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靠暴击取胜(第四章）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日常生活包括早上和皮耶托一起训练，浏览图书馆，以及和卡琳娜一起准备晚餐。从第二天开始，皮耶托不再刻意将我打晕，但我还是要提防一下突然袭击。 　　艾琳解释说，在她的训练过程中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因为皮耶托的风格是通过灌输恐惧感来保持你专注并认真对待训练。在某个时刻，我开始注意到微小的压力变化，这是更危险的攻击信号。 　　然而，正面迎击只会导致我被击退并品尝到泥土的味道，所以我开始凭借反射动作躲闪，偶尔成功地稍微改变攻击的方向。每当有攻击接近时，我的头发都会竖起，因为稍有延迟的反应就足以带来剧痛，足以让我的剑掉下来。 　　白天，艾琳忙于处理各种事务而不在身边。我猜这是典型的贵族事务。她让我待在家里，直到一切准备就绪，对待我作为她的熟人的方式产生了疑问。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你不确定是否应该为之骄傲的奖品。 　　没有艾琳在身边，我不得不承受与皮耶托之间巨大技能差距的后果。我所能做的就是按照妈妈教给我的方法给自己按摩舒缓疼痛和淤伤。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伤害似乎并不严重，因为经过这种临时治疗后，我明显感觉好多了。我会稍后向艾琳求助。 　　我在下午分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里寻找对适应这个世界有用的信息。这个国家的背景与典型的角色扮演游戏相似，有君主制度，冒险者们通过公会来完成任务。魔法工具在这个世界很常见，导致人们的生活水平相当高。我完全忽视了像冰箱和热水器这样的设备在这种背景下是多么格格不入，然而这些设备通过魔法放大的力量存在。这些设备嵌入了一个魔法序列，通过外部的魔力供应来激活，通常由所有者重新充电。想到魔法如何如此轻松地取代科学成为这个世界的技术，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和卡琳娜一起做饭已经成为一项有趣的活动，尽管我的能力有限，比如对食材和设备不熟悉。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切割蔬菜、去骨和切肉，基本上扮演着卡琳娜的副厨师长的角色。她开心地给出菜谱，我记笔记，并偶尔插话提问。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怀旧的感觉，因为这些时刻与我和爸爸在餐厅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我有点惊讶自己能够如此迅速地适应，因为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像这样认真工作了。 　　每天晚饭结束时，艾琳都会来到我的房间给我治疗，并示范魔法控制的基础知识。感受和调用魔力实际上相当简单，而施放魔法更依赖于对坚定图像的可视化，将魔力转化为所需的形式。我已经能够将火焰施放在我的指尖上，但是...由于我的魔法属性较低，它只有蜡烛般大小，令我非常失望。至少，这已经足够使用一些魔法工具了。 　　----------------------------------------------------------------------------- 　　于是，几天过去了。我再次像往常一样和皮耶托进行训练。我的步法和格挡变得更好了。然而，淤伤和疼痛的数量并没有减少。皮耶托一定在加大训练的强度，以保持对我的持续压力。尽管如此，我开始逐渐在挡击中加大力度，偶尔进行攻击，而忽略了这可能是毫无意义的事实。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突然... 　　“嘭！”在我进行随机攻击的过程中，我感到一股小小的冲击波穿过我的手臂。木屑飞扬，皮耶托的木剑上半部分断裂并在地上发出咔嗒声。 　　皮耶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检查着他的断剑。然后，他弯下身子，捡起断掉的部分仔细观察。 　　“出了什么问题吗？”我稍微松了口气。 　　“没事。可能是由于长时间使用而断裂了。”皮耶托恢复了平静。“我们就到这里结束训练吧，我需要找个替代品。” 　　感谢这个休息机会，我鞠了一躬，朝着房子走去。皮耶托摩挲着他的胡须，几分钟后也跟着我走了过来。 　　