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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悬丝游戏(下)

2022-11-08 22:37 作者:残血染羽c  | 我要投稿


写在前面:


本文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写作目的纯粹出于个人对该作品的喜爱,时间为0.4版本与0.5版本之间。因为要完善世界观与各种设定,难免会与游戏内的部分内容产生冲突,包括加入个人的新设定,但我会尽量做到与原作品的内容大致吻合。本文内容为原创情节,随着时间推移,我可能会看兴趣继续更新。


正文部分:


休息室内,佩妮一直对着镜子,孜孜不倦地练习着自己的魔法。每一次,她都并不是很满意,因为和教程上面的标准答案有细微的偏差。我真羡慕她这种做任何事情都能保持的专注力,重复念咒语的过程一定很枯燥,特别是治愈魔法这种效果并不酷炫的法术派系。

 

 

感应门打开了,一位NPC站立在门口,向我们通知“二位参赛者,比赛将在一小时后准时举行,请注意把控时间,不要错过。”我们向他道谢,将他送出了房间。

 

 

昨天,我和佩妮受邀入住进了土星平原的比赛场地,还分配给了我们一个休息区的房间。这个宝石猎人的来头更让我们好奇了,有能力举办一场如此正规的比赛,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们顺着休息区的走廊走到了场馆的侧门前,比赛的钟声也准时敲响。门前只有我们,每组参赛者是从不同的通道,不同的侧门进入场馆的,所以互相并不清楚彼此初始的方位。

 

 

门口的NPC向我们鞠了一躬,宣读着比赛规则:“宝石就藏在场馆内,谁能找到宝石,并在倒计时结束时保留在自己身上的,就是比赛的获胜者。”

 

 

“就这么点?只是一个找东西的比赛?”我惊讶于比赛规则居然如此简单。

 

 

佩妮耷拉着脸,说道:“饶了我吧,我连自己换下来的内衣都会经常找不到。”

 

 

门是用两道指纹解锁的,昨晚NPC给我们每个人录过了指纹。我和佩妮一起将自己的拇指按了上去,侧门打开,我们得以目睹场馆内的状态。一人多高的灌木和热带植物一直蔓延到了门口,除了里面露出来的一条石子路,只能看见玻璃吊顶,里面像是一座巨大的植物园,茂盛的植物似乎很适合用来藏匿宝石。

 

 

我抓住身后佩妮的手,拉着她走进了石子路,告诫着她不要走散。

 

 

偌大的植物园,遍布茂密的植物。棕榈树和芭蕉树的叶子遮蔽了大部分视野,只能看清脚底下的鹅卵石。这样漫无目的地搜索,效率真的很低。

 

 

一阵窸窸窣窣的人声引起了我的警觉,我判断是声音来自隔着植物的另一边后,赶紧将佩妮拉进了灌木丛里,按着她的腰部让她趴下。我匍匐着蹭过去,拨开了一小片杂草,果然是两位参赛者在低声交谈着,看上去像是一对兄弟。

 

 

“你怎么能在刚才听见他们的声音的?我在这里都听不清楚。”佩妮惊奇地问道。

 

 

“不知道,但我确实可以听见,先别管这个了,看看他们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我回答着佩妮。

 

 

就在他们还在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的时候,从一旁的草丛里,冷不丁地射出了一箭,直插一人的后背。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钉在了地板上,那人只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我连忙捂住佩妮差点要惊叫出来的嘴,不能暴露我们的位置。

 

 

另一人也被眼前的突发情况吓惨了,吓得连滚带爬地就像往身后的灌木丛里钻,从草丛里射出的第二箭没有给他溜掉的机会,直接射中了他的小腿,那人一个踉跄栽倒在了灌木丛前,发出了痛苦地哀嚎。

 

 

袭击者从草丛中走了出来,是一位穿着月光长裙,握着藤蔓制成的长弓的女子。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一双散发着寒光的蓝色眼睛。

 

 

“我的天...不会吧...”我小声和佩妮说着,“是阿尔忒弥斯!不朽者为什么会在这里?”

 

 

佩妮也小声回应着我的话:“阿尔忒弥斯?那个袭击你和诺娃的人?”我微微点了点头。

 

 

阿尔忒弥斯缓缓走到被射中腿部的人,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头上,凑到他的耳旁质问:“毁灭宝石在你们身上吗?我的时间很有限。”

 

 

“我...我真的不知道...”脚下的人哀嚎着,一边哭喊着一边说道,“比赛... 不是说...找到宝石就可以了吗,别...别杀我...我好不容易才到达了现在的等级...”

