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错位时空(副篇)下《叛逆者》同人,林楠笙X陈默群

《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错位时空
(1945年8月15日纪念文)
老宅轶事,近现代专题短文合集,《那一年,那一天》系列文
ps:原创,影视综合同人,近现代专题系列,文笔混乱,不要深究细节,夹带各种私设,纯粹就是个bug而已,慎入,慎入~~踩雷概不负责~~
《那一年,那一天》,错位时空 — 副篇(下)
2021年8月15日,纪念文,主线cp:林楠笙X陈默群《叛逆者》
Ps:《叛逆者》同人及衍生cp,近现代专题系列,短文合集,参照部分剧情背景与对应的历史时代,文笔混乱,逻辑有问题,不要代入原剧和原著,不要深究细节,忽略所有的不合理,或有深层隐喻,但是也有可能纯粹就是个bug而已,含影视综合cp乱炖,看心情跨剧影视综合拉人组亲友与cp,乱入原创人物,夹带各种私设,不靠谱随意篡改设定,慎入,慎入~~踩雷概不负责~~
题 记 ——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穿过百年时空再相逢……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脚下大地已换了时空……
—— 《错位时空》五四特别版
【注01:《错位时空》原唱:艾辰,填词:周仁,谱曲:张博文,出品:网易飓风工作室,五四特别版,共青团中央,钧正平工作室,联合制作,演唱:排骨教主,歌词改编:许诺】
“我们的国家,积贫积弱,满目疮痍,山河支离破碎,当整个国家和民族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作为军人,所能做的,唯有直面惨烈的战争,正视敌人,不惜一切代价,对敌人赶尽杀绝。”
“国家和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在这个原则之下,任何个人立场、情感甚至信仰,都不再重要,必须无条件让步。”
“为了国家赢得战争的胜利,为了祖国的未来不再被迫选择牺牲谁、不牺牲谁,仅凭国家的强大,就能保护我们所有的人民,所以在非常时期,我们不得不被迫‘有选择’地去牺牲一部分人,哪怕他们是无辜的,是令人同情的,哪怕这是不公平的,因为现在的我们没得选。”
“为了国家和民族利益,什么都能牺牲,什么都可以放弃,任何事情都能做,哪怕因此会带来争议、批判和罪责,甚至遭受最严厉的处刑。”
以此纪念,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曾经逝去的人……
副 篇 (下) ——
Ps:林楠笙X陈默群《叛逆者》,纯对话版
1939年12月23,冬至,上海,日本宪兵司令部(日语)
“你们为什么自作主张,进行抓捕,我需要的是一部电台吗,不,我需要的是,电台背后的人。”
“高桥大佐,我错了……”
“不,你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里,这部电台,是中共江苏省委的一部重要电台,幕后掌控的人,很可能就是渔夫,甚至是更高级别的领导,像这样潜伏的特工,必定是共党在上海地下情报网的首要人物,这部电台,是追踪他们的重要线索,因为你们的莽撞行事,这个线索中断了。”
“请大佐息怒……”
“渔夫的发报员死了,电台也被我们缴获了,但是只要他们新设电台,我们还是可以找到线索的。”
“共党的行动速度很快,必须密切关注,如果发现渔夫新设的电台,切记,以最高效的手段,从上海上千台商业电台之中,把这个人找出来。”
“是……”
“报告大佐……”
“军统上海区的人,抓到了吗……”
“他们非常狡猾,有两个人,在围剿之中,趁乱逃跑了,其余军统派来的人,全部当场击杀。”
“浑蛋,预先得到确切的情报,竟然一个活的都没有抓到……”
1940年1月,法租界,华兴洋行,军统上海站
“林队长,您受伤了……”
“王站长,在吗……”
“站长在开会,有什么事,过一会儿再说,先去医务室吧……”
“哎,怎么样,伤势严重吗……”
“王站长,没事,皮外伤……”
“我已经做了安排,让人去接应赵京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道义的腿上,中了我一枪,但是应该不致命……”
“这个王八蛋,竟然投靠76号,我早晚得扒了他的皮……”
“今天我们中了埋伏,现场突然冒出很多日本宪兵,显然早就实施了布控,在我们撤离的时候,大批军警围追堵截,除了我和赵京隆,其他兄弟都牺牲了。”
“唉,赵京隆,可千万别让日本人活捉了……”
“不可能,他一定会活着回来……”
“我是担心,有更多的情报泄露出去,你的人没问题吧……”
“王站长,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我的人没问题,他们都是在出发之前,才知道行动计划的。”
“这样的话,事情更严重了……”
“站长,怎么了,我听兄弟们说,小林回来了,还伤得不轻。”
“老顾,制裁胡道义的时候,中了埋伏……”
“嗄,又出事了……”
“张秘书,现在,马上,立刻,赶快通知全站,暂停所有对外发报,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启用新的密码本。”
“是……”
“站长,不是吧,密,密码泄露了……”
“老顾,制裁胡道义的行动,我只有向上峰例行汇报过,如果我们上海站没有问题,不是日本人破译了密码本,就是有人把电码本给卖了,总不至于是重庆总部那边有问题吧。”
“啊,站长这话的意思,你是说,重,重庆,高层被日谍渗透,这不就是,那什么……”
“咳,不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哎,等一下,浦东支队申请的那批枪支,到了没有。”
