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生

格瑞乙女

女主有名字，叫洛双

（我才不会承认取名是不想把格瑞拱手让人）

洛双是理科生，高二，选修物化生，偏科严重，理科常年霸占全班第一，文科常年低于平均分。

有ooc

这个大周刚回校，你照常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忽然，你突然停住了脚步，狐疑地揉了揉眼睛——你座位旁的空位子上坐了人。回头四顾，映入眼帘的都是熟悉的面孔。

「没走错班级啊？」你径直走向座位。

“呃，打扰一下。您是不是走错班级了？”

那少年抬起头，一对不同于正常人的紫眸里平静如水。

“我刚转学过来。所以这边是高二奥A对吗？”他好听的嗓音让你一时失了神。

见你没有反应，他打破了沉默：“我以为这个位子是空的。不知有没有冒犯到你。”

“啊，没，没有。我只是不可惯多了个同桌。”

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

“所以你叫什么啊？”当你把书包放好，坐回座位上时，少年已经埋头于题海之中了。

“格瑞。”他执笔打草稿的手顿了顿，眉头蹙起，似是为思路被打断而苦恼。

你刚开的话头被压了下去。

「好冷的人」这是你对他的第一印象。

第一节课恰巧是班主任的课。被叫起来作自我介绍的格瑞眼里满是不耐烦。

“格瑞，17岁，爱好刷题。”

 ……一阵诡异的寂静。全班的目光这下就全都看向了你这边。

班主任：“就这？没啦？”

“对。”格·话题终结者·瑞。

“行，你坐吧。好，现在看第一题，A. . . . . ”

在格瑞坐下的那一刻，原本已降到冰点的气温逐渐回升。

「这家伙不仅冷，还吓人」你在心里默默吐嘈到。

但很快，你对他的印象就有所改变。

大概是新同学的缘故，各科老师都格外“关注”格瑞。

比方说，语文课上被点到回答问题，英语课上小组讨论后被叫上台“角色扮演”，向来不怎么点人的物理老师也破天荒地叫了人，化学老师也频频瞄向这边。但显然，他们对这个上课认真听讲认真做笔记回答时对答如流甚至还会主动课前预习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非常满意。

而你，也为他全能学霸的表现深深折服。

「优秀的人就像一团光芒，照亮了他人，也燃烧了……啊呸，我在想些什么啊？」

你晃了晃脑袋，把那句奇奇怪怪的话抛开。

下课铃准点响起。你收拾好东西，准备去食堂，却发现格瑞像之前每个课间一样拿起一本书预习——他拿的是英语，但晚上没有英语课，除了一节英语晚读。

“喂，”你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不吃饭吗？”

他转头看向你。你们就这么对视了几秒。

「按理来讲这个时候我应该会想笑才对」平时跟别人对视个几秒就会莫名其妙笑起来的你，这次却在格瑞的气场下压根笑不出来。

“食堂在哪？”他开口了。

“额……下楼，左转，啊不，直走……算了，我带你去好了。”你试图指路，却发现自己表达能力欠佳。

……

“不不不，这里是女生食堂，你要到男生那里去排队……哎对，就是那儿，你学前面那人做就行了。我相信你可以的！”说完，你就把格瑞推离了女生队伍。

……

在你一勺一勺把饭往嘴里送时，你对面的座位上多了个人——是格瑞。

“你坐这干什么？”

“这不能坐吗？”

你顺着格瑞的目光看去，长桌的另一端是面对面坐着的一对情侣。你开始后悔坐在这个男女生分界线处的位子了。

“这样会让人误会的……”你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低到简直要碰到饭了。

等你再抬起头，格瑞已经连人带盘移到别处去了。虽然还是面对面坐着，但毕竟隔了一桌。你疯狂跳动的心渐渐缓了下来。

“哎，跟帅哥做同桌是什么感觉啊？”室友好奇地凑上来问。

“谁？你说格端？别提他了，我今天都快成他的专职导游了……先领他去食堂，再帮他找寝室——说到寝室，我想起来了，我不是对男生寝室那不熟吗？领路领着领着把自己给弄迷路了，后来还是他自己看地图找到的，别提有多尴尬了。”

“但是他帅啊，声音也好听。”

“切。”你不屑地白了一眼，“那有什么用，他也太冷了点，上课和他说话他是绝对不会理睬的，下课也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而且呀，他一坐在那，整个气场就冷下来了，我都不怎么敢找后面的人聊天了。”

