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知——酒精使人清醒和麻醉（原神卡维&艾尔海森cp向同人文）
妙知——酒精使人清醒和麻醉
【他清醒地说出了想说的，却不清醒地做出了想做的。】
*全文5k+
*按自己的理解脑嗨了一个他俩可能的告白过程，嗯那什么懂的都懂（嘴角上扬（目移
*可能ooc致歉
*有旅行者（荧）友情客串
*双向暗恋？
Part.1酒精摄入进行时
今天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日子。卡维想。
工图的最新一版方案甲方还是有些不满意；艾尔海森依然在阴阳怪气地挖苦他；家里的酒又喝完了；妙论派的经费申请又被驳回......
啊，以及，他仍旧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了傍晚时分的兰巴德酒馆里。
酒精虽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与麻烦，但总能适当地缓解因麻烦而产生的焦虑。而具体的缓解方法便是麻醉你的思想，使你的注意力被它缓缓稀释。
喝醉了怎么办？让艾尔海森把他扛回家就行。
然后呢？一觉醒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也能精神满满地继续完成工作了。
对，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
但是好巧不巧，卡维在酒馆里碰到了那个金发的旅行者，以及她身边的某只飞行小向导。
本来是想点些好吃的犒劳派蒙的荧，却在推开酒馆大门后便立刻发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这身影惯例趴在酒馆角落的座位上，拿着一杯酒，萎靡不振。
好心的荧立马带着派蒙来到卡维身边，“你好，卡维...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声音，卡维坐起身来。“啊，是你。我没事，在家里画了一天工图，出来喝几杯酒放松一下而已。”
“听起来确实是卡维的作风呢。”
“那我们可以坐你对面吗？”
“当然可以。”
后来旅行者也点了一些菜，她想分给卡维一些，但被对方谢绝。
“哎？居然不吃吗？可是我感觉你很需要补充能量。”小派蒙吃下一个鱼卷，关切地说着。
“没事，我在家里吃过了。”
“卡维画工图的时候还有时间做饭啊...感觉他好忙的样子。”派蒙对着旅行者悄悄说。
“喂，派蒙，悄悄话的声音太大啦。”荧一脸无奈。
卡维这时候仰头喝完杯中的酒。“老板，再来一杯！”
然后他转头对着二人解释：“不是我做饭，是室...朋友帮忙打包的。”
结果呢，却非常意外地看到：荧和派蒙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二人没再说什么，派蒙有些小得意地叉起腰，荧则摊了摊手。
“喂喂，你们是什么意思？他帮我...就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二人同时摆手。
这时老板端来卡维点的酒，他拿到手后，立马灌下一大口。
“啊，对啦，旅行者！”灵光一现的派蒙赶紧转移话题，“卡维看上去有许多烦恼不是吗？不如我们来讲讲旅途上的见闻，来让卡维开心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荧自然是欣然答应了这个提议。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卡维一边喝酒，一边听着旅行者和派蒙分享的故事。
从沙漠里的花灵一族，到七圣召唤的创始人；从蒙德城的风与诗歌，到璃月港的繁华街头；从璃月总务司的神秘女子，到鸣神大社的狐仙宫司......
“该说不愧是漂泊四方的旅者吗？有这么多的旅途见闻，你们一定有非常多的灵感与心得吧。设计师可是很需要灵感的人，从这一点来说，我不得不有些羡慕你们了。”
卡维笑着，又喝完了手中的酒。
旅行者的见闻他听得确实很开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派蒙的提议是非常正确的。
等等，这是第几杯酒？他今天是不是喝的有点多？
...算了，难得和朋友一起，破例一次也并无大碍。他这样想。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可控的范围内，今天也还是一个普通平凡的日子。
但她们接下来的一番话，开始令他有些动摇了。
“哦！说到八重神子小姐，最近八重堂即将出版的新作据说很有意思呢！”
“对对对，卡维你知道八重堂对吧？”
“就是那个稻妻很有名的出版社？”
“是的，他们最近要推出一本新作，内容讲的是一对冤家还是什么，天天看对方不顺眼，结果一方意外去世，另一人内心却是真心喜欢对方，到头来连一句喜欢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
“哇啊，怎么是这样的剧情！？”派蒙吓得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旅行者，你是怎么知道内容的？”
“派蒙你小心点别吐出来...是神子她悄悄告诉我的啦。虽然是很意难平的剧情，但仔细一想，是神子的话，她也真的可能编得出来。”
“哇...不行！派蒙想着就好难过！我们下次去稻妻就找她出个续集！要死而复生然后两人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的那种！”派蒙生气地跺跺脚。
“老板！再来一杯。”许久未出声的卡维突然向着柜台的方向招手，突然提高的嗓音让旅行者和派蒙都吓了一跳。
“卡维你的脸好红，要不还是别喝了吧？你都已经...”旅行者担忧地说，目光扫向一旁数量可观的空酒杯。
“没关系，我还...我还没醉。”卡维拿着新的一杯酒，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一句喜欢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吗？
不会吧，不会吧。
虽然凭那家伙的智慧，几乎所有危机都能化解，但是...但是万一呢？
万一...就有那个“万一”，该怎么办？
......