------------------------------------------------------------------------------------- 　　那天晚餐准备期间，皮耶托过来看看我做得怎么样。厨房越来越有可能成为我的使命存在 　　“真的，很快他就不再需要我了。“卡琳娜对我赞不绝口。 　　哈哈，如果亨饪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我父亲传给我的知识紧紧触及表面。考虑到卡琳娜每天处理美味佳肴的方式，她的经验可能并不逊色。回到我的工作中，我开始按照常规切割食材，而两人继续交谈。 　　“小姐应该很快就要结束她的准备工作了，不是吗？“卡琳娜问皮耶托。 　　“是的...剩下的就是拿到她的徽章，把这小子登记在她的名下。现在，他可以充当辅助，但在战斗力方面。。。” 　　“嗯，至少我们不必担心她吃不饱。你知道她自己尝试做饭时常会发生什么可怕事情。” 　　“我宁愿不要再重演那个...“皮耶托的话突然中断，他的目光转向了我。 　　吸引他注意的是我独特的切割动作。虽然切割的速度像是经验丰富的厨师一样，但每一刀都遵循着谨慎的步骤，接着是迅捷而流畅的动作。就像被切割的物体根本没有任何阻力。 　　“好了，完成了！我要把食材留在这里，去摆桌子了。“当我拿着桌布和一些盘子离开房间时，我招呼他们。 　　“对不起”我离开后，皮埃特走到已经切好的食材旁边。 　　切好的胡萝卜、洋葱、大头菜和薄切的猪里脊肉混合在一起摆在盘子上。他拿起一个胡萝卜块，可以看到切割表面都是直边，没有任何不规则的痕迹。他观察着猪肉的层间，没有看到任何撕裂的痕迹。这种完美无瑕的程度确实很奇怪。 　　'这可能意味着什么呢？'皮埃特思考了片刻后离开了厨房。 　　晚饭后，艾琳坐在书房的书桌前看着一些文件。她手中拿着一张完整填写的注册表，只剩下关于她的使魔的一部分尚未填写。鉴于她所召唤的使魔的独特性，艾琳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完成这份文件。召唤一个“伊莱克提”注定会引起注意，但一旦人们得知他缺乏才能，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将这归因于她作为贵族地位较低吗？她加入魔法师公会的部分原因是为了获得成就，以提升家族在这个国家的地位。另一个原因可以在她另一边的文件堆中找到。采购请求、资产负债表和尚未整理的贸易路线进展报告。她的叔叔目前负责那条线的工作，但作为下一任继承人，她也有责任跟上进展。她叹了口气，一只手将文件堆推开。 　　“我应该去克劳德的房间。“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她站起身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她说道。 　　皮耶托手中拿着一样东西进入了房间。“小姐。”他鞠躬。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皮耶托？“ 　　“我来讨论与克劳德先生有关的一件事情。“ 　　“你对他的评估如何？他会做好部署准备吗？“艾琳满怀期望地问道。 　　“虽然他掌握了一些基本技能，但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关注。他的脚步灵活，有着防守的潜力，但攻击能力的缺乏是一个主要的缺点。通常情况下，我会建议不要让他随行，但是...“ 　　皮耶托将他手中的物品放在桌子上。那是那天训练时断裂的木剑。 　　“这是在训练中发生的事情。你对此有何看法？“ 　　艾琳看起来很困惑。看上去只是剑在一次用力挥舞中折断了。她仔细检查一下，然后注意到了折断的奇怪之处。通常情况下，应力裂纹会显示出沿木材纹理分裂的迹象。但是这个？ 　　“你也注意到了吗？这把剑不仅仅是因为使用而折断，它是被'破坏'的。“皮耶托点头确认。 　　这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反对克劳德这样的人，不可能这样折断，除非... 　　“有件事我想试一试。“ 　　---------------------------------------------------------------------------------------------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庭院进行训练。然而，似乎有些不对劲。皮耶托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白萝卜？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盯着他。