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民：悦近来远为人表，为家为国为黎民

秦悦民律师：悦近来远为人表，为家为国为黎民

法天使 2023-08-07 19:34 发表于北京

以下文章来源于这就是律师 ，作者努力支棱中的柠檬

这就是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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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100位有趣有料的律师”是播客《这就是律师》的品牌栏目。我们将跨越年龄、身份、领域、性别，听见属于每位律师的独特故事。希望给新一代法律人成长的力量，遇见更好的自己。

法天使

原文标题｜秦悦民：悦近来远为人表，为家为国为黎民

编者按：

作为通力律师事务所和方达律师事务所的联合创始合伙人，秦悦民律师的职业经历，正是中国律师行业几十年发展历史的缩影。

无论是在诉讼还是非诉领域，秦律师都拥有丰富的执业经验。2008年以前，秦律师主要从事金融、投资等非诉业务，主导或参与了一系列作为

“市场首例”

的交易项目；近十五年来，秦律师主要集中于争议解决领域，特别是在涉外业务中取得累累硕果。

8月9日（周三）20:30，「合同相对论」请到秦悦民律师，直播对谈「

青年律师如何通过打怪来升级？」

执业30多年，众多首例交易、获奖交易，靠机会还是靠努力？

各种榜单与荣誉，是动力还是包袱？

青年律师打怪升级有没有导航？

本文是「这就是律师」栏目的文章之一，梳理了秦律师的人生经历。更多好奇与疑问，欢迎来直播间交流。

“别裁伪体亲风雅，转益多师是汝师”

渴求知识、终身学习，是秦律师不变的初心和本色。

秦律师从小就对“金融”萌生兴趣，成长过程中又对“法律”持续关注。高二时秦律师接触到股票发行，高考后恰逢中国向关贸总协定提出复关申请，填报志愿时秦律师从复旦法律系主任董世忠教授那里得知当年新增了“国际经济法”专业，彼时父亲对国家缺乏涉外法律人才的感慨更坚定了秦律师的决心——机缘巧合又恰似冥冥注定，秦律师最终考入复旦大学法律系，修读国际经济法。

在父亲的鼓励下，秦律师立志成为一位懂外语、知法律、明经济的复合型人才。在大学期间，除了法学专业课外，秦律师还修读了世界经济系的国际金融课程，广泛阅读英文原版材料，不断拓宽视野，提高综合素质。

在学习之余，秦律师加入了学生法学社并在其中担任外联部部长，先后邀请包括郑传本、傅玄杰、邵瑞兴、鲍培伦等许多知名律师来复旦讲座。在前辈们丰富的人生阅历和语重心长的教导中，“成为一名律师”的信念逐渐在秦律师心中生根发芽。

毕业后，秦律师入职上海市对外经济律师事务所，跟随蒋鸿礼、邵瑞兴、王一鸣、吕国耀等前辈学习。从业务精湛但风格各异的前辈们身上，秦律师孜孜不倦地汲取到了丰富的养分——蒋律师待人接物的风度、邵律师对于案件背后商业安排的洞悉、吕律师对于遣词造句的严格……律师前辈们带领秦律师讨论案情、接见客户，言传身教，在耳濡目染中秦律师迅速成长。

时至今日，秦律师依然很怀念执业生涯初期的这段时光。2021年“智合”曾报道了通力等一批在90年代最早开展涉外业务的律所，文章发出当晚，秦律师就致电编辑部，讲述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出生的律师前辈们培育弟子、薪火相传的故事。借由秦律师的回忆，上海第一代涉外律师开始被更多人知晓。以秦律师为代表，律师前辈们为中国法律界播撒的种子如今终于生根开花。

秦悦民律师于复旦大学校园宣讲照片

承继前辈风尚，秦律师经常跟所里的“小朋友们”进行坦诚、平等的交流。秦律师意识到向前辈学习的重要意义，因此语重心长地叮嘱后辈：“同学们进入了职场以后，一定要积极主动，争取机会得到老师面对面的传授。”他希望将自己的所知所学尽可能地传授给大家，而自己也能跟随年轻人的活跃思维更新认知、打开思路。

