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式和平同人】西行
这片荒原上倒下了太多人。
我将自己的配给分给了一位带着孩子的妇女,在海军服役期间,我的身体经过了数重改造,可以不吃不喝熬过一个月,极端的情况下可以三个月不进食。我的眼前浮现出横跨密西西比河时的场景,为了摆脱追兵我们丢掉了大部分的辎重尽管如此我们仍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现在队伍的人数仅有出发前的三分之一。
现在的物资来源于印第安人,我们用武器和斗兽交换他们的粮食,随着队伍的深入,印第安人也变得越来越少,愿意与我们交换的部落也屈指可数,我们似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因为粮食的减少,队伍中的歌声也逐渐稀疏了下来除了必要的谈话人们都不会开口。
德国佬的背上坐着两名伤员,它在队伍的后头,我身边只有阿黄陪着。“你能闻到巴特勒在哪吗?”我对阿黄说,阿黄立刻趴在地上闻了起来,它有大概六七岁孩童的智力。在阿黄的带领下,我看到了坐在石头上研究地图的巴特勒。
“接下来往哪走?”我问。“老卢啊,我计划着进山。”巴特勒说。“这有点悬啊。”我担忧地说。“看这,”巴特勒指着地图上的一座城镇,“先头部队已经从那回来了,他们说那里物资充沛,我们在那做好准备再上山。”“哈,过了这么久终于有个好消息了。”我开玩笑道,说罢,我从兜里拿出一支烟递给巴特勒。
“这烟······瓦桥镇的?”“嗯,在我们抽光那座小镇的所有储备之前我留下的,原本打算当纪念。”我说,取出火柴帮他和我一起点上。“你的警卫呢?”我问。“在后面帮忙。”巴特勒说,他的警卫之前在一家诊所干活,对医术有一点了解,在我们如此缺人的情况下只能矮个拔高。
天黑了下来,我把子弹上膛,夜晚时常会有强盗马匪之类的来骚扰。阿黄警惕地竖起耳朵,朝一个方向大声吼了几声,我举着枪靠近:“部队番号?”对方没有回应,我再次询问无果便开了枪,赶在支援人员来之前我就把他们赶跑。
一个伤员在地上哀嚎,我对支援人员说:“把他带上,他应该熟悉附近的地形。”来都来了,那就打倒他们老巢吧。从支援人员那借了把冲锋枪后,我吹了声哨子,阿黄沿着那群人的踪迹闻了起来。
太阳差不多要升起的时候,我剿灭了那一伙强盗,让阿黄去找几个人来搬这些物资,这货强盗挺富的,一看就知道没少干那些事。希望这些物资能撑到我们到达山脚下的那座城镇,我偷偷留了一块肉干,将它做为阿黄的奖赏。
队伍缓慢却又坚定地前进着。
那个镇子名为香草,这个名字的来历我能想到很多种,现在,这个小镇洋溢着喜庆。由于部队的到来,这个镇子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商贩来做生意,由于第二大陆军贯彻不讨价还价,大部分商贩也不好意思太高价格,双方都很开心。
巴特勒在一家中餐馆召集了高级将领和资历老的人员,在门口的空地上摆了两桌,我借了厨房展示了我的手艺。一时间,餐馆门口充斥着欢声笑语,凡是路过的都可以到桌子上来蹭一口。我做的菜很快就被吃完了,店家自酿的老酒很受欢迎,它的劲很大,已经有人东倒西歪。五个月以来,第一次吃上这么好的饭。
宣传部的人在街上宣扬着雅各宾主义,镇上的人们好奇地问一个又一个问题。来的人太多,能住的地方住满了伤员和病号,镇上的诊所也忙碌不停。每天都有更多的人到来,也吸引着附近的商贩前来做一次大买卖,第二大陆军良好的口碑已经传播出去,不愁没人找上门来卖东西。
一支支状态良好的部队已经出发,与大山的搏斗终于开始,在大山的后面就是我们的目的——俄勒冈。一想到山中的苦难我就不由得担忧,为了给后续部队留下物资,我们并没有采购多少东西,在几位向导的带领下,我们开始了跋涉。
此时已经是秋天,山上十分寒冷,因为我的基因改造手术中包括了适应极端气温所以我倒不怎么难过,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感冒开始在队伍里传播,我们能做的除了药片还有来自家乡的传统:喝开水。
落基山脉很壮观,但壮观之下却是层出不穷的险境,低温、野兽、高原反应以及强盗、更多的强盗,这帮混蛋可能出生就生活在这里,给我们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我向上头申请,组织了一支队伍专门清剿这些盗匪。
在向导的带领和俘虏的指路之下,我们接连捣毁了数个窝点,也因此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我们的努力是立竿见影的,部队受到的骚扰减少了许多,毕竟强盗无法跟受过专门训练和正规改造的军人相比。我们在山区兜兜转转很久,等到和一支部队接上了联系,才知道大部队也在山里迷路了很久。
最难熬的冬天终于到来,大雪没过了小腿,队伍的行进更加困难,随处可见刀锋少女在修双足机和卡车。我们进入山区后丢了不少双足机和卡车,燃油匮乏是一个问题道路难走是另一个问题。粮食的消耗也很快,但这片山区没有什么人迹,至少动物还是有很多。我们的斗兽天天都在外面捕猎,阿黄有一天带回了七只兔子和一只鹿,那一天它被夸得尾巴没有停下来过。
在漫长的冬季里,我们走出了山区,俄勒冈海岸在我们眼前。
我站在一座小山上,下面是行进的人流,队伍的速度很快,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胜利了。从西海岸吹来的海风扑在我的脸上,不同于东海岸海风混着的工业气息,这是狂野的味道,没有被驯服的味道。事情还有很多需要解决,这是片贫瘠的土地,粮食能否支撑原住民、我们及后来的部队我仍未知道。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在巴特勒的带领下,在我们的努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