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X你」无望一生 (虐文//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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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你不是说想找一位先生吗?爸爸给你找来了一位。”父亲走进我的房间,和我说。
“真的吗?”我有些欣喜的问父亲。
“当然,今天下午他就来,张先生是个文化人,他可厉害了,要好好和他学知道吗?”
“一定。”我笑着回答父亲。
我很早以前就想父亲给我请个先生,因为我看别的孩子都有,他们有的,我也不能少。
这仅仅是我想追随潮流,而并非我真的想学习。
下午,我便见到了我的先生,挺拔的身姿,高耸的鼻梁,眉眼间都透露着温润。
“先生好。”我上前给他鞠了一躬。
“你好,我是张真源。”他也回了我一躬。
他看起来不大,既然能做我的先生,还能被父亲这般夸奖,定是才人。
他说,他比我大四岁,已经20了。
一下午,他便深深吸引住了我,他懂好多知识,竟能把晦涩难懂的东西讲的生动有趣。
“先生,你会画画吗?”我突然侧过头去问张真源。
“略懂。”张真源也转头看向我,脸和脸差点就要挨到一起了,对上他的眼睛,我竟觉得有些害羞。
也是,他这么帅,是个姑娘都会心动,而他二十岁都还未娶,不知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我命家里的用人将我的画架搬到了外面,我准备在池塘边画父亲养的鸳鸯。张真源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画。
“先生,你有喜欢的人吗?”我看着画中的鸳鸯忍不住问道。
张真源怔了一下,又笑着说:“没有。”
“那先生喜欢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我觉得女生都很好,但最重要的是凭感觉。”
他不给予女生刻板的印象,给足了女生应有的尊重。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我被张真源所吸引的原因了。
“想去放风筝吗?”张真源合起书问我。
我思考了片刻,有张真源在的话,父亲应该也会放我出去。
“我想去,先生要带我去吗?”我眨巴眨巴眼望着他问。
“我带你去。”张真源拍了拍我的脑袋说。
我好开心,平时他们都不让我随便出门,这宅院再大,再美,都不如外面。更何况人就是那种越不让做,就越好奇的物种。
于是我跟着张真源出来了,我们一起买了风筝,他带我来到了一片草地,这里有很多人,正值秋高气爽的时节,也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
风筝我是放过的,有次父亲非要带着一家所有人去外面吃饭,吃饱后二姨太便提议出来放风筝,好几个弟弟妹妹们都争着要放。
可我是姐姐,并没有和他们争。并非是钱不够,五个孩子的风筝还是买得起的,但当时那家店只有三个风筝了,父亲也懒得再去买。
所以至今,我都只是看着别人将风筝挂上天空,羡慕,但不说。
张真源给我组装好了我的风筝,我便拎着它跑,却怎么都飞不起来。跑了三四趟,累的我满头大汗,张真源看不下去了。
“我来吧。”张真源将他的风筝递给我,又将我的拿走。
他一下子便让风筝飞了上去。
“先生,你说这风筝他能飞多高?”我问张真源。
“你想让它飞高变飞多高。”张真源不知从哪里来的剪刀,剪断了我手里握着的线。
风筝就这样飞走了,不知会降落在哪里。
我不解的看向张真源,问他:“为何这样做?”
“风筝本就是要飞向天空的,它不应被线束缚住自由,剪断了便可随风而去,风筝的愿望不就是如此吗?”张真源笑着和我说,说完便把自己手里的也给剪断了。
文字是有魅力的,我觉得他这番话说的并无道理。
“我也想像风筝一样,不被束缚,可以办到吗?”我问张真源。
“可以,只要你想,那便不会被这风筝线所束缚。”他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说。
我记住了他这句话。
入冬以后张真源便不再来了,等来年春天再过来。虽有段时间不会见面,但我们会保持书信往来。
春节前夕,父亲将爷爷接了过来。
“栀栀最近过的可好啊?”爷爷笑着握住我的手问。
“当然好,爷爷,你在那边怎么样?”
