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之下(1)
观前声明:
1、本文内容均为游戏剧情改编,与现实无关。
2、可能出现与原设定不符的现象,请各位读者老爷见谅。
3、第一次写作,文笔方面还请各位轻喷,谢谢!
2034年3月,F国首都
下午三点,在城市上方,乌云咆哮着,挥舞着由闪电铸就的利刃劈开天空的束缚,释放出囚禁在云层雨滴。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瞬间冲散了原本密集的人群,使得形形色色的雨伞在一瞬间如各种奇异的花朵在人群中接连开放。随着雨势逐渐加剧,大街小巷里雨伞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载满乘客的出租车和挤满了寻求避雨的人群的各式店铺。
等雨势似乎不能更加剧烈时,巴黎的街头已经看不见任何行人,就连在街边或是廊街出入口处一向雷打不动都在乞讨的亚籍难民也消失在这由钢铁与水泥构成的树林底部。冷清的街道上,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的刹车声与雨声格格不入。
克莱贝大街的国际会议中心大门前,侍者们正护送自己的雇主上车。与其他同僚不同,外交部代表艾伯特·里昂仅仅只是在向门口的守卫打了个招呼后,就向附近的地铁站走去。
刚刚在会议厅中举行的,是EU联盟第三次关于针对N.U.S.S.R的战略防御的线上会议。
“嗒嗒嗒嗒嗒——”兜里用于保密通讯的诺基亚电话铃突然响起。艾伯特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人:菲利普·马丁”
“别来无恙,艾伯特。”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菲利普,看来你最近确实闲的没事干,不然怎么会这么准时打电话过来问结果,你说是吧?好吧,猜猜看结果如何?”
“嗯,听你的口气,看来和你想象的有些出入啊,是吧?特派委员。”
“简直糟透了!按照罗伯特的说法就是像‘在意大利人面前端上一份菠萝披萨’一样在会议上提出那些疯狂的提案,而且还要鬼鬼祟祟地瞒着下面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保证不会引起民众恐慌。首先,针对N.U.S.S.R的核武器打击已经在做准备,部署在意大利、比利时、荷兰、挪威以及西班牙的冥王星导弹已经整装待发,其他各型号导弹也在陆续激活。一旦形势对北约不利,我们就会先发制人,然后整个欧洲将面临灭顶之灾。另外,北欧国家终于承认他们地底下的勾当——从1985年开始,他们就一直在U.S.A的支持下违反《德累斯顿协议》的条款,暗中研究遗迹武器,这与2027年盛传的小道消息相符。根据北欧国家代表在会议上的发言,他们在会议上宣布此项举动仅仅只是针对N.U.S.S.R的进攻行为所采取的防御性措施。但事实上,所有人都明白:遥遥无期的世界大战只是一个幌子,这只不过是霸权主义控制欧洲政权的手段。但尽管如此,各个国家的与会代表大多都表示同意因为没有人想冒着被从政治舞台上驱逐下的风险。2023年6月的暴动让某些胆怯的人产生了这样的恐惧。不幸的是,这些胆怯的人大多都是在今天会议厅中的。”
“那么,接下来的……”
“还能怎么样?你都知道的,不管是法兰西劳工党还是巴黎社民党几乎都被他们赶尽杀绝了。支持我们的人和组织几乎没有任何能力支持我们的任何一项行动,整个自由世界对我们的敌意甚至比冷战时期还要高。没有去非洲避风头而留在欧洲潜伏的同志,现在基本上都不敢以左翼人士的身份出现。在当下,只要你和所谓的赤党沾上一丁点的关系,欧洲那些亲美政客这会动用他们所能动用的一切力量把你赶尽杀绝。甚至可以说你、嗯我还有罗伯特。到现在还没有被监视或关进监狱第一都是一个奇迹。我也很想知道罗伯特是怎么搞的那些消息的?他得到消息的速度比游泳池(注:F国对外安全总局,总部位于巴黎第二十区图威尔游泳池附近的莫蒂埃对旧军营内,故有“游泳池的代称”)里的人都快了一天。”
“不,我想说的是今天下的亚洲难民救济活动你不参加吗?”