皮耶托转向我，并摆出了一个姿势。 　　“你还在等什么？训练现在开始。“ 　　毫不犹豫，皮埃特用那个大白萝卜向我发起攻击。由于对这种情况反应迟钝，白萝卜砰地撞到我的脸上，将我抬离了地面。我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地后滚动不停。 　　“就算没有剑，也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你还远远不够成为小姐的伙伴的水平。“皮耶托以严厉的声音宣布。 　　对于他突然的语气转变感到惊讶，我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证明他错了。我站起来，准备发起攻击，但皮耶托轻松地用白萝卜挡住了我的攻击。和他拿着剑时没有任何区别！我以为这将会和以前的训练类似，于是做好了准备。然而，皮耶托下一刻的气息却与此不同。他从未如此认真过！ 　　恐慌开始蔓延，第一天的记忆重新浮现。为什么现在？然而我没有时间去思考，因为我需要全神贯注地阻挡皮耶托凶猛的攻击。尽管如此，偶尔还是有攻击穿过我的防线，把我击退。 　　“你真的认为一个技术如此差劲的人能成为艾琳·福尔克纳小姐的保护者吗？！“ 　　无论我如何挣扎，现实都是无情的。我没有勇气反驳，最终在摔倒几次后，失去了再次站起来的意志。 　　“别再想成为她的保护者了。这不适合你。“ 　　我让木剑从手中滑落，我继续下去的意志也随之消失。。 　　在我心中的某个角落，我曾经希望自己不再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如果我伸手并尝试扮演主角的角色，会有一些有趣的故事发生。 　　“那么...我应该做什么？！“我沮丧地咬着嘴唇。难道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拿着这个。“皮耶托罗将一把厨师刀放在我头上，示意我拿住刀柄。“你现在的角色是成为年轻小姐的厨师。“ 　　没错，似乎这是我目前技能中唯一的亮点。我伸手抓住刀柄，慢慢站起身，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我的新角色，并再次看向皮埃特罗。 　　“很好。这将是最后的考验。福尔克纳小姐的厨师绝不可能被一个简单的白萝卜击败。展示你的决心给我看。“皮耶托嘲弄地说道，他再次摆出姿势冲了过来。 　　我不再在乎这个情况变得多么荒谬，紧紧握住刀柄。当萝卜迅速接近时，我像在恍惚中一样轻声自语。 　　“切片的话……” 　　我截住了那飞向我头部的白萝卜，遭遇了巨大的阻力。刀片沿着白萝卜的表面滑动，直到遇到一个阻力突然减小的点。感受到这种熟悉的感觉，我扭动了一下手腕，刀锋穿透了白萝卜的厚度，从后面穿了出去。当白萝卜撞到我的头部时，顶部的一半因失去支撑而猛地弹回，掉落在地上。我握着那个剩下的根部，顶端完全平整，皮埃特罗哼了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通过了。我允许你陪伴年轻小姐。“ 　　我来回看着刀和被一分为二的白萝卜，脑海中涌现出一些问题。然而，在我来得及深思之前，皮埃特罗拾起另一半白萝卜，将两半一起扔给我接住。 　　“把它们拿回厨房。你暂时不需要我的帮助，所以从现在开始专注于厨房工作。“ 　　我点了点头，返回房子。 　　-------------------------------------------------------------------------------------------- 　　当皮耶托看着克劳德离开时，前一晚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有件事我想试试。我怀疑克劳德的暴击属性与这种异常结果有关。” 　　“你是在告诉我你明白他的暴击属性是如何起作用的？”艾琳兴致勃勃地问道。 　　“不完全是。它的触发似乎是随机的，但如果不是呢？” 　　“你打算如何进行测试？” 　　“我注意到克劳德在厨房里的表现非常不同。他的技巧敏锐而精确。我相信强迫他承担那个角色可能会揭示这些秘密。” 　　“我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答案。”艾琳咬着拇指，担心地看了一眼日历。 　　“我会尽力拖延，但在不久的将来必须做出决定。” 　　“我知道，皮耶托。谢谢你…允许我自私。” 　　当他的注意力回到现实时，皮耶托对自己笑了笑。 　　“干得好，小伙子。这只是第一步，但我希望你能为她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皮耶托的情绪随风飘散，无人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