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洋馆杀人事件(下)
“我说,你去那种鬼地方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是个侦探,当然要查明真相喽。”
“你这样做有报酬吗?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没有报酬,也没有好处。不过只是这次而已,你不必担心。”
“你应该不会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一天不发生点事情供你思考,就会浑身难受的家伙吧?”
“很可惜,我就是这样的家伙,这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不,我没有很失望,不如说我一开始就没有对你这种妖怪抱有什么期望了。”
“哈哈,我在你的眼里是那的妖怪啊?”
“难道你认为你会给我留下什么很好的第一印象吗?”
“哇,你的话还真是令我伤心啊!”
“我接下来所做的事情会令你更加伤心,因为我不打算带你去了。”
“为什么呢?”
“反正你那样做对我来说什么好处都没有的,我为什么要为了满足你的欲望而领你去那种鬼地方?”
“逻辑很清晰啊,小姐。”
“啊,反正也是个侦探,你可以推理出来那地方在哪吧?”
“找到那间屋子,对我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只要沿着你的脚印反方向找过去就可以。但是我只是想要一个证人而已。”
“等你真的在那屋子里面找到什么东西了,再找我来求证吧!”
“唉,世态炎凉啊!”
那家伙真的沿着我留下的脚印去找那屋子了,看来我可以清净一会儿了。妖怪没什么有趣的,除了长相以外,和人类比起来没什么大区别。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留恋的,就连从来没有见过的所谓妖怪,也不能引起我的兴趣。那么看来我没有必要留在这只妖怪的老巢里了,反正他也不会在意我的,我就这么不辞而别,也没问题吧?

于是我打开房门,准备下山,却迎面撞到了那家伙。
“你做什么,华礼小姐?”
“哎呦,居然迎面撞上了你,真是不幸啊!你打算处理逃跑的我吗?”
“不要把我说的像是劫匪一样啊,你这家伙。”,射命丸政好像很伤心,但他确实没打算阻拦我离开。
“既然你不是劫匪,可以放我走了吗?”,我壮着胆子推开他,想要下山去。然而,那家伙接下来的行为却令我大跌眼镜。
射命丸政竟然摆出图下做的姿势,嚷嚷道:“喂,我求求你了,华礼。”
搞什么名堂?这个家伙竟然会跪下来求我?一个妖怪竟然会像我这样一个人类求助?
“你……你要求我做什么?不要再抓着我的腿了,赶紧放开!”,我的天啊,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妖怪的可怕,他们竟然是这样恐怖的物种吗?情绪如此的喜怒无常,行为逻辑如此的荒诞诡异,那家伙的体内果然是非人之物的灵魂,干的事情都是人类能理解的。
“拜托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在那洋馆里面到底做了什么、那里面都发生了什么吧!把你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全都告诉我吧!”
“好好好好,我说我说!救命啊,不要再拽着我了,快放开我呀!”
这家伙终于肯起来了。我把昨晚所知道的话都告诉了他,以此作为筹码交换到了我的自由。那家伙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便开开心心的下山去,奔着那洋馆过去了。
我忘了他是背影舒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新来。现在我获得了自由了,我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我抬起了脚,挺省的,迈起了步子。然后,我很快又把脚收了回来。我现在自由了,我想去哪就去哪了。可是,我哪有什么地方可去呢?唉,我根本就没地方可去啊!这个世界上哪还有可以收留我的地方呢?
我闭上了眼睛,向前走着,走到哪算哪里,失足从山上摔下去,死掉了也没关系。反正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比起没有意义。不知所措的活着还是死掉比较好。是的,我又想到了死。
而我的躯壳也是一如既往的怕死的,他并没有把我影响死亡,而是和我的潜意识合起伙来指引着我走下山。然后我走到了一个地方,我感觉不能再往前走了,似乎是到了什么我要去的目的地一样。我睁开眼睛想看看这瓶子,我本能走到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十分的不幸,我又来到了那栋洋馆的门口。
好,那既然有妖怪了,便一定有神明,既然有神明了,那他们一定操纵着我的命运。这帮王八蛋神明竟然一定要我来这里,我便只能来这里了。那么现在我便要进去看看了――毕竟是那该死的命运,逼迫我这样做的。
但是,我没能进到洋馆里面。因为我看到那外面有除了我和那妖怪以外的另外一群人。那些人好像是当地的村民,身上都是普通的日本农民打扮――但是是近代的,至少是在我所出生这年代的一世纪之前。这一群像是大河剧中才可能出现的家伙,围在这阳光前面,不知道搞些什么。
不是,我是不是被那个侦探给传染了,我竟然也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奇心。我上前去问他们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那里面一个汉子粗暴的把我赶走了。我很气愤,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我也打不过那家伙。我瞪了他一眼,他的颜色是黑色。过了一会儿,洋馆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巫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颜色是红色的,衣服是红白相间的。
“怎么样,博丽小姐,里面有妖怪吗?”