“这个我一直盯着呢,就是现在的情况有些麻烦,装备运过来,必须经过日战区,难度很大。”
“唉,老顾,你说这个,情报,装备,这都是什么事啊……”
“站长,你别急,没事,只要东西到了,我马上通知他们交接……”
“好,小林这边也没什么大事,包扎好了,赶紧回家休息,老顾,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王站长,今天这些牺牲的兄弟,怎么善后啊,抚恤金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定的。”
“这,事发突然,你容我想一想……”
“行,您想好之后,告诉我……”
1940年1月,法租界,华兴洋行,上海站,站长办公室
“老顾,你看见了吗,自从当了队长以后,林楠笙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像老陈,唉,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哪次行动,不会死几个人啊,就他手底下的人命值钱。”
“站长,牺牲了几个兄弟,情绪有些激动,可以理解,不是冲着你,也不必太在意。”
“我明白,还能真的跟他计较,我这个当站长的,容易吗,上上下下,有多少事需要心烦。”
“那是……”
“刚才收到消息,闸北一组,让特高课给端了,三个兄弟全都没了……”
“闸北二组,三组,半个月之前,也被抄了,这么下去,可是真的不行了,站长,我们是不是应该上报重庆方面,赶紧申请补充人员,通讯组也要建立起来。”
“重庆,你觉得管用吗,估计是看着我们自生自灭呢,就说情报泄露吧,说一句不怕忌讳的,搞不好,真的就是重庆那边的人疏忽职守,甚至那什么,对吧。”
“呃,这个也有可能,可能吧……”
“要不是我,低三下四,给法国巡捕房塞了几根金条,萧衡长官背后有关系,我们连这里的华兴洋行,当幌子安身都难。”
“站长,现在日军的攻势这么凶猛,上海潜伏的日谍不知道有多少,这些外国人,都是墙头草,租界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不能这么,走一步,算一步。”
“老顾,我跟你说一件事,来,你坐……”
“怎么了……”
“这个商会的沈赟副会长,也是黄埔的老人,一九二七年退出政界,转行经商了,现在他也撤进了法租界。”
“这个人,我是知道的……”
“沈副会长,与国共两党都有关系,是一位民主人士,我托他联系了一下共党,他们在上海潜伏了十余年,地下工作的经验,远胜于我们,情报通讯也发达。”
“不是,站长,你是要准备投共吗……”
“我,我是打算跟他们合作,但是这个具体的方式,我还在斟酌……”
“你认为,这件事情,可以操作吗……”
“我没有说具体的,就是说,想见个面,沈副会长把话传过来了,人家同意了,但是现在我们要派一个人,过去跟共党那边负责联络,你觉得,林楠笙怎么样,他是行动队的队长,他去,这件事情,应该是可以的。”
“小林,办事应该算是干脆利索,提升了行动队队长以后,进步也不小。”
“关键是,他有渗透经验,他去,我们不用担心,共党那边有什么小动作,说不定,发挥好了,还可以把共党那边负责接头的人给钓过来。”
“站长,不得不说,您真是高明啊……”
“还是我的副站长会聊天,如果这件事情办成了,关键时刻,有利于把共党拉过来,替我们挡子弹。”
“嗄,可以……”
1940年2月,重庆,军统培训班,教学区
“处座,军事委员会,总务部,转过来一份电文,邝惠东,即将回国。”
电文,中央军校,送柏林军事学院,学员邝惠东毕业,按计划抵达香港后,赴渝报到。
“第九战区,文宸长官,大概什么时候,抵达重庆……”
“目前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另外,周耀庭副局长在会客室,请您下课以后,过去一趟。”
“周耀庭,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
1940年2月,重庆,军统培训班,会客室
“报告……”
“进来……”
“周副局长,好久不见……”(陈默群)
“下课了……”(周耀庭)
“嗯,这有什么事情,我直接去总部就好了,怎么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知道你忙,老陈,最近怎么样……”
“嗨,跟学生们在一起,清闲,自在……”
“文长官,有什么消息吗……”
“唉,九战区,形势严峻,学长坐镇前线指挥,大半年没有消息了,估计指挥部都转移十几次了,我也很担心学长,但是这个军事绝密情报,毕竟事关抗日大局,都是委员长亲自监督的,况且这些事情,不该问的,不问。”
“哈,老陈,你呀,还是这么,算了,说起来,以你的才智,放在这里教书,委屈你了。”
“哪里,我挺好的……”
“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就是把书教好,学习章文桓总教官,为党国多培养人才,满足了,如果可以,把我这个军事处的副处长头衔摘了,我可以少开一些会议。”
“其实这一次,原本是戴老板,亲自过来与你面谈,无奈公务缠身,只好让我代劳,希望你可以理解。”
“说得这么严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老陈,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能者善劳,能者多劳,戴老板希望,你可以重返上海,担任京沪区区长的职务,指挥部设在上海区,统管京沪杭三站,以及忠义救国军,正式军衔,定为少将。”
“让我回去上海,不合适吧,这个,当初我是怎么离开上海的,周副局长,您最清楚了,险些就上军事法庭了。”
