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空）原神同人：良医，良药【26】

　 现代架空背景，人设ooc。

文笔不好，见谅。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就是已经要穿短袖的季节了。

　　夏天，对很多人的意义各不相同，对一些人来说是忙碌的备战中高考，有的是迫切回家的渴望，有的是毕业的不舍，也有的什么都不是。

　　但对群玉阁新一代的医生来说，夏天意味着一件事。

　　群玉阁的实习考核。

　　群玉阁的实习考核以高淘汰率著称，每次能刷掉将近40%的实习医生。虽然残酷是残酷的一点，但是这样的好处也是十分明显的。一方面，严格的考核保证了群玉阁医生的高素质水平；另一方面，因为被淘汰的实习医生会被要求5年内不得再次向群玉阁投放简历，所以大多数人会选择回到自己的家乡的医院就业。而且就算是被淘汰的那些人也都是曾经被群玉阁认可的医生，还是在群玉阁呆了三年的医生，各大三甲医院都会积极的向这些“落榜生”伸出橄榄枝。

　　但是医生这种职业，只要自己有了编制，很少会有人愿意再去向上爬了。所以说五年以后再向群玉阁投放简历的医生就少之又少，大多数都选择留在地方。地方医院得到了优秀的医生，医生自己的收入也比较稳定，地方的病人也得到了更为优质的医疗服务，可谓是一举多得。

　　但是这些都是后话，毕竟对于甘雨来说，这些都不是她要考虑的。

　　空在几天前就被拉去隔离了，毕竟他也算得上是出卷人之一。为了避嫌，这两天他只能住在医院的公寓内。

　　断水断电，甘雨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包。黑色签字笔、2B铅笔、橡皮、还有削铅笔的小刀，一应俱全。

　　关上门，甘雨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感觉自己似乎有什么东西没带，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包。

　　“看样子染上了不好的习惯呢。”吐了吐舌头，甘雨会想起空每次出门时那股神经兮兮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

　　挎着小包，甘雨租了一辆共享单车。虽然完全可以坐公交车或者打车走，但是比起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甘雨更享受那种风滑过之间和面颊的感觉。

　　天气有点热了，为了避免出汗，甘雨没有骑得特别快。

　　“甘雨！”刚还完车，甘雨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刻晴。”看着紫色头发的少女向自己跑过来，甘雨微笑的打招呼。

　　就在甘雨以为自己的闺蜜会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时，女孩突然停住了脚步。

　　刻晴像是一个羊肉贩子，一边围着甘雨上下打量，一边咋舌。

　　“干，干嘛？”被刻晴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甘雨抱住自己的胳膊。

　　“我就说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原来是同居以后沉浸在空老板的温柔乡里了。”刻晴摆出一副苦情女主角的模样，“嘤嘤嘤，有了男人闺蜜都不要了，嘤嘤嘤···”

　　“你这副苦情女主角的样子是怎么回事。”甘雨没好气的白了刻晴一眼。本来刚看到刻晴的时候她还有点惶恐不安，因为自从和空同居以后她们就很少见面了，虽然线上联系一直没断过，但甘雨还是对此抱有些许歉意。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完全想多了，这家伙没了自己估计过的更好了。

　　“你复习的怎么样了？”甘雨边走边问。

　　“没复习啊。”刻晴一脸轻松。

　　“啊？”甘雨猛地扭过头。

　　“不是，你认真的？”甘雨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曾今的舍友。

　　刻晴先是与甘雨对视了一会儿，随后“噗呲”一声笑出来：“开玩笑的，怎么可能。”


　　“呼，吓死我了。”听了刻晴的回答，甘雨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怎么怎么，是不是舍不得我？”刻晴一脸坏笑的凑上来。

　　“才没有！”

　　“别这么无情啊~”

　　“没有没有，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啊！”