秦律Tips：求职中的核心能力

1. 夯实基础知识，提高专业能力；

2. 活学活用，锻炼将专业知识运用于商业实践的能力；

3. 拥有良好的抗压能力。

为进一步成为“懂法律、懂经济、懂外语”的“三懂人才”，秦律师在繁忙的工作中挤出时间，进入华东师范大学国际金融系深造，系统全面地学习金融知识，取得了经济学硕士学位。

为了加强金融监管知识的学习，秦律师于2014年前往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攻读EMBA学位。一方面，秦律师接触到许多来自“一行三会”等专业机构的资深人士，向他们求取一线实操经验；另一方面，秦律师亦结识了来自各行各业的优秀同学，从大家身上学到宝贵的人生经验，结下深厚的友谊。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秦律师认为这是这段学习经历和本科学习的最大不同。借由同学们广阔的行业背景，秦律师曾先后在深圳、杭州等地区参加课程、参访企业、实地考察，真正做到理论与实践相联系。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对于秦律师而言，实务法律工作充满了趣味与挑战。

在非诉领域，秦律师拥有丰富的执业经验。起初秦律师主要从事银行贷款和资本市场业务，参与上海第一块批租土地贷款、东方明珠电视塔银团贷款、第一批B股上市项目等诸多开拓性项目。后来秦律师集中做银行金融及基金、信托等业务，如帮助华安基金发行设立中国基金公司第一个开放式基金，承办了大量金融机构新设和引进境外战略投资者的业务。

秦律师加强域外法和实务技能的学习，不断提升涉外业务本领。在1997年6月到1998年6月，秦律师参加了中国青年律师在英国的进修项目。他首先在伦敦大学参加了为期4个月的英国普通法课程，系统学习了英国本科生的法学课程；接着在英国最知名的律师事务所之一——年利达律师事务所——进修了5个月；而后在全英最知名的出庭律师事务所之一——Brick Court Chambers——继续进修了3个月。

秦悦民律师于英国留学期间合影（最后排左三）

在Brick Court Chambers进修时，秦律师曾跟随两位御用大律师持续学习，观摩了英国的高等法院、上诉法院、最高法院的庭审，沉浸式地了解到英国的出庭律师的工作状态，在实践中增加专业本领。

尽管2008年爆发了金融危机，但是出于对中国经济发展趋势的预见，秦律师决定从交易律师转型成为争议解决律师。秦律师认为，中国经济未来势必长足发展，商事纠纷将持续增加，争议解决业务将会有更多机会。

进入争议解决领域后，秦律师如鱼得水，取得一个又一个耀眼成绩。凭借精湛过硬的专业素养和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度，秦律师先后代理华安基金诉雷曼欧洲金融衍生品合作纠纷案（涉及中国首只QDII基金以及场外金融衍生品），为某跨国金融机构承办其在中国的首例诉讼案件与仲裁案件等。

华安基金诉雷曼欧洲案充满挑战。案情复杂，涉及香港的合同法、英国的侵权法、英国侵权法下的专家责任法、中英两国的金融监管制度以及实践，同时还涉及复杂的冲突法问题。结合中英两国还有时差的原因，英国律师甚至觉得秦律师是在“work around the clock”（24小时工作）。面对这些挑战，秦律师依然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为客户争取到了最大权益。每过三五年，秦律师就会重新翻阅当年的诉讼材料，时至今日仍感到常看常新。

秦律Tips：优秀律师的关键素质

1. 学习能力和研究能力；

2. 与人沟通的能力；

3. 细心谨慎，考虑周全；

4. 注重积累，做有心人。

持续充电，保持成长，是秦律师取得累累硕果的“法宝”。秦律师会要求自己的团队把执业领域所有材料整理学习，包括司法案例、学术及实务文章、法条评注（变迁、理解和适用）等。这些扎实研读、充分吸收、灵活运用的专业知识，正是秦律师在法庭上叱咤风云的最大底气。

秦律师精通诉讼和非诉业务，这种特别的执业经历让秦律师眼光开阔，融会贯通。秦律师说：“我特别希望能够在未来的执业生涯中打通交易业务和争议解决业务、普通法和大陆法、程序法和实体法，还有法律问题与合规监管问题之间的屏障。”

以梦为马，不负韶华。秦律师一路上目标坚定，砥砺前行，从最初的“律师梦”出发，最终成长为现在的“大律师”，成为一代法律人的杰出典范。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

