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 战斗篇（九）
死里逃生 战斗篇(八)
“极光呼叫领主，极光呼叫领主。”布莱默顿看着总部的标识显示为离线状态。“总部是不是沦陷了吗？”布莱默顿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呼叫019港区的代理指挥。”一个冷血的机械女声从耳机里传来。
所有人愣了一下，很少有人能直接接入碧蓝航线的通讯，企业按住耳机想了想，回答:“我是代理指挥。你是谁？”
“我是碧蓝航线最新研发的一个‘灵魂’，也就是人工智能，我的主服务器位于阿尔卑斯山地下安全堡垒内，但敌人渗透进了那里修改了瑞士防空网络，我没能阻止他们闯入‘暗区’，所以将本体转入了019港区的服务器中，资料备份在伊拉克的新家里，并把堡垒灌满神经毒气带着所有人和我的服务器一起陪葬了……不得不说你们的心智魔方处理器比那些硅做的破烂好多了。”
“所以你是来帮我们的?”企业问道。
“是的。总部大概有96％的几率被攻破，2分钟前司令官将所有权限交给了我。最后获得的情报是南极点有镜面海域生成，敌人有北联的重型悬浮坦克和MI 系列直升机，资料已发送。”
“还有更多吗？”企业看着神通在纸上把情报都记录下来。
“很遗憾没有了。不过我可以将卫星数据传输给你……”
众人立刻开始制订计划，知道了天气情况和地形就简单了许多。
“呼叫指挥官……”布莱默顿发现信天翁的无线电进入联络范围了。
“你们在哪！?”雪风撕心裂肺地喊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指挥官他……受了很重的伤……”眼泪像洪水般涌出，“他不说话了！”
“冷静一下！指挥官受了什么伤？”女灶神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
“大……大腿被电磁炮打中了，肌肉缺了一大块，流了好多的血，保暖服也破了，他要死了！呜呜……”
“我们马上到……”女灶神提起医疗器械站在侧舱门旁边。
埃塞克斯咬紧牙关把油门推到最大，同时压低驾驶杆。
极光大俯角冲向极点，接着迅速拉起机头减速。机头和机翼前段还有些泛红，刚结束高超音速飞行就闯入极寒之地考验着这架飞行器。
雪风看向天空，黑色巨鸟带着轰鸣声而来，机身下的涡喷引擎喷出蓝色火焰防止失速。就像是科幻电影里的外星战舰登场。
雪风点燃一根信号棒挥舞。
侧舱门打开，女灶神打算在极光经过雪风头顶时跳下。
“导弹！”企业把女灶神拉回到座位上。
可惜帅不过三秒，一枚导弹命中了极光左机翼下的涡喷，极光晃了一下接着开始水平旋转起来。
“shitshitshit……”埃塞克斯咒骂着，拍下灭火按钮。
周围的敌人陆续开火，电磁炮打在机身上叮叮当当作响。
极光失去了控制，拖着黑烟和火焰旋转着向雪风砸来，雪风紧紧抱住信天翁，把头埋进他胸膛里。高温气流扫过俩人，极光还算温柔地砸在前面的雪地上。
“医疗在这！”女灶神最终还是跳下了飞机，双手护在胸前落进了雪地里，“这的雪怎么这么松软?”
