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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无聊的瞎想,也是对已故的人的迟到的怀念吧,毫无根据的瞎想,看个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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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寂静的空气中,只有似有似无的呼吸声,和那仪器有节奏的滴滴声。
“所以,真的不见见吗。”老田终于转头看向窗边,摆正窗户边的花瓶,窗外是沸沸扬扬的媒体,带着恶意的猜测和想要抢到头条的欲望,死死地盯着医院门口。
“不……不见了……”吴哥双眼已经迷离,呼吸的气声在面罩之下甚至大过了说话的声音。
“可是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还有他……”
“我不想……让他们看见这幅样子……”吴哥打断了老田,竭尽全力坐了起来,老田见状赶忙上前,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
“我啊,演了一辈子戏……就好像是经历了那么多种人生,想想当红的时候,也多么风光啊……但老田啊,我就是个骗子啊……站在镜头面前骗观众,现在还骗亲友……让人笑的久了,早就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戏,什么时候是现实了……”吴哥只是自顾自地默默念叨,微弱的声音也好像随时能够飘走。
“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么狼狈……就算是家人,也不愿意啊……”
“我知道我快走了,想想这辈子,满意了啊!”他笑了,笑着笑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老田赶紧帮他躺下,却感受到老友瘦骨嶙峋而仍旧温热的身体下的微微颤抖。
“但要我说,我还是,舍不得走啊……”他的眼睛似乎微微地红了。
老田的眼眶也红了,他用力握住老友的手,似乎不想再放开。
“那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老田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没有啦,没有啦……你们都过得这么好,我不操心啦……………”吴哥又笑了起来,也攥了攥老田的手。
“哦……要是可以,告诉那孩子吧……聚不成啦……”吴哥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窗外,橘色的夕阳几乎被大楼遮挡,只剩下最后一丝的光线也已经似有似无,床边几天前送来的鲜花,也已经变得枯黄,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田,别叫他们进来了,我想……睡一会。”当最后的光辉也已然消逝,吴哥缓缓地告诉身边的老友,拍了拍他的手。
老田顿了顿,终究还是用自己无法控制的颤抖声音答应到:
“……好。”
天边的金色逐渐暗淡下去了,但繁华的黑夜却还未到来。
仪器的滴滴声仍然平缓,越来越慢,最终变为长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
老田起身拔掉了插头,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一般,让他喘不上气。
在这一片暗淡的白色中,再也没有能让他聚焦的事物。
就这么呆呆地站着,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但还是再次挣扎着看向了床上的老友,平静的面容和似有似无的上扬的嘴角,他笑了,“没人看在看你表演啊……”
他听着耳边唯一响着的手表的滴答声,揉了揉眼睛,最终关上了病房的门。
窗户旁边落着的白色小鸟,似乎是被花的突然飘落惊吓,扇着翅膀飞向已经亮起了灯的繁华都市。
“吴哥……他……”坐在沙发上的小周已经听不清楚旁边的助理究竟在说什么,他只是看着落地窗外的繁华都市,和刚落在阳台上的不知名的鸟,悄悄地喃喃了一句,“骗子。”
窗外的不夜城依旧繁华,一刻也没有停歇,只是今天的烟似乎是咸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