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巍生】月迷津渡127感兴趣
架空/私设/全员恶人/不洁/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一鸣?你…”
陈一鸣倒在树丛里,缠在胸口绷带早已经被浸透,血兀自滴落下来,身下的草叶上斑斑驳驳都是血迹。林楠笙把意识已经不算清醒的小孩抱进怀里,“一鸣?一鸣?你能听见我说话妈?你醒醒!陈一鸣!”怀里的小孩缓了半天,眉头轻轻皱起来,手指下意识的抓住林楠笙的衣袖,“一鸣,你失血过多,这样不行,我带你回去。”
“…别…”陈一鸣睁开眼睛,林楠笙的心一阵发紧,小孩红色的竖瞳在夜色里泛着淡淡的荧光,隐忍而悲哀的看着林楠笙,“我不…回去…”
林楠笙把自己的衣服盖在陈一鸣身上又把人往怀里拢了拢,陈一鸣薄薄的病号服被夜露打湿,浑身又冷又软,连打在脖颈的呼吸都是凉的,像个…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小布丁——苦瓜味的。“你来这是想看看宫医生?”怀里的小布丁怔住,然后很轻的点了点头,“别…管我…咳…”大概是咳嗽撕扯得伤口,陈一鸣的身体明显缩了缩,然后大口喘息起来。
“我带你去。”林楠笙抱着陈一鸣站起身,借着手机的光亮试探着小心的往前走。
“不…用…”陈一鸣触电一样推开林楠笙,没想到怀里的小孩这样不老实,林楠笙一脱手,陈一鸣从怀里摔了下去,人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却连缓解一下痛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往后面退过去。
“怎么了?”林楠笙有些惊讶的看着陈一鸣,抬脚要走过去却发现小孩看见自己的动作,更是拼了命的往后面退,身体不怎么灵活,大幅度的动作抻得伤口又痛,狼狈得很。
“我…如果我之前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伤害到你了,我真的很抱歉,”林楠笙蹲下身来向陈一鸣伸出手,“你伤得太重,别再乱跑了好不好?”
“我…我没…你走…别…别管我…”陈一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着的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儿。
“我不能把你丢在这!”林楠笙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把陈一鸣拉起来,“不许废话!我现在带你回去,想来看宫医生的话,等你伤好一点我再带你过来!现在你给我闭嘴!血再这样流下去你是想让我也把你埋在这吗?!”
埋…在这…
(“楠笙哥,如果我比你早死的话,你就把我埋在这,离你近一点,我就能天天看到你。”)
…吴…邪?
林楠笙的耳边一阵嗡鸣,人稍微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身侧有棵树挡了一下,不至于连带着怀里的小孩一起摔了。陈一鸣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林楠笙无奈,只好半蹲下来用自己的外套重新把人裹起来,陈一鸣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林楠笙身上,终于把人看得有些不自在,“我…我刚才凶你是我不对,你伤得这么重,又总是压抑着自己,我还吼你,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乖啊一鸣,我们…”话没说完就感觉陈一鸣凑了上来,冰凉的舌头舔过脖颈,林楠笙浑身一哆嗦,感觉像是一条蛇从脖颈处爬了过去,“一…一鸣???”
“我…说过…”陈一鸣的呼吸愈发急促粗重,尖尖的犬齿颤抖的碰触着林楠笙的脖颈,“让你走…别管我的…”
林楠笙忽然反应过来,“你要血?”