嘿等等，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脑中有个声音冒出来。
对啊，不会吧......
嗯，只是多看了他几眼，只是多关心了他几句...
“是啊，我才不喜欢艾尔海森！”卡维把空的酒杯用力放在桌上，发出哐一声脆响。
“啊？”旅行者又和派蒙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刚才有说到那个人吗？”
“看来柯莱的说法还真是一针见血，在不在卡维都会提到艾尔海森呢......不过他这个样子，是不是真喝醉了？我们是不是...”派蒙看着发表重要讲话后又趴倒在桌面上的妙论派之光，表示十分担忧。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要不了多久，书记官大人就会来接他的。”老板兰巴德走过来，收走桌上的酒杯。“说起来卡维今天喝的确实比往常多？我数数......比平常多了三四杯。希望他别喝的太醉，唉。”
不料老板话音刚落，酒馆的大门就被打开。面无表情的书记官走进来，几乎是轻车熟路地走到卡维身边，把迷迷糊糊不省人事的大建筑师提溜到自己背上，还顺便对一旁的老板说：“还是记到我账上。”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已做过很多次——事实也正是如此。
把人安顿好以后艾尔海森才注意到对面坐着的旅行者和派蒙，他向她们点点头，留下一句“谢谢你们照顾他”以后，便头也不回走出酒馆。
留下二人在桌边凌乱。
“好快...旅行者，刚刚发生了什么？”
Part.2 酒精催化进行时
今天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日子。艾尔海森想。
准点上班准点下班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卡维依然在和他展开一次次争吵；自己又一次把菜打包回家给某个沉迷工图的人；他又驳回了妙论派的经费申请......
啊，以及，他仍旧理所当然地找到了酒馆里醉倒的卡维。
酒精当然不能解决他的问题与麻烦，他也多次向卡维提出过这一点。但对方仍旧死性不改，一直保持着一天一小杯三天一大杯的陋习。家里的酒喝完，就跑去酒馆喝。
...算了，他不会改的。艾尔海森也就渐渐接受并习惯于隔三岔五到酒馆捞人这一件事。
把卡维捞回家以后呢？灌点醒酒汤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让他自生自灭就行。
然后呢？一觉醒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俩都能精神满满地继续完成工作了。
对，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
但是今天卡维似乎喝得格外的多，醉得也格外的厉害。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能扫过艾尔海森的脸，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带着一股热气，弄得艾尔海森都有些不适，神经紧绷。
不仅如此，背上的人今日贴得也格外的紧。平日里卡维耷拉着的手臂此刻正紧紧环抱着他，交叠在他胸前，手指甚至也会无意间刮蹭到他胸前的皮肤——不过隔着布料呢；那人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部，即使是披风也阻隔不了这份温度；卡维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迈步一缕缕金色的发丝会时不时轻蹭他的脸颊......
太阳落山以后的须弥城比较安静，艾尔海森甚至能隐约听见一阵阵心跳声。
不过，这心跳声属于谁，却无从知晓。
这时卡维大抵是吹了风还是受了别的什么刺激，竟把艾尔海森抱得更紧了些。
背着人的那位叹着气，心想：还好家就在前面不远处。
“唔...艾尔海森。”背上的醉鬼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开始呼唤他的名字。
“嗯？”
“艾尔海森，艾尔海森。”
“有事？”
“艾尔...海森......”