“指……指挥官他的大腿！”雪风抱起信天翁艰难地走向女灶神，嘶哑地喊着。
左大腿的前部肌肉已经被摧毁，热交换液、血液、肌肉组织绞成一团在骨骼上凝固，一层被血染红的结晶覆盖在周围的组织上，大动脉还泵出一点点鲜血来……
女灶神看到后先愣了一下，眼睛失去了高光，立刻打开铝合金医疗箱，把一支空气针扎在信天翁的胸口上。
“帮我展开担架！”
这种环境不能进行抢救，必须回到极光上。
“止血带什么时候绑上的?”女灶神扭头问雪风。
“不知道！我看到指挥官倒在地上时就已经有了。他带着伤炸毁了抑制器。”
带着这种伤势战斗?人类怎么可能做到?即使有魔方增幅……女灶神在大腿根部再添一条双手止血带，有隔热服在止血效果会被削减。
女灶神撕开绿色的包装，把止血粉洒在伤口上。
“帮我压住这里。”又展开一米多长的弹性止血绷带
抱住大腿。
……另一边
企业和厌战在极光第一次砸在雪上时跳出了机舱，雪直接没到了厌战的大腿。
“小心！”厌战把手往企业背上用力一按，企业扑在雪上，旋转的极光襟翼打掉了企业的帽子。
“谢谢……”企业没有回头看自己帽子，拿着定位器往前艰难地推开雪。
很难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像是猪八戒的九指钉耙放大了100倍然后把这里犁得支离破碎。雪上到处都是载具残骸、被冻成冰雕的人、结冰的大片血液、C17残骸以及一座塌了一半的方形建筑。
“指挥官失血严重，准备血包。”女灶神和雪风扛着担架在火力掩护下回到了极光上。
“指挥官到飞机上了，你们那快点！”埃塞克斯又看到一枚导弹飞过，手指不停的扳动干扰装置的手动开关，热诱弹、箔条和烟雾笼罩了瘫在雪上的极光，“我们在这就是活靶子！”
海伦娜开启了sg雷达:“敌人直升机快到了。”
“我们在回飞机了！”企业和厌战喊道。
她们负责去找两位机师的遗体，敌人将遗体检查之后放在尸体袋里，没有被雪风的炮击波及，只是被埋在了雪下。
俩人背着尸体袋，顶着极光引擎喷出带着雪花的强风返回。
英勇和大黄蜂跳出极光接过尸体袋，四人加速跑回极光。
“快走！”企业一喊，极光发出更大的噪音。
埃塞克斯把燃油都移到右机翼，涡喷引擎功率全开，极光缓缓浮起。
“上帝权杖2号、3号卫星开火，警告，危险距离。”那个人工智能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秒后两枚低威力的铁棍砸在冰川两边的坦克群里，掀起百米高的雪浪。
极光后部的变循环发动机启动，加速度之大甚至让信天翁躺着的担架往后滑了十几厘米。
黑鸟最终拖着两道紫色火柱冲出风雪，破笼的鸟儿飞向无垠的天空。
众人已经帮信天翁卸下了外骨骼，用刀切开了隔热服，女灶神给他插上呼吸管并注射了晶体液。
“指挥官失去了50%的血液，必须加快输血。”女灶神在右手臂上寻找静脉血管。
“必须打开第三条静脉通道喵，夕张帮我一把喵。”茗石也参加治疗了。
监测器上的一直在十几的心率，血氧饱和度和血压在缓缓下降。
标枪只能靠双手撑着担架才能勉强站起，热泪模糊了双眼，听着监视器越来越急促的响声，绝望地喊道:“不不不……快救救指挥官！”
女灶神依然冷静地用摆锯切开一圈结晶，用镊子夹走脱落的结晶，萎缩的动脉血管还一点点的流出血来，女灶神直接把电刀对准血管，一股蛋白质烧焦的腥味冒出。
“主人……”夕张低声哀嚎，用手电筒照射信天翁的眼睛查看还是否有反应。
信天翁那双原本漠视一切的瞳孔里钻出一丝金色的光芒，突然眼睛动了一下，冷冷地盯着夕张，仿佛是在下命令。
灵魂世界
观察者和信天翁抱在一起，“别死啊，你死了我要被做成子弹的。”
直到最后一刻观察者仍在用自己的心智魔方能量维持信天翁的生命。
“嗯?”观察者发觉信天翁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臂，“看来死不了嘛。”
“是心智魔方的作用吗？我们需要更多的血！舰娘的血！”女灶神抬头看向人群，眼神坚硬如铁。