“你是成心逼着我往火坑里跳,是吧?尽管外交部长此前也支持对难民进行人道救助,但大环境变了,你知道吗?今天在会议上只抽出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来讨论难民问题,但不论是民意调查结果还是各方代表的提案都表明对此收留安置他国难民都不满。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儿。所以,如果你要去的话,也请你向他们传达我对他们的问候,谢谢。”
“好吧,那最近小心行事。另外,替我向南希·加西亚问好,祝她早日康复。挂了。”
“行,你也多加小心。”
香榭丽舍大街旁的公寓中,菲利普·马丁在嘈杂的雨声中挂断了老友艾伯特的电话。此时的他正疲软的坐在沙发上,身上套着一件比揉的不成样的衬衫,腿上的西裤倒还算整洁,没有过多的褶皱,但那一双皮鞋有好似表明(其实这是事实)这套衣物的主人已经有半周的时间没有换掉他们了。沙发前的小桌上摆着几本书和一张用几只记号笔压住的地图,旁边还摆着一盘廉价的鹅肝和两三片面包,那是他的午餐——分量显然还是根本达不到他平时指标的那种。人形助手兼管家艾琳虽然因此对他的健康表示担忧,但也无可奈何。
半年前,艾琳作为退伍补贴的一部分来到这里(当然购置费用是要从补贴额度里面扣除的),就连菲利普也不明白这一昂贵的实验型号作为补贴发给自己的意义何在。虽然2025年的戴高乐机场劫机案使他失去了左腿,他也因此从GIGN退役,但2年后装上机械义肢的他早已能够行动自如,甚至感觉比2025年前还要好。所以,他并不觉得让这位“素不相识的女仆小姐”的出现会对他的生活有什么改善。更令他加苦恼的是,在最开始他还要花一段时间来纠正艾琳语言程序中“先生”一类带有明显上下级的称呼——他总是将自己的下属视作和他同等地位的存在,所以对他的尊称大多会引起他的不适。艾琳那以假乱真的外表只是勾引起菲利普想知道制造者如何生产出如此拟真的外表的好奇心(经过艾琳同意后,菲利普从她手臂上刮下了一层厚1mm表皮,但他没有发觉这是由什么材质制成的),对菲利普来说女性吸引他的只会是她的性格和精神品质,而不是内衣的颜色。正因如此罗伯特总跟他开玩笑说他要学牛顿那样为人类做贡献,所以发誓要终身不婚(但总是被菲利普以同样的话回怼)。虽然菲利普对艾琳的美貌毫无兴趣,但不代表别人与菲利普品行一致。所以,在一些社交场合,艾琳成为了比菲利普更适合先锋的选择。
“嘎吱——”一声,菲利普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转头看了看窗外的雨幕,却又恰好看到窗檐上的另外几位老友——几只麻雀。他轻轻敲打窗户,向麻雀们示意,但显然窗外的麻雀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敲窗声吓了一跳,分扑打着翅膀跳到相邻两扇窗户的窗棱上。当它们注意到来者是菲利普时,随即扑腾着翅膀,往常一样。等菲利普开窗投食。菲利普拿出放在一旁的面包屑撒在窗框边,自己则在一旁静静看着。不到一会儿,面包屑就全部被麻雀解决掉了。可它们看起来并没有被满足,于是菲利普只好让艾琳再拿一些来,可当艾琳快到窗边时,不知道是因为雨势减弱,还是麻雀怕生,都拍打着翅膀飞走了,消失在这由钢筋与混泥土构成的森林深处。
见到此情此景,菲利普无奈朝艾琳笑了笑,而艾琳也只能“艰难地”用一丝不明显的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无奈,菲利普只好关上窗户,让艾琳为自己准备一杯咖啡,同时在确认自己没有因为麻雀而错过罗伯特那通约定的电话后,又继续沉浸于各类书籍构成的思想海洋中。
