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落羽:公主?当权者用来笼络人心的筹码罢了。(神里凌华正文)



上面是前文~

从八重堂出来,阿茂就一路送着他,走到现在已经能看见宅子的轮廓了。
但也是在看见宅子之后,之前还有说有笑的阿茂编辑此刻却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前进。
“怎么了?”
他皱了下眉,有些奇怪的问道。宅子是他用自己存的摩拉买的,外表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
现在看着阿茂编辑的动作,以为他是嫌弃宅子过于朴素,心里不免生出一丝芥蒂,准备打消留他下来小酌一杯的想法。
“那个。。。您家门口那个。。。是您在稻妻的旧识吗。。。”
阿茂的语气中满是惊讶,说实话,他原本知道一些有关他的身份的事情,但在被宫司大人邀见之前,他并不知道他原来的身份可以有这么大,现在与他对话已然不自觉地带上了敬语。现在在他家门前看见一女孩,虽然看不清面容,但着装却是地地道道的稻妻服饰,自然免不了多问一句。
听着阿茂的话,他有些疑惑的扭过头去,看向自家的家门口。
只是一眼,他瞳孔便猛地一缩。
一位银白发色的少女就坐在他家门前的秋千上,秋千没有晃荡,她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上面,侧靠在一边秋千的吊杆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
尽管距离稍稍有点远使得他看不清少女的面容,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认出了她。
他在稻妻本就没有多少人缘,其中又是少女的更是期指可数,在结合那美丽的银白色发丝,来人是谁他自然也就心知肚明了。
他的未婚妻,那个在整个稻妻最豪华的酒店中与他赤裸相对的少女,神里绫华。
。。。

白鹭公主,这是她现在背负着的名号。
是民间口口相传还是天守阁赋予的,这些他不知道,因为他来稻妻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对这些了解的不深。
群玉阁里倒是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但是都不全。毕竟这些消息对于凝光之后的谋划没有任何影响,而资料的收集也是要投入不少人力物力的,能在群玉阁看见一些这方面的资料已经是难得了,也就没必要过多要求什么。
在他的映像中,稻妻应该是没有设立公主名号的才对。就算是稻妻现有的统治者,自封的名号也是雷电将军而已,并没有以皇室自居。更何况神里家也不是将军一脉的传承,这公主的名号更是无从谈起了。
而且,他其实内心对公主这个称号也没有多大的好感甚至是抵制,什么每个公主都有着令人惊叹的美貌,每天都过着无忧无虑让人羡慕的生活,等着无数的求爱者踏破门槛过来求婚,这些事情都是别人杜撰的。好吧,有着令人惊叹的美貌这一项他承认。
至于抵制的根源,所谓的公主,其主要的作用就是作为联姻的工具,好事者还会给它添上一个维持社会或者两国之间和谐稳定的美名。
至于联谊的对象则是什么样的都有,其中代表的意义也是多种多样,与得力下属的子辈联姻是为了笼络人心,与邻国的君王联姻是为了边境的稳定,不生祸患。嫁过去之后就算顶着公主的名号不会收到虐待,但之后的生活基本都是灰暗的,而不是像那些吟游诗人说的那样,幸福美满。
君主的眼里只有权力,资本家的眼里只有金钱,和他们谈爱情,谈亲情无异于对牛弹琴,把他们惹急了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咬你一口。
他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不知道这片大陆在这方面的情况与他的理解有多大的出入,但现在从稻妻的所作所为上来看,准是八九不离十了。
。。。

而对于凌华来说。
她也曾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那个时候的她并没有什么公主的名号,但却过得很开心,有一个顾家的父亲,也有一个爱她的母亲和一个疼她的兄长。她能和母亲对弈,也可以扑倒母亲怀里尽情的撒娇。
但这样美好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面对其他家族联合的打压,神里家顶住了压力在社奉行的职位上站稳了脚跟,但连日的操劳终是拖垮了她父亲的身体,母亲也在不久之后魂归天国。原本强盛的神里家转眼间便摇摇欲坠。
他兄长不得不扛起家族的大旗,值得庆幸的,这些变故并没击垮她,在经历最初的打击之后,她也振作了起来,不管是茶艺,剑道还是学力,她在同辈中均名列前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她当然懂,可那又如何,当时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办法了,神里家只剩下她和她兄长,所以她没得选择。
尽管有兄长在上面顶着,替她拦下了大部分针对她的计划,但这也只能是权宜之计,无法长久。所以,在她快要成年的这时,天守阁的信件终还是下来了,在稻妻,没有家族能在明面上违抗天守阁的指令,除非他们做好了举家叛逃到海祇岛的准备。
天守阁给她的要求是,尽一切可能稳住她的未婚夫,让他留在稻妻。换句话说,就是一切以她的未婚夫为主,不能和他起任何不必要的冲突。
她这一路走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能分担兄长的压力,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受他限制,若是他不会限制她的自由还好说,如果他在结婚之后,不,不需要结婚之后,哪怕是现在,他如果说不想她再抛头露面,不想她再管理家族事务,那么她就只能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等以后有了孩子就在家相夫教子做一个传统的家庭主妇,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所以就算第一次见面就被他以十分粗暴的方式脱掉衣服按在那豪华的双人大床上侵犯的时候,她也不敢大声呼救或是拼死抵抗,她只能闭着双眼眼角含泪,默默忍受着他所有的鞭笞与践踏。
哪怕第一次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与被刚刚见面的陌生男子玩弄的屈辱共同撕扯着她那本就柔软的内心,她也不敢有任何实质性的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将来如何全在他一念之间。最多能做的,只有用语言与行为上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无声痛斥着他的行为。
而且回去之后这些事情还不能与任何人提起,也许兄长知道之后会为自己出头,可那又有什么用,天守阁最多给予他一些不疼不痒的惩罚,神里家还会因此被天守阁记上一笔,得不偿失。
而平日里那些好友,呵呵,对于这些家族子女她再了解不过,她们巴不得她过得更差一些,若是她们知道之后,别说安慰了,只怕更多的是冷嘲热讽,嘲讽她找了一个国家作为靠山还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
伤口只能自己默默舔舐,每天还要强颜欢笑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平静。十八岁不到的她比他人想象的要成熟不少,相对的,承受的自然也不会少。她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说,什么事情不能说,像普通女孩子那样,随意的撒娇,随意的玩乐,这些在她的生活中早已经被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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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他的名字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违背她的意志强行与她发生关系,这注定是她这一生中永远忘不了的痛。
但现在她又不得不来到这里,仅仅只是因为天守阁不想看见他们之间的关系闹的太僵,她就不得不强忍着恶心与难过过来。尽管,她确实还有一些别的情绪参杂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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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提了一下空对稻妻的看法和凌华的目前心境,可能会比较平淡,后面几篇我要着手缓和一下空凌之间的关系,然后理一下主线的逻辑脉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