舰娘们都拉下手臂的袖子涌上来。
没人知道人类体内聚集过多魔方能量会发生什么，但已经顾不上风险了。
茗石挑了几位牛高马大的舰娘如君主、金刚、企业等人，把稍粗的抽血针扎进皮肤里，输血管连接上血液泵。
舰娘的血依次进入信天翁的体内。
根据以往的研究，舰娘的血液不会与人类的血液发生任何反应，也不能为对方提供运输物质作用，但随着血液增多，信天翁的血管开始发亮。
心智魔方在高速修补这具身体，肝糖原和葡萄糖也像被卷入了黑洞般消耗，必须注射葡萄糖溶液了。
但左大腿以下部分已经没有大动脉静脉连接，即使女灶神找到了流干血的动脉并连上血液泵机，还是出现了坏疽的现象。
茗石处理信天翁严重冻伤的右手，女灶神拿起手术刀切除结晶，然后把坏死的组织切除。
女灶神拿着手术刀将伤口上的结晶一点点剥下来，组织缺氧坏死的特征已经很明显了，信天翁很有可能要失去整个左腿。
等再次查看瞳孔时，金色已经消失了，但依然对光线有反应。
众人把担架从长桌上抬起，放到MRI机器的平台上。
第二代极光的长宽大小都超过了安255运输机，出发前舰娘们把各种大型医疗设备都搬到了极光上，极光也能提供电力供其运转。机舱宽度可以容纳一架重型战斗机。
或许这架飞行器能在空中投放载人飞机?
信天翁过了一遍检查，身体其他部位都没有什么损伤。女灶神看完最后一个X光的图片，终于后退几步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脱下蓝色手套，摘去口罩，把废弃物丢进胶袋里，看了眼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的信天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是最后一个崩溃的。
企业走到驾驶舱，坐到埃塞克斯旁边，汗从下巴滴落，眼睛有点红。
极光已经起飞了，但受损后不能再以2马赫以上的速度飞行，那个人工智能给出的建议是前往南美分部。
“企业前辈，指挥官没事吧?”埃塞克斯一直在专心操控飞机,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企业坐下后才发觉自己双腿在不停打颤，“用东煌的话来讲，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埃塞克斯张大嘴巴想说些什么，一脸惊恐地看着企业。
“已经脱离危险了。”
通讯器再次响起那个人工智能的声音:“上帝权杖已准备完毕，24颗卫星296枚常规实心钨棒、72枚带铀钨棒以及496枚对海特制钨棒解锁，请确认开火。”
埃塞克斯看向企业:“我想应该开火……”
企业看了一眼地图:“能歼灭敌人即可，不需要太多……允许开火。”
“确认，正在计算……已发射27枚常规实心钨棒。”
埃塞克斯起身去看信天翁。
舰娘们知道信天翁情况缓和后才坐下，靠着彼此的肩膀大哭或者恍惚地发呆。
她们连衣服上的雪融化了都没有发觉。
半小时前，万国宫
后方的新月博物馆被那颗比较暗淡的魔方子弹炸毁了，大门草坪两侧也有建筑与万国宫主体相连，但守卫减员于是放弃了那里并炸毁了通向主建筑的通道。
那块插满国旗的道路和两侧的草坪现在已经成了一块空地——鬼知道地下室里有博福斯高射炮，守卫运出来架在窗户后对着外面能动的任何东西开火。
进攻者放弃活捉熊的计划，他们选择了最野蛮的方式。一辆自爆卡车撞向大门口守卫的火力点，这次爆炸撼动了建筑，也使守卫减员到了个位数。然后火焰喷射器对着窗口喷出几十米远的火焰。
“资料已经销毁完了。长官我建议我们从地下密道逃脱。”熊的助理跑进来报告，外面浓烟滚滚。
“支援还没到...我们被孤立了。”熊看着手上的火统，里面还有一颗弹药，但谁都不知道威力怎样。
“司令官您先走，我把他们吸引到屋顶。”局长等待火焰一灭，用蜜獾对着靠近的敌人扫射，“保护司令官前往地道!”