不过有一说一，室友那么提醒之后，你有意识地关注了一下这位新同桌的颜。怎么说呢，确实挺俊朗的，也挺养眼的。

就这么几节课下来，格瑞也注意到了你的目光。

记忆中，你先是支支吾吾了几句，后来好像是把室友托了出去，说了什么“我有个朋友说你好看”之类的话。

你的大脑好像有意识地把这段尴尬的记忆淡化了。

但格瑞轻轻的一句叹息却被你记得很牢。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就到了期中考的时间。

“唉，这完全背不下来嘛。”你气鼓鼓把桌上的英语素材本翻了一页，假装自己已经会背了。

转头看向格瑞——他已经不知道领先你多少页了。

「学霸的世界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理解的……他这样学都不累的吗？」腹诽了几句，你继续跟面前的单词作斗争。

渐渐地，那些密密麻麻张牙舞爪的单词在你眼里不断放大却又挤作一团。

昨晚没睡好的后果就是——你，光荣地在这节早读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你感觉有什么东西轻挠着你的小臂，就像蚂蚁在上面爬过，痒痒的。

你稍稍动了动手臂，但那只蚂蚁不依不饶地爬了上来——

“啪！”世界清净了。

你是被笑声惊醒的。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被你的手死死摁在桌上，不知道比你白了多少个色度的手。再向上看，只见得格瑞看向你的眼神晦暗不清。

“ ……对不起对不起！”你一个激灵一骨碌坐直并把手抽了回来。

后座传来的笑声更猖狂了。

你转头，试图问清发生了什么，但后桌已经趴在桌上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反倒是你斜后桌，虽然也在笑，但好歹还有行动能力。

“你当时……就像这样……”他抓起你后桌的手在桌上放好，“然后我就看见格瑞，他，试图叫醒你。”说着模仿着当时看到的动作戳着，摇着那只手。

原本还在笑的后桌也十分配合地学着你当时的动作——抬手抓住，然后狠狠地压在桌上……

当你看完后座那俩的表演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睡觉的时候都干了什么傻事之后，你刷地一下转回头去，只为掩饰脸上的尴尬。

但出乎你意料的是，向来不在上课时分心于学习外的事情的格瑞，这次意外破了例，饶有兴致地看向这边（虽然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所以，在你转头的时候，十分恰巧地和他对视上了。

下一瞬，你俩心照不宣地低头看各自的资料。

于是乎，你收获了半个安静的早读（？)

考试的两天前。

当学委拿着两张纸进门并贴在墙上之后，班上一下子就炸开了。不一会儿，公告栏前就挤满了一堆人。

站在门口刚接完水的格瑞：……？

他看了看前门处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过道陷入沉思，然后从后门绕了进来。

“那上面是？”

“啊？哦，试场分布吧，应该？”你的神游被格瑞的问话打断。

“你看考场了吗？”

“还没。”

“为什么不去啊？”刚看完试场途径你座位然后明面上找你聊天暗地里偷偷看格瑞侧颜的室友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前门处已经陆续散开的人，表示十分疑惑。

“不想起来，懒……”

闻言，深谙你只有在干饭的时候过分积极的格瑞瞥了你一眼，然后默默拿起本子走了上去。

你继续盯着纸面上的白底黑字发呆。

突然，一个本子被推了过来。上面用清秀干净的字体写了两行字。

“你的考场。”格瑞清冷的声音在你耳边漾开。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恰巧同考场，就顺手记了。”

“……谢谢。”你愣是没反应过来有哪不对。

过了一阵子，格瑞突然敲了敲你的桌子。

你侧头看向他。

少年的薄唇轻启：“带个路？”

你噗嗤一声笑了：“不怕我带错路？”

玩笑归玩笑，真到了考试那天，跟格瑞一起走出门的时候，你还是认真地担任起了“导游”的职责。

“南三楼西……有厕所的那边是西…… ”你自言自语着，转手就想往四楼去——

然后你被格瑞扯着袖口拽回了三楼。

一路有惊无险，总归是到了试场。你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看清自己的座位号并顺带留意了一下格瑞的座位号，想要告诉他时，格瑞早已凭借比你高半个头的身高优势看清丁座位号并早早入了考场。

他就坐在你右前方。

第一场照例是语文。

对语文，你向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尤其是升到高中以来，面对一连串轰炸下来的选择题外加向来论证不充分的议论文，语文成绩一直在不好不坏的线上波动。

