阳,还是它用尽浑身解数演出了近似于那抹色彩的东西。

真物同样不会永恒不变地存在于某处,赝品也不会。赝品里藏着炸弹,炸弹的引线由虚伪、戏言和不忠所编制,通向一开始就设定好的退路。

我并非不知道,也并非是之后才知道。

我们(因为的确现实存在着在这方面和我一样的人)其实并不失明,相反往往很审慎。

往往,已经事先预见大概率会有不好的结果还要去做、去相信,最后果然如料——会被评价为不够聪明,活该。

是活该。但我从来不觉得,这种人人都会做的趋利避害的事情,算得上什么“聪明”。觉得自己被坏人占便宜了,自己也就跟着去学;然后便觉得自己成长了、玩明白了。殊不知这是对原来的自己最深重的背叛。除非根本不存在那个“原来的自己”,或者连那个“原来的自己”也不过是可以利用的筹码。

 

一次尝试失败了,一次努力不顺利,就果断放弃,然后把所谓的“理性”或者“喜好”拿来当挡箭牌为自己辩护。尤其是孩子,凭借那些被灌输的幼稚、抽离观念,本就很难在初次获得良好的反馈。而且一旦受挫,挫折就变成了承担一些不幸和失败的垃圾桶,最后规训和奴役就变得更加深重。

 

缺少专门且负责的管教。然而缺少管教的同时却并不自由。

确确实实缺少管教,家庭和学校在其成长过程中不断失能,或者自始至终都缺位。面对这种缺乏管教和责任人的状况,其往往学会了结痂防御,把被动的“没人管”变成主动的“我不要人管”。(或许也有“不想露怯,不想让自己显得可怜凄惨”的想法)之后就连自己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的相信了自己不需要人负责,相信自己已经做出了抗争。

其中的大多数,人格依旧被原生家庭,宗族伦理等东西混同甚至支配,或者拜了自由主义等做新大爹,用它们赐予的武器对抗失能缺位的前现代大爹。也因此其不享有自由,其所谓的自由全部来自于对于现有禁令和规则的为反而反(却不真正地反抗,而是还需要通过它们来架设其自我认),然后被新的仪式邢台控制。

怪罪于自己的出身与父母亲朋的失能,又叫嚣着不需要任何人来负责。享受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口嗨快感,又在需要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时辩解“没有任何人告诉过我”。诚然,想朝积极的方向发展存在着阻力,但是那些把自己往火坑推、把自己搞废的事……难道少了“由我”因素的介入吗?至少不无辜吧。

 

我一直认为最能体现其无能与可怜的一点便是,“反弹”。

在面对生物基本需求之外的任何事时,因为其无知且敏感,总是把他接受到的东西经过简单的处理修改,然后当做武器回敬或者径直“反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目的是指出对方的内在不一致,而这种防御措施不需要事实或者逻辑上的支撑,只图争口气,觉得别人不配对他指指点点,甚至会配套生成出符合他认知的图像从而扭曲事实。(这种应激反应偶尔也表现为某种“急中生智”,如“杨氏之子”)

究其根本和小孩子拌嘴的“反弹”没有任何区别。实际上确实也是小孩:幻想自己已经是大人的小孩,或以错误的方式成为残缺的大人的小孩。

“你这样说我,那你不也是一样?”

“你可以这样,我就不能那样吗?”

该防御措施直接导致了他敏感(被害妄想)且自恋(一体两面)的心理习惯和人格特点,要么觉得别人要加害于他,要么觉得别人对他有所图谋。若要进一步问别人为何加害、别人有何图谋,他便会变得歇斯底里,继续“反弹”,复现这种防御措施。因为这种防御措施后面是什么,他本人也没想过,也不敢想。

然后等到一切都无可挽回的时候,又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受害者,为自己的无所作为开脱,感慨于自己的无辜。或把前后整个经历作为供它继续畸形生长的肥料。

 

无知且自恋。

一无所知的同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要什么。就天然地觉得自己好像有哪些地方和别人不一样,但又分不清自己和别人的决定性不同。

“我虽然和你们一样玩烂梗,说魔怔话,冲浪……”,但“我肯定和你们不一样啊。”

这样莫名其妙的自信。

问为什么,便会援引“美丽灵魂”,“善良心灵”这种方便好用的东西作为挡箭牌。

没有决定性不同,还要硬要觉得自己不一样,这甚至不能说“普信”,简直是“劣信”。像同一批流水线产品里的失败品推销自己的借口。

归根到底都是其自恋的幻想,他口中的自己是,他口中的别人也是,他口中的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更是。

起初,这种自恋幻想会伪装表现出一些值得称颂的品质,甚至本人还会因为一些负面评价感到被折辱……但终归是无法经受任何考验的,幻想和灌输养成的东西止步于此。先前仅存的那点可怜的坦诚马上就会被他回溯性地变成议价的道具,交易的筹码,去换取满足一时快感的消费品。