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随着90年代初经济的进一步发展，秦律师意识到律师市场的蓬勃发展，和李骐律师、黄伟民律师一起创办了方达律师事务所。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尽管开端充满挑战，但秦律师始终积极迎接，冷静应对。从此启航，方达律师事务所向着星辰大海不断前进。

出人意料的是，正当律所迅猛发展、欣欣向荣时，秦律师选择了离开。“暂时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出发”，秦律师坦言：“当时希望通过这段时间再更好地提升自己的能力，从而走得更长、更远。”

利用这段时间，秦律师再次系统地学习了本科阶段尚未理解透彻的学科知识（特别是民法、商法等），还攻读了硕士学位、通过了注册会计师的全科考试。

在参加完英国进修项目后，秦律师更具国际视野，与刘大力律师、韩炯律师、俞卫锋律师一起创立了通力律师事务所。创业之初，秦律师与其他创始人共同将通力定位为服务一流、发展百年的品牌律所。即使是在亚洲金融危机尚未结束的1998年，他们依然花大价钱租用高端的办公场所、购置精良的办公设备，凭着一股拼劲，打造专业形象，提供精湛服务。

秦悦民律师在通力所创办之初工作照

为一事，必至精，必求有所为。无论何事，秦律师都致力于用心做到最好，这是他从校园到职场一贯的行事风格。秦律师认为：“关键不在于参与哪个活动、担任什么职务，而是真正用心把一件事情做好、追求极致。”

在通力，秦律师继续开创新业务。他主导或参与了第一例境外商业银行投资中资商业银行项目，第一例境外投资者投资中国上市金融机构项目，我国第一家消费金融公司的设立项目，我国第一只信托公司QDII产品、第一只信托公司TOT产品、香港市场第一只上市的投资中国A股的基金、全球第一只公募的中国QFII基金等市场首例的产品。此外，先后为华安基金发起并管理的我国第一只开放式基金、第一只指数型基金、第一只货币市场基金和第一只联接基金提供法律服务。

通力律师事务所秉持“服务于客户，实现交易”的理念，注重将“国际性的眼光与当地经验相结合”，推动市场发展并和市场同步成长。而今，通力已经成为商事领域中国最领先的律所之一。位列全球前二十的资管机构的中国业务，基本都由通力提供服务。从银行等业务起步，通力已经成为横跨诉讼和非诉领域的综合性事务所，全方位地助力中国市场经济蓬勃发展。

从方达到通力，秦律师作为两大顶尖律所的联合创始合伙人，一如既往地追究卓越，创造辉煌。

“千淘万浪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

在律师工作之余，秦律师还“一身多任”，在不同的职业角色之间自如切换，游刃有余。

秦律师在香港国际仲裁中心担任过中国法专家证人，不少案件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有一次秦律师接受英国御用大律师、钱伯斯Band One QC整整一天的盘问，另一次秦律师接受了香港一位资深大律师整整两天的英文盘问。面对盘问律师的步步推进，秦律师沉着应对，凭借扎实的专业知识和优异的外语能力，得到了客户的高度赞赏及仲裁庭的肯定。

秦律师亦在沪深三家仲裁机构担任仲裁员，每每在撰写裁决书和行使释明权时，他都能感受到一字千钧的压力和责任。为了高效高质定分止争、保质保量实现公正，秦律师不断提高法律专业能力，衡量利益冲突，坚持职业操守。

2019年与英国御用大律师休斯先生合影

秦律师始终怀有强烈的责任心和使命感，他多次参与立法工作，为法治建设建言献策、贡献智慧。比如在《上海市推进国际金融中心建设条例》的制定过程中，秦律师向上海市人大常委会提出的多条建设性意见均得到了采纳。在最高法出台民法典担保部分和合同编司法解释时，秦律师带领团队多次提交研究报告和立法意见。

谈及立法体悟，秦律师认为，法律人需要谨慎地对待任何一份规范性文件，既要打破束缚，又要严谨小心。以金融行业为例，一方面需为市场活力留下一定的空间，另一方面也需考虑规制带来的正向效果。法律人要谨记“硬币的双面性”，以专业知识和高超技巧平衡立法带来的各类影响。