 

 

“只有一个办法能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阿尔忒弥斯张起长弓,用箭簇对准了男人的后脑勺,不顾脚下男人的哭喊,松开了弓弦,射击的距离太近了,男人的整个脑袋直接碎裂开来,佩妮赶忙将头埋进了泥土里,不敢看眼前的血腥场面。

 

 

“看来你没有说谎,乖孩子。”阿尔忒弥斯在检查尸体上没有掉落宝石后,转头去寻找下一个猎物了。

 

 

在确认阿尔忒弥斯走远后,我和佩妮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佩妮看着两具玩家的尸体,说道“这不是一个找东西的比赛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咬了咬牙,说着:“我知道这个比赛是个骗局,但...没想到现在事态会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朽者也会来?他们也是参赛选手?我们怎么和不朽者去争夺这颗宝石?”

 

 

尸体突然间动了起来,他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脚踝,吓得我一哆嗦,连忙转过身去查看情况。原来第一个被袭击的人还没有死,但是他的整个躯干已经被射穿,牢牢地插在地上不能动了,估计剩下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救我。”男人用微弱的声音向我求救,右手尽力抓住我的脚腕不想松手。

 

 

我挣脱了他有气无力的手,冲着他说道:“我们为什么要救你?袭击你的人又不是我们,你这样就不怕又把她引过来吗?”

 

 

“救——我。”男人依旧坚持着。

 

 

佩妮心软了,她走了过去,半蹲在男人的身前,将手搭在了对方中箭的后背处,念着咒语,手指间泛起了阵阵绿色的光芒,放射状的伤口一点一点愈合结痂中。

 

 

“你过于善良了,他现在这样,就算治好了伤口也根本动不了。”我对佩妮说道。我不希望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耗费自己的精力。

 

 

男人喘着粗气向佩妮道谢,接着说:“宝石...宝石在...塔...”他的话没有说完,咽了气,佩妮的治疗法术没能救下来他。

 

 

现在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了,我所认识的人里,名字以“塔”开头的人只有一个,我真的不想在这里遇到他,我还没有做足面对他的准备。

 

 

佩妮还是比较理智的,她在分析了一下现场的信息后,向我建议:“奥利安,我想现在比赛的重点早就不再是找到宝石,而是杀掉所有其他参赛者了。我们是不可能战胜一个不朽者的,或者...不朽者根本就是专门在抽签那天被内定下来的。”

 

 

在此刻,我居然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万一...我们真的拿到了宝石,然后就像刚才那样藏起来,等到倒计时结束...等等,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倒计时在哪里?”

 

 

我和佩妮此时终于明白过来了NPC所说的比赛规则的真正含义,根本就没有时间限制,比赛结束的时刻,就是不朽者把其他玩家全部干掉的时刻。

 

 

“我们现在就撤回去,离开这场比赛,任务失败总比把命搭在这好点。”我对佩妮说完,就和她一起钻回了灌木丛,按着原路摸索回去,路线应该是很容易找到的,因为只有一条石子路。但当我们沿着小路走到尽头的时候,前方是场馆密不透风的墙壁。

 

 

“门呢?”佩妮拍打着着严丝合缝的墙壁,焦急地问道。看来,主办方今天是不想放我们活着回去了。

 

 

“佩妮,我们先稍微冷静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确实稍微有一些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我想尽力在佩妮面前做出镇定的样子,但我自己根本镇静不下来,我几乎要想象到那张戴着狰狞的鬼武士面具的脸了。

 

 

佩妮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我的手,说了一句:“跟我来。”然后就沿着墙壁向前走去。我想叫住她:“太危险了!场馆边缘可没有植物的掩护。”佩妮只是回头说:“相信我这一次,奥利安。”然后继续头也不回地前进,我这一次选择相信佩妮的判断,便跟了上去。

 

 

比赛场馆是半球形的,在外面就可以看到。我们沿着曲线的墙壁边缘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居然出现了一道门,和我们入场时的一模一样,上面用黄色油漆刷着大大的数字“9”。

 

 

“我们躲起来。”佩妮一边说着,一边在附近的杂草丛内趴好,和我们刚才一样。

 

 

两双眼睛静静地盯着那扇写着“9”的门,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没有其他参赛者经过。就在我准备叫佩妮离开时,外围的墙壁居然连带着门,沿着顺时针方向转动了起来,一直到一面没有门的墙壁转到了我们的面前才停了下来,这么大幅度的机械动作居然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我明白了,如果我们现在再沿着顺时针方向走,就能看到9号门。你怎么想到的?”

