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第62章 舰长的过去

       “因为您？”奥托主教的话反而让我感到疑惑。

        “呵呵，我手上沾染的鲜血和罪孽，可不知道有多少呢。我成为天命主教的契机，就是为了拯救卡莲·卡斯兰娜。堪称禁忌的死人复生，人体克隆，我都有涉及过。想必，在你曾经的那个世界，你也知道那个世界的我所作的一些事情吧。”

        我没有应答，只是没想到奥托主教居然会如此直接明了的承认自己为了复活卡莲·卡斯兰娜犯下无数的罪孽。

        “不仅如此，我甚至寄希望于用律者的力量来复活卡莲。休伯利安上，想必你见到过一个叫琪亚娜的少女吧。”

        “见过几次，但是不熟。”

        “她就是我实行的计划的实验品，是克隆人，代号是K-423。而我制造她的目的，是为了成功控制律者，而这个律者，是我们这个纪元中的第二律者——空之律者。”

        “人为控制律者？”

        “当时的我，也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走投无路，你可以骂我疯子，我也承认自己疯了。不过我的实验似乎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作为律者素体的她产生了善良的人格，与律者人格分庭抗礼。”

        “双重人格么，也就是说，现在的琪亚娜——”

        “现在的她不过暂时压制了律者人格罢了，善良人格与律者人格，总有一天，需要正面交锋，到时候，必然会有一个消失。而这最后的结果，决定的是复活的是毁灭世界的空之律者，还是为人类美好而战的律者。但是，我担心，我的挚友恐怕会插手这件事情。那么，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连我也无法预测了。”

        “可是您说了半天，也并没有告诉我这究竟和弑神之枪有何关系呢？”

        “休伯利安上，其实曾经还有一位女武神，叫无量塔姬子。她是休伯利安的前任舰长，同时也是琪亚娜的老师。”

        “无量塔姬子……”

        “K-243的律者人格曾在我的计划下被激发，而无量塔姬子使用了上个文明纪元的特殊装甲真红骑士·月蚀装甲与空之律者对抗。最后，给空之律者注射了弑神之枪，压制了律者人格。”

        “然后呢？”

        “后来的事情，其实没人清楚。K-243出现在了长空市，但是无量塔姬子下落不明。但是，结合当时的情况，只怕是大概率掉落进入了虚数空间。而以人类身躯进入虚数空间只有死路一条。”

        “掉入虚数空间么……”

        “其实，就算没有那一战，无量塔姬子的生命也已时日无多，她移植的是人工圣痕，长期的战斗也已经消耗了她的生命。更何况，那套装甲，是上个纪元的遗产，可以完美复现律者的力量，但以人类之躯动用律者的力量，对自身的反噬也是十分巨大的。所以，那场战斗，无论输赢，无量塔姬子都是必死无疑。”

        “明知必死既然去战斗，何等的觉悟。”

        “在那之后，休伯利安在名义上脱离了天命管辖，甚至，我的孙女德莉莎也与我分道扬镳。虽然我的挚友从未表达过什么，但是，恐怕，也曾经对我起过杀心吧，只不过，当时他还是个普通人吧。但是那个事情以后，我的挚友，他的性格就变了很多。变得不再嘻嘻哈哈，他的超出常人的判断力与指挥能力迅速得以体现。同时，他的所有指挥方针之后都是以休伯利安的女武神不受伤为第一前提。”

        “所以，那时候无量塔姬子的死才导致舰长变成现在这样吗？”

        “休伯利安上的所有人，和我的挚友最早认识的应该就是无量塔姬子。恐怕，那时候，我的挚友在无量塔姬子死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喜欢无量塔姬子吧。看着自己所爱之人赴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的悲伤，我能理解。就像当初我看着卡莲死去的时候一样。”

        “所以舰长不惜把自己变成这样吗？”

        “我其实也一样啊，现在的我，是意识寄宿在魂钢的身躯内，我究竟还能不能算一个人类呢，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的挚友，他决定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足够的觉悟。我想，他要弑神之枪，恐怕是担心自己控制不知被崩坏侵蚀变成律者吧。”

        “舰长，他会变成律者？”

        “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但是，他承受的崩坏能，同样也超乎一般的律者。虽然，为人类的而战的律者也不是没有，但是，终究只是少数。所以，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变成了律者，那就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甚至，有可能是威胁远超空之律者的敌人。”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一定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们的——”我想要否认，却发现任何的语言过于苍白。

        “我也希望不会，所以，把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好好陪伴他吧，也许某一天，就要面对不得不杀死对方的局面。”奥托主教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奥托主教，您救出卡莲·卡斯兰娜之后，又打算做什么呢？”

        “这件事结束以后，我就和卡莲结婚。主教的位置，也该让给我的孙女德莉莎了。而我，也该去实现我的第二个目标了，真正的消灭崩坏。”

        “真正的消灭崩坏？”

        “如果没有崩坏，也许这个世界依然会有纷争，但是绝对会比现在美好很多不是么。但是也许，消灭崩坏的方案，就在崩坏之中也说不定。”

        “您的意思是？”

        “我打算去一趟虚数之树，去虚数空间寻找答案。我想，唯一可能存在答案的地方，也只能是那里了。”

        “可是您不是说人无法活着进入虚数空间吗？”

        “如今的我，还能算是人吗，虽然虚数空间对生命是排斥的，但是人的意识是可以进入的，只不过，多数人并不知道进入的方法罢了。我剩下能做的，也许只有这个了吧，也算是对我近六百年内所犯下的罪孽的一部分赎罪吧。只可惜，我可能真的看不到小德莉莎披上婚纱的样子了。”

        “奥托主教……”

        “抱歉，让你见笑了。我似乎很久没那么和别人说那么多了。看来我似乎说了非常多的废话呢。如今，还是先把卡莲救出来再说吧。哦对了，我有个东西要交给你。”奥托主教递给我一张卡，似乎是门禁卡一类的东西。

        “这是？”

        “给小德莉莎，小月下以及你的礼物，当你们准备结婚的时候去取吧。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您为何不亲手交给德莉莎呢？”

        “我有预感，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吧。对抗崩坏难免牺牲，我已经活得太久了，也许重归黄土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归宿也说不定。”

        最终，奥托主教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我也望着手里的那张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