　　两人就这么打闹着，一路来到会议室。

　　群玉阁有三个大的会议室，这会儿被改造为临时考场。因为科室太多地方太小，因此各个科的实习医生都被分在了不同的区域。

　　考场里没多少人，但是监考的医生已经在准备卷子和答题卡了。

　　顺着编号找到自己的作为，甘雨掏出文具运了运气。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她的视野。

　　空抱着一大摞答题卡，慢慢悠悠的走到讲台前。

　　等等，为什么老师会在这里？甘雨眨了眨眼睛。

　　受到气息牵引，空下意识的抬起头，刚好看见了甘雨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嘴角的肌肉猛地抽搐一下，空迅速低下头装作无事发生。

　　这群混蛋绝对是故意的，什么临时有事让我顶班。空一边恶狠狠的清点试卷，一边在心里问候那几个嬉皮笑脸的家伙。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甘雨的关系，这么做绝对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空这两天也很想甘雨，但是碍于身份不能和她联系。这可把空憋坏了，所以当他来到考场看到甘雨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出幻觉了。

　　真的好想抱抱甘雨啊！空在内心哀嚎。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几天不见，人家可是很想你的。甘雨可不知道空怎么想的，还以为只是单纯不想见她，于是不满的嘟起嘴。

　　空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又看了看手机，朗声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下面准备开始考试。”

　　“考试一共250道题，总时长两个小时，分为A1、A2、B1和案例简答题（单选、多选、配对）三种题型。时间很紧张，轻注意每道题上花费的时间。”

　　“你们从小到大已经尽力过无数次考试了，考场纪律我也不在赘述。”空环视考场，“在我说开始考试前，不允许看试卷。要是有人作弊被发现，将直接被群玉阁开除，终身不得录用。哪怕这次没过，你们仍然还有两次机会。是非轻重，你们自己都清楚。”

　　试卷被一一发下去，空背着手站在台上，下巴微微抬起。

　　还挺有味道的。甘雨右手托腮，黑笔在指尖飞舞。

　　感受到甘雨的视线，空瞪了她一眼。

　　甘雨冲着空吐了吐舌头。

　　秒钟走完最后一秒，空一声令下：“开始考试！”

　　先是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随后安静的考场里仿佛出现了无数只春蚕，“莎莎”的笔声不绝于耳。

　　因为空的“特殊关照”，甘雨已经摸清了群玉阁考试可能的难度。比起别的考生，她对节奏的把控会稍微好一点。

　　这是甘雨自己以为的。

　　接过等做到第十题往后的时候，甘雨傻眼了。

　　不是，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题目啊。甘雨看着试卷大眼瞪小眼。8个月男婴Ⅱ度烧伤时每1%面积、公斤体重额外丢失补液量不应该是两毫升吗？为什么选项里没有啊？！

　　还有这个，诊断为一氧化碳中毒为什么氧分压会这么低啊？而且氧分压降低不会导致发绀吗？题目里的脸色红润是什么鬼？

　　“老师，这个题目是不是错了？”迟疑了一会儿，甘雨举起了手。

　　空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丝难明的微笑。

　　“什么问题？”隐去笑容，空板着一张脸走到甘雨身边。

　　“这道题。”甘雨指了指选项，“选项里没有正确答案。”

　　“题目没有问题。”空扫了一眼，淡淡道。

　　“啥？”甘雨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次考试，所有题目的题干和选项均没有问题。”空大声道，确保考场里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按照自己过去和这阶段的所学来回答就可以了。”丢下这一句话，空回到讲台上。

　　哈？等等，这时什么意思？甘雨一脸懵逼。余光扫视周围，考场里的大部分人也都是一脸意外。

　　也就是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甘雨逐渐冷静下来。群玉阁是全璃月医疗水平最先进和发达的医院，哪怕是遇到几个非典型案例也不是不可能。

