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允三】且看明月照青山18
双洁! 私设!ooc!误上升蒸煮!架空EABO背景! 角色设定: 天乾 渊政王(罗刹亲王)蓝湛 28岁 天乾 安平王(罗刹亲王)谢允 26岁 天乾 西思城 城主夫 北堂疾冲 (言疾冲) 27岁 天乾 西思城 城主夫 北堂冰云(言冰云)26岁 地坤 冷宫混血双生弃子公子婴(北堂婴)18岁 地坤 冷宫混血双生弃子公子三三(北堂无双)18岁 地坤 西思城第十一代嫡系城主 北堂墨染(双生子亲舅舅) 28岁(没错,就是和蓝湛一个岁数) 地坤 西思城第十代嫡系长女 北堂槿柔(北堂墨染大姐) 中庸 厌离 混血双生子婢女 34岁 (北堂槿柔曾经贴身婢女) 中庸 春桃 混血双生子婢女 16岁 爱宠 追日 西思城雄鹰 喜爱肉条 能分辨乾坤中庸之间的气息 最喜欢地坤气息 能力属性 天乾/地坤>乾元>坤泽>中庸 稀有属性 地坤最稀有,其次是天乾,中庸最多 天乾可多娶,无论属性 地坤嫁娶皆可,同属性不可标记 天乾,地坤因稀有属性,皆有伴生能力 王府,仰月阁,静室外。 “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 薛洋斜靠在院内长廊暗处,手里还捏着春桃给的一牙香瓜,瞧着墨黑的天幕上那光彩四溢的月牙儿渐渐娇羞的藏在云霞中,再也不见其身,徒留世人满眼旖旎朦胧之景,他便趁着耳边飘来的炙热动静,忽的悠悠脱口而出了一句诗。 春桃有些犯迷糊的揉揉眼睛,心道,守夜果然煎熬,不仅雄鹰受不住,她这颗小桃子也受不住。 春桃仍是好奇的问,“你叨念啥呢?” 薛洋几口吃掉手中香瓜,就连瓜皮也没放过,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手,又动了动耳朵,觉察到一旁的静室内动静竟有所变幻,甚至由原先的惊涛骇浪逐渐放缓到风平浪静……不禁的暗自揣摩,许是天乾的易感期突临……都折腾到丑时了仍不安歇,那位心尖尖上的贵人能受得了这样个把时辰的折腾么……瞧这满院子的信香蓬勃汹涌,不明其中玄妙的人还怪道是这院中池子里的莲花都提前盛开了。 厌离笑着给坐在四轮椅车上的春桃塞了几个软枕抱着,好让她舒坦的打瞌睡。 厌离说,“让你早些去睡,偏要陪着熬夜……白日里可没精神。” 春桃迷迷糊糊的说,“人家等着小奶猫儿……小狐仙……怎的屋里没动静……” 厌离戳了戳春桃额头,无奈道,“少看些坊间话本子……留心别让殿下闹脾气,可要取掉你的那些小零嘴儿。” “才不会呢……主子们可疼我了,今儿晚上回来还给了好多新奇玩意儿……” 春桃抱着软枕舒服的直哼哼,仿佛下一刻就要进梦乡。 薛洋咧嘴坏笑,这小妮子竟不知世上有功法可避音外泄,气海内力稀薄之人自然是无法听闻。 至于主子大婚那夜故意未遮掩全部声响,露出丝丝缕缕的……也是警醒着其他耳朵眼睛,如今婚房里的这位也将是府上的贵人主子,往后都需小心翼翼护卫着,哪怕掉个头发丝都不行。 春桃困眷的拖着鼻音,道“厌离姑姑,薛洋方才总爱怪笑,还吟奇怪的诗,咱等天亮就报给主子拾掇他……” 春桃眯着眼眸回忆之前的景象,天黑才没多久就让她瞧见王爷冷着脸,打横抱着阿婴殿下端直进了王府大门,路过亭廊的时候殿下挣着想下地都没得逞,耳畔红彤彤的一片缩在怀里……硬是让王爷一直抱到仰月阁静室里,等婢女们放下层层卷帘帷幔再封闭了屋门后一直到现在丑时一刻都不见二人出来。