“我知道,当年上海的事情,你有情绪,不过总算误会也是澄清了,老陈,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上海,是戴老板最看重的区域阵地,但是他对王世安的工作,并不满意,以王世安的能力,他也镇不住上海的局势,尤其最近上海区损失太大,人员都补充不及。”
“这,不至于吧……”
“王世安是什么人,你也了解,心胸不够宽广,搞得上海区一些老人,气不过,就投靠了日本人,这件事,校长知道了,非常恼火,专门叮嘱了戴老板,必须派一位得力的人过去。”
“党国这么多精英,很多人,都比我得力,未必非我不可吧,萧衡学长就可以啊,黄埔一期,还是郁潇教官的学生,校长对他尤为器重和信任,而且萧家在上海的背景,谁不忌惮几分。”
“情报工作,毕竟十分特殊,萧长官,以前是新四军独立团出来的,不太适合,老陈,上海的情况,你最熟悉不过了,与萧参谋长、文长官的关系也不错,戴老板经过了慎重的考虑,心里有数,绝对不是随意指派。”
“我,可以回上海,但是有两个要求,第一,重要岗位的人选,必须让我亲自安排,总部这边,不能过多干涉。”
“这个好说,第二呢……”
“回上海之前,我要去一趟香港,处理一些公务,至于香港的行程,我自行处理,在规定期限之前,我会抵达上海,总部就不必过问了。”
“好,就这么定了……”
【注06:忠义救国军,1938年5月成立,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军统局领导,特务游击武装,1946年,整编成为交警总队。】
【注07:正式军衔,职务军衔,两者的具体区别,参考历史资料。】
1940年2月,上海站
“顾副站长……”
“小林,正好有事找你,王站长有一个计划,他想跟共党合作,派你去做联络员。”
“是您安排我去吗……”
“这个上峰的决定,我负责传达……”
“您的意思,也是想让我去吗……”
“我们大家一致认为,只有你最能胜任,你有问题吗……”
“没问题……”
“好,具体的接头方式,地点,等我通知……”
“是……”
1940年2月,上海站,总务科
“孙科长……”
“林队长,有什么事……”
“领两盒子弹……”
“好,在这里签字……”
导火线七米,第一中队,丁季堂
马牌子弹三盒,总部,赵放
蔡司望远镜一架,昆山支队,冯三水
汉阳造步枪两支,锄奸团,廖通
收发报机一台,浦东支队,顾慎言
“这个浦东支队的电台,顾副站长,亲自负责配发呀……”
“是啊,顾站长刚刚领走,这是长官工作细致嘛,站长的事情,我们少操心。”
“我就是随便问一下……”
“对了,林队长,听说您和龙家商会还有来往……”
“呃,不是,是我以前在南京特训班一个同学,他朋友的远亲,跟龙家沾亲带故,偶尔有些事情,主要是同学的面子,不好意思拒绝,我嘛,就是一个中间传话的,您看,龙家商会,龙玦二少爷,文宗九爷的名号,他在上海滩是什么分量,怎么会跟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人有来往。”
“哦,说得也是,原来是这样……”
“谢谢,走了啊……”
1940年2月,上海,暗处街道
“老纪,这是电台,带回去的时候,回避一下,千万小心……”
“老顾,你手上的伤,没事吧……”
“皮外伤,恢复两天就好了……”
“我们的发报点,被特高课破获了,发报机被缴获,发报员也牺牲了,情况紧急,这才找你尽快解决电台的问题。”
“嗯,也就是说,这三个月,我们牺牲了七位同志……”
“延安方面的指示,收到了吗……”
“收到了,怎么,还是不肯‘放弃’这位特殊人才……”
“文宸长官,毕竟不一样……
“我这位学长啊,脾气不是一般固执,文宗六公子,又狠又绝,父母,长兄,堂表亲,都是同盟会元老,跟随孙先生一起革命过来的,他本人的情况,你们也了解,我就不多说了,需要我做什么,我只能尽力而为。”
“哈,难得你也有,这么不想接的任务……”
“唉,这不是任务啊,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思想独立,对人,对事,都有很独特的见解,况且还有过去的恩怨,也算是一个误会吧,不过‘那件’事情,毕竟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觉得,对于很多问题,他应该会有不同的看法。”
“没关系,我们求同存异嘛,对了,林楠笙,留在上海区这几年,听说都已经升到大队长了。”
“嗯,当初留下他,安排在行动队,都是王世安的意思……”
“王世安,他倒是会用人啊……”
“或许是吧,他是看中了林楠笙的能力,毕竟是陈默群一手带出来的,各方面都很出众,就上海目前这个局势,确实也是用人的时候,林楠笙在制裁池田的时候,表现不错,无论是分析,还是执行计划的能力,可见一斑,看来是有好好磨炼,所以当年我也没有理由,让他退回南京总部特训班。”
“他是陈默群放在你身边的人,这几年,不会对你有影响吧……”
“就目前情况而言,应该不会,他在上海站的位置和能力,还远远威胁不到我,他的处事经验,还是欠缺一些干练,陈默群现在不知道怎样了,重庆方面,暂时给他安排了闲职,什么时候回来,估计只能等总部通知。”
“龙华机场的消息,我们已经通知新四军淞沪支队了,他们会尽快行动……”
“好的,这里是龙华机场最新的资料,日军第三飞行师团,某个轰炸机中队,以此为基地,持续轰炸萧山前线,军民死伤惨重,务必抓紧时间,对机场进行破坏。”
“这些军用机场,都会配备日军的守备队,攻击难度很大呀……”
“这项任务,原本是交给,军统忠义救国军,让浦东支队去完成,但是他们迟迟拖延,至今不作准备,并且不断向站里索要枪械和补给,我认为,这件事情很蹊跷。”
“你怀疑,他们有叛变的嫌疑……”
“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不好判断,主要是王世安和他身边的秘书,最近有些举动,不太正常,而且站里的资金往来,账目也很有问题,他贪婪,我是知道的,但是有些行为,可能就不是那么浮于表象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