“伤员怎么办？”熊戴上护目镜。
“只能留在地下安全屋，您是第一保护目标。”局长回答。
在这种时候谁都可以被放弃，包括局长自己。
地面又震动起来，但不是炮弹击中建筑物。“你们快走，我们会拖住他们。”一名身穿重型外骨骼的军官推开门，后面甚至还有三台ATS机甲，鬼知道科研部的原型机全都在这，这些装备本不应该露面的，它们还需要花上几年时间打磨。
“混蛋!我不是叫你们顺着地道离开吗？”熊气急败坏，没想到这时候文职人员没有撤离。“你们上去只能送死!”
“司令官，您没看过我们资料吧?”
熊一愣，确实是这样，这些高层军官全是信天翁亲自挑选的，熊完全信任信天翁所以也很信任他们。
他们中有人曾是被迫害的学者、兔死狗烹的军官、差点被灭口的士兵、流亡的政治家或者极凶的歹徒，信天翁接纳了他们并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他们以绝对的忠诚作为回报。信天翁只要求他们干了文职工作，但现在他们再次拿起武器。
“喂喂你这个做饭的也会拿枪?我不是叫你们进地道吗？”熊认出了负责伙食的厨师，这名厨师曾是东煌的灶事兵，之前熊向东煌的大使馆要了他。
“我以前是特种部队的一员。”厨师转动工兵铲。
“还有几名真正的文职人员，他们去把伤员搬进地道里了，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军官说道。
“好吧，我去屋顶打信号弹，弧光再慢也该到了。”局长更换防弹插板。
“我们去拖延敌人。”军官说道。
“那我只能离开了。”熊拿起一支MP7冲锋枪。
“这个给你，对着远处开火。”熊把火统丢给局长。
“收到”局长向上层跑去。
熊回头看了一眼机甲和外骨骼的背影，他们站在前厅后部，一动不动地看着火焰，似乎在等待敌人靠近。
进入了地下室，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军火库也快被搬空了。
12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围着熊进入地道，楼上传来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粗大的支撑柱终于在火焰和炮击下倒塌了。
门柱倒塌形成的废墟后燃烧着地狱之火，看起来里面没有人活着。
令人不安的的机器转动声整齐响起，敌人拿好电磁炮和单兵喷火器戒备。
火中令人震惊地升起一排人影，“开火!”敌人连忙开枪。
叮叮当当，电磁炮没能击穿ATS，三台ATS背着巨大的弹药箱从容不迫地从火中走出，即使身上粘着燃烧的凝固汽油。
后面手持89式重机枪身穿重型外骨骼的人跳出废墟，左手戴着防弹盾举在身前，带着火焰冲向敌人。
ATS左手的14.3mm转管机枪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枪声，弹壳像瀑布一样落到地上，右手还有配备无线电近炸引信的双联装20mm机炮。
穿外骨骼的军官先冲进了掩体里，MK1和普通武器的子弹全部在防弹盾上弹开，即使是在头盔里嘶吼，敌人也被吓得魂飞魄散。
ATS的机炮把躲在卡车和树木的敌人炸的死去活来，转管机枪发出笔直的曳光弹，中间混着更多的钨钢穿甲弹扫过有狙击手的建筑。
...