 

 

“我在一部詹妮弗·劳伦斯主演的电影里看过类似的情节,参赛者被关进一个会转动的时钟型场馆内,只是这里转动的不是场地,而是门。”佩妮回答道。

 

 

我用手指在栽种植物的泥土上勾勒出一个时钟表盘状的圆形,平均划分出十个门,然后向佩妮说着我的想法:“我们入场时没看见门口的数字,因为它写在门口的里侧,按照抽签的顺序,我们应该是10号门。” 


佩妮点了点头,说:“你的想法和我一样,奥利安,我们现在就按着逆时针方向回10号门。但回去的路线有点长,门已经转动过两次了,我们最好先往圆形场馆的圆心内走一走,那里有遮蔽物,然后用时间估算一下距离,按着角度找过去10号门。”

 

 

通过步行速度和时间估计了一下距离,我们绕行了不小的距离,最后,从灌木丛里探出头去,写着“10”的门就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和佩妮长吁了一口气,一起跑向了10号门。没有拿到宝石,至少可以平安回去。

 

 

“现在就想走了吗?”一声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了我,我一听到那个声音,双腿就忍不住地颤抖起来,那...是塔纳托斯的声音。

 

 

来不及反应,我的背后被猛地刺了一下,只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以及身体里不断有液体在流出。我向下看了一眼,塔纳托斯的刀刃从我的背部刺入,在我的腹部穿出,涌出的血很快染红了周围的灌木丛,我整个人栽倒了下去,爬不起来了。

 

 

“奥利安!”我模糊的双眼看到佩妮惊声尖叫着向我赶来,而塔纳托斯以肉眼根本抓不住的速度冲刺到佩妮的身后,直接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佩妮整个人拎了起来。佩妮死命地想挣脱塔纳托斯的铁手,而对方越掐越紧,佩妮的表情随之变得越来越痛苦,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眼白逐渐翻了上来,她快要窒息到昏厥了。

 

 

“放开她...”塔纳托斯激起了我的愤怒,但我根本直不起被刺穿的身体,稍微动一下,全身的骨头就像散架一样,然后又瘫下去。我的能力呢?为什么我不能变身?我拼尽全力回想变身时的感觉,确无事发生。

 

 

我的挣扎吸引了塔纳托斯的注意,他把看上去孱弱的佩妮一把扔到墙角,冲我走了过来,将武士刀悬在了我的头顶上,对我说着:“在尝试释放你的远古魔法吗?别做无用功了,这个比赛场馆内是禁用魔法的。小子,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在永恒里,可没有第二次机会...”那把武士刀已经高高举起,准备宣判对我的处刑。

 

 

“塔纳托斯!放开那小子,你的对手是我!”从远处传来一阵雄壮的声音,声音的力道不亚于赫菲斯托斯。塔纳托斯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四处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

 

 

“阿特拉斯,给我出来,你这个叛徒!”塔纳托斯挥舞着武士刀冲着场馆内的四周呐喊着,“我会亲自把你的头砍下来,然后献给那位大人!”

 

 

“我连天都不怕,会怕你这个蝼蚁吗?”这位被塔纳托斯称作阿特拉斯的人继续发出自己的挑衅。

 

 

“举办这个比赛,然后把我,把阿尔忒弥斯,把我们引过来,又能怎么样呢?你有办法能打赢我们吗?就算我整个人被切碎,我都能重组回原本的样子!”塔纳托斯继续和那个声音隔空喊话。

 

 

“哈哈哈哈!你的智商还是没有多少长进啊,我会蠢到去想着杀掉一个不朽者吗?我想要的东西已经被我找到了,你们就乖乖在这里等着自己的末日来临吧,有缘再会了!”那个雄壮的声音说完后便消失不见。

 

 

“呀啊啊啊!”塔纳托斯气急败坏地冲着闻声赶来的阿尔忒弥斯喊道,“阿特拉斯已经知道不朽者的秘密了,他要去毁掉世界树!”两人带着自己的武器,直接冲着声音消失的方向奔去。

 

 

“阿特拉斯...我要去找他...这是...雷温交待给我的任务...我答应...过她...”我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手指用力抠着地面,泥土深深地嵌入进了指甲缝里,躯干却纹丝不动,塔纳托斯给我的伤害太过致命了,我一用力,一口鲜血马上从肺部涌出到了口腔,我再也坚持不住了,闭上了双眼。

 

 

“Επιστρέψτε από το χείλος του θανάτου...”

