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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凯恩政委系列】《为了帝皇》09

2021-02-27 12:53 作者:科尼利厄斯  | 我要投稿


编者注:

在这里插入一点点其他来源的材料再一次显得那么谨慎,因为瓦尔哈拉远征军和外星派叛徒之间的冲突将要引发意料之外的影响。就像我们能预料的那样,凯恩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别处。

第一则来自鲁普特?布洛克劳少校在行动后的报告,报告作于四一九三一年五九三刻,就在交战获胜后不久。内容如下:

在预备炮击结束之后,两个步兵排都从他们的奇美拉运兵车上下来,按照之前决定的部署,这些运兵车一直在分散在敌占区周围。第三排在左翼,由第一哨兵机甲班支援;第五排在右翼,由第二哨兵机甲班支援;第三哨兵机甲班和连指挥单元作为机动预备队。抵抗同预期的一样微弱,第五排除了和掩体中的炮击幸存者有几次密集交火之外,没遇到什么麻烦就突破了他们的侧翼。法瑞尔中尉为进攻的两个班呼叫了哨兵机甲支援,也就是预备队的那个班。两个进攻组中装备了火焰喷射器的哨兵机甲在组中其他装备多管激光炮的哨兵机甲提供的火力压制下接近敌人,毫不费力地清除了防御工事中的敌人。

在左翼,进攻进行的并不那么顺利。第三排第四班遭到了从两个位置而来的交叉火力,被压制住了。被派去支援的喷火型哨兵机甲被穿甲导弹击中,无法动弹,迫使它的同伴们进入防御位置,从而严重地削弱了他们火力压制的效能。

这时,苏拉中尉带领他的指挥班组对其中一个火力点的侧翼进行了攻击,打破了僵局,同时鲁斯提希中士带领第二班攻击了另一个火力点。凭借运气或者良好的判断,双方几乎同时成功,这就让剩下的哨兵机甲和第四班能够继续前进。

我完全不能确定地说中尉的行为是勇敢还是鲁莽,但那无可辩驳的有效。

 

以下摘自《浴火重生:597团的建立》,金尼特?苏拉将军(已退役)著,四二零九七年。

即使凯恩政委保证抵抗会很轻微,而且实际上也是那样,在炮击停止后布洛克劳少校下令进攻的时候,我还是相当担忧的。并不是关于战斗本身 ---― 我们面对的这点可怜巴巴的叛军比起我们几个月前在柯拉尼亚上干掉的那些大群的泰伦虫族来一点都不可怕 ---- 而是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作为指挥官接受考验,而且整个卫军最有名的英雄对我信赖有加的事实让我肩上难以忍受的压力更加沉重。

开始一切都算顺利,我排里的几个班迅速前进开始接敌。读者可以想象出我在我的奇美拉指挥车里有多么的沮丧,听着通话器,靠着报告做全面战术分析;因为要不是我这次意外的晋升,我就会和他们在一起,直面帝皇的敌人,就像一名士兵应该做的那样。当很明显我的一个班,那些和我一起服役多年的女人们以及我刚开始认识和尊重的男人们,被压制住,遭受伤亡无法前进的时候,我的耐心越来越少。当本应缓解他们压力的哨兵机甲自己也陷入了麻烦的时候,我再也坐不住了,也顾不上政委要我谨慎的劝告。特别是自从得知了他的名声,我确定要是在我的位置上,他肯定毫不犹豫去为了战友以身赴险的。

我召集我的士兵们跟着我,切换了通讯器上的指挥频道,然后从车后一跃而下,热切地冲进战场。看到眼前的场景我停顿了一下。我们坐车经过的那种优雅的建筑和大道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成堆的瓦砾,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到处都笼罩着一层烟尘,把午后明媚的阳光变成了阴沉的灰色,有那么一会儿,我无法抑制胸中闪烁的遗憾之情。即使受了外星污染,这些建筑的优雅无可辩驳。

没时间多想了,周围爆发的枪声提醒着我,我的士兵们还处在险恶之中,高喊着“为了帝皇!”我带着我勇敢的班组投入援救。通过在奇美拉中得知的战术信息我得知我还有一个班尚未接敌,而且他们离敌人较远的火力点足够近,包抄成功的几率非常高。和带领那个班的中士简要交流了一下之后,我确认了情况。这下攻击离我们近的这个火力点的任务就是我们的了。