“好,好。栀栀给爷爷寄来的东西,爷爷都可喜欢了。”
我姓随,单字一个栀,名是爷爷起的,因为我出生时家里的栀子花开了,开的漂亮。我母亲是正妻,我是长女,还有一个比我小12岁的亲弟弟。可爷爷最喜我,好吃的好玩儿的都先给我。
春节那天,我和张真源说好要送新年礼物,我给他寄去了书签和护身符,书签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而护身符是春节前夕和家人去庙里时祈来的。
保佑心仪之人平安的护身符。
他也给我送来了一对耳环,栀子花样子的耳环。他在信里说,我像栀子花,不单单是因为名字里有栀字,那种天真无邪,像一张白纸般的样子也如栀子花一般。
但他好像并不知道我没有耳洞,但也正常,我经常披散着头发,他只能贴到我脸上才能看清楚。我们只有一次脸对脸,更何况那时我们并不熟。
我很喜欢那对耳环,于是打了耳洞,很疼,但值得。
初五这天,爷爷非要拉着全家人去听戏,他包下一个戏院,要听《红鬃烈马》。
如果不是爷爷非要听,那我也不会知道,张真源还有一个职业,那就是戏子。
当我在台上看到张真源时,满眼震惊,却不敢露出半分。张真源也看到了我,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绪。我明知道除了我其他人并不会认出张真源,可还是怕。
不知道是在怕什么,或许是怕心仪之人是个戏子,又或许是怕我们再也不会见面。
回去以后我总是拿笔又放下,反复几次,这件事还是不知如何问出口。那就等他告诉我吧,但等了数十日,我们再没有书信来往。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就此结束。
但开春后,张真源还是来了我家。
“小姐,想我了吗?”张真源问我。
“你为什么一直没给我来信?为什么不解释?”我问他。
“我以为你会介意的。”张真源傻笑着说。
可我怎会介意这些,是他带我走进了别样的世界,我这张白纸上面开始有了颜色。
然后他开始和我解释。
“本来做这行只想混口饭吃,但后来就渐渐喜欢上了。没想过放下戏服,春节前后最是忙碌,我便会去那里帮忙。”
“嗯。你唱的戏真的很好听,我爷爷说那场戏是他听的最好的。”我由衷的说。
后来的某一天他问我:“你不喜欢听戏吗?我会唱好多戏。”
我想了想,说:“我不喜欢,但唯一让我觉得特别的是《霸王别姬》。”
“嗯,等戏院没人时,我给你唱。”张真源摸摸我的头说。
“真的吗?”
“在你背完这三本书之后。”
我告诉他我肯定能背完。
可这一背就背了三个月,家里的栀子花都开了,张真源这才带我去没人的戏院。
他化着白的不像人的妆,穿着戏服,站在台上。他的戏腔填满整个戏院,却只为我一人唱《霸王别姬》。
他下了台问我:“唱的怎么样?”
“我不懂戏,但我觉得先生唱的一定是最好的。”张真源哪里都好。
此后他也经常给我唱戏,我不听别的,只听《霸王别姬》,他也不嫌烦,就一直给我唱。
张真源说院子里这么多的栀子花可惜了,于是便摘了几朵说要做成书签。
做成书签好,不仅好看,而且还让书染上了栀子花的气味。
我觉得不够完美,起笔在柔软的花瓣上写下了张真源的名字,栀子花上怎么能没有爱人的名字呢。
但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如栀子花的花语一般,默默守护。
夏至那天,下了一场大雨,张真源没办法来这边了。直至晚上我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并未被大雨淋湿,反而赠送过来栀子花带着雨水。
看着这花我也知道是谁的来信了。
亲爱的小姐: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在收拾行李了,我没有告诉你,藏在我心里的,伟大的梦想。拯救国家,挽救生命。现在正是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要去参军了。小姐所赠的平安符我一定会带在身边,望小姐保我平安。
如若我还能归来,定和小姐长厢厮守。
张真源
读完这封信我还有些恍惚,他怎能说走就走?
我没有流泪,直觉心疼,他一个饱读诗书的学子,怎会上战场杀敌呢?可这是他说的,他的梦想,我也没有资格阻止,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父亲在得知张真源参军后只是说:“确实是没看错人,他就是英雄!”
之后好些日子我都没听他再提起过张真源。
我也没再雇教书先生,光张真源就够了,他带给我的是别人给不了的。
可张真源再没有消息。
四年后,我离开了苏州,去往了重庆。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因为张真源那年告诉我的话,根深蒂固的扎进了我脑子里。
我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大小姐随栀了,我现在是作家随栀,也是栀子花。
我写的是以爱情故事为主的反压迫题材小说,因一本《心历》而爆火,不一定所有人都看过,但只要说出这本书的名字,谁都会说一句:萧惘无心,淼婉无情。
这是本任谁看,都会大哭一场的虐心文学作品。
看过的人都说虐的肝疼,想让他们幸福的在一起。可这世道间,有情,未必能做到眷属。
我提着行李下了火车,现在已是夜晚。我没处去,潦潦草草租下一栋小洋楼的一间房间。
我挑着灯坐在桌前创作,每到这时候我就能想起张真源,估计是想追随他的脚步,才会想成为作家的。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我的散文,准备去报社问一下能不能出版。
“当然可以!这不是最近大火的题材吗!”编辑拿着我的稿纸说。
编辑摘下眼镜,抬头问我:“请问您是?”
