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史莱姆同人】第二章：黄金

不熄之火如水流般在青银少女手中燃起，火焰在跳动，闪烁着不愿熄灭的光芒。她可以自如操纵着这些诡秘的火焰，这是早已确证的事实。

但是，火焰是因何而来...?

就连梅琳娜也无法解答火焰的来源，纤白的指尖触碰着永暗的火焰，黑炎沿着她的骨骼与血肉悄悄蔓延，但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与灼热，宛如怪物。

利姆露放弃了思索，因为没有记忆，就算再怎么思考来源也毫无意义。她迈入深邃昏暗的走廊，永燃的蜡烛为她指引前路，古旧的门扉伴随着刺耳的声音，为她打开了出去的道路。

通往门扉，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矗立王城的黄金树，如黄金般璀璨美丽，其树干纵横天空，如天穹般高大，如同光芒般的枝叶亮起璀璨黄金般的色彩，犹如暖阳。

云层如厚重帷幔般漫无目的的节奏缓缓漂流着，利姆露注意到这个世界也是有太阳的，但是曾经恢宏的大日，在如今黄金树的衬托下，却显得过于渺小，只得在黄金树的阴影下发出微弱的光亮。

梅琳娜的声音突然传入利姆露的脑海之中：「你也有看到黄金树的阴影下的太阳了吧？曾经的太阳能够发出万丈光芒，熊熊燃烧。但因为它的律法被取代，它的神明也失去踪迹，无人信仰的太阳，只得成为如此渺小的模样。」

「不可思议。」

利姆露打从心底地感叹，交界地的模样显然超出她的想象，在不远处她看到了闪烁金色微光的赐福，一个奇怪的人却站在赐福的旁边，他带着诡谲的白色面具，面具的神情似笑非笑，这个人的衣服身上的衣服相当破旧，上面是已经干涸的深褐色血渍。

在利姆露看来，这种古怪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赐福旁的白面具显然注意到了利姆露，他以轻松的姿态向利姆露挥了挥手，走到她的身边，白面具的声音甜蜜，但是语气却充满了对少女的鄙夷。

「...噢，你是......是褪色者吧?渴求艾尔登法环，因此来到这块交界地，我全都知道，事情肯定是如此。

但是呢，着实可悲可叹......你没有女巫陪伴。不知引导在何方，无法获得卢恩的力量，更不可能受邀到圆桌厅堂，只能死得默默无名吧。」

利姆露并没有生气，她觉得没有必要为这种怪人感到生气，她微微思索着面前的白面具如此讽刺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是想要就此激怒自己？还是单纯厌恶着褪色者...？

她警惕看着白面具，她没有说话，因为利姆露想要知道面前这个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但白面具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轻声继续说着。

「你可以叫我梵雷。」

自称梵雷的怪人伸出手指，指了指远处，那里躺着一具尸体，他穿着以串连铁片绑紧制成盔甲，一把长刀深深插入地上，显然是他生前使用过的武器，尸骸表露出的伤痕近乎见骨，他的身下淤积着尚未开始发黑的血液，显然刚刚死去不久。

「所以，你的意思是？」

利姆露看了一眼梵雷，虽然这么问，但她已经猜到梵雷的意思了，无非是面前这个古怪的家伙暗示自己的下场会和这个人一样吧，不过看到梵雷身上的干竭血迹，利姆露觉得这个人肯定有古怪。