“萧衡学长,最近会过去浦东一趟,暗中了解一下实际情况,我们这边的同志,务必做好相应的保护工作。”
“明白,我会让交通员立即出发去通知,上级安排的发报员,已经从浙南根据地出发了,发报机,大功率电台,我们虽然都已经有了,不过怎么隐蔽起来,还是一个不小的麻烦,日谍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我们的情况十分被动。”
“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
“联络点的位置,还是不能太偏僻……”
“嗯,还有一件事,商会的沈赟副会长,是不是递了话过来,说是,王世安要联络我们。”
“确实有这件事情,沈副会长只是说,他们着急见面,但是王世安没有告知具体的意图,我们决定先尝试派人与其接触,摸清了情况之后,再作出决定。”
“他也没有告诉我,具体的事由是什么,不过王世安指定,由林楠笙负责接触。”
“怎么是他……”
“很简单,他曾经与我们打过交道,有一定的经验……”
“林楠笙给我的感觉,很复杂,先前的事情,他的确有过帮忙,不过也是出于他的个人感情,从某些本质上来说,他还是一个军统特务,而且还差一点渗透进入我们这边。”
“通过这几年的观察,我对他倒是有些别的看法,通过很多事情,我发现,这个小伙子,在国家和民族立场还是坚定的,八一三以后,他的抗日意愿很坚决,林楠笙应该算是一个爱国、有良知的青年,也具备了作为一个职业特工的专业素质,唉,不论我们怎么找理由,也无法否认,陈默群,确实出类拔萃。”
“这么说,你还挺佩服他啊……”
“好歹同学战友一场,交情多少都还在,可惜,他走歪了路,我看,林楠笙现在还是没有放下,对我的身份怀疑,没事,以后接触的过程,我会倍加小心。”
“也许他对朱怡贞说的话,不完全是假的,朱怡贞曾经跟我说过,她家里那部高功效收音机的线圈,就是林楠笙拆下来的,这也是朱怡贞被释放的关键。”
“或许是有一些愧疚的感情,毕竟林楠笙自己也明白,他利用朱怡贞的感情,是违背道义的,但是林楠笙的立场,始终跟我们不一样,所以对他的提防,看来一点都不能放松。”
“朱怡贞当年认为,他是值得被争取的,如今看来,也不无道理……”
“相较于林楠笙,让我更心惊的是,当年制裁池田的行动,王世安一直是暗中利用林楠笙,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可见他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真是颇费心机。”
“时局倒逼,让他也做不成太平官,现在上海的形势,越来越紧张,越来越黑暗,你的身份特殊,也许你的名字,早已列入日本特高课的名单,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我会的……”
“等我的消息,先走了……”
1940年2月,上海闸北
“你别动,躺好……”
“队长,您找我有事……”
“我想问你一下,你之前说,你有一个小兄弟,是浦东支队的。”
“对,王水根……”
“这个人可靠吗……”
“非常可靠……”
“我想见他……”
“好,我给你安排……”
“这是给你开的消炎药,你要按时吃,还有这张支票,这是站里发的抚恤金,等你的伤养好了,你就分别给牺牲兄弟的家里送过去。”
“抚恤金,站里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批下来,这么一大笔钱,要么是你的积蓄,要么又是你暗中帮忙龙家商会做事去了吧,再这么下去,队长,你都快变成龙家的人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钱是真的,这就可以了,你给他们送过去的时候,跟他们说,不管家里有任何事情,我们都会尽力帮忙。”
“嗯,好的,我知道了,哎,我想起来了,王水根,好像暗地里也是龙家商会的。”
“如果是这样,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还有这些钱,给你……”
“欸,队长,这个钱,我不能要,你收回去……”
“你先拿着,你太太怀孕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谢谢队长……”
“都是兄弟,你跟我客气什么呀……”
“队长,我之前听说,陈站长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参加过北伐,在东北打过日本人,还有一二八,以前他在的时候,您是一直跟着他的。”
“呵,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陈站长,他现在,重庆总部……”
“我还听说,你之前放弃了高级长官的推荐信,不肯去南京报到,坚持调查池田英介,除了因为他是日本间谍,还有就是为了留在上海站,等着哪一天,陈站长可以回来。”
“我,其实,确实有想过,如果今天是陈站长在这里,上海站会变成什么样……”
“队长,你是不是,很希望陈站长可以回来……”
“是又怎么样,都过去三年多了,重庆总部的长官,估计是不打算让他回来了吧……”
“陈站长,是什么样的人,他好不好相处……”
“我也说不清楚,我们只相处了三个多月,他就调回南京了,后来去了武汉,重庆,我只知道,陈站长,喜欢看书,下棋。”
“哦,你想他回来吗……”
“嗯,很想……”
1940年3月14日,重庆,军统特训班
“陈默群,好久不见了……”
“文宸学长,你总算回来了,身上的伤怎么样,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陈医生,你不是吧,你亲自帮我动的手术,自己心里没数啊……”
“文长官,你笑得这么开心,该不会是‘好事’近了吧……”