她除了只听到一开始隐约的一两声惊呼后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其他声音。 “桃子妹妹怎的如此狠心,我等暗卫如此辛劳护主,还要不明不白的受主子责罚?” 薛洋一个纵身便坐到了屋檐上,垂首瞧着廊下打瞌睡的小丫头,出言调笑。 春桃打瞌睡还不忘和屋檐上的薛洋斗嘴, “呸,坏乾元……一定没想好事儿……厌离姑姑,我们何时送热水入屋内……” 厌离笑着把春桃的四轮椅车转了个方向,交给一旁的等候吩咐的洒扫婢女,让推回春桃自己屋去快快安睡,再跟着她们熬夜,再熬下去这桃子怕是就要蔫了。 “姑姑……怎的把我推走了……” 薛洋望着被推走的春桃嘿嘿直乐,望了望稠黑的天色,意有所指的说道,“厌离姑姑莫忘了,月牙儿多要热水,那星星或许也要……” 就在薛洋话音刚落,屋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走出了披着外袍,散着发丝的蓝湛,眼眸仍是幽深,不是以往清浅瞳色……挥手未让婢女进屋侍候,直接自己接过了厌离手上的热水盆子与食盒,低声叮嘱着待到白日需多煎一贴平喘止咳的汤药给阿婴送服,若嫌苦不愿喝,可多加些甘草……吃食尤其荤菜上……事无巨细的一一吩咐妥当,直到屋内帷幔深处玉人儿出声轻唤才转身应声,就在屋门关闭之前忽的下了最后一道指令。 “无端私自揣度……薛洋,自去领罚……” 薛洋从屋檐掠下,低头抱拳应声,随即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得嘞,这下真让春桃那小妮子说中了,皮肉之苦这眨眼之间就要降临了。 仰月阁,静室里。 蓝湛端着热水盆子缓步走到帷幔深处,轻放在一旁脚踏处,俯身从盆中拧出一个冒着热气的帕子探入纱帐内,似要掀开锦被帮裹在里面的玉人儿擦身,却被伸出的玉手给拦住了。 “咳咳咳……我自己来……” “无妨……裹好锦被,扑着风……又要咳喘了……” 蓝湛掀开被角,将热帕子探进去,仔细的擦拭着,如此反复几次才将玉人儿侍候舒坦了。 阿婴面色还带着潮红未退,裹着锦被露出小脸,盘腿坐起身,圆乎乎的形态仿佛一只端午节的白米粽。 “还恼吗?倒是瞧着不似一开始酸气了……” 蓝湛端着从食盒里拿出来的瘦肉粥,吹了吹热气,用汤匙喂玉人儿吃些补充体力,遭到玉人儿的皱眉躲闪,还是不喜荤味儿。 “多少要用一些……肉粥还加了山参滋补益气……” 阿婴见蓝湛只顾垂眸哄着喂他吃粥,也不接话,只能乖乖张嘴,肉粥入口时还是引得他皱了皱眉头。 “还是酸辣豆花儿好吃……” 蓝湛接着喂粥,淡淡的说:“口味酸重的白日再吃,现下不妥,易伤胃。” 阿婴瞧着蓝湛神态平和,但眸色仍未恢复往日的浅淡。趁机探身靠近,伸手在对方脖颈后方腺体处轻抚了抚,还是烫手的很。暗自盘算了一圈,他从天黑被抱进门到现在也好些个时辰了,看来还是没有平缓下来……天乾血脉强劲远超普通乾元,偶发的易感期更是欲重难敌,腺体处便会异常灼热,若不及时抒发或抒发不得当,长此以往就会伤着腺体本源。许是之前在花楼处被上下窗内各色人等毫无顾忌的扫视调笑,无意中刺激了蓝湛作为天乾的强烈占有欲,也顺带引来了这要人命的易感期。 “夜间不易吃酸……快别恼了……还在烫着……”阿婴伸手抚了抚蓝湛脸颊一旁散落的发丝,帮着理顺。 方才两人在床榻闹腾时,蓝湛的发冠被自己不慎抓落了,抹额也掉落在床榻角落里。