本来，在考试的时候理应保持注意力集中，但你在死磕完前面部分，打算写大作文之前，不小心看到了格瑞的卷子。

无论什么时候，格瑞都一如既往地坐得笔直。答题卡未曾刻意遮挡，露出来的部分是已经写了大半的作文，工整的楷体规规矩矩停在格子里。

「……这波怕是心态要炸」你看了看自己空白的作文纸。

在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的时候，格瑞已经气定神闲地在检查了；而你，只来得及赶在卷子收到你这里之前潦草地点下最后一个句点。

这样的情形，在英语考场和数学考场上复现。

已经麻木的你只能以自己准确率高为借口安慰自己。

“哎，总算是考完了。”当最后一门技术也已考完，铃声响起的时候，你大大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悠悠地收拾起东西。

“不下去吗？”

闻言，你抬眸看了格瑞一眼，又看了看手表：“又没开饭，急什么。再说都考完这么久了，现在下去肯定是人挤人，还不如迟点再走。”

嘴上这么说着，你手上的动作也没慢下来，很快就把东西码整齐了。走到楼梯口，那场景果如你所料。上行和下行的人流被分割成好几条，也没个章法，迟迟不见畅通。

最后受苦的还是站在你身后的格瑞，不知道被你挤了多少次，尤其是磕在下巴上的那次，害得他捂着嘴郁闷了好一会儿。

学校的老师向来很给力，这不，考完没几天，成绩就出来了。

下节是班会课，不出意料的话就是公布成绩。

“赌不赌？”“来啊，谁怕谁啊。”

“你俩又在赌什么呢？”敏锐捕捉到关键字，你转过头好奇地看向后座。

“赌你和格瑞谁考得高。”

“……”你不禁愣了愣，“开什么玩笑？那肯定是他高了，谁比得过格大学霸？”

“比理科。”

“……打扰了。”后来你就被老师叫去帮忙下发成绩小纸条了，并不知道你走后格瑞从你后桌那把你偏科严重的老底摸了个一清二楚。

十几张纸条将近占去了你一整个课间，但能发到格瑞的成绩确实是你意料之外的。

你使了个心眼，把格瑞的纸条留在最后。

“你还是人吗？你看看这分数，是人能考出来的吗？”一回到座位，你就“气急败坏”地把纸条朝他桌上一丢。原因无他，只是你被某人135的语文、150的数学和140. 5的英语高分碾压了。

话音未毕，你就注意到周围人（除了格瑞）都一副“瞧瞧，又凡尔赛了”的表情。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你先前的一句话也像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回音。

好不容易有人开口，却是以一种幽怨（？）的语气：“你还有脸说别人？数理化三门满分啊，三门！”

你：……?(我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成绩你们怎么比我还清楚？）

然后你注意到格瑞除了桌上你刚扔过去的纸条，手上还攥着一张纸条。

“那是什么？”

“你的成绩。”

“…… ”

你十分果断地从格瑞手中夺回自己的成绩，然后默默开纸条。

「果然……」你看了看比格瑞低个二十几分的成绩，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被扯得稀碎。「明明早有预料的说……为什么还会失望呢？」

大概是你无意间和他较上劲了吧。

“不要啊！！！”

让全班同学哀嚎不止的罪魁祸首正是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体育老师。在别的项目还没完成的时候，他突然宣布今天测800/1000,理由是——

“好不容易赶上个好天气，不好好珍惜怎么行？”

女生少，所以先测女生。在起跑声响起之前，你唯一的想法竟然是埋怨昨天刚结束的例假为什么不再停留一会。

一圈、两圈……脚步渐渐放缓，呼吸开始沉重。最后一圈，该冲刺了。所幸，大家体力都所剩不多，你稍稍使点力，就超过了本就不多的在你前面的人。

不过，冲刺的后果就是打乱了呼吸的节奏，导致跑完之后的你不仅腿软，还嗓子疼。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抑制住自己想要“五体投地”的冲动，在跑道以外的地方缓步绕着圈子，偶尔咳几声缓解一下喉咙处的瘙痒感。

“第一是谁？”

不远处，人群的骚动惹起了你的注意。

“这边这边！是我！”你挥了挥手，抬步朝那走去。

你本来就还处于迷糊的状态，再加上逆光，只隐约看到一个拿着登分表的人影，看身高应该是体委吧。

“多少？”你自然而然地凑过去，把脸靠在那人肩上，伸长了脖子想看成绩。

却不料，被靠着的体委明显僵了一下，身体往另一边小幅度地摆去，像是想脱身离开似的——完全不像她平时会做的样子。

你正怀疑地想要抬头，却听见少年的声音在你耳边炸响：

“3分12秒。”