　　先冷静下来，甘雨深吸一口气。这道题是选择题，也就是说答案其实是固定的，只有可能从这五个选项中出现。但是这些选项本身很多都是有问题的，或隐晦或离谱。

　　所以说，答案是错的？甘雨灵光一闪，结合空刚才的那句“按照自己过去和这阶段的所学来回答就可以了”，一瞬间醍醐灌顶。

　　空一直悄悄的关注着甘雨，当他看见女孩脸上顿悟的表情以后，不自觉露出欣慰的笑容。

　　没错，这里面有些题目的题干和选项是错的。临床工作中，有些病人会带着自己从别的医院开的检查或者诊疗报告。虽然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是更重要的是医生自己的判断。像过去，有的大医院的专家看了报告以后将病人诊断为结肠癌，切了一大段肠管，最后病理学报告显示那只不过是个结节而已。结果这个医生赔了一大笔钱。（真事，因为一些大医院看惯了各种严重的病，所以经常会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虽说这种事情确实不多，加上诊断手段的不断升级，类似的误诊已经很少很少了。但这种批判性的思维在临床工作上仍是必不可少的。

　　有了这个判断，甘雨顿时觉得轻松很多。群玉阁的题目比起靠近基础，更像是思维能力的锻炼。有不少题目做起来有些吃力，但也仅仅是吃力而已。

　　“这位考生，请不要摇头晃脑。”甘雨正做着题，突然感觉视野一暗。

　　抬起头，眼前是空带着些许坏笑的脸。

　　“你！”甘雨刚想发作，但又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考场里，空是监考员。

　　虽然很憋屈，但也只能忍耐下来。

　　你故意的吧！甘雨瞪了空一眼。

　　没有啊，我只是在维持考场秩序。空一脸无辜。

　　你给我等着！甘雨嘟起嘴。

　　我好怕好怕哦。空挑了挑眉。

　　等回家再收拾你。递给空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甘雨低下头继续做题。

　　空之所以敢这么逗甘雨，那是他在考前看了一眼试卷。试卷整体难度对甘雨来说并不算特别大，只要正常发挥基本上是必过的。

　　怎么能让那小丫头考的比自己当初还高。空心里还抱着这么个邪恶下想法，要是这小妮子考的比自己高，在家里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还把不把我看在眼里？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原本两个小时的考试现在只剩下十分钟了。

　　甘雨在五分钟前将答题卡涂完，正最后检查着试卷。

　　看着甘雨一脸轻松的样子，空心里也大概有底了。

　　不愧是我的学生啊。空感慨道。

　　“嘟嘟嘟···”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空皱起眉头。

　　一般来说，这种时间不会有人给他打电话。如果真的来电话了，就只意味着一件事。

　　“空，急诊室抢救，河豚毒素中毒！”达达利亚的语气十分急切。

　　“我知道了。”挂断电话，空转向身边的行秋，“帮我看一下，急诊室抢救。”

　　“行，你去吧。”行秋点点头。

　　嗯？老师他怎么了？看着空神色匆匆的离开，甘雨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交卷！”刷的举起手，甘雨向监考员示意。

　　“嗯？你确定吗？”行秋一愣。

　　甘雨毫不犹豫的点头。

　　“好的，你走吧。”来到甘雨的身旁，行秋将试卷和答题纸收走。

　　没有犹豫，甘雨抓起白服就往外面冲。

　　“你来干什么？”看见甘雨跑过来，空一脸惊愕。

　　“是不是有大抢救？”甘雨气喘吁吁。

　　“是！但是你不是在考试吗？”空皱起眉头，“回去，继续考试。”

　　“我写完了，而且已经交卷了。”甘雨毫不示弱，“不就是75%以上正确率吗，轻轻松松。”

　　“你！”空被甘雨气笑的。虽然他对甘雨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但她这种行为也太出格了。

　　“算了，你跟我来。”意识到现在指责甘雨也没什么用，空抓起甘雨的手掉头就跑。毕竟是甘雨，有她的配合空的抢救效率会大大提高。

　　“什么情况？”甘雨问道。

　　“河豚毒素中毒。”空言简意赅。

　　绕过一个拐角，抢救室近在眼前。只是听着各种机器的声音，甘雨就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在疯狂分泌。

