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纪念我与zun先生的青春年华

还记得那是很久之前的故事,当时我14岁,他24岁。
尊先生是家门前新开红茶馆的跑堂,一顶特色的帽子,休憩时一杯便宜的洋酒,这就是他。
那家叫上海红茶馆甚么的,我多曾去过,大抵也算是常客了。
不过对这馆子的印象,我全然没有——只记得那带着五角皇星帽子的门番,还有那有着几个洋玩偶的女主人。
现在想来,当时的大多时间,都是和尊先生一起度过的罢。
那一日,我想往常一样坐进了桌中,那桌上照旧蹲着几壶未喝干的茶,散落了二三瓜子。
没是说风和日丽,那天天气晴朗得意外,也仅仅一丝微风罢了。
“你说之后可该怎么办阿!”尊先生一边忙活着一边这样同我搭话
我放下手中玩弄着的筷子,“尊先生,您可有甚么苦恼?”
叹了口气,尊先生继续拖着地,一言不发。
远处的人打着牌,为了那几两赢钱大喊着,随后拍着桌子进入了下一轮;
门外的马车声吱吱的,像是碾过了水坑,也许是路上的泥罢,晴天可不会下雨。
随后,尊先生抱着伙具坐了下来,照旧叹着气。
我又问:“尊先生,到底怎么了?”
“希腊奶。”又是一句洋文,这是习惯了的,“这附近开了一家白玉楼,你可曾知?”
我想了想,好像确有回事,边点了点头。
“那家白玉楼将我们的大小姐彻底打败了。”尊先生摇着头,还是叹气。
是了,好像玩弄着洋娃娃的那女主人也丢下了这几个小家火离去了,想必就是去到白玉楼了罢!
“尊先生……”我又想开口,被重重的气息打断:“那楼的女店家口气可不得了,说是能吃十几头盐滷过的肥猪。”
我无言。
“那家伙子就靠着这门戏法漂来不少吃客,现在也是如日中天——”再次长叹一口气,“不像咱这上海馆子,还是他们东洋的较好吔!”
还想说几句劝慰一下尊先生,外头阿妈的喊声又把我止住了话头。
“明天还来吗?”尊先生抬起头问我
我挥着手,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我决定今晚去白玉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