你抬着头，眨巴眨巴眼——这哪里是体委，分明是你那个才转学不到一个学期的便宜同桌格瑞。

事已至此，你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朝人群外走去。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快起开啦，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哒。”你试图把身上那只压着你不放的室友赶下去。

“不要……你都能靠在男生身上，我靠一会儿怎么了？”

“哎都说了是意外了，不就是一不小心把他认成体委了嘛。”

“拜托，找借口也要找个合理的吧？大白天的谁会把人看错你啊？”

“切，不就是把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做了，至于这样吗？”你无奈地白了醋罐子被打翻的室友一眼，也没再逼她从你身上下去。

“快点快点，1000米要开始了！”

你一脸无奈地被刚才还一副“我要死了”的模样的室友拽去起跑线旁。

有人眼尖，看到你们过来，用肩膀顶了顶格瑞。谁都知道你室友是格瑞的小迷妹。

格瑞也确实朝你们这边看了过来，微微点头致意。

不知怎么地，你现在一看到格瑞这张脸就想到刚刚的尴尬场面，下意识就拉着还在犯花痴的室友走了。

冷不丁被拉走的室友：？

她看看你，再看看人群中还在往这边看的格瑞，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你的肩：“放心，我不和你抢。”

“你够了啊！”

然后，你和她就站在跑道旁，看着格瑞从第二圈开始遥遥领先。

每次格瑞快经过你俩的时候，她就卖力地高喊“加油”，弄得你都不好意思在她旁边待着了。

当然，格瑞每次都是目不斜视地跑过去。

“都我一个人喊，多尴尬啊，你也来嘛。”

“你还知道尴尬啊？”你白了她一眼。

“哎呀，就一次嘛，他好也是你同桌啊

“不要。”

“我就想看一次他正脸，就帮我一次，好不好？”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喊那么多次都没用，我喊一次就有用了？”

她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我跟你将讲，格瑞他绝对也不会理我的！”

然后在格瑞下一次经过你俩的时候，你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加油”。

出乎你意料之外，格瑞朝这边看了一眼。你：？？？！

欢迎收看《某双的打脸现场》。

体育课之后，你和格瑞之间的氛围明显不太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和格瑞中间隔了一堵厚厚的无形的墙。

你没想到，打破这一切的，竟然是一道数学题。

那是那节体育课后的一个星期后的事了。那天，你照常赶着当天的作业，却一个不小心被边上的动静吓了一跳。

格瑞的笔被他重重打在桌上，他整个人向在后仰去，椅背磕在他后座的桌子上，发出“哐”的一声沉闷的声响。

你转头看去，只看到他后桌一脸的欲言又止以及……格瑞敞开的领口。

你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比方说，某人精致的锁骨。

向来穿得一丝不苟的格瑞，这次却将最顶上的扣子解开了，还用左手笼着第二个扣子向外扯。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可以一边向外散发冷气一边表现出“我很热”的样子还毫无违和感。

你的目光上移，对上格瑞的目光，然后马上移开。

只是格瑞并没有移开目光，他仍将视线放在你身上——虽然他也只想找个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好让自己从写不出题的郁闷中冷静下来。

你注意到了格瑞桌上敞开的习题——如果没记错的话，从上节数学课开始，格瑞就在写这一页了。

你看了眼题目再看了眼手表，还有半节课才下课。你把自己的书翻到那一页那道题，小小地研究了一下。

「明明看上去也不难，为什么…… 」

但很快，你就发现你错了，尤其是当你代了2次未知数求了三次导之后。

铃响了，但……

「啊啊啊，不行，再给我五分钟！」

你奋笔疾书着，然后在10分钟后，火急火燎地把草稿本往格瑞那一推，抄起之前因用脑过度导致过热而脱在一旁的外套就朝食堂跑去。

格瑞看了看你的本子。一开始的字还能看出在认真写，中间就恢复了你正常的样子，至于最后面……一看就是在赶时间。

好歹是证明出来了，但……他看着你省略了不少的步骤，眉心直跳。但凡换个人恐怕就跟不上你跳跃的思维了。

等你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回到教室时，只看到桌上一颗奶糖和一张纸条，上面简言意赅地写了两个字“谢了”，一看就是格瑞的风格。

