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
(虚构虚构虚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说罢,他张开羽翼,从高楼跃下,坠地而亡。
梦还未结束……
只要梦还没有结束,他就会重复这个过程,死亡令他无比沉醉。每一次脑壳触地的清脆感都会让他清醒一分,而在白日积累的麻木就会削减一分。他知道,这就和毒品一样,他已无法摆脱。
在梦醒时,他记下了死亡的次数,和他的年龄一样,越过越长,越做越多。
他无力地爬起床,洗漱,穿衣。天还未亮就饿着肚子出了门。在将赶到公司前,随意找了个路边摊位。抛去他从手机中获得的驳杂信息外,这是他的早晨。
然后,他便下了班。这时,他的心情终于有了波动,同琴弦一样,发出了单调的声音。虽然看上去死气沉沉,但终究发出了声音。
“今天晚上干什么?”
有时他会质问自己,有时他依然麻木。今天算是清醒一次,于是他决定绕个远路,不为什么,就想让自己感受下累。他故意挑了一辆与往常路线不同的公交。在离家还有一大段的时候便下了车。
他要徒步走回去,沿着无人的河岸,走到走不动为止。
他有很多时间,也不赶时间。
于是,时间回到了梦的起初,对于在梦中能做山大王这个事实,他很高兴。
他会去自由地去寻求常世无法寻求的快乐,亦或者说刺激,游离于法律之外,游离于人道之外。他将被现实压抑的那部分阴暗完全释放了出来。
爽了,但罪恶感也越来越重了。
因为无法忍受痛苦,所以人会选择更痛苦的事情来麻痹自己。现实的胆小无法影响到另一面的疯狂,所以他迷上了自杀。
“你有想过自己会怎么死么?”他常常在梦中清醒地质问自己。
无论多么残忍的死法最终都是失去意识。
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此时,太阳已经闭眼,他的面前只剩一条昏暗的运河。
“你现在能找到自己的意识么?”
他迈出了一步。
“清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又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