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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文书】爱织X机伶 樱花与北河三

2023-09-11 19:17 作者:病娇的芙兰  | 我要投稿

先前动态说过的,参加了夕夜歌第二次征文比赛的作品。很遗憾(?)落选了,因此在这里放出。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星星的视角

我时常会想,如果你还活着的话,我们生活会是这个样子吗?

“爱织姐,快看这只猫!毛茸茸的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吧!”

“爱织姐,我买了限定甜点哦!你看,这个羊羹做得很有星空的感觉吧!”

“爱织姐……”

“够了!”

冰冷的触感没过手腕,眼前的面容泛起阵阵波纹。

她是个很开朗的孩子,该说是神经大条好呢,还是压根不听别人说话好。无论我怎么对她,她永远都是这副亲近人的样子。

“你讨厌她吗?”

“不是的!”

“那为什么不愿面对她呢?”

“我,我只是……”

“嗯嗯,我明白的。”倒映着夜空的水池中,和我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身影笑了起来,“毕竟,你是我的姐姐嘛~”

樱花的视角

我很讨厌樱花,因为它太过脆弱了。用漂亮的样子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以后就擅自死掉,只留下遍地哀伤。

星星就要好得多,就算是那么遥不可及,就算白天看不到,我也知道它依旧在那里。

银色的光辉透过窗户,无声地落在一旁的床铺上。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头,脑海中却依然浮现出那个人躺在这里的样子。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透过月光注视着那个人的背影。

放松身体,任由重力牵引着自己倒在上面。柔软的感觉从四处八方包裹住全身,说是床铺,却更像是某人的怀抱。

“姐姐……”

唯有这时,我才能顺从本心喊出那个音节。淡淡的寒香将我包围,同夜晚的墨色一起模糊着我的理智。

心跳得好快……

我张开四肢,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吸食着那股气味。宛如毒药,明知不可,却无法停止。

我知道她不是我追求的那个人,我也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所以这样就好,我想要的只是那颗可望而不可及的星星。

“今天,姐姐也不会回来吧。”

清冷的夜晚,只有胸中的鼓动是如此清晰。

星星的视角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爱织姐!要一起出去吃饭吗?”

如同银铃一般悦耳的声音。

“爱织姐!难得一起训练,来并走吧!”

如同偶像一般可爱的面容。

“爱织姐!生日快乐。”

如同太阳一般阳光的笑容。

“爱织姐。”“爱织姐。”“爱织姐。”“爱织姐。”“爱织姐。”

不要,别再过来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记忆中那个我从未谋面过的孩子逐渐变成了她的模样。

不是这样的!她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孩子!

这是背叛!

是我夺走了那孩子的生命,我必须要为那孩子而活。但是,但是……

脑海中存在的两个身影融化,扭曲,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它们如同打翻的颜料交织在一起,变得无法分离。

这样下去不行,本能的恐惧感驱使着我更加卖力地奔跑。

没错,只要跑就行了。

奖杯也好,胜利也好,我也好,只要是我能奉献给你的,就全部拿去好了。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踩在草地上的左脚像是被生锈的刀刃刺穿摩擦。

但这样就好,至少疼痛还能让我保持清醒,让我不会忘记那个孩子。

樱花的视角

我姐姐是突然离开的,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像樱花一般盛开,却又在顷刻之间凋零。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听到那个消息时仿佛心脏骤停的感觉。那时的我因为某些原因没能第一时间赶去姐姐身边,所以听到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

没错,高兴。

曾经想要对姐姐说的话,终于能说出口了。

“真是的,爱织姐,让人担心死了。”

“你怎么过来了?”

只是看了一眼,她就望向了窗外,一如既往的冷漠。

“听说我的……舍友突然进了医院,来看望一下很正常吧~”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而已,你没必要来的。”

但是这样就好,对于自私的我来说,只要这种态度就够了。

我眼里所看到的,并不是她那比房间还要洁白,看不见血色的虚弱面容。而是遥远的记忆中,那个更加熟悉,更加亲切,再也无法见到的人。

星星的视角

又做了那个梦……

“姐姐。”

“姐姐。”

鲜红的视野中是熟悉的赛场,观众席上密密麻麻坐满了人。仿佛连空气都死掉了一般,周围寂静得可怕。像是融化了一半的冰块,它们的五官扭曲地融合在一起。每个人的样貌都模糊不清,从胡乱睁开的无数双眼睛中射出的冰冷视线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我。我想要逃,却发现双脚早已陷入草地。

“姐姐,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和自己容貌相同的影子缓缓靠近。

“不是约定好了要为我奔跑吗?”