格瑞依旧在认真的刷题，只是在你坐下来的时候扫了你一眼。

你随手剥开奶糖包装，放在嘴里抿着。浅浅的奶味伴着甜味扩散开来。

还有五分钟上课。你也不用赶这五分钟补作业，于是你先是默默看着格瑞，然后在他意识到什么看向你时悻悻地收回目光，把玩着手中那张纸条。

正因如此，你才注意到那和他明显不搭的粉色以及纸条背面被潦草涂去的字迹。仔细辨别了半天后——这不是当初那个学妹托你带给格瑞的情书吗？你当初还经常拿这开格瑞的玩笑来着。

你拿着那张纸在格瑞面前晃了晃：“你把别人给你的情书就这么撕了？”

“有问题吗？”他的反应让你一下子语塞。

意识到你无权干涉格瑞的私事，你郁闷地趴在桌子上，头脑放空。突然，一个没由来的想法窜上了你的大脑：为什么……格瑞把这份情书留到了现在？

这也不是第一份送到格瑞手中的情书了。你曾经撞见过格瑞在路上被人拦住，他只是当着那人的面面无表情地把情书送进垃圾筒；也遇见过课间从窗户里飘到格瑞桌上的情书，被你缠着要过来看过后也免不了被格瑞请走的结局。那么，为什么这一份却偏偏……

一整节晚读你都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怎么也摆脱不了那个可怕的念头。

“怎么了？”

你撞进格瑞略带关切的眼神中，略一怔神，然后摇了摇头。

“没事。”伴随着你这句话而来的是突如其来的心痛和噎在喉口咽不下也说不出的追问。

仔细回味着刚才在格瑞眼中捕捉到的关切，你突然意识到，这才多久，你已经放不下身边这个少年了。你无法想象，如果让格瑞对着另外一个女生露出这样的温柔，你又会做出什么。

你忽然理解了室友表白被拒那天的喜怒无常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努力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好，该笑的时候笑，该玩的时候玩，就像那节体育课之前那样和格瑞相处。

只是难免会有一些芥蒂罢了。

后来有一天，当教室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注意到格瑞桌上再一次出现了一封情书。

“这是这个月第三份了吧？”你拿着它朝教室后面刚进来的格瑞挥了挥，“我看了啊。”是问句，也是陈述句。反正格瑞也已经习惯你看他收到的情书了。

只是你在目光下移到情书上的时候，隐约感觉格瑞的眼神好像在躲闪着什么。

信封是淡蓝色的，简约而不失优雅。比以前那些粉粉嫩嫩的要看着顺眼多了。打开信纸细细读着，却越看越觉得不对，这好像更像写给女孩子的，像什么花啊，百灵鸟啊，分明是描写女孩儿的。

“怎么样？”

“……还可以吧。有一说一，她的字和你的好像。”

“本来就是我写的。”

你先是一惊，然后眼神又暗了下来。是写给那个……

“写给你的。”格瑞又补了一句。

过了几秒，反射弧过长的你才愣愣地抬起头：“我？”

“嗯。本来想期末再给的，但……我怕到时候留不住你。”

你只知道自己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是低垂着眼。

格瑞也在耐心地等你的回复，只是捻着衣角的手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话说……你是不是把别人写给你的情书改了几下就当成自己的了？”一直低着头，无处安放的眼把那份情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你突然这么问道。

“……”

你抬起头，看见格瑞脸上的局促以及……

你不小心笑了出来。

“？”

读懂了格瑞的疑惑的你：“你耳朵红的样子，很可爱。”

这下，格瑞的血色不再止步于朵尖，一下子涌到脸上。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却不料被你扯住了手。

你着着手心少年白皙好看的手。本只是头脑一热，现在却又都那么顺理成章。

你的手逐渐下移，并从手腕，滑到手心。然后，从他的指缝间穿出，十指相扣。

后来，你将这件事告诉了室友。本以为她会有什么大反应，不料——

“你可算是开窍了。”

“嗯？”

“我早就开始帮格瑞追你了啊，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要叫上你？傻瓜。”

原来，她当初郁郁寡欢不是因为表白被拒，而是得知格瑞喜欢的是你啊。

食堂里。

“今天怎么那么早？”你惊讶地看着向来不到餐厅快关门不停下学习的格瑞走了过来。

“为了陪你。”他端着餐盘，理所当然地坐在了你对面。

……

“想什么呢？”格瑞看你朝窗外望了许久，出声问到。

“我在想……我们刚见面的那一天。”

你转头看向格瑞：“是不是很像？”

他看着你，嘴角微微勾起：“确实。”

不同的是，上次是远离，这次是靠近。

P.S.格瑞留下那份情书是因为那是你送过来的（哪怕只是代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