对于菲利普·马丁来说,闲暇的时光总是无聊而又轻松。虽然没有人给他批准假期,但他现在的状态的确与度假无异。当一个月前总统宣布针对左翼的清洗结束后,组织就安排了他的大学同学罗伯特·雅各布接替了被捕的西蒙·柯林斯成为他的联络员。一周前,菲利普接到来自罗伯特的通知,组织会安排他前往西伯利亚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届时负责联络的罗伯特会通过通讯联系他启程。但是,现在距离约定日期已经过去一天,负责秘密通讯的诺基亚的通讯录上,除了刚刚和里昂的那一通“例行公事”外,近半年都没有一条通话记录。
一小时后,老旧的诺基亚“嗒嗒嗒嗒嗒——”的电话铃才把他又一次从“思想海洋”中捞起来。
“抱歉,菲利普,我来迟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罗伯特·雅各布的声音压得很低,同时显得十分焦急,“事发突然,我和一位美洲同志在三月广场公园,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因为他知道一些……有些人不想承认的事,所以他被CIA或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合众国机构盯上了,我们躲过了在机场设下的关卡,但他们发现后把我们从地铁里赶到这里。把尼古拉留下的车开来,我们要到国家技术研究中心旧址旁的直升机场。”
“明白!”菲利普立即起身,竟然险些把身旁人形艾琳端来的咖啡打翻。
“了解!”菲利普在挂断电话的同时已经穿好鞋,并将车钥匙交给艾琳:“你先下去,把汽车启动,我马上下来。”“明白。”艾琳点点头,迅速离开了。菲利普接着从餐桌上胡乱抓起一把食物塞入嘴中,然后从窗户向外一跃,顺势沿着一旁的水管滑向地面。
“在耶拿桥南面的桥头,或者在埃菲尔塔下面等我?大约两分半后到达。”雨比刚才更加猛烈,但丝毫没有影响雷诺引擎的咆哮,汽车将宏伟的凯旋门迅速绕过,转弯进入克莱贝大街。“我们已经到了你说的地方!还有,能不能把你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开口!”罗伯特喊道,脚步声伴随着雨水的承托显得十分响亮和急促。又是一个急弯,在夏乐宫掉头后接着又要再调转方向驶入纽约大街。“我到了,准备上车!”说罢菲利普放下电话,就猛打方向盘左转把车开上了耶拿桥。雨幕中罗伯特正一脸焦急地在桥上向他们挥手,旁边还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他们的后面还隐隐约约看得见两个人影正向这里狂奔。车还没有停稳,罗伯特就将身旁的人推进车内,自己随后也赶忙跳进车里,甩上车门。菲利普随即加大油门,车轮激起一片水花,像一堵屏障挡住车后追来的两个人。从后视镜看得出来,其中一人似乎正气急败坏地把防雨帽甩在地上。
国家技术研究中心旧址旁的直升机机场位于塞纳河右岸。于2029年1月建成,是专门用于民用直升机驾驶员的培训,当时还被出资助的政治团体大肆宣传。可惜2030年后,这里就无限接近荒废,但碍于脸面这个政党并没有关闭这里,反而维护着这里的设施,以至于没有被荒废。
“轰隆——”伴随着最后的一丝雷鸣,暴雨发出了最后一丝不甘的怒吼,彻底落下了帷幕。
尽管所有停机坪上的指示灯都亮着,但只有一架直升机孤零零地停在一处边缘的地方。天蓝色的机身上还涂上了几道红白色的条纹,最中间的白色条纹上还印着一副金色的镰刀火炬。等菲利普一行人到达时,飞行员看上去已经等候多时,伴随着殿后的艾琳和菲利普登上机舱,飞行员就驾驶着飞机起飞,向阿姆斯特丹的方向飞去。
艾琳为罗伯特和老者两人递来两条毛巾——尽管他们穿着雨衣,但还是被暴雨淋成了落汤鸡。
此时机窗外,雨后天晴,乌云散开,晚霞像一位迟到却又技艺高超的画家,将渲染着红黄的画布上填上一片亮丽的彩虹。机腹下方,塞纳河正在晚霞的照耀显得金光闪闪。
2034年,F国,埃菲尔铁塔顶端
罗素·阿德勒看着下面两名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遍的特工,摇了摇头,缓缓叹了口气说:“有趣,看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