“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有在里面找到一点妖怪的气息,这件事情我实在是解决不了。”
那个博丽的巫女似乎很不耐烦地……飞走了?好吧,这地方连妖怪都有,有个会飞的巫女没什么奇怪的。那群人,就这样守在门外,一筹莫展。忽然,有一个家伙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你怎么先我一步到这里了,华礼?”
“你这家伙,才找到这吗?”
“哦,我上村子里了一趟,问了点事情。还有就是,我不想碰到那个女人。”
“博丽巫女? ”
“她来过了?我记得他是不会管人类之间的纠纷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是人类之间的纠纷?”
“直觉。”
“这算什么,这不是你的胡扯吗?”
“好吧,这目前只是个假设,假设如果是个妖怪作案的话,为什么只杀了那个家伙,没杀你和另外一个家伙?你是说那里面有两个男人一起进来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他没发现你,也会把那两个家伙一起杀死的,否则的话,只要有一个活着跑出去,那么就有机会找博丽灵梦来。大部分妖怪是打不过他的,能够打过她的妖怪,不屑于搞这种小偷小摸的恶作剧。所以这大概是人类干的。人类会互相残杀,你是知道这种事的吧?”
那家伙看着我,好像在跟我讲一件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但是人类会相互残杀,这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吗?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吧!
“所以说凶手是另外的一个男人吗?”,我问道。
“实际上,你和另外的那个男人都不能排除嫌疑。你知道另外那个男人是谁吗?”
“不知道。而且,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有嫌疑?”
“你不愿意和我提凶案的事情,也不愿意带我来案发现场,却自己一个人跑了回来。没有理由怀疑是你做完案冷静下来后,想要毁尸灭迹,又害怕被我发现端倪,所以自己偷偷跑了过来。不过嘛,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会和我说洋馆里面发生了命案的事情呢?”
“所以你就不要怀疑我了。”
“既然如此,你就和我一起去那屋子里面调查,好来洗清你的嫌疑。”
“洗你个大头鬼呀!你这是在要挟我吗?反正在这种地方,就算我犯了法,也不会有法律来制裁我吧?否则的话,你给警察打电话呀!真是的,用这种事情来要挟我,怎么可能会有用?”
“你错了,在外面世界,法律的存在不单单只是为了约束人们的行为,并对破坏社会稳定的恶行予以制裁,更重要的是,给予恶人合适的制裁。”
“什么意思?”
“一部合适的法律不应该只是保护好人,还应该保护恶人,更重要的是,合理的定义什么是恶。如果没有明确的规则,人们就会凭借自己的主观判断将个人而非群众所认为恶的东西定义为恶。”
那家伙头头是道地讲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啊,那边让我来当这恶人,这又怎样了就算知道我是恶人,还能有办法惩罚我吗?”
“当然有办法惩罚你,没有专门用来惩罚恶人的暴力机关,那么我便可以直接把你交到受害者亲人的手中。而且没有法律的约束,便也对惩罚没有了约束。以牙还牙眼还眼,这是习惯之中的法律,不过在同态复仇法之中,你失去的和对方失去的可能并不对等。如果他们想,他们会对你没有止境的施加惩罚。他们会要你偿命,但是并不一定就会让你那么干脆利落的死掉。至于他们会怎样折磨你,对你动用怎样的酷刑,我便不知道了。这不是威胁和恐吓,我没有吓唬你,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有人能做出这种事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对人类的下限从来是没有过什么幻想的,我清楚他们可以做出多么令人作呕的事情来。我的这具身体便已足以让你来研究人类的残忍性了,所以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根本不会怕的。不过我还是会协助你的,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
“多谢你的配合了,lady。”

于是,政领着我上前去,找到那群人。
“你们好,女士们,先生们。”
那个刚刚将我赶走的黑色男人,很气愤的转过来看着我们两个道:“真晦气,又闻着味儿来了吧?你们这些记者专挑不好的事情报道,恶心!”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记者,我是那个侦探。”
“奇怪呀,也没有人雇用你啊,你这侦探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好奇心指引我来这里的了。看样子这里发生很糟糕的事情,能说一说吗?”