“为什么不早点拿出那些装备?”熊问道。
“没有说明书，充电也要大半天。”带头的人回答，他打开一支手电筒照亮前方。
手电筒只能照亮前面一小块圆形区域，没看到地上的障碍物，险些被绊倒。
“这是什么？”手电筒向下照明。
尸体，这个走廊躺着好多具尸体，一些是穿着轻型外骨骼守卫，一些是和上面那些军官一样穿墨绿色军装的文职人员，血液已经在地上凝固了。
下一刻前面出现闪光，空气被撕裂，一颗金属物体从带头的士兵背后飞出，擦过熊的脸。
“敌袭!”旁边一个士兵立刻把熊拉到承重柱后面，其他人也立刻趴下了滚到一旁。
“地道有敌人!他们发现了地道!”熊喘着粗气，对着无线电喊道，五六把电磁炮压制着他们。
局长跑到楼顶，往新月博物馆的方向看去，地道有多个出口，每一个出口都连接着一个地下安全室，从万国宫一路向后就是日内瓦机场，但从防御无人机压根就没启动来看机场也不安全。
正门枪声大作，ATS机甲撑不了太久。
“呼叫领主，我即将向机场方向发射魔方弹药，做好准备。”局长靠着屋顶边缘坐下，拿出腰间的火统，扳动击锤做好开火准备。
熊那边只有枪声回应，护送的精锐拿出了全自动霰弹枪还击，枪口火焰照亮黑暗的长廊，钨弹和电磁炮子弹乱飞。
局长伸直右手握紧火统，眼睛和手臂45°角仰望天空，手指按下扳机，击锤击发，白烟从击锤那边喷出。
局长拔腿就跑，冲进楼梯里。
东煌，某个小城市的美术馆
栖坐在桌前，观察画廊上人们对自己的画有什么反应。
“看起来还不错。”栖喝了一口奶茶，把茶杯放在桌上。
茶杯里平静无比的液面突然泛起涟漪。
突然所有人的手机都不约而同响了，人们先疑惑地看着彼此，然后拿出手机查看。
“本市发生1.9级地震……”一条信息强制跳出到屏幕上。
有些人惊恐起来，马上喊着要逃跑，这带动了其他人的情绪。不过这种公共场合一直都有武警驻守，很快慌乱的人群冷静下来，有序离开。
“我的画展!”栖心里崩溃地想。
没人知道这个小震与千里之外日内瓦的一次大爆炸有关。
地道打得正热闹时，前面的墙壁瞬间弯曲，所有人被弹到空中双脚离地，接着马上重重地摔在地上。
精锐们立刻扳回了局面，恢复霰弹枪瞄准的时间比MK1快，敌人还没看清热成像里的情景，全自动霰弹枪的枪口已经到了他们脸上，钨弹无情的穿透他们的身体，血溅满墙壁，在普通的夜视仪里成黑色。
精锐贴着墙壁推进，每到一个拐角就扔闪光弹，接着用钨弹覆盖角落。除此之外还有XM25空爆榴弹，可以操控直射的榴弹在空中爆炸，给掩体后的敌人一个大惊喜。
可是护送队一直在减员，刚开始11人加一个人畜无害的熊，接下来每推进一个地方都有人受伤，也许是小伤包扎一下还能战斗，可一些人的小腿被MK1擦伤，这辈子都可能在轮椅上度过了。熊只好给跟不上队伍的人一些治疗，然后给他们足够的弹药，把他们扔在角落。
堂堂一个碧蓝航线司令官，现在只有一个五人小队护送。两个多小时过去，防御无人机、应急部队、弧光、以及各国的支援部队到现在连毛都没看到，连阿尔卑斯山的安全地堡也被渗透了。
“这TM还是在陆地上!”熊摆弄着从敌人身上扒来的ACR步枪。
室外的能见度非常低，刚才那个子弹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影响了整个城区，卷起烟尘笼罩了这篇区域。
最后一台ATS倒在草坪上，长时间的火焰燃烧最终瘫痪了这些跨时代的装备，敌人以巨大的伤亡为代价团灭了信天翁所挑选的高层军官。
现在他们只想赶紧进入万国宫，把里面活的东西补上几枪，在碧蓝航线增援来之前销声匿迹。
“楼顶站着一个人，看起来是高级军官，要开火吗?”狙击手看见局长站在屋顶前部的旗杆旁，高举一把信号枪，旁边那面蓝色旗帜已经千疮百孔。
“如果你们敢开火，轰炸机会因为看不见绿色信号弹把这里炸平。”局长在公屏里喊。
“不许动!”局长身后传来喊声。
十几个人登上楼顶，用普通步枪对着他。