 

 

无知地活在树上云端。

囿于自己垃圾一样的问题意识,并陷于虚假的问题意识带来的内耗。

明知自己流连于各种厕所,却又幻想在各种厕所里面给他那无处安放的心找一个依靠。

幻想自己解决了这些所谓的“大事”就可以参悟出终极真理得到一切。

平时耽于吃喝拉撒,乐于思考游戏里什么道具更厉害,

精神状况出问题、矛盾掩盖不住爆发时便附庸风雅地说起喜欢和被爱。

全然不知提出或认可这种议题的自己已经把他嘴里美好的爱贬低成了可以明确算账的商品,并希望通过自己的一点付出换取更多回报的垂钓。

并且这种把戏玩不下去时,他就会把一切打包,对别人说这不过自己饭后茶余的找的乐子。自己就学会了压抑阉割自己。

只敢藏匿在工业,商业和互联网铺设的舞台后面颤抖、缄口、点头、拍手。不敢以自己的名义或人格站出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事实上也没有自己的名义和独立人格)

随便一例,便可见其无知却不无辜;如果细究,更显其卑劣与可怜。

 

 

 

PUA

说PUA,以此巴责任全部推卸给对方,忽视自己的主动性。喜欢对方的时候不觉得自己被PUA,不喜欢了或者被甩了,就说对方是PUA。想证明自己的无辜,获得他人的同情。享受的时候不念着对方的好,分离之后无情指责。

 

扮演弱者去伤害别人的威力是很大的,因为这是以诱惑为核心而不是主动展开的,以至于你从头到尾都不会感觉到什么。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你都不好意思指责他。甚至会主动地为对方开脱,找理由。“是不是因为他对此有不幸福的经历?是不是因为他最近的生活不顺利?”

实际上伤害就是伤害,“身为弱势群体”对外不能成为豁免他恶行的理由;对他本人也不能成为其为非作歹的内在动机。

 

 

 

 

入侵的权力

我的的确确能救她,我的的确确可以帮到她,我的的确确可以让对方的生活在绝大部分评价标准看来都成立的“更好”,我的的确确可以引导然后和她一起向更加具有希望和解放性的未来前进。

我曾尽力地满足对方的一切要求,扮演起对方的欲望,但是对方还是一溜烟地钻进了在我看来死路一条的下水道。

 

曾经我很关心“对他人的入侵”的议题。

苦恼于是否有权利这么做,有没有正当性,我为什么会想这样做……诸如此类。

先前,不等我细想,我便去做了。

后来,我长久地苦恼于此,充满疑虑,在没有明确答案的情况下,但最后还是做了。并且几经失败后再几经尝试。

现在,我想,暂时,不再轻易地,做这种事了。

 

是否是我懂得了所谓的边界,学会了庸俗的“常识”所要求的的“成熟”;或是终于忍受不住没有止境的煎熬和拷问,选择了将其合理化而麻木。

除非对方告以真诚,除非关乎对方生存,我都会极度极度克制。

或者我这样说服自己:打碎他们的幻想之后,我能否提供一种新的想象性图景以及新的生存模式,以及匹配的现实资料?

 

 

我深深地明白对于已然不可改变之人事做过多的无用功是多么可耻与徒劳,也明白打碎那些需要靠那些东西维持生存之人的幻想这种行为本身是多么“变态”。

我现在坦然承认,有些人,在现在的条件下,就是已经注定成为牺牲品而不可改变拯救的了。过去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虽然也因为那其中有对我意义非凡的人,或许也因为我曾是其中的一员,但更多是因为我拒绝承认这件事。

我曾非常恐惧这一点,也非常恐惧有这种想法的我自己,想着如果承认这点,“社达”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会落下。

但实际上,能拯救他们的不是我,宣判这种结局的不是我,淘汰他们的也不是我。幻想自己能成为谁的救世主不得,便害怕成为打开潘多拉的人,终归是过于自恋。

人不知道“真相”也能活下去。

 

 

我不是火也不拥有火,我的一切都可能是燃料,我也乐意为之添柴。

(最后发布前听到了火星火苗燃料的比喻。)

 

 

我曾敢于成为他人的道具

我曾经或许“太好说话”。

没有自己的欲望,于是很容易把他人的欲望认同为自己的。其实我很早就有这种自觉,恬不知耻地觉得自己更愿意当个“二把手三把手”或者“骑士”,然后可以为了那个信仰懒惰地献上自己的一切。

在曾经一些人际关系甚至是亲密关系中,我总会努力甚至超额扮演起对方的欲望,甚至有不少用力过猛让对方从他的幻想里惊醒的经历。每想起这点我都很想要笑一笑。如果满足条件,我毫不怀疑自己会成为“废柴制造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知道我没有可以说道的“自我”,也未将别的东西胡乱填充为自己。

后来围绕这种特异的无知,夹杂着别的东西,逐渐长出了一些占据了“自我”位置的不知道是不是“自我”的东西,至今仍可窥见一些痕迹。

 

 

自从我对爬天梯失去兴趣,不想再参加那种弱肉强食鄙视链,我明显感觉到缺少了某些“动力”。

也让我反思,曾经所谓的“拼劲”和“闯劲”,有多大程度上和这些东西绑在一起了?