“...虽然不知道大建筑师想表达什么，但前面就是家，有事回家再说。”
诚然，有几次卡维喝醉的时候也会无意间把他抱得更紧，或是断断续续说出一些什么话来。
但直觉告诉他：今日，和往日不同。
至于是哪里不同？他就说不上来了。
不过艾尔海森也不是一个会完全跟着直觉走的人。于是他还是跟平常一样从兜里掏出钥匙——两把，一把是不小心拿错的卡维的那把——开了门，跟平常一样把卡维放到床上，跟平常一样打算去厨房里找点醒酒汤。
但还没迈出两步，就感觉披风下摆被人拽住。
转头，床上躺着的金发建筑师正睁着艳红的双眼紧盯着他。虽然脑子被酒精整的晕晕乎乎，但他手上的劲却是意外的大。
“艾尔海森...”
“怎么了？”
“别走，艾尔海森。”
“...我要去给你拿醒酒汤。我们的大建筑师意识不到自己现在是个醉鬼，对吗？”
“别走！我可没醉！不对，我是醉了，但我也清醒的很！所以，请你别走好吗，艾尔海森...就，陪我一会儿，好吗......”
大书记官沉默。他很确信卡维今天是真的喝高了。
但他也听了醉鬼的话。艾尔海森回到卡维床边，叹着气说：“我之后还有书要看，所以，五分钟，下不为例。”
酒精使人清醒：卡维清晰地听到这番话，也清楚地感觉到艾尔海森来到了他身边，近在咫尺。于是他强忍着眩晕感与不适，撑着床，慢慢站起身来。
艾尔海森皱起眉头。
“卡维，喝醉的话还是躺着休息比较好。”
卡维却没有回答。
他猛地抓住艾尔海森的双肩，以极快的速度，把对方按倒在床铺上。
——比艾尔海森把他从酒馆捞出来的速度还要快。
冲击过后，有些慌张与茫然的大书记官发现，那醉鬼的下一步动作竟是紧紧抱住他，把头枕在他胸前，金色的发随着他的蹭动轻轻晃荡。
......倒像是某种粘人的金毛犬了。
“容我善意地提醒一句：你的枕头在那边，不在这里。”
对方有些粗重的呼吸喷到他的身上，艾尔海森能感到某种激动，或是冲动，正从眼前人身上散发。
“我知道。我说过我清醒的很，艾尔海森。”
正是因为清醒，所以才能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啊。
“酒精使我清醒。”
“酒精只会使你麻醉。”
“哈。”卡维轻笑，“你错了。使我麻醉的压根不是酒精。”
“......那是什么？”
废话，当然是你。
想要的是你，使我麻醉的也是你。
因为麻醉，所以渴望。
渴望靠近你，渴望闻到你的气息，渴望感受你的温度，渴望听到你的心跳声。
卡维却没有开口回答他，而是把头埋得更深了。
“呃...别这样。”嘴上这样说，艾尔海森却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半点将他推开的意思。
“不要。”
“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做，建议先让我出去把披风放好再回来。”
“别走。”因为他现在已经离不开所爱之人的温度与气息了。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抱着我到天亮？”
卡维身下那人嘴上不依不挠，嘴角却上扬了不知多少个像素点。
“当然不是。”大建筑师这样说着。
他把头抬起来，然后伸出手，扒住艾尔海森的肩头，又往前蹭了一段距离——好啦，现在两人平齐，四目相对，瞳仁深处的红色与红色来了个猝不及防的对撞。
那就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吧。
“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靠近。
“......？”身下的人并未回应，耳根却明显地发红。
在酒精的低语里，在潜意识的引导下，他开口了。
“喜欢，艾尔海森。”
他终于清醒地说出来了自己想说的。
如果说艺术与美学是卡维世界中的太阳，那么眼前之人可以算作是他的月亮。
是那一抹清明，是黑暗夜晚里的唯一光亮。
换作以往，他只能默默地从远处欣赏，并在心底祈祷。
可今天不一样了——现在的他、被酒精麻醉的他，却想要飞到高天之上，拥抱月亮，独占所有的月光。
清醒时绝不敢做的、认为僭越的、压抑着的，都在酒精的催化下，被释放出来。
于是很自然地，他吻了下去。
艾尔海森默默地回应与配合着这个有些突然的、热烈的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后，二人的唇才彼此分离。
但是...他身上的醉鬼看上去还恋恋不舍、意犹未尽。
诚然，酒精使他清醒——同时也使他麻醉。
麻醉于眼前之人，麻醉于、屈服于自己最浓烈也是最本能的欲望。
并且也就是在这时，艾尔海森终于说出些和平日里不一样的话了。
他说：“其实我也...”