“不是约定好了要为我带来胜利吗?”它伸出手,“要是不跑的话,就还给我啊!”

“我没有!我的身体,我的命,我的一切从最初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尖锐的指甲在我的视野中不断扩大,恐惧感沿着血管蔓延至全身。我想要后仰,却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钉在原地。

“那为什么要害怕呢?我只是……”

“爱织姐……”

“和姐¥#@%”

如同坏掉的老旧电视般,影子的轮廓突然开始抖动。

“爱着@#!@”

“爱织……”

近似耳鸣的尖锐噪音随着它外形的变换逐渐增强。影子的声音也一同开始混乱,像是左右声道错位的两种声音交替响起。

“姐姐。”

“爱织姐。”

“姐姐。”

“爱织姐!”

二者交替的频率越来越快,耳鸣声的波形也变得更加陡峭。在音量即将撕裂鼓膜的前一刻,我睁开了双眼。

“呼——呼——”

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幅任谁都会称赞的可爱面容,其上还有一双只要遇到就绝对会被吞没的紫色瞳孔。

“没事,吵到你了?”

梦魇仍然萦绕在脑海中,我不敢直视对方,只得翻了个身面向墙壁。

“抱歉,放我一个人就好。你自己好好休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做出改变,无论是为了我,还是那孩子。

樱花的视角

“爱织姐,这个蛋糕很好吃哦~”

我的姐姐很喜欢吃甜食。

“爱织姐,休息日要去哪里逛逛吗?”

我们常在休息的时候一起出门。

“爱织姐,我借到新的恐怖电影了,要一起看吗?”

如果是看电影,那姐姐肯定会选恐怖片。

“谢谢你们的关注,卡莲会把可爱带给更——多,更多的人♪~”

姐姐曾经说过:“卡莲的可爱是可以为别人带去幸福的。”

说起来容易,实际做起来就不一样了。不光是学习和比赛,还有账号的运营,可爱达比的策划。时间并不会因为我要得做的事情很多而停止脚步,所以我只能尽可能地利用其他时间。具体来说的话就是休息和睡觉。

好痛,头像快要裂开,但是我不能露出痛苦的表情。明明才刚在厕所里面吐完,却仍要装作完美的样子吃掉面前的食物。脚趾被新的鞋子磨破,也绝对不能让走路和跑步的姿势变形。

这些都没关系,因为有姐姐,有她在一旁看着,所以我可以努力下去。

视野的一隅溜进了一抹粉色。

“又到这个时候了啊……”

樱花如雪般散落,纷纷扬扬中,她正站在那里。

“怎么了,爱织姐?这么郑重其事的。”

我想很多人都会喜欢这幅景象吧。可是我不一样,因为一个人的春天,太寂寞了。

“机伶同学,我可能要搬走了。”

花瓣无声地落在地上,我却分明听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星星的视角

这样就好,她的那些热情本就不该属于我,只要这样就不会忘记那孩子了。

但真的是这样吗?行走的步伐前所未有地沉重,苦闷将空气中的灰尘凝结成块,难受得如同窒息。她的一言一行都好像影子时刻缠绕在我的身后。

我从未想过会在她的脸上见到那种表情,只是想到那天,不亚于做噩梦时的恐惧和罪恶感便会涌上心头。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交谈,直到被宿舍里连呼吸都困难的沉默所包围,我才知道自己以前竟然也有可以放松的地方。

只是没有办法,我的一切都是属于那个孩子的。

“这就是你的借口吗?”

某个声音在脑中响起。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是啊,这是正确的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的夜空早已黯淡,一直以来追寻的星星也不知去向,只剩下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谁都好,请告诉我怎么做。

“爱织同学!”

