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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梳》剧情详解

2023-02-04 22:38 作者:带上兔子出走  | 我要投稿

阿慧是一位建筑师,工作能力出色,最近父亲要她陪过往一直接济他们家的欢姑回顺德老家,算是报恩。在这次返乡之旅中,阿慧与男友的感情状况非常不稳定,伴随着这段就要分崩离析的感情,欢姑过去的故事在回忆里渐渐展开……

意欢生长在一户贫苦之家,家里欠了账,拿不出钱,只好将意欢委身出嫁,意欢不依却又别无他法,为躲避卖身只好自梳(注:自行盘起头发以示不嫁)。但那家人又跑到姑婆屋(注:自梳女同住的地方)来抢人,两方人扭打起来,争执不下,意欢走投无路动了自杀的念头。委身嫁给那人定是生不如死,可自己死了家里还不上钱,父母可能也活不下去,就在这时,河边经过的一条船里抛上来一袋钱,帮助意欢化解了危机。

虽说意欢不必再被卖,但成为自梳女已是既定事实,她就跟着姑婆屋里的其他人在一个纺织厂工作。有天工作的时候,同是自梳女的焕姐告诉她,大少爷新娶的八姨太要来了,大太太准备给她点颜色看看。意欢本是不在意这件事的,结果发现这八姨太哼的小曲跟那天船上的人一模一样,她认出来是恩人了,这也就是玉环。这时候大太太来了,骂玉环是狐狸精,还伸手要打她,意欢替玉环挡下了这一巴掌,两人算是认识了。

后来一天划龙舟赛,玉环本来想搞个漂亮发型,结果被其他姨太太串通理发师给她搞了个爆炸头,让她无法出门。她只好找来意欢帮她剪了个新头发,玉环对自己的新发型甚是满意,还在龙舟赛上大秀一场,之后意欢就成了专为她梳头的,两人的关系更为亲密了。

又一日,大少爷带玉环出门到军阀家里谈生意,玉环执意要带上意欢帮她梳头,结果这生意却是要玉环出卖自己的身子才能换来的。狗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意欢也被赶出来了,但是她一直不肯走,就在门外等玉环。突降暴雨意欢浑身都湿透了,还是不肯离开,这时候玉环坐车出来了,经过路边发现意欢还躲在草丛里等她,就下车拉着她淋着雨回去了。回到家,玉环宣布和狗男人断绝关系。晚上,意欢帮玉环涂抹在军阀家里受到的伤口,电闪雷鸣吓了意欢一跳,不小心弄疼了玉环,意欢为玉环心疼地落泪了。

玉环搬出了大少爷家,但还是时不时去探望意欢。有一天,意欢作为焕姐“买门口”(注:自梳女不能死在娘家或其他亲戚家,只能放在村外,“买门口”就是花钱嫁自己,但并不与男方发生关系,只是为了死后有个地方可以替自己收尸)的陪嫁出门了,结果到了男方家发现对方是自己过往的相好旺成,当晚经不住气氛烘托,两人就发生关系了。

意欢回来后,玉环发觉她神情不太对劲,又发现自己给她缝好的衣服被人扯坏了,就很急迫地问她发生了什么,担心意欢出了什么事,意欢这才说出实情并表示自己是自愿的。这时玉环一直以来积攒的情绪突然爆发,强吻了意欢,意欢吓了一跳,推开了玉环,说大家同为女人这是不行的,玉环回过神来,想要解释,却被意欢戒备的动作伤到,便说了保重就告别了。

两人就此断了来往,意欢还是时常悄悄去找旺成偷情。又一天,他们两人见面,意欢告诉旺成她怀孕了,想同他一起私奔,但旺成不想离开,也没有胆量承担起责任(注:自梳女如有不轨行为,就会被乡党所不容,遭受酷刑毒打后,捆入猪笼投河溺死)。意欢心灰意冷离开了,并自行人工流产,结果差点断送了性命,还好被焕姐及时发现,但焕姐也无能为力,只能将意欢送到玉环的住处。玉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救回了意欢,可意欢醒来后还心心念念着旺成,甚至在知道他不要她了以后还想去寻短见。玉环徒手夺过刀,将意欢痛骂了一顿,又为自己的付出感到心酸,意欢这才渐渐清醒过来,重新靠近玉环,替她包好被刀划破的伤口。

后来两人搭伙做起了生意,大少爷碰巧经过他们开店的地方,送了玉环一张去美国的船票,因为当时正值战乱,他希望玉环同他一起去美国避难。这一幕被意欢看到了,当晚,可能是意欢第一次主动地来到了玉环的床边,在后者倍感意外的神情下,说着天有点冷了便顺势躺下,然后温存的一晚过去了……

第二天,意欢要玉环好好地跟大少爷去美国。玉环说你不能去,我也不会去,如果只能一个人走,我宁愿你走;意欢说如果你不能去,我也不会去。两人互相谦让,干脆就把船票给撕了,撕了之后发现这看起来不就像两张船票吗?于是她们决定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用这两张假船票上船。

到了开船那天,码头的人特别多,有票的,没票的,都想上船。人群挤散了玉环和意欢,船开了,玉环上了船,意欢却还在岸上,她们两个拼命地相互招手,不想在目光中失去彼此。玉环见此情况,断定意欢是上不来船了,于是她没经多想就跳下了水,又游回了岸上。但她们两个还是被一道铁门给挡住了,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日本人的轰炸机就来了,混乱中两人走散了……

回忆到此结束,场景又回到现在,原来欢姑不是老年意欢,而是老年玉环,只是时常嘴边挂着意欢,才被人叫成了意欢,阿慧的父亲则是意欢的弟弟,后来一直受玉环的照顾,也渐渐将她当做了大姐。失散后的这五十年来,玉环一直在寻找意欢的下落,这次回乡也是打听到消息说意欢要坐船回顺德。结果到了顺德,听说那艘船沉了,就在玉环心灰意冷之际,民警告诉阿慧一家意欢没有坐船,而是坐的火车,大家又赶到火车站。火车到站后人群渐渐散去,却一直不见意欢。

就在大家再次失望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位佣人推着轮椅从火车上下来了,接着又牵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上轮椅,玉环认出来,这就是意欢。在激动欣喜的情绪下,玉环伸出双手迎接意欢,时间再次变换,青年意欢接过了青年玉环的双手,两人为彼此的重逢紧紧相拥,笑容和泪水代替了言语,拥抱过后两人携手迈向未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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