我们完全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的枪榴弹发射器发射的几发破片榴弹在他们中间炸开,造成了极大的恐慌,然后我们就冲过去用手枪和链锯剑解决了他们。全都是懦夫,反对帝皇的人总是如此,他们士气崩溃四散奔逃,把自己暴露在他们刚才压制住的班组的复仇怒火下,那个班组想要扳平比分的意愿非常强烈。我很骄傲的说我直接指挥的团队只有一人受伤,他在冲锋的时候腿上中了一枪,而叛徒们无一生还。

[从上我们可以放心地得出结论,无论她军事素养如何,苏拉不是个作家的料。]

 

第九章

事情很少是看起来的那样。以我的经验,情况通常糟糕得多。

---― 审判官提图斯?德雷克

不用说,我吓了一大跳,发现那个曾与我共度过一个愉快的社交晚宴,其间我还对她发表我那对和她利害相关的事件的尚未成熟的观点,并试图以此打动她,而且必须承认,我有被她迷到(而且对这种事我一直容易动情 )的这样一个女人,其实是秘密行动中的身居高位的审判官。要是这还不够糟的话,她脸上露出的那对我一片茫然的宽容的微笑更是令我狼狈不堪。

 “但是我以为...奥拉留斯...”我说。这话我自己都听不懂。安伯莉笑了起来。我们正坐在火蜥蜴上穿过街巷向筑垒要塞疾驰而去,在那儿泽依凡设立了远征军司令部。从耳中的通讯器,我能听到高地上的交火尚未停息。很明显苏拉又犯傻了,但是我们正在轻松地拿下这场战斗,而且没死多少人,这样就用不着我去帮什么忙了,所以我觉得我尽快命令尤根把我们带回集结地是合情合理的。显然拉凯尔和奥拉留斯需要医疗护理,这就给了我一个完美的借口,而且我认为保证审判官路上的安全是我的职责所在。

结果就是,在我们离开格拉瓦莱克斯之前,我还能见到她很多次,而且就算是这,也只是一段漫长而多事的交往的开端,这将要留给我的更多的是我连想都不愿意想的性命之危。有时候我会想,要是第一次看到她时就对她的真实身份有所预感,我是不是会直接离开那个房间从而免除以后几十年那些所有的惨事;但是我对此表示怀疑。她的陪伴,在极少的情况下我能够因为这种陪伴本身而感到享受,不仅仅是对我余生中为了性命而东奔西逃或是面对逼近的痛苦死亡的一种补偿。这也许很难理解,不过我敢肯定,要是你见过她的话,你也会这么想的。

“奥拉留斯?”她做好准备,因为尤根正拐过一个别的司机一定会减到一半速度通过的急弯。“他有时帮帮忙。”她又微笑了起来。“顺便说一句,在总督的宴会上他对你印象深刻。”

“那他也是个审判官?”我问道,我脑子还是有点乱。安伯莉笑了,宛如涓涓细流划过溪石,然后摇了摇头。

“帝皇阿,不。他是个流浪行商。你怎么会觉得他是一个审判官呢?”

“就是有个朋友说的,”我说,想着这是我最后一次把迪瓦斯的话当真了。但是我觉得,公平地说,他也没完全错,而且他也不应该为我的胡猜负责。

“有胡子的那个呢?”我指的是书记员,他正趴在驾驶舱的边上兴冲冲地和尤根讨论火蜥蜴的维护。

“卡拉克泰库斯?莫特,我的专家,”她温柔地微笑道,“一个信息宝藏,有时候很有用。”

“另一个我已经认识了,”我说,我指的是奥拉留斯,他正拿着医疗包,带着一条受伤的胳膊尽力照顾拉凯尔。“她怎么了?”