我笑了笑,说:“我是栀子花。”
编辑惊的站了起来,握住我的手,“随栀老师!”
这么大声,引得报社所有的人都朝我们看来,于是我示意他小点声。
他冷静过后坐了下来,“幸会幸会。随栀老师不是一直都在苏州吗?怎么来重庆了?”
“哦,我只是想换个环境,就觉得重庆挺好,所以就来了。”
嘘寒问暖了一阵,编辑便说费用问题,他站起来正要将我迎进屋,却被门外的喊叫声给止住了脚。
还没听清门外的人在喊什么,便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本来想带上帽子走人,却被眼前一幕惊的将帽子掉在了地上。
“先生?”看到他的第一眼我还是忍不住叫了以前的称呼。
他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用冷冰冰的语气问:“你叫我先生?我认识你吗?”
这绝不是张真源。
“你不是张真源吗?”我问他。
“我是张真源,但从未听人喊过我先生。”
眼前的这个人让我感到无比陌生,一身军阀的装扮,眼睛里再也没有那种温柔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可以前的他,就算是看木头,也是温柔的。
“你怎么在重庆?为什么不回苏州?为什么不来找我?”
张真源笑了一声,“这位小姐,我从没去过苏州,也从未见过你,别在这里搞得你和我很熟一样,小心脑袋掉地。”
我只觉全身发冷,双腿发软,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总觉得有一双手扼制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呼吸困难。
有一片巨大的黑暗,笼罩在了我面前。
他没有再理我,转身走上了楼梯。我这才能从噩梦中醒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人在巨大打击下是哭不出来的。
我不知我是怎样站起来的,也忘了是怎么回到洋楼上的。我只觉心里面疼的厉害,像有只虫子在一点一点啃食心房。
我一晚上都没睡,第二天清晨就将张真源所有的信和那朵被我做成书签的栀子花给他寄了过去。既然他不想认我,那我也不想将那些东西放在身边折磨自己。
他变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那个为了革命,为了国家危难的张真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只是才刚一上午的时间,张真源的人便来请我过去。
我来到了张真源的家,偌大的别墅,满屋的佣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
“小姐寄这些信来是何意?”张真源举着那些信问我。
“没什么意思。”我低头说。
“我不记得我写过这些信,但这确实是我的字迹,你是想让我信守承诺吗?”
“不用信守。”
他啪的一下将那些信全扔在了地上,“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弄来这些信的!但我能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从始至终都不认识你,我有爱人了!”
我终于抬起了头,眼角泛红,略带哭腔的说:“我和你说了不用负责了!不认就不认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你没去过苏州,我也不想知道了!张真源你真让我恶心,是你说要救国家于危难,是你说要去参军打仗等你归来和我长厢厮守!我就是那天大的笑话,等了你四年,我现在不想等了!”
我说完扭头就跑,却在看门的时候撞上了一个女人。
她拉住了我的手臂我索性才没跌倒。
她没说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里面的张真源,最后关上了门带我来到一个房间。
“张真源欺负你了?”她问我。
“你是谁?”
“我?我是李敏,张真源的女朋友。”
听到她说“女朋友”这仨字后,我立马抽出在她手掌里的手。
“你和真源是朋友吗?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她又问我。
我吸了一下鼻子,点了点头:“我从苏州来的,不认识我很正常。但他说他不认识我了。”
我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可笑,觉得这四年可笑,也觉得来重庆可笑。
“啊…他上战场时头部中了子弹,是我给他做的手术,然后脑内积血压迫神经,就忘记了所有事。”
我转头,看向她,“失忆?”
“没错,他只知道他是重庆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站了起来,哭了一遭再加上这个消息,我觉得有些神情恍惚。
“要不小姐,你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吧?你不是刚来吗?肯定没有住处吧,我帮你安排房间。”李敏搀着我说。
我本想拒绝的,可是嘴唇忍不住的颤抖让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可我并不想看着他们恩爱,这对我来说绝对是酷刑。
她给我安排了房间,等我休息好已经是晚上了,李敏邀请我们一起吃饭。
我本不想下去的,可耐不住她的盛情邀约。
看着对面的他们两个,我觉得如坐针毡。分明上午还和张真源吵了起来,现在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看着张真源给她夹菜,看着他对她笑,我以为那种笑容他只会给我的,可现在他再也不会对我这样笑了,更多的是冷笑。
我吃不下去,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我饱了。”
“随栀,不再吃几口吗?”李敏问我。
“不了。”我对她笑了笑。
转身的一瞬,我竟看到张真源有些痛苦的神情,估计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记忆有了反应。
回到房间我又开始创作,准备出新书了,就写我的故事,名字就叫做《无望》。无望再见,无望得到,无望是你。
可是写着写着,我的胃开始翻涌,这本是我最习以为常的,但到最后我竟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我白色的衣服,我拿起手帕拼命的擦,可是不见消散,眼前的红色却越来越多。
我生病了,我想着。
第二天我就去了医院,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我估计,是绝症吧。
我快死了。
老天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爷爷说我长相苦,会经历很多。而虐文写多了的我,和他的结局终究也是不如意的。
我想在死之前好好过,想离开张真源的家,那里就是离开噩梦的第一步。
可是李敏不让我搬,说这样才能互相照顾。可我不知道她是真心的,还是说她能看出我对张真源的情愫,想要一直折磨我。
我看了一眼李敏后面的张真源,我觉得他是希望我离开的。
张真源把手放在李敏肩上:“那就让随栀小姐住在这里吧。”
然后他的眼睛看向我。我也不想走了,就是想要看看李敏想怎么折磨我。
晚上,我来到张真源的办公室。
“先生,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我问他。
“你想说什么?”