　　病床上，一群人正口吐白沫，有的还在用力喘息着。

　　“这个病人让我来。”空走到一个病床边，一旁的医生见是空来了，主动让出位置。

　　这就是群玉阁，你行你就上，不行就让开。

　　这个病人的情况还好，只是双臂无力的摊在床上，但意识已经基本上失去了。

　　“看好了。”空叫来甘雨和一旁的护士。紧接着空用力撕开病人的衣服，在患者两肩胛骨之间放了一个最常见的250毫升的水瓶（目的是使胸廓展开，双肩下垂，锁骨中段抬高，借此使锁骨下静脉向锁骨贴近；使锁骨下静脉与肺尖分开），随后将患者的面部转向自己（减小锁骨下静脉与颈内静脉的夹角，使导管易于走向上腔静脉方向）。

　　“下一个病人也这么摆。”空看向一旁的护士。

　　小护士们点点头，随后立即去接接下来的病人。

　　“你来。”空向甘雨招了招手。

　　“锁骨下静脉穿刺，学过吗？”空问道。

　　“学过。”甘雨迟疑了一下，“但是这不是面对低血压患者才会用的方法吗？”

　　“你怎么知到患者是不是低血压？”一瞬间，甘雨甚至感觉自己回到了刚进群玉阁的时候，“而且相较于股静脉穿刺等手法，这鸽方法更适合用于抢救休克的危重症病人（可以监测中心静脉压，做中心静脉输液，周围静脉输液相关的刺激能够有效减少，不易感染），明白了？”

　　“好的。”甘雨点点头。

　　锁骨下静脉深穿，难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甘雨的印象里，她见到的锁骨下静脉深穿都是一点点反复穿刺，反复试探，然后等确定了大概位置以后在像碰运气一样猛的一刺，运气好一阵见血，运气不好从头再来。（左侧锁骨下静脉的曲率较大，不易掌握）这个过程相当繁琐，一般没个三五分钟是下不来的。

　　但是相较于常规的从锁骨上入路，空选择的是锁骨下穿刺。将病人的侧上肢外展45度，后伸30度。手摸索着，找到左侧肱骨喙突向内4～5cm，锁骨下缘2～3cm的位置，空调整了一下进针位置，使得方向指向气管环状软骨与锁骨上凹连线的中外1/3交界点。

　　手起针下，一阵见血。

　　“看清楚了？”空问道。

　　甘雨也知到自己在这个时候不能退缩，用力点点头。

　　“好。”空叫来护士，“小苏打（碱化血液，降低河豚毒毒性）、两毫克纳洛酮（降低毒素对呼吸循环的抑制），250毫升生理盐水全速静注。准备高锰酸钾洗胃。”

　　一个病人下去，又一个病人上来。抢救室全速运转着。

　　虽然有空在一旁教导，但是手术的经验差距在这一刻便显露出来。甘雨这边一个做完，空那里已经上第三个了。

　　“6号床上半胱氨酸！（河豚毒素在有半胱氨酸存在的环境中迅速分解）”

　　“4号床需要可的松！（糖皮质激素，增加血容量）”

　　“···”

　　终于，经过快两个小时的抢救，所有的病人都转危为安。

　　出了抢救室。空靠着柱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只白净的小手伸过来。甘雨拿着一瓶水，脸上挂着微笑。

　　“谢谢。”拉住甘雨的手，空借力让自己起来。

　　“不对哦。”甘雨嘟起小嘴，眼中明显有着不满。

　　空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起几分尴尬。仔细打量了周围确保没什么人，空这才低下头小声道：“抱歉，因为我是监考员，所以才···其实我真的很想你。”

　　“这就是你在考场上针对我的理由？”甘雨哼了一声。

　　“红豆泥果咩纳塞！”空双手合十，一脸讨好的笑容。

　　“看完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甘雨扭头就走。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不停不停，王八念经。”

　　“我回去给你做脚底按摩！”

　　“不要！不管怎么说，今晚的键盘你跪定了！

　　“不要啊！！！我真的错了！！！”

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