秦律师始终关注着实务的最新动态，源源不断地提出极具启发性的观点。对于立法修法中的征求意见稿，秦律师孜孜不倦地组织团队成员撰写极富参考价值的专业意见；对于最高法、上海高院、江苏高院等法院的典型案例，秦律师常洞悉幽微地对其评析；对于实务界长期关注的疑难问题，秦律师始终保持思考、笔耕不辍。

秦律师在第一届LexisNexis律商联讯合规高峰论坛

秦律Tips：提升书面写作能力的途径

1. 参加模拟法庭、模拟仲裁庭等实践活动，撰写书状，多动脑动笔；

2. 加入法院或律师事务所，进行相关训练；

3. 修读有关法律文书写作的课程。

秦律师尤其关注青年学子和职场新人的成长。作为兼职教授，他经常到学校开设公益讲座。他还在Moot Shanghai国际模拟商事仲裁庭上海邀请赛等赛事中长期提供支持。秦律师认为，一路走来，父母、老师、上级和同事对自己的成长提供了莫大帮助，“因此，当我有了20年、25年、30年的职业经验，我觉得我也应该像当年关心、教育、爱护、培养我的长辈师长一样，来回馈那些junior。这个才叫传承，才能生生不息。”

“自古家和兴万事，东风着意送长春”

在令人钦叹的职业履历外，秦律师亦有着和睦温馨、令人羡慕的美满家庭。

秦律师的父亲是上海石化总厂的高级工程师，母亲是上海三甲医院的营养室主任，弟弟是西医的主任医师、上海享誉盛名的中医顾氏外科的第五代传人，妻子任金融行业高管，在90年代通过全国第一届联考考取复旦大学MBA，儿子现就读于斯坦福大学，主修数学、辅修物理和音乐，擅长指挥与作曲。

谈及父母给自己的影响，秦律师直言这是“言传身教”的力量。秦律师的父母从小便教育兄弟俩要成为富有本领、造福社会的“专业人士”，父亲常说：“基辛格有一子一女，一个做律师，一个做医生。我希望你们也能成为专业人士。”后来兄弟俩果然在律界和医界取得了耀眼成绩。秦律师父母待人真诚、助人为乐，为孩子创造了友爱和善的成长环境，以“真善美”引导着孩子茁壮成长。

弟弟是秦律师人生道路上相互扶持、彼此勉励的伙伴。谈及弟弟对自己的影响，秦律师动情地说：一是弟弟让秦律师从小明白了“为人以真”的重要性；二是在弟弟的影响下，秦律师不断激励自己向“专业人士”的目标迈进。看到弟弟西医兼修中医且精通中西医术，秦律师也坚定了从非诉转向诉讼的决心。

秦律师的儿子在斯坦福这样的顶尖名校主修数学、辅修物理和音乐。在主修学业压力本就不小的前提下，还要挤出时间学习物理和音乐，非常具有挑战性。但传承奋斗拼搏的家风，让他从小喜欢挑战自己，跳出舒适圈，不仅率性发展，而且都取得了优异成绩。

秦律师的儿子在入读大学时，曾放弃沃顿商学院的offer、富兰克林学者、沃顿学者的荣誉，坚定选择斯坦福大学并主修数学。与世人多追求富贵名利不同，这个独特而笃定的选择背后，是一家人清醒的思考和卓越的远见。秦律师、太太和孩子均认为，在本科阶段不宜学太过功利、领域狭窄的知识，更应看到通识教育的长远影响。通过进一步拓宽知识面，才能为未来的发展保留更多的后劲、潜力和空间。

秦律Tips：家庭教育的心得体会

1. 培养孩子的自主性，陪伴孩子自由快乐成长；

2. 培养孩子的通识教育和综合素质；

3. 面对孩子们的矛盾，父母要“秉公执法”；

4. 行胜于言，父母的言传身教将对孩子产生深远影响。

三十五载律师路，秦律师一往无前以赴之，夙兴夜寐以求之，不遗余力以成之。恰如他所推荐的歌曲《每一步》所言：“我愿永远莫停步，我要闯出新绩，要用实力做旗号。”从秦律师身上，我们见到了专业人士的精进，见到了心怀社会的热忱，见到了呵护家庭的温情，亦见到了人生路上的胆识与勇气。

原文声明：

1.本播客的内容仅代表嘉宾个人观点，并不代表任何律师事务所或律师出具的任何形式的法律意见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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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王梦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