“你不曾记得你带我去放风筝了吗?”
“不曾。”
“不曾记得你剪断了线说我不应被拘束吗?”
“不曾。”
“先生…你…”
“够了!”张真源拍桌而起,“我不曾记得我去过苏州,也不曾记得做过你的教书先生。”
我苦笑一声,“我再也不要听《霸王别姬》了。”
我见张真源捂住头,便知道又有反应了,可我推门离开了。
“你是真源以前喜欢的人是吗?”李敏有天问我。
“嗯。”我点了点头。
“可他失忆了,不记得你了。”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重庆?想要让他记起你?可是他现在是我的爱人了,不是你的了。”
“可是李敏,是你让我留在这里的,你想看我在你们恩爱的场景面前是怎样面目狰狞的。你没看到对吗?反而张真源快要记起了原来的事情。你怕他抛弃你吗?所以想赶我走,是吗?”我问他。
“可是是我救了他,我们也快结婚了,他想起来就不再是我的张真源了。”李敏哭着说。
“可我的张真源也没了。”我眼睛红红地说,早在四年前就没了,他永远停留在那个满身书生气,穿着戏服给我唱戏的时候。
我擦掉留下来的几滴眼泪,告诉她:“你放心,我快死了,阻止不了你们结婚的。”
我的身子越来越差,隔三差五就会吐血,越来越没胃口,刚来重庆时我104,现在看起来也就八十几斤,快要瘦脱相了。
我感觉我的生命线真的要断了,我也已经好久没见到张真源了。我想在生命结束之后再见一面,于是不顾众人阻拦,毅然奔向正在会议室里的张真源。
“张真源,我来…我来见你了。”我来到张真源面前说。
却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他怀里。
张真源也不知为何会有心疼的感觉,明明才一周不见,我便瘦的让他认不出来了。
张真源暂停了会议,把我抱回了别墅。在门口我被吵醒,昏昏沉沉的,我听见了李敏的哭声,但她说什么我听不见,倒是听见了张真源的。
他说:“小敏,这是人命,并不是我爱她。”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就又睡了。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呢?”李敏在我的床头,摸着我的手问。
我能听见,只不过在装睡而已。
“当我看见真源把你抱回来的时候我心好慌,可他说他不爱你,他爱的是我。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张真源了。”
嗯,我知道,所以我就快死了。
深夜,我拖着快要散掉的身体坐在桌子前,写着《无望》,它还有一点就要完结了。
在我就要写下“别再相见”时,我吐了好多血,稿纸上也溅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我的脑袋瞬间就砸在了桌子上,嘴上是没时间擦的血。
我真的死了。
这声音之大惊醒了熟睡的两人,张真源立马跑着上了楼。入眼便是大片的红色,他怔愣了几秒,然后走上跟前。
我耳朵上戴着的是他送我的那对栀子花耳环。
他在看到那对耳环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接着拿起我桌子上的稿纸,我上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张真源,下辈子我们不要再见了。上面是写着张真源名字的栀子花书签。
他所有的记忆涌了上来,他一瞬间瘫倒在地,大哭了起来。
飘在上面的我却没感到心疼,因为我已经没有心了,早已被啃食干净了。
可我还是想摸摸这个曾带给我希望并支撑着我走下去的人。我就这样看着我的手一点点穿过张真源的身体,却无能为力。
李敏也被吵醒了,她上来的时候便看到坐在地上抱着稿纸哭的张真源。她知道张真源都记起来了,我估计此刻的她和张真源一样无助。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么晚才记起来。随栀,我爱你,我爱你。”张真源拽着我的衣角哭道。
至此,那朵洁白的,漂亮的栀子花从花蕊开始腐烂,最后变成了黑色。
不恨,不爱。我对张真源已无再多留恋,于是跟从远处射来的光,走向了极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