是三女神听到了我的祈祷吗?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我回过头,见到的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个人。

栗东寮的宿舍长停下脚步,连气都还没喘过来就抓住我的肩膀。

“你有见到机伶同学吗?”

星星的视角

答案的确得到了,以我最不希望的方式。传说人们用抛硬币的方式做选择是因为在硬币飞起的瞬间,心中就会出现真正想要的答案。此刻划过耳畔的风声大概就是我的选择吧。

当我意识到有可能会失去她的时候,身体就擅自动了起来。

“在哪?在哪里?!”

跑过她曾介绍的甜品店,跑过和她一同散步的河畔,跑过一起参加祭典的街道,跑遍了所有去过的地方。即使距离早已超过了国内的任何一场比赛,我也丝毫没有停止的打算。

我们的上一条通话记录还停留在几个月前,没记错的话,是我拜托她替我向宿舍长请假的那次。

“你到底在哪里?”

一路过来,我终于发现自己的世界四处都印着她的痕迹。其实我是知道的,在我出去看星星的时候,是她为我打的掩护;在我做噩梦的时候,是她在陪伴我。

她早已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但只是因为我的固执,连这部分也要丢了。

心脏发了疯似的跳动,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失去这部分之后究竟是怎样一种痛处。

“卡莲,你在哪里?” 

樱花的视角

我知道这层关系总有一天会破碎。就像精致的玻璃工艺品,一旦平衡被打破,就会立马摔得粉身碎骨。一场梦境,一场由我的谎言所构筑的梦境,一场属于过去的梦境。

“这就是爱织姐经常看到的景色吗——”

远离城市的喧嚣后,连星星都多了起来。

“天狼星,北河三,南河三……”

我顺着跟她在天文馆学到的知识在夜空中寻找着。

“住在爱织姐心里的星星是哪颗呢?阿嚏!”

寒意还未从春季的夜晚彻底退去,我也并没有就此放弃。

爱织姐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才会对妹妹的事情那么愧疚。越是跟我保持距离,就证明我的存在越是令她动摇。于是作为保险,我在她的心里种下了“种子”。

如果只是维持着先前那样的关系,那恐怕这颗种子永远都无法见到阳光,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只要她作为“姐姐”的寄托在我身边罢了。

但现在,它就要破土而出了。

“抱歉,爱织姐,卡莲是个坏孩子呢。”

或许只有我知道,种子下所蕴含的并不是什么美丽的花朵。就和种下它的人一样,泥土之下埋藏的是无比丑陋,无比自私,如同须根般扭曲缠绕,只能寄生在他人身上汲取养分的“爱”。

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影子,能让我将回忆寄托在上面,任意涂鸦的影子。

“真是的,如果你始终保持那样该多好。”

不过这样也不算坏,我会让她变成我喜欢的姐姐的。

“机伶同学!”

远处响起了她的声音。

时机已到,只要再施加最后一点刺激……

“爱织同学。”

收起笑容,摆好表情再回过头,看她气喘吁吁地靠近。

这是属于我的美梦,谁也别想从里面逃走。

星星的视角

“爱织姐……”

几乎是破罐子破摔,我最后来到了自己经常看星星的地方,却没料到她真的在这里。黑暗之中,她的肩膀看起来是那么柔弱。

“你怎么在这里,大家都在担心呢,快回去吧。”

“爱织姐也在担心卡莲吗?”

“我、当然在担心了!”

月光落在她的眼角,泛着银白色的光辉。即便如此,她还是挤出一个微笑。

“太好了,能听到爱织姐这么说,我很高兴。”

“对不起,我只是——”

心脏吵个不停,一种不同于疲劳的异样情愫正悄悄涌起。微风裹挟着她的味道牵引着我走上前去,或许是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恍惚之中我感觉她比平常更加可爱。

“这就是爱织姐每天看到的风景吗?”她回头看向夜空,两只手交叉背在身后,“真漂亮啊,比天文馆的好看多了。”

“如果我早一点明白这片景色的美妙,爱织姐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机伶同学……”

我站到她的身边。

“不是这样的”,我很想这样说,但别扭的性格却死死地勒紧了声带,让我无法发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简单搜寻一下回忆,就会发现是我在单方面接受着她的温柔。而我又做了些什么?毫不留情地弃她于不顾,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连句像样的道歉都说不出来。

像我这样的人,究竟哪里值得她做到这个份上?