“我是天煞孤星,这辈子都没救了,不过嘛,你还是有希望的……”
“学长,你又拿我开玩笑……”
“好啦,不说笑了,我听说,过几天,你就要去上海赴任,京沪区长,正式军衔,少将,恭喜了,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
“你是不是担心,周耀庭,王世安,还有那些‘蛀空’党国的败类……”
“也不完全是,你心里清楚吗,形势严峻,这一次,让你回上海,最重要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清楚,日本人,还有整个京沪区甚至华东区域,所有的情报机构,以及深度潜伏的间谍,包括任何国家,任何组织。”
“你心里清楚就好,这是一份绝密令的暗号,你看过之后,立即将其销毁,此事只有我和你知道。”
“好……”
“这份绝命令,委员长亲笔签署,你隶属于军统,想必应该听说过的,我是为了以防万一,才会为你申请的,但是我真心一点都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会有用到的时候。”
“学长是说,那个军统不成文的条约……”
“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是面临绝境,千万不能启动,因为一旦开启这项绝密令,就是一点‘后路’都没有了。”
“谢谢学长,没关系,我早已心有觉悟,学长曾经说过,国家和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在这个原则之下,个人所有一切,都必须无条件让步,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都可以牺牲,我非常清楚,愿誓死效忠党国。”
“陈默群,你呀,你这个脾气,真是有够偏执的,唉,不说了,总之,不要轻言生死……”
“学长,从某些角度而言,你的性格,也是很偏执的……”
“立正……”
“敬礼……”
“亲爱精诚……”
“以血洒花……”
1940年3月16日,夜,重庆
棋谱,十六张,生死劫,寄送,上海商会,Jue.L9,转呈Lin。
“唯国家与信仰不可辜负……”
“此身许国难许君……”
1940年3月18日,上海站,电讯科
“陆科长,重庆绝密电报,站长权限……”
“张盼芳,马上给王站长送去……”
电文,陈默群即将赴上海就任京沪区长
1940年3月18日,上海站,站长办公室
“站长,这个都是以第五通讯组的名义,领取的空饷,哦,是津贴,津贴,我笼统计算了一下,这半年的账目,在凑上其他的名目,在黑市换几根大黄鱼,肯定不是问题。”
“刘主任,你主管财务账目这么多年,这个账本,还有别人知道吗……”
“请站长放心,绝对没有,这个账本在站里,就根本不存在,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是只有你知道……”
“是,站长,这件事情,又不是一年两年了,您还信不过我吗……”
“账本,我留下了,你赶紧把黄鱼换回来,还是按照老规矩,你拿两成。”
“哎,放心,您先忙,我去做事了啊……”
1940年3月18日,上海,商会黑市
“哟,这不是,哈哈,张秘书,呃,不对,是刘主任,你看我这个记性,太差,又来帮‘某王’换大黄鱼,这几年,你们两位在上海站,捞了不少啊。”
“龙少,您看这话说得……”
“嚯,今天这么大一笔,来,清点一下,数目对不对。”
“好像少了一些……”
“打仗嘛,通货膨胀,你们王站长是学金融的,他不会不知道市价,何况这是黑市,你们应该懂规矩的。”
“是,懂的,多谢龙少了……”
“来,钱货两讫,签字、画押、盖章、摁手印,万一出了事情,各自担各自的风险。”
“好的,这样就行了吧……”
“可以了,多谢惠顾,常来常往,下次再会啊……”
“是,多谢,多谢龙少慷慨……”
“嗯,嘿哈,合作愉快……”
“九爷,这些钱,还是按照老规矩办吗……”
“阿祇,还是和以前一样,送中央银行,六成换黄金,四成换银元,大头,小头,各一半,多出来的银元,先记账收着,以后林队长再来帮忙的时候,照常核算利息和收益,就当作是花红吧,顺带一并给他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
1940年3月19日,香港,公司,军统香港站
“任站长,你好,军事处陈默群……”
“陈处长,久仰,久仰,我们在电文上有过交往,来,陈处长请坐。”
“请,我这样贸然前来,打扰了……”
“嗨,哈哈,陈处长,这一次来港,如果有什么需求,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之前拜托你们这边,一直帮我盯着朱孝先,他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哦,这个人,我们一直有人盯着,但是他始终比较低调,甚至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他的心思,全在忙着他的公司,他的公司与上海的龙家商会,有长期的合作关系,龙家,文家,陈处长是知道的,不过都是纯粹生意上的事情,而且也是正行生意。”
“这个不重要,龙家文宗的事情,我自然心里有数,他的女儿,朱怡贞,有没有什么消息。”
“朱怡贞,没有,他的女儿,应该没有在香港出现过……”
“呵,没有消息,也没有出现过……”
“陈处长,还有其他事情吗……”
“任站长,能不能劳烦您帮个忙,安排一辆车,我这次在香港的时间不长,但是有一些个人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你的人不用陪同了。”
“好,没问题,我马上安排……”
“谢谢……”
1940年3月19日,香港
“陈长官,比起在学校里,学习,这一次,对于我来说,简直就像是度假,这几年,您还好吗,家里也都好吗?”