局长笑着放下信号枪，敌人的脸色立刻变了，“把信号枪举起来开火!快!除非你想死在这。”
“好，你们说的。”局长举起信号枪，后退一步，脚踩在边缘上。
“砰!”一颗橙色的信号弹带着一串火花冲向天空，久久的滞留。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局长向后一倾，整个人从楼顶摔下。
外骨骼后的飞行翼弹出，发动机喷出紫色火焰，局长已经在空中翱翔了，他往日内瓦湖飞去，接着贴着湖水飞行。
狙击手来不及瞄准他。
更高的天空传来轰鸣声，三架机翼展开涂着碧蓝航线标志的白天鹅已经飞过了万国宫上空，它们投下十几颗炸弹在空中爆炸，黑色的物体铺天盖地地掉落在地表统一爆炸。
“这里是弧光，下面有许多烟尘，轰炸精度不理想。”
集束炸弹覆盖了万国宫和周围的区域，包括两侧建筑、前方草坪、后门以及有许多国旗的道路。
两架雅客141从北方飞来，盘旋在四周，用热成像检查周围的平民建筑，发现有敌人就发射机炮和火箭弹。
“白鹤你看到了吗？万国宫塌了半边，周围的植被全被削去了，新月博物馆倒塌了，后面还有个核武器炸出的大坑。”
“很难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
熊和最后三个人终于杀穿了地道，出口是在机场的停机坪周围。
他们打开闸门时外面仿佛经历了一次粉尘爆炸般，烟雾呛的他们清醒起来。而且一群人还背对着他们开枪，看起来机场更远的一侧有人在向这开火。
熊和护送队毫不犹豫地偷袭了离自己最近的敌人，把手榴弹扔到他们身后。
接着四人缓缓走向穿着绿色作战服的士兵。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对方操着一口带口音的英语。
熊把枪扔到地上，接着没走两步就倒下了，他已经非常虚弱，第一次向人开枪心理带来的压力也使他很疲惫。
士兵端着枪小步走上来，把熊翻过来仰面朝天。
“我们找到一个活的……是碧蓝航线的人。”
“能听见我说话吗？”一个人给熊喝了点水，并给他戴上了防毒面具。
熊点点头。他看清了这些人的臂章，他们是瑞士皇家卫队的人。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一名护送的人责问。
“敌人劫持了市区的居民作为人质，而且通讯乱成一团，防空网络也被入侵了。”
如果防空网络没有问题，那鸢尾的阵风战斗机早就抛下燃烧弹在万国宫周围了。但被入侵后，那些S400防空导弹可以轻而易举击落来自铁血鸢尾萨丁的战机，所以只有精通电子战的北联战机赶到了，而且瑞士防空设备就来自北联。
熊被安置在机场的一处候机楼里，士兵们在清理尸体，大部分是敌人袭击机场时造成的。
黑色长条人型形袋子逐渐摆满机场大厅。
熊看到这场景差点吐了出来，如果他还能吐什么的话，好吧他吐了绿的胆汁。助理给他倒了一大杯温水，熊咕噜咕噜地灌下去后才冷静了一些。
南美分部接到了信天翁……他在那接受治疗。
“看起来死不了，”熊看看手表，“他的舰娘已经在飞来的路上了吧?”
“TB，告诉信天翁，我会请他吃饭的。”熊敲敲桌上一个小3D投影仪
“请求驳回，信天翁处于昏迷状态。”TB看着熊，眼神毫无生机。
伤的这么重?
“司令官，地中海分部的人到了，可以进行夺回安全地堡的战斗。”TB在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窗口，显示战车在穿过阿尔卑斯山隧道。
“再等等，市区还没解决呢。”熊看着地图上的红点。
残余的敌人劫持了平民与增援部队对峙，但北联的特种部队很快空降在市区，而且还是带着满油满弹药的装甲战车。
“司令官，我建议您休息一下。”助理说道。
“好吧好吧。”熊揉揉眼睛，注射了一支镇定剂后才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