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贪心
*沙海邪穿越雨村
*小哥结尾才出场
我本来想写第三人称,毕竟有两个吴邪好区分一些,但是我个人不太喜欢沙海邪穿越到雨村被叫关根,所以还是用了雨村邪第一人称,沙海邪就用“他”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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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前半辈子也算阅历丰富,什么牛鬼神蛇都见过,离奇事遇到的也不是一件两件,一直以为再没有什么事能带给我惊吓,但是当我看到院子里的另一个我的时候,还是惊的瞌睡虫都飞走了。
他不仅有张跟我一样的脸,还有双跟我一样的眼睛,连脖子上的疤都一模一样,我几乎瞬间就确定了,那是吴邪,是我。
我们面对面在客厅坐下,都在打量对方,面前这个吴邪颈间的伤疤还泛着新生肉的粉色,应该是刚愈合不久,这是沙海时期的我。
那十年我做事不计后果,忙的脚不沾地,小花他们都说我变化很大,但我还真没好好的看过自己。
因为麒麟竭的原因,我的外貌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要小的多,所以我一直以为胖子他们说我变化大指的是心境,今日一看才知道,外在变化也很大。
处在沙海时期的吴邪即使就这么坐着身上也有一种骇人的气势,头发刚长出来,是个寸头,很瘦,脸颊都凹了进去,带着胡茬,眼神凛冽,怪不得黎簇会说我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他也在看我。
“你,好像变年轻了…身体状况似乎也有好转。”他的口气带着几分不确定。
“他们都想我好,九死一生,总算是捡回一条命。”这个过程我不想多谈,一句带过,反正他会懂。
他的大拇指去摩挲食指和中指,这是我想抽烟时的小动作,他摸了摸身上没找到烟又抬头看我。
“我在戒烟,这个家里是找不到烟的。”
他有些不死心的翻了翻茶几的抽屉,我知道沙海时的自己烟瘾有多大。
“别找了,真没有,而且小哥回来闻到烟味会不高兴的。”
他翻东西的手顿住了,有些僵硬的关上抽屉,低着头,没看我。
这是他来到这之后我们第一次提到闷油瓶,他没问过,他不敢问,我明白。
“我,接到他了,是吗?”声音闷闷的。
“接到了,现在我他胖子一起生活,你来的不巧,胖子有事回北京了,小哥去巡山了。”我回他。
对面的人不出声了。
“你怎么来的?能留多久?”我没有这段经历,不知道他在那个世界遇到了什么会来到这。
“碰了个六角铃铛,等我醒来可能会把这当成幻境。”他在笑,可语气里却有说不出的凄凉。
“吴邪。”自己叫自己名字还挺奇怪的。
他听我叫他,抬眼看我。
“你累吗?”那十年,胖子问过我,小花问过我,瞎子问过我,王盟问过我,还有很多人问过我,唯独我自己没有问过自己累不累。
他勾起唇角,无声的笑了笑,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个院子。
“很值得,不是吗?”
是,很累,但很值得。
“你能待多久?要不今晚在这凑合一夜?”有闷油瓶在,他应该能睡个好觉吧。
“不用了,我得尽快醒过来,事情很多,没那么多时间。”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也想起了那些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的日子。
可是……
“再待一会吧,还有半个小时小哥就该回来吃饭了。”
不见见他吗?
他是我,自然了解我的想法,他冲我摆手。
“不了,知道他好好的就行了。”他的嗓音低沉,有些哽咽。
“真见了,我就舍不得走了。”
然后再没说话,大步走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透明,最后彻底消失了。
我在门口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我想这些年我变得贪心了很多,尤其对于闷油瓶,我要健康,要寿命,要快乐,要每天见到闷油瓶,要抱他吻他,要他满心满眼只有我,可那十年间的我想要的也不过是,再见一面,再见他一面就好,还真是一点都不贪心。
我了解我自己,他回去一定会更加努力,这一点甜头足够支撑起剩下的时日。
不知道蹲了多久,感觉到有人站在我面前,我抬眼去看,是闷油瓶,他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蹲在家门口。
闷油瓶伸手把我拉起来,我不顾这个点路过的村民还很多,上前搂住他的脖子,把脸深深的埋进他的颈窝。
“怎么了?” 他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一只手环住我的腰,一只手轻轻的顺我的背。
“想要你爱我。”
“我很爱你。”
“要更爱。”
“一天比一天更爱你。”
闷油瓶右手用劲,抱着我的腰进了院子,然后一脚把门踢上,凑上前来吻我。
我所求很多,凡尘欲望样样都要,我所求很少,唯你而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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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这篇是因为《让酒》,有次睡前放单曲循环忘记定时,半夜醒来还在唱,我听着突然就有些感慨。
我觉得《让酒》里有些词还挺张狂的,但是张狂了一整首歌,最后结尾却落在了“其实只想,再见一面。”我就觉得,吴邪啊,真是个一点都不贪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