“我不是很确定。”她回答道,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我后来发现,这,并不完全是真的;她有所怀疑,但是关于尤根的真相直到一段时间以后才得以证实。

长话短说,我们平安无事地回到了总部,然后各忙各的。

安伯莉去确保他的朋友们都被包扎妥当,虽然一会儿我就能发现,有个审判官在附近转悠对集中注意力止血急救帮不上什么忙。我去冲了个澡换了衣服,但是直到布洛克劳他们情绪高昂地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是能闻到淡淡地烟味。

“你做的不错,我都听到了。”他从奇美拉上下来的时候我祝贺道。他点点头,因为肾上腺素他还是有点兴奋。

“把他们全干掉了。而且是以最小的代价。”他说到一半停下来回了苏拉个礼;她满脸放光,就好像刚参加完一个重要的约会。“干得好,中尉。那可不容易。”

“我只是问了问自己政委部怎么做,”她说。这时候我仍然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但我觉得她肯定是做了什么出众的事,所以我试图摆出高兴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她傻乎乎地玩了个该死的命,差点把自己弄死,不过目前士兵们觉得她是个英雄,所以最后一切都还好。除此之外,这事是我本来想要自己去做的,所以报告交上来得时候我也不好骂她一顿,对吧?“然后就做了相反的事,我想。”我说,然后扬起眉毛看她的表情。“这是个玩笑,中尉。我相信无论那时你做了什么决定都是正确的。”

“希望吧。”她说,再次敬礼,然后就跑去看她们排的伤员了。布洛克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开。

“好吧,无论如何,至少成功了。也许让我们少死了不少人。但是...”他耸耸肩,“最终她也许会干的不错,只要她没有一开始就挂掉。”

恩,当然,他说得对,虽然当时我们没人能看到她能走多远。就像他们常说的,世事难料。

 

我在鹰翼靠里面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座儿。这地方一片冷清,与我和迪瓦斯到这儿的时候形成了怪异的对比,但我觉得要想热闹起来现在还有点早,而且无论如何这儿的僻静正合我意。在溜达去酒吧的路上,我注意到街道不寻常地安静,碰到的几个平民看起来都挺紧张,看到我的制服就匆匆跑开。我们对高地上的叛军所作的力量展示把大家都逼到了悬崖边上,如果说有什么的话,看来反帝国的情绪找到落脚之处了。

我也不能完全责备他们。如果我是个格拉瓦莱克斯人,我可能也会觉得钛族人也许又蓝又秃又笨,但是至少他们没有把城市的某个部分炸掉。我对格瑞斯的看法可能会变得比他要求我们介入时还要低,要是能再低的话。

干邑的劲儿一上来,我就开始苦思冥想下午发生的事:千钧一发,逃出生天;这让我开始思考自己的生死,开始想我干这个随时都会被干掉的活儿做什么。答案当然是,我没有选择 — 忠嗣学院的评估员们决定我是个做政委的材料,那也就是了。

我刚刚开始用郁闷和失落来任性地安慰自己,一个人影就出现了,并用甜美如蜜的声音问道:“介意我坐这儿么?”

通常来讲,我从来都不会拒绝女伴,要是你读了够多的我的回忆录的话你就应该能知道这一点,但是当时我想要的只有独自一人在酒精的薄雾中顾影自怜,思考宇宙的不公。

不过,对审判官不敬永远都是不值得的,所以我尽我所能装作惊讶地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我发现她也找到时间沐浴更衣了,换了身轻灰色的长袍,以最好的方式炫出了她的姿色。

“随意吧。”我招呼女侍者,她帮我们点单时看起来带着暧昧的失望。“请再来两杯。”

“谢谢你。”安伯莉优美地抿了一口,微微地撅了下嘴,这表情暴露了她对这酒的品质的看法,然后她就把杯子放回桌上,带着嘲弄和疑问看着我。我努力想把自己从她那深不见底蓝色双眸中拉出来,然后决定自己根本就不想出来。“你是个非凡的人,政委。”

“就像他们跟我说的那样。”我等心跳了一下才说。“虽然我觉得我自己没发现。”安伯莉的嘴角动了动,看起来好像真的在乐。

“哦对,谦虚英雄的那一套。这你背的挺熟,毫无疑问。”她把剩下的一口干掉,然后又要了一杯,无视我像个白痴一样呆在那里。她笑得更灿烂了。“还说什么?‘我只是个普通的士兵'或者‘相信我,我是帝皇的仆人'?”