怀里的人沉默下去,夜色里只剩下隐忍的喘息。
林楠笙托起陈一鸣的头,让他的犬齿贴住自己脖颈,“咬吧。算我欠你的,把你当做吴邪的替身是我不对,对你开枪也是我的错。呃!…”陈一鸣的犬齿刺破皮肤,颤抖着咬了下去,滚烫的血大股大股的顺着喉咙流进身体,陈一鸣贪婪的把林楠笙抵在身侧的树上。身下发出草木被折断的轻响,耳边的嗡鸣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林楠笙伸出手臂抱住陈一鸣,“你不要有事…不要死在我面前…”陈一鸣红色的竖瞳在黑暗中闪了闪,然后更狠的咬了下去。

林楠笙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后山回到自己的公寓里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意识回笼的第一件事是找陈一鸣,林楠笙从床上弹起来却发现陈一鸣趴在自己床边睡得正沉,嘴角和脸侧还挂着已经干涸了的血渍。
……
虽然说是自己提出来的让他吸血,但是…这个小王八蛋下手也未免太黑了…
林楠笙下了床把陈一鸣抱起来放在床上,小孩身上的病号服脏兮兮,血污混合着灰土,林楠笙无奈叹了口气,三下两下把陈一鸣扒了个干净,抱起来直奔浴室。
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连带着体温都跟着上升了一些,摸起来不再那样冰冷,血污和灰土被洗掉以后露出原本白白净净的皮肤,出水芙蓉似的——如果忽略掉胸前的伤痕。把人丢进浴盆之前林楠笙把绷带拆下来检查过,陈一鸣胸口的伤处愈合了个大概,泡澡基本是没什么问题。大概是身体愈合消耗太多精力,小孩一直昏睡着,一直到林楠笙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身体,换了睡衣,再到送回床上,人一直都没醒。
多睡一会儿也好,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沸沸扬扬,能不听、不看、不想、不问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可是,醒来以后又当如何面对?全世界好像都在羡慕这个小孩,全世界又好像都在厌弃这个小孩。那些人只对他的所谓“上位手段”感兴趣,却几乎很少有人在意他的伤口痛不痛,心情好不好。
人还没醒,处分却已经下来了。作为高层的对林楠笙和一直被老顽固们偏爱的霍道夫只给了一点不痛不痒的小处分,作为“罪魁祸首”的陈一鸣既没有背景也没有权势,自然是独一无二的替罪羊。除了体罚之外,还要…还要关3天禁闭。
想到那个禁闭室,林楠笙不禁轻颤了一下,那种极端安静的环境下,别说五天,陈一鸣是同期受训的小孩中最强的一个,在里面呆的最长时间也只不过坚持了28小时44分,几乎每个人出来以后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神经错乱,更有甚者时不时就会出现幻觉,大部分人都用了好多天的时间才勉强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想到这里,林楠笙不由得皱起眉头,明明不是陈一鸣的错,却总是要他来背负所有的罪责,而这个小孩多年来似乎也习惯如此,逆来顺受的承担着那些恶意和不公,温柔却也坚韧,懂事得让人心疼。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之前一直紧绷的精神随着陈一鸣伤口的愈合稍微放松下来,林楠笙帮陈一鸣掖了下被角,起身走了出去。
翻遍了厨房也只翻出来一盒还有两天就要过期的泡面,林楠笙对吃的东西要求不算高,烧开了水直接倒了进去才想起来调料还在里面忘了拿出来。
“哎呀,笨蛋楠笙哥,怎么又把调料包落在里面。话说回来,你怎么又吃泡面,没营养别吃了,我叫一份红烧肉给你。”
“好啊。”林楠笙笑着抬起头却发现眼前除了氤氲的水汽之外空空如也,那个鬼精灵一样的吴邪,再也见不到了。泡面已经索然无味,林楠笙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氤氲的水汽越来越淡,最后消散无踪。
吴邪的…尸体…在哪儿来着…
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林楠笙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抬起头才注意到卧室门口陈一鸣正狗狗祟祟的探出头来看着自己,视线一触就马上兔子一样的躲回黑暗里去。
红色的眼睛还真是像一只兔子。
“一鸣?你醒了?”鉴于树林里陈一鸣似乎很抗拒跟自己接触的前车之鉴,林楠笙学乖了没有立刻起身奔过去,而是安静的坐在那等着一只充满戒备的混账兔子慢慢发现自己其实并无恶意那样耐心的看着陈一鸣,“过来我这?”
陈一鸣从黑暗里探出头来,猩红的竖曈注视着林楠笙,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他桌子上,喉结跟着滚动了一下。林楠笙转过头看了看餐桌,除了几份文件之外还有刚才自己随手丢在那里的一条领带之外,就只剩下一桶已经凉了的泡面。
“你…对这个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