她已经做好突发意外情况，进行战斗的准备了，但梵雷却捧起一束稠丽如罂粟般的花，放在尸骸的旁边。

「他是一位来自芦苇之地的武士，和你一样，也是一位没有女巫指引，不知引导在何方，无法获得卢恩的力量的褪色者。」

「和他不同，即使你没有女巫，也还有一丝希望，因为你遇到了我，梵雷。」

「原来是喜欢自吹自擂的家伙吗...」利姆露暗自嘀咕着。

「你知道赐福吧?就是让你们褪色者能稍事歇息的金光。那簇金光会产生光芒，指往某个方向——那正是所谓的赐福的指引，褪色者该行进的道路。」

「所以说，赐福的指引会告诉我接下来该行进的道路。」

梅琳娜已经告诉过利姆露这些知识了，所以对她来说毫无用处，但是看到梵雷的样子，利姆露发现似乎这种褪色者理应掌握的知识并不普及，她不介意多获取一些有用的情报。

「对，没错。指引会告诉你，褪色者该往什么方向去，或是该葬身何处。我想赐福指引的方向。肯定是那座断崖上的城，史东薇尔，那座城是又老又丑的半神，『接肢』葛瑞克的居所。」

「『接肢』葛瑞克？」

这是利姆露第一次听到半神的名讳，葛瑞克自然是这位半神的名字，那接肢又是什么呢？是称号吗？或许是因为这位半神喜欢接取别人的肢体以此或许强大的力量，恐惧他的人们以『接肢』葛瑞克称呼他...?

说起接肢，利姆露联想到了一个人身上接满了手臂，活像一只丑陋诡异的大蜘蛛，身上不由得起了一阵恶寒。

「也是，你应该是刚来到交界地的褪色者吧，不清楚半神也是应该的。」梵雷微微点头。「这里是宁姆格福，也是半神葛瑞克的领土，他因犯下接肢的暴行，被称作接肢，他是最为弱小的半神，也是最适合夺取大卢恩的半神。」

梵雷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愉快了。

「但就算是最为弱小的半神，但他的弱小不过是在半神中的弱小罢了。在大卢恩提供的力量之下，他的实力甚至可以匹敌数位强大英雄。」

「这样啊...」

利姆露微微点了点头，单纯以剑技评级的话，她有着相当于勇者的实力，倘若再加上那永暗的诡秘之火，那就应该有与英雄抗衡的实力了。但对于能够匹敌数位强大英雄的半神葛瑞克来说，她认为自己还需历练。

所以，利姆露现在不打算跟随赐福的指引，前往史东薇尔。

她拿起死去的武士遗留的长刀，这是一柄打刀，打刀的刀身有着波形回火状的纹路，显然是因某种特殊技法而锻造，整把刀没有任何崩口或者扭曲，是一把能够轻松斩杀敌人的利器。

之前在洞窟捡到的破旧长剑不算很好用，所以她要换一把武器，而这把打刀恰好合适。

「那我先走了。」

离开之前，利姆露姑且和梵雷打了声招呼，却发现对方早已无影无踪，刹那之后，随着一阵奇异的光彩，梅琳娜的灵体再一次出现在利姆露身边，看起来她似乎不希望外人知道她的存在。

「抱歉，我并不希望别人看到我，希望你能理解。」

「唔姆，我能理解。」

利姆露不知道为什么梅琳娜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既然是她的意愿，那么利姆露自然也不会过问。

「我说啊，梅琳娜，刚才那个戴着白面具的怪家伙你看到了吗？」

利姆露将打刀收入刀鞘，随意的与梅琳娜交谈着。

「嗯，我虽然寄宿在你的体内，但还是可以透过你的视野，来感知外界。我也听到你和他的交谈了。」

「他似乎是真的想要引导你。」梅琳娜说。「但是还请小心，那个人非常危险，因为他是鲜血君王的眷属。」

「鲜血君王？」

利姆露好奇看着梅琳娜，期望着梅琳娜的解答。

「鲜血君王是某位隐藏起来的半神，无人知道他的名讳，传说他在无人知晓之处创立着独属于他的王朝。他的眷属被人们称作『血指』，他们为咒血而疯狂，血指的每次出现，都会伴随着尸横遍野。」

「看起来还真是群危险的家伙。」

利姆露悠闲漫步着，初入交界地的她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无论是可以滚成球的绵羊还是在天空中翱翔的飞鸟，她都很有兴趣，乐意边走边观察他们。