“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我说,但是她的笑声打断了我。

“哦,正直的愤慨。我有日子没见这个了。“她开始一点点地吃起桌子上的一碗坚果,那是某种我认不出来的本地货,然后她冲我露出纯粹是恶作剧的微笑。“放松点,政委。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

对,是的,我想。然后让我知道你能看穿我排好的这出戏中的每个精心安排的小把戏。我脸上的表情肯定显露出了点这种想法,因为她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知道么,你可以试着就做真实的自己。”

这想法太可怕了。我在面具后面待了太久,以至于我不再确信我心中是否还存在一个真实的凯法斯,也许有的只是一小堆颤抖着的自私自利。然后更可怕的想法出现了,她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试图隐藏的关于我欺世盗名的任何事她都会知道,然后就是审判...帝皇的卵阿!

“放松,我不是灵能者。只是善于察言观色。”看着我毫无掩饰地带着安慰陷到椅子里,她眼中仍然舞动着淡淡的欢乐。“你害怕我发现的那些事现在还很安全。而且也会一直这样。除非你给了我寻找它们的理由。”

“我会尽量不给你的。”我保证道,摇晃着手拿起杯子。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她的微笑又温和了起来。“因为我有希望你能帮到我。”

“帮你什么?”我问道,我已经可以肯定我不会喜欢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次会议室里没那么挤了,可既然其他与会者里有泽依凡上将和那个已经宣告自己大权在握的审判官,这儿对我来说还是太挤了。除了我们剩下的与会者只有莫特,那个年长的学者,他机警地坐在那儿,不时用手戳戳腿上的凹痕,那是一个会议召集发出时还没把它装好的技术教士在匆忙之中留下的。

“感谢你加入我们,政委。”安伯莉对我笑了一下,看起来真的很温柔,但做为一个老油条,我觉得不太能相信。泽依凡向我点头致意,并高兴地看着我。

“再次问好,”莫特微笑道,在他大把的胡须后面,意外地闪烁着一双清澈的棕色眼睛。很明显他一直没时间洗掉身上和头发上的烟味,或许他根本不在乎。“你给我们造成了太多的不便,年轻人。不过我想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问道,抽空就吃上一口。我刚拿了几个三明治,想盖过嘴里的酒味,我还让尤根给我找了杯雷卡咖啡,不过这两天经过了这么多事儿,我的脑子现在还是嗡嗡响。

“等到合适的时候...”安伯莉对年迈的学者溺爱地笑道,“只要有机会,卡拉克泰库斯总是不多废话,直奔主题。”

“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就不会有时间去浪费在这上面了。”他微笑着回应道。我发现这是他们两个之间不拘小节的众多表现之一,这也体现了审判官有多么信任他,以及他们两个合作有多么的久了。他转回来对我说:“这倒提醒了我,谢谢你救了我们。那可真是及时。”

“我很乐意。”我说。

“那你对乐趣是由什么组成的的观点是极端错误的。你应该多出去走走。”安伯莉摇摇头,抬起眉毛,用一种夸张的哑剧般的表情愤怒地看着我。

“你这几天真是没救了。”她说。我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回应,所以我什么都没说。我从来也不知道一个审判官应该是什么样子,虽然就像大多数人那样,在我模糊的印象里那是个一路砍杀帝皇之敌直捣黄龙的可怕的精神病。可是,安伯莉看起来正相反。当然,她有残忍无情的一面,这我会在以后和她漫长的交往中发现的,但是在当时,这个快乐的,略微反复无常的,有着奇怪幽默感的年轻女人看起来已经离世人对他们这个职业的先入为主的偏见能有多远就有多远了。

泽依凡清了清嗓子。“审判官。也许我们可以谈谈手头的事儿了?”