“谢谢你的记挂,我一切都好,其实你在柏林的学习和生活,很多情况,我都了解。”
“这几年,通过在柏林的学习,让我深刻认识到了,德国的军事实力,我们中国现在的情况,是远远比不上的,就说这次德国闪电战进攻波兰,波兰陆军也有一百万人,可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就都失败了。”
“你们这一批学员,都是国家的宝藏,不是谁都可以去德国学习军事的,你毕业了,我是费了很大的事,才让你过来,否则你就与你那些同学去重庆工作了。”
“是,在柏林的时候,我就接到了委派,这次到港,任由您差遣。”
“这间房子,是给我安排的……”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这是我在柏林军事学院的毕业证书……”(1935年-1939年)
“做得好……”
“我在德国学习的时候,每时每刻,都不敢忘记,您对我的教诲。”
“这个证书上的军官,名字是邝惠东,是你用了二十九年的名字,记住,邝惠东,隶属于国军七十四军五十一师,中尉军官,已经在一九三九年九月,赣北高安战役,阵亡,追赠上尉军衔,在你去了德国之后,你的个人档案,已经由教导总队,移交到了总务部,所以今后不论是谁去总务部调查,邝惠东,都已经‘殉国’了。”
“是,我记住了……”
“孟安南,是你的新名字,这个是你的新证件……”(1390424)
“陈长官,是有特别任务吗……”
“你留在香港,前往商业新闻社应聘,从一名普通的记者,或者编辑做起,这个商业新闻社,是一家左倾的新闻机构,这里可能会有英、美、法、日本等国的潜伏特工,当然还有共党密切联系的人,彻底了解清楚,这些潜伏特工的详细情况,以半年为一个周期,收集整理完善之后,尽快设法送到上海龙家的商会,切记,亲自送过去,隐藏身份,用邮件方式投递,收件人,Jue.L9。”
“我,还要做什么……”
“你的表现,需要有明显的左倾,学习共党的思想,深入研究他们的主义,当然这只是你的假象和伪装,不能当真,你需要找到合适的机会,与这里的共党建立关系,想尽一切办法,渗透共党组织,尤其进入他们的核心。”
“是……”
“你的新身份,还有指派的任务,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个过程,可能是几年,十几年,很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明白……”
“这个文件袋的资料,有三家报社的详细情况,以后我们就通过这三家报纸,进行寻常联系,我会在寻人启事的版面,用我们知道的暗语,刊登告示,通知你,我们见面,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是……”
“这是一块梅花牌手表,没有秒针,如果以后有一天,我不在了,谁拿着这块手表,谁就是你的上峰,你必须无条件服从这个人的任何命令,记住,时间,停在四点十二分。”
“我从小家境贫寒,要不是您的帮助和教诲,我不可能进入陆军军官学校,更别说是去柏林,恐怕我现在的境况,可能会在乡下务农,甚至可能已经尸骨无存了,从现在起,我,孟安南,只听从您一人调遣。”
“我们的国家,积贫积弱,满目疮痍,山河支离破碎,如今局势动乱,生死由命,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可以活到祖国迎来和平之期,如果你有幸活到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或者也没有任何人拿着这块手表,找到你,与你相见,那么你所有的任务,由你自行决定,是否继续执行,这块手表,亦可立即销毁,只要条件允许,恢复身份,或者以‘孟安南’的身份一直活下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都可以。”
“陈长官,您为什么说这些,您这次去上海就职,情况有多凶险……”
“孟安南,我教你最后一件事情,不该问的,不问……”
“您,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没什么,走神而已……”
1940年3月19日,夜,22:25,上海,英美租界,公共电话亭
“喂,重庆,军统军事处副处长,陈默群,将会从香港,搭乘英籍茂生号客轮,于本月二十三日,到达上海金利源码头,记下了吗?”
“陈默群,三月二十三日,茂生号客轮……”
1940年3月19日,夜,22:42,上海,日本宪兵司令部(日语)
“报告高桥大佐,在电讯室,我们已经核实,这个电话,是从英美租界一个共用电话亭打来的,对方似乎是在话筒上蒙了类似可以遮盖的东西,声音有些古怪。”
“只有这么多信息吗?”