即使我可以和它们紧密结合,利用我掌握的东西,较为迅速地获得一些生存优势,我现在也不会做的。我知道那会在将来使我付出更深重的代价。

我着实没有太多兴趣,也不愿前赴后继地成为肥料的一份子。

地雷必须妥善看管,我比任何人都害怕我的背叛。

P.S. 最近重新有了一些新的动力。

 

对风

你若觉得可行,或者仍然相信,那我觉得也挺好。

挺好的意思是我只能说好,而且比最糟糕的情况要好,至少算做出选择了(当然严格来说,所有的“天经地义”已经是选择后的结果)。所以希望希望你成功地幸福,这件事我已没有太多执着。

遗憾是有的,也时常幻想当时是不是应该选择别的路甚至是让步。

但幻想之前我就知道即使那样做不是徒劳就是慢性死亡,所以谈不上后悔。

不后悔,也不骄傲——也许有一点自豪,那一点来自于即使在长久的苦痛中挣扎,也终于没有再次选择接受麻木的提案。

这种自豪甚至要蔓延为对你的感激。

当然我明确知道,这是悸动的余热和残留的幻觉在企图为你辩护。

严格来说你丝毫不值得感激,只是这些如同惯性一样的东西实在是过于神奇。

至少有四五次,毫无预兆的,我突然有某种命运般的直觉,于是便去寻找,然后我每次都能看见你在五分钟内的动态和消息,有些发了又删没有留下痕迹,但我却知道。

对此我完全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我甚至怀疑是自己过度臆想产生了幻觉。这些东西总让我没办法脱身,催促着我回头看看。

可我现在不想耽溺于这种奇迹了。

如今我已经深刻地知道了自己会为什么东西付出生命,有且仅有一个答案。

 

 

也算得意之作

大多数大学宿舍不支持高功率电器的使用,容易跳闸,也会经常有违规电器的检查。

曾经大学入学时,我发动了室友,联名写了一份申请书并签字,请求增加我们寝室的电压/功率(具体原理可能不是这样),表达了使用大功率电器的诉求并表示承担有可能带来的后果。交给了相关负责人。

作为其结果,我们一个寝室的人大学四年不必去排队使用公共洗衣机,可以偶尔自己煮一些东西,可以同时使用很多电器不跳闸。

现在想来都会惊异于其不可思议,不是指这种要求被同意的事情。

 

 

以前一堂课

我记不清是多久的事了。有一堂课上老师发问,如何把四个苹果分给五个人。我站起来回答说把苹果榨成汁,老师停顿了一下问我,要是他们都只要苹果呢?我没能回答。

但重要的是,我为何会做出那样的回答呢?

恐怕是因为我曾坚信肉体和灵魂的二分。

因为我曾坚信这一点,我会相信肉体是不重要的,我会懈怠于体育锻炼,我会厌恶做表面功夫的人和形式主义,我会相信不同于我的表现和外在、我还有灵魂——乃至于我会相信我虽然懒惰叛逆失败了,但我仍然以欺骗自己我还另有一颗不受污染的本心,我还是一个与众不同或者善良或者如何的人……

也或是我曾倾向于重保护的大家长主义。

所以我无法接受眼看着别人跳火坑,所以我会有想去救谁一样的救世主幻想,所以我总会回应他人(往往是相较于我的某些方面的“弱者”)的要求和期待……

因果关系虽并非那么明确,也有其他东西在起作用,我已经记不清也分不出了,但或许是可以这样一脉相承地解释的。

 


我认为自己已经很难在消费活动中看到自身,或者很难承认消费活动生产出的那个自我认同。同时我对于钱的欲望进一步降低。也许互为因果。

 

聪明人

我见过很多聪明人,无论是在我看来还是流俗的标准看来,都属于聪明人的人。没有后来了。

 

日常话语中所谓的聪明和流水线上的产品一样廉价,其实质上往往是胆小和过度敏感,在垃圾的问题意识下自我感觉还不错地思考一些垃圾问题。我很早便不认为“聪明”是一个好词,现在没那么厌恶了。



 

 

更早些时候,每过一段时间我都觉得前一段时间的自己很傻很蠢。

前些时候整理以前的物品时,除了羞耻于曾经的幼稚,偶尔也感叹惊异于那些充满希望和生机的痕迹。虽然现在也挫的不行,但如今看来有些东西仍不乏洞见,应该回溯性的滤镜太重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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