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鸟枪换炮
V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便是睡觉。他是真个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人物面板。
V通关的时候也才19级，肉体、反应、智力、技术、镇定五个属性都点了一点儿。没有这一点不行。他以前只是一个凡人，只有加了这些，才能在这里生存。
他的属性点因此而分散。
昨天半天，他就升到了26级。
得到的属性点，也全部投入到了“技术”这一属性上。
看着高达17点的技术属性与17级的制造技能，V遗憾地叹了口气。
限制他的还是等级。等级提升才能获得属性点。如果技术属性不提升，挂靠在技术属性上的制造能力就封了顶。
昨天还有好些经验浪费了，挺可惜的。
“不不不，可惜个毛。”V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什么好可惜的。现在哪还用贪那一点经验值……”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发现褪色者正在用家里那台式机上网——老实说V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现在人人都有植入设备了，家里还要有这种老式的家伙。但褪色者很喜欢这个。在交界地高度紧绷的他再一次获得了现代娱乐的调剂。
“抓根宝老大呢？”
“老大说他要出去练潜行了。他爱死有监控的区域了。”
龙裔的偷窃直接练满了。按照龙裔的说法，如果他在这儿偷窃奈恩世界有的东西，那么那东西就按照奈恩世界的价格来结算经验。而若是他偷窃了奈恩世界没有的东西——比如冲锋枪或者计算机，经验结算大概就是……先按照本地价格计算成黄金或者别的什么，然后再换算成奈恩世界物价的样子——主要是龙裔也不大懂金价之类的，只能这么猜测。
科技世界物产之丰富，显然远超古代人的想象。而龙裔的第一目标，就是“奈恩世界很贵而这边便宜又量大”的东西。
龙裔的首选是“香料”。一些香料可以作为魔药的辅料，另外一些则可以给兄弟们改善伙食。
自从知道交界地真·遍地都是金子之后，龙裔已经不大看得上赚钱了。
经验值什么的才是王道。
总而言之，龙裔的升级出乎意料的顺利。
昨天最后，潜行与偷窃都练起来之后，龙裔根本就是把手放在货架上扫，把碰到的玩意全都偷了，明目张胆，就跟巨鲸吸水一样离谱。
在将偷窃七八十级、潜行升了四十多级之后，龙裔的人物等级来到了24级。
在来夜之城前，龙裔的等级根本就是个位数的。之前顾虑“动态等级”，害怕自己越练越弱，所以“偷窃”这种技能树龙裔是一点没练。在意识到“没有动态等级”又发现练级宝地之后，这次算是练了个痛快。
他似乎还打算将潜行练满的。
“那行。”V揉了揉脑袋：“我们今天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看样子还不行……我们要走了？”褪色者有些惊讶。
“比想象中顺利太多了。”V道：“没想到抓根宝老大的系统在这里如鱼得水，还连带我也升级了。但是从设定上，这种升级是在挖掘人物自身的潜力——只有交界地才能依靠吸收外来的卢恩永久提升等级。还是得去交界地。况且我的命还系在这件事上呢。”
“那应该快了，我感觉就在这几天……”
“那行……”V揉了揉脑袋：“那我出去一下……”
褪色者来了兴致：“干什么？”
“找一个设计图，金色传说品质的手雷，奥佐布的鼻子。”V挠了挠头，“为数不多只需要一个传说组件就可以制造的传说物品。制造再拆解，配合制造类的技能，就可以不断刷出传说组件了。哥几个往后日常的装备全靠它了。”
褪色者陷入沉思：“可我记得这是支线任务……我们的支线任务并不能像游戏那样随时触发啊？”
“我当佣兵的我能不知道这个？”V耸耸肩：“但那家伙也是干这一行的。在游戏里，是他找上V干那一单的。我同样可以反向去找他。去来生酒吧找中间人谈谈就行。”
“罗格还活着？”
“活着啊。”V笑了。这是他最诚挚的笑容：“那一夜我给所有人都打了电话。大家有力出力，我干碎重锤。”
褪色者精神一振。
穿越者并不会受游戏剧情限制。
这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消息，没有之一。