 

 

谁?谁在念着咒语?(编者注:希腊语中的“从死亡边缘回来吧”)

 

 

“Είμαι στο όνομα της Μητέρας Γης...”

 

 

我根本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有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编者注:希腊语中的“我以大地母亲的名义”)

 

 

“Σώσε τη συντετριμμένη ψυχή του...”

 

 

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是...来自地狱的低语吗...(编者注:希腊语中的“拯救他残破的灵魂”)

 

 

“Έλλα,Πάρε τον πολεμιστή μου πίσω στο πεδίο της μάχης του...”

 

 

我破碎的身体...在重组?我...我似乎恢复了一点清醒的意识。(编者注:希腊语中的“艾拉,带我的勇士返回他的战场”)

 

 

我被斩断的身躯在恢复,我干涸的血液在回流,我混沌的意识变得清醒,我...我可以睁开自己的眼睛了。

 

 

佩妮就躺在我的身边,她大概是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爬过来的。她一手紧紧握着从沃兹霍格赢下来的魔法书,一手伸向我,她的口中还在吟诵着咒语。

 

 

只有一种治愈法术可以将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是赫卡忒告诉过我的...艾拉之泉...那不是很高级的法术吗...佩妮她...

 

 

佩妮的法术吟诵完毕,她捧在怀里的魔法书随之化成了一缕烟尘,那是沃兹霍格的校长送给我们的礼物。

 

 

“对不起...奥利安...”仰着面的佩妮哽咽着说道,“我... 我还是没能帮你赢下来这颗宝石...”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到了地面。

 

 

我也没有忍住眼泪,带着湿润的眼眶从地上爬了起来,扶起了虚弱至极的佩妮,将她的上身搂在了怀里,对她说:“毁灭宝石什么的,跟我们没关系....,让那些该死的不朽者们去抢吧...”

 

 

佩妮的呼吸已经式微,越级释放法术的体力消耗太大了。我将她抱起来,她像是大号的玩具熊一样一动不动,已经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了。

 

 

“佩妮...佩妮...,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我怀抱着她,拖动着沉重的身躯,基本是以半跪的姿势,用膝盖一路蹭到了10号门的门前。

 

 

“哗------”

 

 

“啊!——”场馆外突如其来的大暴雨,像冰雹一样砸在我的身上。每一滴雨水浇在身上,都让我的皮肤像是被火焰燎到一样,发出剧烈的灼烧感。雨水滴在怀里佩妮金黄色的头发丝上,立即冒出了一缕浓烟。

 

 

也许是头发被灼烧带来的刺痛感让佩妮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她努力想抬起自己的手,似乎又想做出施法的动作。

 

 

我将整个后背压在了佩妮的身上,为她挡住带着强酸性的暴雨。我手掌的表皮已经熔毁得差不多了,雨水开始侵蚀皮下细嫩的血肉。我咬着自己的衣领,忍着自己脸上刺骨的疼痛,向着那道散发着蓝色光芒的传送门,一点一点挪动着。

 

 

“到家...了...”我半跪着,用最后一点力气,捧着佩妮的身体,将她送进了传送门内,然后,用已经露出骨头的胳膊支撑着淌着酸性雨水的地面,努力地向里面爬去...

 

 

没人知道土星平原的比赛场馆内发生了什么,包括我们自己。我和佩妮在现实世界昏睡了一天多才逐渐清醒过来,也只能回想起那个服务器上很少一部分事情。

 

 

“宝石猎人”和第九颗宝石去向不明,人们开始在互联网的各个论坛上抨击这场闹剧,推特上一条自称是参赛者的博主声称自己在赛场见到了塔纳托斯,这条新闻迅速霸屏。尤利西斯不得不在各个论坛上动用自己的公关能力,希望能将事情打压下来。

 

 

“所以最后还是炒作嘛!当初就应该信我。什么‘宝石猎人’,哪里冒出来的想热度想疯了的三流自媒体。”达莉亚在电视机前向我抱怨着,此时正在播放玩家们在尤利西斯总部门前举行示威游行,讨要说法的新闻。

 

 

“他不叫宝石猎人,他叫,阿特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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