“是,记录上的文字,就是全部通话内容……”
“时间,地点,客轮班次,都是如此明确,看来有人不希望,陈默群回到上海,迅速联系,我们潜伏在香港的特工,暗中跟随一起上船,沿途盯紧陈默群,不许他轻举妄动,必须抓到活的,确保万无一失。”
“是……”
“通知我们最好的寿司师父,三月二十三日,我要在司令部宴请贵客,准备最顶级的食材,茗茶,不可怠慢。”
“是……”
1940年3月21日,上海
“报告林队长,我是忠义救国军,浦东支队,通信兵,王水根……”
“坐……”
“是……”
“王水根,听说你是龙家商会的人……”
“林队长,您听我解释,队里的兄弟们,都知道,我是在为商会做事,但是我从来没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商会也有规矩,不准我们乱来的。”
“你放心吧,我不是来查底细的,你是不是商会的人,只要不是败类,我也不在意,我跟你说啊,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除了你和我之外,不许告诉任何人,你明白吗?”
“明白,林队长放心,今天上峰派我来上海抓药,过一会儿就回去,只要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我来过这里,也不会有人过问,我去过什么地方。”
“好,我问你,浦东支队,最近是否收到过,有一部新的大功率电台。”
“大功率电台,没有收到过……”
“你确定……”
“确定,我就是通讯班的……”
“之前你们支队申请,跟站里要求的那批枪械,收到了吗……”
“枪,也没有收到过……”
“不会吧,我之前听说,你们因为装备不足,一直拖延,没有偷袭龙华机场,既然你们现在没有收到那批枪械,怎么反而把机场给端了。”
“今天我进城就听说了,可是这件事,确实不是我们做的,我也是觉得很奇怪了。”
“真的不是你们……”
“林队长,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因为这几天,我们什么任务都没有接到,不过我去商会的时候,看见九爷翻过报纸,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反正都是自己人,谁做的,有什么关系。”
“嗯,知道了,你喝水吧……”
“哦,九爷让我转告您,让您去一趟霞飞路,交通银行,还是原来的保险柜,取钱,还有,明天务必去一趟商会,说是,有寄给您的东西,很重要。”
“我知道了,银行,你代我走一趟吧,那笔钱,本来就是给你们的,里面有名单,每个人应该分多少钱,有详细的记录,他们领钱的时候,记得让他们每人写一个收条,签字、画押、摁手印,过后把名单和收条,全部交给九爷,这就可以了。”
“欸,好的,谢谢队长……”
“呵,不用客气,都是应该的……”
1940年3月21日,上海站
“顾副站长,我有一个情况,向您汇报一下……”
“好,说吧……”
“我听说,偷袭龙华机场的事情,不是浦东支队做的,他们最近也没有指派任务。”
“你怎么确定,不是他们做的……”
“我有一个小兄弟,他在浦东支队,今天正好过来上海办事,是他跟我说的。”
“咦,要是这样,就要仔细查一查了……”
“对了,我听总务科说,您帮浦东支队申请了一部电台,还是美式的,需要顺路带回去吗,我这个小兄弟,绝对信得过。”
“唉,别提了,我都报损了……”
“又发生意外了……”
“可不是,当天就安排人送过去,这一路都是避着走,可是谁知道,偏偏遇上日本人,在张家浜临时设置检查站,连人带设备一起剿了,我也是刚刚听说不久,所幸日本人对萧先生和杜老板还有一点忌讳,人是放出来了,东西就别想了,我已经在总务科报备过了,报损了。”
“嗯,好,我知道了……”
1940年3月21日,上海站,副站长办公室
“顾副站长,什么事……”
“小林,这个信封,有这次你跟共党见面的,时间,地点,暗语,这个记事本,是站长刚才给的,这块怀表,指针,是九点十八分,是你们的接头信物,对方会拿一份《大美晚报》英文版,万事切记小心。”
“顾副站长,龙华机场的事情,您查了吗……”
“正在派人调查,这次站长向重庆致电,邀功请赏,总部也传来了嘉奖令,浦东支队,已经授予番号,或者你觉得不妥,但是在没有掌握真凭实据之前,对于任何事情的实质,你不要轻易作出任何判断。”
“明白……”
“祝你一切顺利……”
“是……”
1940年3月21日,上海,康可尔咖啡馆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来点什么……”
“给我来两杯这个,加糖……”
“好的,请稍等……”
“先生,不好意思,今天没戴表,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九点十八分,小姐,麻烦您,帮我看一下报纸,今天晚上,回力球场,有没有跑人比赛。”
“这个我可看不懂,还是你自己看吧,可以说了,有什么事……”
“我是军统上海区,林楠笙,本次会面,是有鉴于目前的抗日形势,我方,特向贵方,提出情报共享事宜,今后我方,专门架设一部电台,接收贵方的信息,同时,我们也可以,互相配合,执行达成默契的任务。”
“行了,不用说了,你们是想情报共享……”
“是,我们可以合作……”
“怎么合作,你们在北方杀害八路军,在这里围剿新四军,你们一直都在剿共……”
“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你们也曾经‘陷害’过我方高级军事指挥官……”
“我们不会跟你们情报共享……”
“你,我,只是联络员,第一次见面,在不了解详细情况之下,我们无权代替双方的上级,甚至是最高领导,作出任何肯定或者否定的答复,我们只负责准确转达,见面谈及的真实内容。”
“辩解之词,很不错,你想说的,或者是你们想传达的意思,是不是,都记在这个本子上了。”
“是……”
“我可以带回去……”
“给你……”
“先生,您点的昂列,请慢用……”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今天的会面,到此结束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并不在我们今天见面,谈及议题范围之中……”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我无意冒犯,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以后可以换别人过来。”