“爱织姐,你曾经说过妹妹的事情吧。”

是我的心声被听到了吗?她突然开口。

“妹妹”两个字眼进入耳朵的瞬间,我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望向她的时候,注意到她那带着泪痕的笑容上多了几分落寞。

“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

樱花?星星?的视角

人都是脆弱的,饿了就会去找吃的,困了就会去睡觉。我们的一生就是寻找一个又一个自己缺失的部分,爱也是其中的一环。

想要俘获别人可太简单了,饿了就给他面包,困了就给他床,至于爱织姐……

我当然知道她缺少的是什么东西,毕竟我和她一样,都丢掉了很重要的东西。

“我有一个姐姐,和爱织姐的年龄一样。”

看着她瞪大了眼睛,我缓缓开口。

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把我的过往说出来就好了。

“说一样应该不对,姐姐在我小时候就离开了。”

尽量使用平淡的语气,同时慢慢拉近和她的距离。

“所以听到爱织姐的事之后,我就擅自把爱织姐当成姐姐了。”

她很温柔,而且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只需要再摆出带着歉意的微笑,她一定会有罪恶感的。我太了解她了,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更重要的是,从入学的第一天起,我就和她生活在了一起。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的。

“似乎给爱织姐添麻烦了,对不起。”

挽住她的胳膊,再将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她虽然抖了一下,但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

“呐,爱织姐讨厌卡莲吗?”

“……”

没有回应,但她逐渐放松的身体已经给了我答案。

“爱织姐说要搬走的时候卡莲真的很害怕,害怕又要回到一个人的生活。”

“机伶同学,我……”

我伸手将食指按在她的嘴上。

“爱织姐什么都没有做错,这些都只是卡莲的一厢情愿罢了。我早该知道自己不是那颗星星。所以请不要道歉。”

潮湿温暖的气息有节律地掠过指尖。时机尚未成熟,我按捺住胸中的焦躁。

她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自己,长久以来都经历着痛苦。我这个样子,恐怕在她眼里就是过去的自己吧。必须要等她自己说出口,如果还在犹豫的话,就继续施加刺激。

就和我的梦想一样,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全力得到才行。

“至少最后一次,能看到爱织姐眼里的风景,卡莲就心满意足了。”

“不是这样的!”

手指被猛地握住,受到挤压的关节以疼痛提出抗议。

但我顾不上那么多。

只听她以前所未有的音量喊道:“机伶同学的温柔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无法接受这份好意,对我来说就像是背叛了那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她深深地低下头,“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固执,机伶同学才是什么错都没有。”

温热的液体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捧起她的脸颊,闪烁着盈盈泪光的样子显得如此惹人怜爱。种下的种子终于发芽,抑制着喜悦,我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月亮的清辉之中,她泛着红光的脸颊让我有了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爱织姐,别这么说。卡莲、正因为是卡莲才能说出口,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妹妹想看到姐姐痛苦的样子。”

以前我曾在书里看到过,幼苗的力量可以贯穿任何坚硬的物质。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她内心的外壳已被尽数摧毁,此刻在我面前跳动的是没人见过,名为爱慕织姬的马娘灵魂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现在只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面包”。

“爱织姐,卡莲有个任性的请求,可以说吗?”

不知何处刮来一阵强风,卷起了漫天樱花。我凑到她的耳边,如同签订仪式的咒语般,一字一句地。

“卡莲以后,能·叫·你·姐·姐·吗?”

花瓣遮蔽了视野,星星在狭窄的缝隙中正拼命闪烁。

果然,比起樱花我还是更喜欢星星呢。

感谢你看到这里,如果对我的文有兴趣的话,欢迎点一波关注和赞。如果你也有想要展现给众人的故事却苦于无从下笔,我也可以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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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收到训练员婚礼邀请的各个马娘,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系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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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天空篇

目白麦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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