阿婴甚少见到如此发丝微乱的蓝湛,一改以往冷淡眉眼,如今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温润柔和。 “现下不慌了?才入门的时候,不是被本王的威压吓的不敢近身么……”蓝湛继续喂着自己玉人儿吃粥,直到瓷碗里最后一勺被吃的干干净净后才给他用了漱口花水,结束了夜间加餐。 阿婴面皮红了红,嗓音还是略哑,“那不是以往没瞧见过天乾的易感期么?那眼眸幽深黑暗的感觉要吃人肉一样……信香也太浓……” 蓝湛把空碗,水盆都放回房屋门口,都拾掇完毕后才回到床榻上放下帷幔,躺在白米粽子身边,抬手合拢玉人儿的锦被,说道,“之前哪个人在花楼面前不管不顾的乱看,还想提着胆子去夜观瑶池宴。” 阿婴裹着锦被,凤目渐渐微眯,脸色渐显不悦,“本君今日才得知,皇城脚下还有如此下作之流的营生,一直赚着辱没坤身潮期的黑心钱……参加一次宴会每人竟要一百两雪花银竞价起拍……” 蓝湛伸臂把人揽进怀里轻拍,柔声哄道,“方才还怕本王气恼,才一会儿功夫就先自己气鼓鼓了。” 阿婴正视蓝湛眼眸,追问,“这事儿你和谢狐狸都知道?皇城相关衙门不管?三法司全都不管?” “以往有过许多类似查抄大都是罚钱了事,屡禁不止,做的倒是越来越隐秘,衙门带人也总是扑空。” 阿婴攒眉,“反常必有妖,何时能让衙门寻个由头再查抄几次,本君不信次次都能扑空。” 蓝湛吻了吻玉人儿的眼角,“殿下仁心厚德,笃行至善,实乃坤身的表率……” “莫要嘴甜糊弄本君……辱坤的事情一日不灭,那些幼坤一日就不得安宁……今夜不就有个幼坤要被……”阿婴扁嘴,不忍细想坤泽在年幼时初次雨露降临时被他人寻欢般残忍的戏弄欺辱的景象。 遥想他突如其来的初次雨露也是在万分慌乱之时躲在宫内偏僻地方的角落里涩涩发抖,那时手头还没有清心丸,只能咬牙熬着一波又一波的心慌潮热,还要时刻逼自己醒着神,只是那时不知是哪位路过的好心人帮他从外扣住了门栓,放下了轩窗的撑条,替他遮掩住了大部分四溢的信香……若那时他真的遇见循着信香而闯进来的登徒子,往后会如何……他不敢设想。 “早已让薛洋派暗卫去打断了……寻了个探查军机要犯的名头……至少这些天的子夜不会开宴。” 阿婴闻声心口便是一暖,原来蓝湛早已知晓他在意的是何事……忧心的目光变得柔亮,“莫诓本君。” 蓝湛把玉人儿搂紧,凑近耳畔低喃啊:“何时诓过,不疲乏么……乖宝儿……快安睡吧……” 阿婴却不闭目安睡,自己从锦被里忽的钻出来,直接趴伏在蓝湛身上,玉白的身子在烛影憧憧的映照下,晶莹柔润的如同明月皎皎。 他抬手扯掉了自己的红发带,暗示般的同身下人呢喃,“虽说夜不食酸,可半饱也会伤身……” 蓝湛目光灼灼的望着身上心肝玉娃娃,顿生欢喜无限。他如今在这仰月阁的床榻之上,真正的望到了他埋在心里多年的那轮溶溶月色。 真可谓是,明月当空人尽仰,谁见清辉照青山。 “不馋了么……发什么愣……烧傻了……” 阿婴伸臂圈着蓝湛脖颈,用自己手臂上的凉意帮着蓝湛降低腺体处的灼热,长期盘踞在自己身子里的寒毒在此刻被赋予了不同意义的新作用。 蓝湛双手扶着阿婴的后腰,轻轻揉捏着, “方才不是一直喊腰酸,怨腿麻么?” 阿婴凤目微瞪着身下贴着的还在易感期内烧的滚烫呆子,都如此表示了,还要如何……若真烧坏了,他要如何再能赔叔父一个莲花大侄儿……真到那时,他就亏欠蓝家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他使性子般的咬了口身下人滚动的喉结,低喃,“反正就今夜剩下那些时辰,往后就不许如此……实在忍不住想彻底标记也行……本君……” 蓝湛眸光瞬时变得更加暗沉乌黑,顷刻之间翻身将玉人儿按进床褥中,猛地倾身撞入,惹的身下玉人儿好一阵惊喘,好似瞬间被人抛到了空中云雾之中,飘摇不定,极乐与混乱共生。 