当晚，龙裔就翻窗回来了。等他伸手拍了拍褪色者的肩膀，褪色者才惊觉自己面前站了个人。
龙裔这一次收获不小。在一个监控严密的区域，他终于给潜行也飙升到了八十几级。他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剩下的等级实在是太难升了。
龙裔把昨天偷的电子书阅读器掏出来，重新下载网络上的资源。他道：“我就在公园遛弯，那个遍地黑帮的。经验涨得飞快，不用动手。但是到了九十级之后，经验涨得是真的慢。比游戏里难练。”
V是稍晚一些回来的。这一次还有个带着浓厚墨西哥口音的大块头跟他一起回来。
V的好战友杰克·威尔斯，听说V又出来活动了，说什么都要见一见他的新弟兄——按照阿杰的说法，V的弟兄肯定就是他的弟兄。V本来是去找罗格，借用人脉找出奥佐布，然后用几千欧砸过去，搞到了“奥佐布的鼻子”的设计图，接着就被杰克堵住了。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交界地跟奈恩理论上都不存在英语，大家用着接近英语的语言，更没有杰克的母语西班牙语。龙裔跟褪色者又没有内置翻译软件，跟杰克多少存在一点沟通障碍。
但是杰克惊喜的发现，V的新弟兄确实对自己很热情。
当然，龙裔与褪色者当初也是玩过2077的。从某种意义上，他们是认识的。
大个子喷着酒气，用口音极重的英语说着自己在绀碧大厦的经历，说着V带着他杀出一条血路的故事。当然，还有V插着芯片帮他引开追兵。
他没有意识到V在中途给他怀里塞的个钢制品才是改变命运的重点。就是因为那块随手捡的防弹插板，在原剧情中致命的一击变得可以挽救了。他甚至抱怨了两句说V小心的方向有点奇怪。龙裔听得津津有味，褪色者则看了V一眼。V笑笑，示意他继续听。
当然，杰克对V确实只有感激。虽然给他临时垫块防弹插板的行为很怪，但是V实打实的救了他，甚至还冒险引开追兵。
在杰克走后，V才拍着褪色者的肩膀，说道：“改写悲剧其实比想象中要容易一点儿。”
褪色者点了点头。
这一夜哥三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V给做了一台机器，用来将香料盐中的香料与盐分离出来。前者在中世纪背景下价值更高，而抓根宝的很多药剂也需要“盐堆”，可以当做是消耗。
机器的原材料大部分来自于昨天偷的玩意。
在这个过程当中，龙裔则尝试偷取那一幅画。
在V与褪色者刻意无视的情况下，龙裔尝试了五分钟才成功偷到一次。
然后，他怪叫一声。
“怎么了？”褪色者问道？
龙裔一脸懵逼：“偷窃的熟练度……直接溢出了？然后，弹出了一个提示，问我是否要走上……传奇之路。”
“传奇？传奇……哦。”V点了点头：“老滚的‘传奇’，不就是‘技能树清空、技能点数返还’吗？用来刷人物等级的。”
《上古卷轴5》传奇技能，就是把技能的当前等级重置为15，允许玩家再次升级该技能。
老滚5这个游戏，是通过游戏内行为来为技能获取经验值，然后技能经验值带动人物等级提升，人物等级提升再带动属性点提升。传奇技能会重置技能等级，但不会改变人物等级。
因此玩家只要重新升级传奇技能就可以想要多少特技点数就能获得多少，使游戏人物的等级上限变成无限。这使得玩家可以近乎无限的build角色。
但是，《上古卷轴5》游戏本体还存在一个动态等级的机制，怪物等级随着玩家等级浮动。因此等级刷得太高，技能build没有提升，玩家反而会相对变弱。
这是一个相当不友好的机制。
V当机立断：“没什么好犹豫的。既然我们穿越的世界不存在动态等级，那就传奇呗。”
龙裔道：“好不容易练上来的……”
“大不了明天再接着逛超市。”
龙裔点了点头。可片刻之后，他再次惊到：“有点不对。”
“怎么了？”
“这个……技能等级没有重置成十五，整个技能树都被点亮了……然后……可以继续升级了……”
V看了看褪色者：“这难道是什么mod内容吗？”
“不知道。要是mod内容也能被穿越带过来，那我早就是艾尔登神王了。”
龙裔摇头：“不是，我也没打过这种mod啊……虽说有些mod确实可以重做这套技能系统吧，甚至还能改成法术位施法。”
V来了兴致：“研究一下机制？”
“怎么研究？”
“反正没有动态等级，你再偷一下这画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