“也什么？”
“...也喜欢你啊。”说来奇怪，书记官今日滴酒未沾，脸颊却变得和那醉鬼的脸颊一样红。
话音刚落，就又被卡维狠狠地抱紧。
是这样的啊...果然是这样的。
真是，太好了。
如果说卡维藏匿于心底的情感是一罐浓烈而粘稠的糖浆，那平日里这罐子的外壁就是牢不可破的，没有半点内容流出，顶多只是逃逸出一两丝香甜而已。
如果说是酒精让装糖浆的罐子产生了裂痕的话，那此时此刻艾尔海森的话语便让它摔了个粉碎。
糖浆飞溅，一如卡维脑中的喜悦之情。
爱意流淌，金发的建筑师却渴求更多。
想要更多的触碰，更多的、更高的温度。
想要...艾尔海森。
酒精的弊端体现出来了：他的思绪变得不再稳定，他的行为逐渐有利于掌控之外。
本能的渴望慢慢占据着、浸染着他的脑海。
“艾尔海森，艾尔海森。”
今夜我怕是完完全全离不开你的形体、你的气息、你的温度——离不开你的一切了。
Part.3 酒精催化完成时
今天本该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日子。艾尔海森和卡维都这么想。
清晨的光线惯例从窗外照进来；卡维将去画他的工图，艾尔海森也将去教令院准点上班；他们也将一起享受早上的咖啡；大大小小的争吵也将占据他们一天的生活。
啊，如果能忽略自己身上奇怪而糟糕的痕迹以及这间屋子里的一片狼藉的话，那今天确实是最平常不过的。他们对视，懊恼地想到。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书记官先生，他迅速在地上挑拣出属于自己的衣服，说：“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去准备上班。”
“嘿等等，上班？”
“今天可是工作日，亲爱的大建筑师。”
“我不是指那个！我是说这些——这些！你没看见？”卡维有些抓狂地指了指自己一屋子的“惨状”。
“如果你想问怎么办，我的提议是你自己收拾；如果你想问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帮你解释：我们俩——”
“停！停！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卡维忙阻止对方，“我的意思是说，呃，对不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弄疼哪里？”
“感谢你的关心，我很好，比你那张画了七八遍还没有过稿的工图好多了。”
“喂！我可是在真心地关心你！本来听到旅行者说什么‘再不说喜欢可能就没机会’之类的话，只是想要简单地把想说的说出来而已，可是，谁知道，谁知道......酒精会让我做出其他那种事情啊......”
懊悔万分的妙论派之光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了被单里。
“呵，现在倒是知道酒精的坏处了？你之前天天拿酒喝的时候可没有这样说过。”
“呜...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在卡维自我反省和不断道歉的过程中艾尔海森已经迅速地换好了衣服，他见状，上前一把掀开大建筑师的被子，叹了口气。
“与其在这里懊恼，不如多去想想你的工图。穿好，起来。”
他捡起卡维的衣服，很无情地砸到对方脸上。
“不过嘛...有些时候酒精也并非全是坏处。”艾尔海森轻声说，“至少它们昨天成功地把你的房东兼室友，变成了你的恋人。”
丢下这句话以后他就一个镜闪闪了出去准备早饭，估计是不想让卡维看到自己害羞的表情吧。
留下卡维独自坐在床上，捏着衣服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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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蛋：
旅行者与派蒙在教令院碰到了艾尔海森。
很罕见的是，他居然主动地向她们问了好：“早上好。昨天的事多谢你们，再见。”
望着他的背影，派蒙若有所思：“旅行者，是我的错觉吗？艾尔海森今天好像心情不错呢！不过，他说‘多谢我们’又是什么意思啊？”
荧则盯着艾尔海森颈部没遮住的某处痕迹，呵呵笑道：“啊，我不好说。”
“喂，你怎么啦？你笑得好诡异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