「嗯，对了，这两件东西应当要交给你。」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梅琳娜拿出两个精致的小瓶子，瓶身铭刻着黄金树的图案，里面装着赤红或湛蓝色的液体。

「这是滴露圣杯瓶，也是稀世的珍宝，它自黄金树的内部诞生，能够治愈伤痛，就算将其用完，也可以在赐福中得到恢复，它一定可以在战斗中帮助你的。」

利姆露接过圣杯瓶，对梅琳娜眨了眨眼，圣杯瓶相当轻，她对作为旅伴的梅琳娜更加感兴趣。

作为没有肉身的灵体却仍可以拿起真实的物品，真是神奇。

「这个也应该要交给你，托雷特想要跟随你，交界地很大，你应该也需要一匹灵马。」

金色的哨戒出现在利姆露的手中，利姆露将哨戒放在唇间，将它吹响。无名之雾凭空出现，在利姆露身边蔓延着，似海水般起伏不定，长角的骏马从中走出，低下头蹭了蹭利姆露的手臂。

梅琳娜轻轻抚摸着托雷特，红发少女的瞳子弯出可爱的弧度，让利姆露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托雷特选中了你，你要好好待它，知道了吗？」

「呃...我觉得我不需要骑马，我可以走过去的。」

这似乎是利姆露的第一次犹豫，她尝试着抓着托雷特的缰绳，她没有考虑上马前行，而是选择牵着马前进。

利姆露不会骑马。

那倒也是自然，失忆后的利姆露将曾经的一切尽数忘却，也从未有人生来便会驾驭骏马。当梅琳娜抬起眼帘时，却发觉利姆露的脸颊变得有些红润，她似乎很羞赧，而有些不安地攥紧了耳边青银的发丝。

梅琳娜露出笑容，牵着利姆露的手，梅琳娜的灵体是如实体般可以被触碰的，伴随身体接触柔软的触感，利姆露终于是被拉上了马。

骏马奔驰着，信风流动着，利姆露第一次如此紧张，不只是第一次骑马的缘故。

利姆露的前面是梅琳娜，她细细指导利姆露骑马的技巧，利姆露的身体贴着梅琳娜那柔软的酮体，让利姆露感到有些紧张慌乱，但她不理解为何会这般紧张慌乱。

梅琳娜是个好老师，虽然伴随着些许意外，但利姆露还是学会了骑马，托雷特在草原奔腾着，越过一个个营地，那是士兵的营地，自法环破碎绝大多数的士兵已然失去神智，他们依靠着本能来行动，沦为没有自我的活尸士兵。

营地里的士兵，依靠本能来站岗，依靠本能来战斗，依靠本能来进食，这已成为他们不可磨灭的规则，利姆露却无意关注他们，只是越过这些毫无理智的活尸战士。

托雷特继续奔腾着，直至利姆露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骑士，那是一个如小山高的庞然骑士，手执如璀璨黄金般的圆盾与长戟，他身下的战马也与他一样全副武装。

黄金长戟指向利姆露，显现出了明确的暴戾、怒意与杀心——是那种从长戟的尖端发出，而在抵达他人脏腑深处时结束的肃杀之心。

战斗或者撤离...

是利姆露不得不放在最先考虑的基本选项之一，她也考虑过交涉之类的选择，对于面前这个大树守卫来说，倒像是绝不可能的无稽之谈。

「快跑，那是来自王城的大树守卫，是守卫黄金树的骑士，同时也是精锐的精锐，每一位大树守卫都有相当于英雄的实力。这个大树守卫一定是赐福王指派猎杀褪色者的，利姆露，你现在还不是大树守卫的对手，快点离开这里！」

梅琳娜的声音很急促，催促着利姆露快点离开，但利姆露没有打算撤退，她拔出细长的打刀，回火纹路在黄金树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利姆露已然明白，撤退已无意义，对方是久经战场的黄金骑兵，而自己却只是一介初入此间的褪色者，既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又无精湛的骑术。

