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六十八）
“哟，碰了一鼻子灰吧。我说你又何必着急呢，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还急着吃这口热豆腐。”
“说得你好像不馋似的，不然也不会私底下跟杨若清一再接触。”
“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瞒得很好呢。”
“凡事别过火，不然的话……”
“你有你的野心，我有我的目的，在不冲突之前，咱们还是有话好好说，何必伤了和气呢。”
“最好是这样。”
塞上雪有些不高兴，艾漪儿不是她能完全掌控的，她自有一套，而且有强悍无比的傀儡保护，想要除掉她可不容易。她心思细腻，观察敏锐，在各方势力间游刃有余，谁也不轻易得罪，连塞上雪也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难得有空跟艾漪儿说上话，塞上雪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跟杨若清之间的瓜葛她不想听，艾漪儿也未必会说实话，还是问一些自己感兴趣并对现在有用的情报为好。
“葛先生体内的蛊还能维持几天？”
“最多三天吧，毕竟是临时配置的。看起来挺唬人，其实效果撑不了多久。怎么地，这么快就想着要料理他了？”
“他不是个听话的主，虽然有才干，可这样的才干落到别人手中，那可就致命了。现在虽然燕荣泽被我掌握在手中了，可是蠢蠢欲动的人不少，若是指望葛先生帮忙消弭矛盾，怕是我的希望要落空了。”
“可以先利用完再处理，这符合你一向的行事作风。”
“你都清楚，他会不明白吗？我已经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自然清楚我接下来会怎么做。大局未稳，一切都要慎之又慎。”
“可是柳霜眠已经死了，你没什么好担心的。若是介怀的话，我用忘忧蛊消除掉杨若清的记忆，你不就能得偿所愿了。”
“你觉得你做得到吗？”
“我当然……只能试试。”
艾漪儿夸口的话只说了一半，一想到杨若清那冷到如同坚冰的眼神，她就忍不住打颤。恐怕自己还没走到他身边，就被他一把拧断了脖子。这样的威慑力不仅是对自己，也是对塞上雪，否则她不会在杨若清身上一再犹豫。
正因为他们没有将杨若清当作普通人来看待，所以目前还没有遭到反噬。可这不是个好情况，像他那样的人，对于压抑感情、忍耐绝境都是有一手的，除非是把他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不然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因为一旦出手，非死即伤。
“我现在怀疑的是，他真的死了吗？”
“莫卡不是都从离景那里问过了嘛，甚至还单独留下看到他们买了棺材给柳霜眠盛殓。除非你觉得他眼花看错了，不然的话他难道还能装死躺棺材里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
“你的多疑跟燕荣泽一样，迟早会毁了你的。”
“我只是谨慎而已。对了，你给杨若清用的消除结契痕迹的药物还有吗？”
“有，怎么了？”
“给他停一停吧，他最近看起来不太好。”
“不是看起来不太好，是真的不太好。要知道那药剂可是对本体伤害很大的，要不是我剂量控制得好，他不得发疯才怪。”
“反正柳霜眠已经死了，也没必要再给他用那种药了。”
“你这人呀真是奇怪，狠心要给他用那种药的人是你，担心他身体扛不扛得住的人也是你。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闭上你的嘴吧。”
“好。”
艾漪儿适时地住了嘴，她看得出来塞上雪对杨若清的感情已经有些扭曲了，保不准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她倒是喜闻乐见，毕竟两虎相斗还是挺精彩的。她现在要做的是寻找一个更有力的靠山，谁知道反复无常的塞上雪会不会把下一个目标定在自己身上呢。
顾韶音醒来后便见着桌子上热腾腾的饭菜，肚子虽然饥肠辘辘，可这一顿吃得实在是没滋味。偏巧这个时候下人来报，让他给杨若清送些被褥去，说是天转凉了怕他身子扛不住。顾韶音忍不住皱眉，这种事原本不需要他出面的，看来塞上雪有意让他和杨若清多接触。
他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稍微等候一下。下人们也不敢多言，对顾韶音的态度也谦卑了许多。顾韶音明白这都是塞上雪的命令，她的一句话自己的命运便是云泥之别。他自然也不敢仗着塞上雪的宠爱故作姿态，塞上雪偏爱乖巧懂事的，这一点他已经摸得很清楚了。
面对顾韶音的到访，杨若清显得很没精神。若是换作平时，那恨不得将床单被褥什么的全丢出去。可现在只是让冬儿默默收下，别的话是一句都懒得说。这副沮丧的模样看得顾韶音很是心疼，明明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却被逼到这副田地。
“再怎么样也要坚持下去，你还有你们的孩子呢。”
“是啊，我还有他呢。即便是还没出生就没了爹，我也不能让他跟我一起陪葬。”
“这就是新的生命吗？”
顾韶音逾矩地用手摸了摸杨若清的腹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回应着他的触碰。小家伙很有劲，以后会是个可爱的宝宝。只是自己没有这么个福气，也庆幸没有孩子，不然也只会成为自己的软肋，被塞上雪拿捏在手心里。
“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
“这孩子出世之后，我想给他当干娘。额抱歉，我是真的喜欢孩子，只是身不由己。我希望你腹中的孩子能够平安出世，快乐一生。”
“借你吉言了。如果他真能平安出世的话，以后便多了一个真心爱护他的人，我又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那说好了，可不能反悔。这算是我的定礼，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顾韶音拿出一枚银质的长命锁，看起来做工很是考究。铃铛都擦拭得非常光亮，可见顾韶音是用了心的。杨若清笑着收下了，也算是他这么久以来收下的最高兴的一件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