“当然。”她启动了全息影像,敲了下那个刚刚好的地方把影像弄得清楚。“不言而喻,任何你见到听到的东西都是绝对机密的,政委。”

“当然。”我点点头。

“好的。我会讨厌不得不杀你的。”她又微笑了,而我纳闷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当然,现在我可知道她是在说真的。

“要是你还没注意到,”她继续说道,“我是外星审判庭的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你对付外星人?”我赌了下。那时候,我对审判庭还有很多对应不同目标和职责的划分这件事只有很模糊的概念,但是这很容易能推断出来。

安伯莉点头表示同意。

“的确。”她开始说。

“无论如何,在很大的程度上,”莫特帮忙插话道,”在阿卡迪亚-斯昆图斯上有那个混沌教派,而异教徒在戈尔-”

“谢谢你,卡拉克泰库斯。”她说道,意思是”闭上鸟嘴”。他照做了。像我后来发现的那样,做一名学者就意味着要对细节和琐事着迷,以及随之而来的对学问的卖弄。想象一下你在酒吧里见过的最差劲的自称无所不知的家伙,而且他还真是全知道,同时带着话痨般的强迫症,要把所有有关任何话题的东西都一股脑的说出来,你能想象到这个程度的话就有一半接近了。虽然他有时可能会令人难以置信地烦人,但我和他熟了以后就发现做为伙伴他有他的好。特别是他的天分,包括不可思议的对可能性直觉般的支配,这一点我们后来好好的在赌博上用了很多年。

安伯莉在影像上拉出星图,我没费劲就认了出来,因为在行星降落之前我已经在简报板上看过一个粗略很多的版本了。

“达摩克利斯湾。”我说,她点点头。

“我们在这儿。”她指出格拉瓦莱克斯星系,在帝国星海的边缘看起来孤独而与世隔绝。

“看着这个地区的地形,注意到什么了么?”

“我们离钛族人的边境很近,'我说,拖延时间来研究图像。我敢肯定,她不是在暗示什么明显的事。临近的几个星系都被标上了蓝色标志,表示钛族人控制的世界。实际上他们几乎包围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只有一条细细的友善的黄色标示把我们和友好的帝国星海的庇护联系在一起。“太近了,”我下了结论。“要是我们必须在这儿打一场仗,补给线就会太细了。”

“一点儿没错。”泽依凡点头同意,然后点了几个要点。“他们能轻而易举地在这儿和这儿切断我们。那样要不了几个月我们就会被吃掉。而他们可以很轻松的从至少四个星系得到补给。”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如此不顾一切地想要避免在这个可悲的泥巴球上打一场全面战争。安伯莉说:“保持补给线需要至少投入三个区域的海军资源,而且我们还得从整个星域抽调卫军和阿斯塔特单位。直截了当地说,这根本不值得。”

对此说我是震惊那都是少说了。从我能记得起开始这就是一个信仰的问题,帝皇陛下的帝国的神圣疆域永远不应受到外星人的玷污,无论以何种代价。而这儿的审判官,还有上将本人,仍然看上去对让钛族人就这么进来占据一席之地感到很高兴。好吧这对我来说挺好,特别是能让我远离战线,所以我审慎地点点头。

“我觉得你要说'但是'了。”我说。

“很对。”泽依凡点点头,很明显对我的机敏感到很高兴。“就这么让这些小蓝人走进来占地方也是令人无法接受的。这样就会给他们发出一个完全错误的信息。他们已经在这个地区到处出现并且武装占领很多世界了。要是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格拉瓦莱克斯的话,他们会觉得半个星域都是他们手拿把攥的了。”

“但是长期来讲我们会打败他们的。”我说,试图不去想象当帝国压倒性的力量碰到结合科技与巫术的钛族人时会发生的长达数十年的痛苦摩擦。那将会是继远征萨贝特世界之后最大的一次大屠杀。

“最终,我们会的。”安伯莉严肃地点点头。“如果他们是我们唯一的威胁的话。”她拉远视角,把星系放到影像中央,新的星系汇集在影像边缘。若干个星系被标记为红色。我认出了其中一个是柯拉尼亚,过一会儿我发现了戴索拉提亚星系,那儿是我十几年前第一次和泰伦虫族大军流血冲突的地方。

“就在这几年,泰伦虫族的攻击在银河的这个地区持续增加。”泽依凡说。“这你都知道。”

“我见过一些。”我承认。

“他们有行动模式。”莫特插嘴道,“我们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明显他们开始运作了。”