所以，她只是低声对梅琳娜说：「梅琳娜，交给我吧。」

利姆露看着大树守卫，大树守卫的头盔微微抬起，他身下的黄金战马嘶鸣着，四蹄踏出金铁之声。

这位高大骑士的声音相当沉重，他宣判道：「褪色者，窥探艾尔登法环的罪人，受赐福王之命，将其讨伐。」

身穿金甲的大树守卫对于初入交界地的褪色者来说，是致命的杀手，但是随着昔往战斗技巧的掌握，利姆露认为自己已经有面对大树守卫的资格。

她有着因被特殊锻造，而适合斩敌破甲的打刀，诡谲的火焰，能够化作无名之雾的灵马，重新掌握的战斗技巧。

大树守卫是手拿长戟的灵活骑兵，但利姆露同样有名为托雷特的灵马，手中的打刀虽然不及长戟，但依附着无垠的黑炎，已然足够。

骑士挥舞着黄金战戟，战马向利姆露的方位冲锋着，灿金色的长戟，以足以致命的力道，斩向青银少女，那是足以倾覆巨山的攻击。

灵马化作无名之雾，在利姆露的身中笼罩着，少女与苍白雾气暂时融合虽然尽量减免受到的伤害，但她还是无可避免地从内脏开始遭受严苛伤害。

大树守卫是强大的英雄，他们的赐福是由作为半神的『赐福王』蒙葛特亲自给予，因此，他们对万事万物都能降下死亡的审判。高居罗德尔王城的赐福王自誉为黄金树的永恒守卫，而大树守卫则是他的扈从，同样也是智慧与疯狂、温柔与残酷、勇敢与恐怖、坚定与悲伤的末代英雄。

利姆露喝下红滴露圣杯瓶，她的身体在自我愈合着，内脏所受到的创伤在瞬间便得到了恢复，鎏金般的瞳子注视着骑士，似乎心中已有了断。

火焰，永暗的黑炎，因利姆露的意志附着于打刀之上，在空中挥动的打刀带有气流，气流中也带着火焰的细丝。

火焰因少女的意志而燃烧着，伴随绝对冰冷的长戟再次向少女所挥动，但灵马与雾气突然从利姆露的身下出现，利姆露驾驭着灵马，精准躲避了这次攻击，趁此机会，附着黑炎的打刀向战马挥砍着，透过黄金的护甲，鲜红的血液从其流出，黑炎却流入伤口，温热的血正在蒸发、变得滚烫起来。

虚无的黑炎似乎远比利姆露所想象的要强大，难以理解的强大，她亲眼看到黄金般的战马在飞溅四散的光焰与火花之间，化作焦黑的灰烬。

大树守卫在察觉异常之后，从顷刻间从马身越下，因此他并未沾染上火焰。

失去坐骑的骑士低头望着曾经长久陪伴的坐骑，理应暴怒的他却出奇的冷静，覆甲的手掌抚摸着战马化作的灰烬，火的余温仍能透过护甲， 刺痛骑士的感官。

巨大的黄金戟被他收起，意味着停战，利姆露同样也收起了细长的打刀。

「诡异的火，足以毁灭黄金王朝的火焰，但这不应是褪色者所掌握的火。」他说。

「我见过很多火，我见过黑夜中的死亡仪式鸟那烧灼灵体，湮灭灵魂的灵火、也目睹过火焰修士那可以治退腐败的炽热之火、还曾记录过神皮使徒那足以弑神的黑色火焰。但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火，仿佛它能够吞没一切。」