“没有今后了,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怕别人,再受你的骗……”
“我刚才说过了,今天见面,我们两个只是联络员,负责传话,合作,不合作,不是你我决定,是我们的上级和领导,如果你为了个人情绪,或者任何理由,对今天谈及的情况,隐瞒不报,就是失职,也是对工作不负责任。”
“林楠笙,你知不知道,你在看一个人的时候,目光特别有神,可惜,那个人,不是我。”
“我,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
“为什么不问是谁,难道你不想,算了,我走了,五分钟之后,你再离开吧……”
“好,我知道了……”
1940年3月21日,上海站,站长办公室
“王站长,顾副站长……”
“小林,快过来,看,重庆总部,刚刚专程送过来的,我们上海区,难得这么有面子,以后浦东支队扛着这面大旗,再去剿灭匪军,打击日本侵略者,肯定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站长,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老顾,再给浦东支队每一名战士,配上一枚‘平定’字样的臂章,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一支战功显赫的部队。”
“我过一会儿就去办,先说正事,小林,今天顺利吗……”
“挺顺利的,他们把本子拿走了,说是,回去请示上级和领导……”
“共党那边派来的人,是什么态度……”
“他们很谨慎,看不出来,有什么明显的态度,毕竟我们只是联络员,第一次会面,主要是了解会谈的真实内容,准确传达给上峰。”
“欸,是,也是,他们派过来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就是一个青年男性,衣着,相貌,都很普通,没有什么特点,这不是很正常嘛。”
“照理来说,不应该是一个普通角色,他们没有问一些,关于我们上海区什么情况。”
“没有,什么都没有问……”
“好,就这样吧,等他们回信……”
“是……”
1940年3月21日,上海郊区,中共联络站
“朱怡贞同志,今天见面,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军统那边,应该是被逼急了,想要跟我们谈合作,提出的内容,都在这个本子上了。”
“这是,跟我们要情报啊,应该没有这样的可能,他们还说了什么吗……”
“他们说,是否合作,应该让我们的领导来决定,联络员的责任,是准确传达谈及的真实内容。”
“哈,说得不错,辩才可以啊……”
“老纪同志,他们还说,说,有误会,我们也曾经‘陷害’过他们的人,是一位高级军事指挥官,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看来知道的还不少,是有备而来,他们说的这件事情,有些复杂,不过就事论事,当时也确实是我们的错误,差一点造成难以挽回的结果,前几天,我不是给你看过,延安方面的特别指示,就是指这件事情。”
“第九战区,文长官……”
“不错,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吧……”
“嗯,好的,我知道了……”
“对了,林楠笙,怎么样……”
“挺好的……”
“这件事,难为你了……”
“不会,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职责……”
“好吧,你能理解就好……”
“嗯,是……”
1940年3月22日,上海,日本宪兵司令部(日语)
“你怎么确定,这部电台,就是渔夫新设的电台……”
“通过分析,以前截获的电文,破译他们的电文往来,其中有一个‘登’字,这个字,是我们驻上海十三军的代号,几次有‘登’字的电文出现,都是在十三军,清剿新四军的时候,很明显,是他们的电台,向新四军报告了我们的活动。”
“难怪,两次对匪区的清剿,我们都是损失惨重,有一次,还让大批新四军跑了。”
“这次截获的电文,同样也有‘登’字,所以我分析,传递这样核心情报的电台,很有可能,就是渔夫的新建电台。”
“渔夫,又有新的动向了,这一次,肯定要盯住他,把他挖出来,有具体位置吗?”
“目前只查到大概的区域,我们派出两台测向车,几次感觉,应该就在身边,但是突然就消失了,他们很狡猾,发报时间非常短。”
“看来,我们的行动,被他们察觉了,这样,我建议,还是用分区停电的办法,仔细筛查,缩小范围,抓住共党渔夫的电台。”
“是……”
“第九战区,有什么新的动静……”
“报告高桥大佐,最近四个月,我们已经失去对第九战区,湖南的长沙、衡阳、常德、株洲、岳阳、怀化、湘潭、郴州等重要地区,以及江西一半以上地区,所有核心情报的控制,我们潜伏在该地区的大部分帝国精英,都已经为天皇陛下尽忠了。”
“你说什么,是谁,混账,中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密电高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
“说……”
“不知道……”
“浑蛋……”
“是……”
1940年3月22日,夜,22:40,上海,商会
“林楠笙,你怎么又站在窗前,看着,看着,就走神了,外面黑漆漆一大片,你看什么呢?”
“九哥,我就是想事情,不知道怎么了,就忘记了……”
“又是棋谱,还是不完整的棋谱……”
“嗯,很有意思,最近,祁昊先生,他有什么消息,有跟您联系过吗……”
“哦,老规矩,你去交通银行,保险柜……”
“您与,左,这个祁昊先生……”
“唉,误交损友,我巴不得,他有事没事都不要来找我,每次他找我,准没好事,你刚才的样子,是在想什么人吗?”
“嗯,是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1940年3月22日,夜,22:40,海上,茂生号客轮
“陈长官,您在看什么……”
“上海……”
“陈长官,您在想什么……”
“重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