“我们最害怕的是他们会带来一个新的虫巢舰队,”安伯莉严肃地说。我试着想了想那场面,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我以前遇到的虫群比较脆弱,都是数个世纪前被粉碎的比希蒙斯舰队的分散的幸存者,但是它们仍然是帝国身上的一颗危险的毒刺。即使受到了削弱,他们仍然能够淹没一个守备不严的世界,不断吞噬而增长力量。要面对一个有着几乎无尽资源的新的舰队,简直是太恐怖了。

“让我们祈祷你是错误的吧。”我说。很不幸,我们现在知道,她是对上加对,而且实际情况甚至比我那懦弱的想象还要糟糕的多。

“阿门。”泽依凡比出鹫翼的手势。“要是她没错,我们就需要这些人和船来保卫帝国。而且这儿不只是‘虫儿'...”他声音小了下去,因为安伯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明显我什么都不该知道。

“死灵族。”我说道,直接下了这个明显的结论。我指了指那个我几年前侥幸逃出的墓穴世界。“并不是最友好的外星人。最近突然出现的频繁了起来,要是依照这些图标的话。”我指的是其他几个相同的紫色图标。

“这纯粹是一种推测,政委。”安伯莉说道,话语中明显带着警告,但是莫特热情地点点头。

“上个世纪中疑似与死灵族的接触增加了百分之二百七十三,”他说,“然而,只有百分之二十八得以完全确认。”那肯定是因为大部分的接触事件完全没有幸存者。

“尽管如此,”安伯莉说道,”事实仍然是我们在格拉瓦莱克斯上进行战争需要的资源很可能另有他用,而且如果我们被迫现在使用它们,我们就遭到致命地削弱。”

“这仍然回避了是谁这么变态想要发动战争这个问题,而且他们想通过这得到什么,”我说,热切地表现我有在集中精神。

“这也就是审判官被派来的原因。”泽依凡向我担保。

“不完全是。”安伯莉关掉影像,可能是不想让我再对黑暗中潜伏的危险做些令人不快的猜测。“钛族人在格拉瓦莱克斯上持续增长的影响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有些流浪行商的某些行为似乎正从中获利。我来此调查,并且评估总督的忠诚度。”

“这就是为什么你让奥拉留斯在交易特许权问题上对他施加压力。”我突然猜了下,“你想知道他对钛族人有多少影响力。”

“很对。”她对我微笑道,就好像学院讲师看到自己最没前途的学生刚刚背出了整套弃绝异端问对一样。“对一个当兵的来讲你可是够精明的。”

“你的结论呢?”泽依凡问道,小心地注意不去冒犯她。

“我还在考虑。”她回答。“他显然意志薄弱,可能很腐败,而且不可否认的笨。他让外星影响力在这儿扎根太深以至于不花很大力气就无法去除。但是他不再是我们的主要问题了。”

“你指幕后黑手?”我问。“那个试图借此挑起战争的?”

“一点儿没错。”她点点头,带着好感又对我微笑了下,看起来很明显是种表扬,也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的又一个精明推论。”

“你对他们的身份有线索么?”泽依凡问道。安伯莉摇摇头。

“在这个区域我们可不缺能从削弱帝国的存在而获利的敌人。”她说,警告地看着莫特,他好像马上就要把这些敌人一一数出来了。“不只是钛族人。”他带着明显的失望就说了这么一点。“但是无论是谁,他都在通过这儿的亲外星派下手,还有那些他们控制的行星防卫部队部队。幸运的是,卫军没把钛族人扯进来就拔了他们的牙,对此我们应该感到欣慰。”

泽依凡和我暗暗接受了这恭维,没有发表评论。

“大使的谋杀案调查的怎么样了?”我问道。“要是能找到刺客,就能找到幕后黑手,不是么?”