「我也不知道火焰是从何而来，我可以自如操纵这些火焰，这也是早已确认的事实。你有什么见解吗？」

利姆露点了点头，她希望可以从大树守卫的口中得到一些情报，但大树守卫却只是摇了摇头，他对这种火焰一无所知。

遮面的骑士头盔被摘下，大树守卫的眼瞳是如璀璨黄金般的金黄，这是高居于罗德尔王城的伟大王者，降下赐福的证明。长久隐于铁盔下的面容平凡而又模糊。

他伸出厚重的手掌，这是想要握手的意思，利姆露马上看懂他的意思，伸出如雪玉般晰透的手。

「我的名字叫尼德拉，是来自王城的大树守卫。我无法战胜这种诡秘的火焰，继续战斗不过会让我步入灭亡，我想，现在我应该要和你交个朋友，一个褪色者朋友，小姐。」

「交朋友啊，当然好啊，我是利姆露。可惜这里很多的人都不会交流，都会直接攻击我。如果没有这种奇怪的火焰，我们大概不会以这种方式交朋友吧？骑士大叔。」

如非需要，利姆露并不想战斗，她更乐意像这样在交流中解决问题。

「抱歉，那是赐福王陛下的旨意，陛下他厌恶着褪色者，像我这种在外游荡的大树守卫以猎杀褪色者为目标。毕竟你是褪色者，你也应该在渴望艾尔登法环吧..」

尼德拉叹了口气。

「艾尔登法环啊...谁知道呢？」

利姆露对所谓艾尔登法环毫无兴趣，只是失去记忆的她与梅琳娜定下了带她前往黄金树下的承诺，至于黄金树之中的艾尔登法环，利姆露并不打算接触它。

利姆露又想到一个问题。

「在交界地的人们眼中，褪色者应该是一种很危险的存在，你又为什么要和我这个褪色者交朋友呢，远离我或许更加合适的选择。」

「如果是我的其他同僚，或许会与你拼死到底......」平凡的面目中露出微笑，尼德拉说。「但我并非一个合格的大树守卫，我空有英雄的实力，却无那种慷慨赴死的品德，自取灭亡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这样啊。」

利姆露点了点头，她觉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到未尝不是一种良好的品质，少女的脸颊上露出微笑，接着她望着地上的灰烬 ，以抱歉的语气对尼德拉说着：「对不起啊，你的马...」

「它是在战斗中光荣的死去的，是荣誉的黄金之民，它的灵魂也会回归黄金树的树根之下，成为万千赐福的一部分。」

尼德拉朝着黄金树的方向看去，身形高大的骑士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寂寞。

「我要离开了，该回王城了，也该对蒙葛特陛下说一下你的事情了。」他说。

尼德拉脸上的神情像是如固体似的肃穆，绘制黄金树的披风在他身后飞扬，猎猎作响，仿佛无言的离去。

「这是我的职责，我总归是一个大树守卫，是忠于陛下的骑士。」

利姆露走向尼德拉，或许是蒙受黄金赐福的缘故，尼德拉非常高，青银少女的身高只有他的一半，她与他一同看向黄金树，鎏金般的瞳目流转着，利姆露旋即轻声向他道别。

「唔姆，毕竟我是个不合常理的褪色者，你向你所侍奉的君王报告我的情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再见咯，骑士大叔。」

「再见，利姆露小姐，你是不合常理的褪色者，我有预感，你终会成为王，如若这个预感成真的话，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利姆露问。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还请你放过赐福王陛下，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王者，一位仁慈的君王，陛下他为着交界地的众生而努力着，不应迎来终结。」

利姆露被平静注视着，几秒过后，尼德拉叹了口气，随即自嘲地摇了摇头，向利姆露挥手告别，但利姆露没有说什么，少女只是默默目送着他的离去，直至不见骑士身影，她才低声自语：「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可能真的会放过那位半神吧...」

梅琳娜从不在他人眼中现身，直至再也看不见大树守卫，她的声音才从利姆露的脑海传出。

「你的火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利姆露，你有力量，你有技巧，再加上这诡秘的火焰，或许在成王之路上，无人能够阻拦你。」

梅琳娜始终很平静，她只是轻声评价着，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