风送花香总怡人,春情满帐同芬芳。月彩伴着烛影氤氲缭绕,雕花的顶账里垂下的一条条宝珠玉穂如同海浪起伏翻滚般来回摇曳着,时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好凶……轻些……本君后悔了……” “拈轻怕重……实非君子…… ” “……总欺负人……唔…… ” 仰月阁,静室。 若无清风送,哪得自在莲。 未时三刻,云锦簇缕。王府内外人等均各司其职,就连柴房的小厮都在忙忙碌碌的整理日常所需柴火炭盆,唯独仰月阁里依旧卷帘未起,层层纱幔低垂。 静室里,微风徐徐,檀香与花香交叠氤氲,阿婴正抱着锦被缩在床榻上睡的起劲儿,却总是不断有悠悠古琴之音萦绕于耳际,扰他甜梦。 这曲子……是清心音,通常是蓝氏家传武学里用来练气调息,平和心境的。如今弹来……蓝湛是怕他睡醒后发觉浑身难受,易恼怒么? 塌上的玉人儿嘟嘴哼哼几声,不情愿的翻了个身,随手便将身边的绸缎软枕冲声音来处丢了出去,引得帷幔上的玉穂好一阵子乱颤。 阿婴的嗓音微哑,嗔怒道:“夜里死命折腾,不让人安睡;白日使劲弹琴,总扰人清梦……” 蓝湛垂眸,弯唇一笑,听见一旁床榻上的困觉的奶猫儿似要炸毛,双手轻抬,按在琴弦上,悠扬曲音便戛然而止。 “醒了?” “哼……能不醒么……蓝忘机……别太过分了……你和琴都不许出声……” 阿婴周身酸困的不想睁开眼眸,只用锦被盖着面颊,抵挡着从轩窗处落下的日光。 蓝湛起身绕过雕花隔断,走到帷幔深处,伸手掀开床榻上的珠帘,就瞧见面容裹在锦被里的炸毛奶猫儿,发丝入瀑般散落在软枕四周,左手腕子上还带着那串润泽的玉珠,绯红色的寝衣衬得玉人儿更为白皙水灵。 “用些饭菜……再睡……可好。” “不好……不饿……” “莫空腹……伤身……” 阿婴闭着双眸,不想理会俯身轻哄他的蓝湛。这坏坯子乾元……真的是快磋磨死他了。 果真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是有的话,就合该蓝湛那夜去泡冷水自己疏解去,管他什么劳什子的易感期。就不该心软由着他折腾,一次又一次的磨人……说好了最多就那夜剩下的时辰由着他,可没说白日里也…… 蓝湛悄声退了靴子,翻身上榻,将玉人儿压在怀里抱着轻哄。 “可还酸的厉害……”问完之后,未等阿婴回话就伸手探入锦被内帮着揉捏腰背。 “蓝坏人……你让本君如何再出这屋子见人……那夜回来进屋到现在为止两天多了,还是三天了硬是没出门一步……差点就种在这榻上了……” 阿婴越说越脸颊燥热,都不敢回想这几天几夜怎么度过的…… 易感期内的蓝湛时不时就用信香缠着他,让他一直在云雾缭绕中与之同欢共乐。更甚之,今日清晨自己还疲乏困顿之时被蓝湛抱入热汤池子里浸泡药浴之时,仍被背身压在某人身下无度索求,撞的人腿软心慌……霎时间汤池内水生喘息声频频四溢。那热汤偶然还会烫的阿婴止不住的连连惊呼,更惹的身上之人血脉蓬勃…… 蓝湛拨开锦被,把阿婴搂进自己胸膛,嗅着玉人儿身上沾染的莲花气息,说道: “为夫可要多多感谢殿下的舍己为人……” 阿婴推开面前的蓝湛,偏头转身朝榻里缩去,闷声说,“就会哄本君……下回就直接让你去泡冰水……再不帮你了……” 蓝湛近身更加贴近阿婴,用唇舌轻舔了舔发丝间露出的修长脖颈后方腺体处的牙印,惹得缩在床榻角落里的玉人儿好一阵子轻颤,更是努力团成一团,不敢面对身后的灼灼目光。 “哄你喜乐,才好共度余生……”蓝湛微热的气息洒在阿婴腺体四周,轻轻啄吻着,似是怕他被标记后会疼痛。 阿婴微微鼻尖泛酸,他其实在方才完全清醒后就意识到,蓝湛在易感期里烧的腺体异常灼热的时候竟忍着没做到腔内成结那一步,仅是在腺体处轻咬了个的暂时标记来满足自己乾元的欲求而已。 其实蓝湛无需这么怜惜爱护自己,他本就是皇兄赐婚入府的,按理来说夫君的欲求便是他为人妻妾的应尽义务,早进行还是晚进行腔内的彻底标记对他来说并无分别,左右都逃不过要疼那么一次。他当下既已傍着蓝湛如愿出宫,就没道理不去回应那他那缠绵塌上的欲望。可蓝湛每每抱着他渴求他,索要他的时候,那些在共赴巫山之时的炙热的话语,深情的目光……都逼的他无处可逃…… 阿婴仍是不懂,仅凭信香相合便可动情的乾坤,如何才能准确分辨出彼此那颗倾慕悸动的真心? 情字究竟应如何去解,为何自己怎样下笔都是不对…… “……本君前言既出,便不会反悔……耐不住彻底标记了也无妨……塌上的欢情,本君自不会亏着你……榻下君臣有别,蓝氏过往的恩情,本君全记在心里,他日若有契机,也定当……” 蓝湛闻言,垂眸沉默了半刻。他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的玉娃娃,不论是对于朝堂时政或是宅院内外的见解总是瞧得远,拎得清。如此聪慧过人的心肝儿却让他那些摆在明里暗里的情衷时常扑空,彼此间反复拉扯了好些个年头,到如今玉人儿对他的回应还是战战兢兢,若即若离。 永远藏着掖着自己那颗心,就如同那夜幕之下的月亮一般,阴晴圆缺,总是变幻不定。 蓝湛未直接回应阿婴说的话,仍是轻哄道,“待到雨露期来临之际,若你愿意,再成结……便不会那么痛了……” 阿婴嗓音暗哑,说道:“我素日里有没有过雨露期……你还感觉不出吗?” 蓝湛用力将怀里的玉人儿翻转过来,手指抹掉了玉人儿脸颊两边的泪珠,说道,“本王可以等……哪怕是等几个月,等几年……都无妨……来日方长……可好……” 阿婴哼着鼻音怕掉帮他揉捏腰畔的大手,不想接他话茬,“蓝氏怎么养出个实心磨盘化成的磨人精……” “君子贵在持之以恒……全得绕着你磨才行……” “有劲儿没处使,便去后厨拉磨盘转悠去……离本君远点儿……你放肆……” 两人一来二去的在塌上拉扯推搡,原本都快要理好的衣襟又散了开来…… 薛洋坐在屋顶飞檐之上,瞧着这日头天色讪笑……得嘞,又是得等个一时半刻的才能给主子报信了,他到底还要不要守着这里了……王爷功法高深,有他亲自贴身护着,九殿下的安危哪还需要他这个暗卫出面……花楼后续突临大火的情况还没汇报……摘星阁那里的差事也不太好办,昨个夜里安平王被小殿下二半夜直接打出了屋子,就连带院子里的桃树都被真气抽断了好几颗……谢阁老府里的乾元女汉子来回搜捕安平王的踪迹,甚至在全神都的房檐上已来回游荡好些时辰了,凡是逮着他们任何一个暗卫都要被审问好半天才能脱身……还有那位西思城的舅爷许是快要到了……殿下也没吩咐着要不要去接啊? 咱就是说,如今这拿饷办差的活计怎的越来越难了?钱是给不少,可活儿也太难。他一个乾元能转行去做一等小厮么?就好似春桃那丫头一般,钱多活少主子疼还管饱饭加零嘴的那种就行…… 作者的碎碎念:没办法,就是羡慕小桃子这种体制内工作哈哈哈此刻我们都是打工仔薛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