“可能吧,”安伯莉摇摇头。“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找到谁有嫌疑。尸检显示他是被帝国爆矢手枪在近距离开火干掉的,但是这我们已经知道了,而且宴会上有一半的宾客都带着这种枪。我们最好的线索仍然是和外星派的联系。”

“或者说曾经是,”莫特附和道,同时用审慎的眼光看着我。“直到这个年轻人放了把火。”

“抱歉?”我迷惑地看着他。

“你应该感到抱歉。”他并无敌意地说。安伯莉叹了口气。

“本地治安队一直在密切注意最张扬的几个外星派组织。其中一个曾在仓库开过会,所以我们就去调查一下。”

“然后找到了比你们想要得更多的。”我帮她插了句话。她点点头。

“是啊。我们找到了通向下层都市的路”

“真是令人惊讶。”莫特插话道。“虽然就城市整体来说相对新的受钛族人影响的建筑有相当的数量,能找到个下层都市并不奇怪。”

我觉得我当时看起来一定很傻很天真,其实直到那时我也从来没遇到过没有下层都市的情况 - 做为我这个部分来讲是在蜂巢都市长大的人来说。你看,大部分帝国城市都有上千年的历史,每一代建筑都盖在上一代的遗迹上面,在最新的一层街道和建筑下面留下了由服务用管道和废弃的房间组成的大杂院,这常常有几十、甚至几百米厚。梅尤做为帝国城市算人口稀少的,下面没有这么厚的一层,但是我肯定在它城里任何地方的居民的脚下也一定有某种我常见的由管道和工程通道组成的迷宫。

“看来是个煽动阴谋的好地方。”我承认道。

“很理想呢。”安伯莉表示同意。

“我们被伏击了,”莫特说,“当时我们还不确定管道系统是否是极为宽阔的。”

“被谁伏击了?”泽依凡问道。

“啊。好吧,这是个问题。”安伯莉带着疑问挺起头来,“无论他们是谁,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我们差点没能活着出来。”

“托马斯和尤坦没能。”莫特提醒她,她的眼光黯淡了一下。

“我们不会忘记他们的牺牲的。”她说,大家都条件反射地这么说,谁也不当真。他们知道那有多危险。

“其他的行星防卫部队叛军?”泽依凡问道,我摇摇头。

“我不这么看。我和我的随从看清楚了其中的几个。他们肯定是平民。”

“或者穿着平民的衣服。”莫特提醒道。“可不是一回事儿。”

“无论如何,”安伯莉肯定地说,“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这儿只有一个地方能让我们找到它。”我胃的深处又熟悉地有了一沉的感觉。

“下层都市。”泽依凡说道。审判官点点头。

“也就是我需要你帮助的地方。”

“当然,什么都行。”泽依凡摊开手。“虽然我不觉得 - “

“我有侍从退出了行动,上将。而且我没有笨到冒险独自行动。”好吧,谁都看得出来。“我想要用几个你的卫军士兵。”

“好吧,当然行。”泽依凡点点头。“本地的行星防卫部队完全靠不住。”

“没错。”她又点了点头。

“你想要多少人?”泽依凡问道。“一个排,一个连?”安伯莉摇摇头。

“不。我们需要动作迅速,轻装上阵。一个火力小组。并且由政委带领。”她转过来用那双令我神魂颠倒的眼睛看着我,并微笑道。“我相信你这样一个声名显赫的人会接受这个挑战的。”

我不会的,相信我吧;但是我不能拒绝一个审判官的直接要求,不是么?(虽然要是我知道去了会发生什么,我会好好试试看的。)所以我点点头,试着看起来自信满满。

“你就靠我吧,”我带着我所有能装出来的真心实意说,而从她嘴角的露齿一笑,我知道我一秒钟也没唬住她。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她说。“我听说你的团有很丰富的城市作战经验,所以肯定他们是理想人选。”

“我去找几个志愿者。”我说,但是她摇摇头。

“没必要。”她从桌上递过来一张数据板给我。我接住,手心有预感地刺痛了下。“你已经指派了几个。”

我看了一眼名单,就知道了,我看到的就好比甚至在石头开始滑落之前就能感到雪崩的开始。凯尔普、崔贝克、维拉德、索热尔和霍兰比。这个星球上的五个我最不信任来帮我掩护的士兵,除非有个刺刀顶着。我抬起头。

“你肯定么,审判官?这些士兵都不是最可靠的 – ”

“但是他们最不值钱。”她对我咧嘴一笑,调皮的闪光又回到了她的眼里。“我肯定你能让他们规矩起来。”

那是官腔。那是个自杀任务。我咽了口口水,嘴里瞬间干了起来。

“你尽管相信我好了。”我说。想着这次如何能以帝皇之名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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