“不说不说,有什么可说的?”
“你很急躁啊,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朋友……嗯?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人死掉的?”
“我刚刚就听了好一会儿了,你们一直在谈论有人死掉的事情,不是吗?”
“好吧!这里是死人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你们家不关心是谁杀死了他,也并不打算让凶手偿命吗?毕竟你们连博丽巫女都叫来了,她可不会对别人手下留情的。”
“你能找到凶手吗?”
“不能说百分百,但是总比没有要强。”
胡扯!我感觉射命丸政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说谎,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根据我的经验来说,是没有错的。他甚至都没有进去看一看,怎么可能得出这个结论?他又是哪里来的底气?对着自己打包票的?
“好了,让我进去看一看吧,先生。”
“行吧行吧!”
“多谢啦!”,射命丸政说着,就拉着我走进了那房子里面去了。
那么、现在要怎么去寻找线索呢?这种地方,应该会有些蛛丝马迹的。
射命丸政忽然开口问我道:“华礼,你还记得案发当晚,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是都说过了吗?”
“我想要在这里根据你的证言,重演一遍那个过程。”
真是无聊的提案啊!
“好吧,那天晚上我就住在……住在……”
坏了,我忘记我到底哪天晚上住在哪间房里了!一定是我太紧张,没有看清楚,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记得清楚啊!
“我…我忘记了,记不清楚了…”
这是多管闲事的侦探,我到底和他一起跑到这里来受这份罪,是为了什么呀?希望他不要强人所难吧!
“好吧,华礼,我们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我不去!那种地方你自己去吧!”
“怎么?你怕见那尸体吗?”
“是的啦……我可不想看见尸体啊……”,哪个心智正常的人类,想去看那种惨无人道的场景啊?
“放心吧,尸体已经被那一家人给带走了,现在那里只有血迹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外面可没有看见尸体或者是棺材之类的东西啊!”
“门把手上的血迹,以及那些人身上的血迹,说明他们接触过带血的东西。但是虽然这些血迹很新鲜,但是那些血液并不新鲜,而且地面上没有血迹,这些都是由于尸体的血液会凝固。所以搬运尸体的时候会沾到身上,但是不会滴下来。而且地面上有泥土的痕迹,很明显是沾了泥土的木屐蹭在地毯上留下的痕迹。”
“那么尸体呢?”
“可能早一步就被死者的家属带走了。不过这也只是个推论而已,没有确认。好了,我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就好了。”
射命丸政说着,沿着地毯上的痕迹找到了一间屋子。那间屋子的房门大敞着,里面传来刺鼻的气味,熏得我直想吐。
“能看出来什么吗,大侦探?”,我捏着鼻子问道。希望他最好能够快些找到线索,否则我不是被熏死也是被憋死了!
“嗯,我看看啊——这个血迹的形状,可能是他在睡梦里被割开了颈部动脉,失血过多而死的。凶器可能是玻璃,因为窗子碎了。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床上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事后现场经过伪装或者凶手用某种办法令死者不能反抗。”
“难道就不能是歹徒在外面砸碎玻璃闯了进来?”
“说得好,那么我问你——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诶?”
“如果是图财,这栋房子没人看管,直接从正门进来搜刮就是了,如果是妖怪吃人,那么尸体必定不可能留在这里,更何况这窗户的碎片是掉在屋子外面的,说明窗户是从内部打破的。”说着政用手指在窗台上沾了一下,说道,“看这些玻璃碎屑,便是在内部打破以后落在落在窗台上的。”
我有点不服气,问他:“那你说,不图财,凶手为什么要杀他?”
“当然是为害命,比如仇杀。如果调查一下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可能就好得出结论了。对了,你能够描述一下案发当时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吗?”
虽然说我很不愿意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和他说了。
射命丸政听完我的描述以后点点头,又对我说道:“你这不是已经看见那凶手了吗?既然如此,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我怎么会记得,我又没看见清楚。”
“啊啊,那可就头痛了啊,华礼,这地方也查不出什么来了,不如回去找死者的家人们问一问吧。”
“哦,那你去吧。”
“OK,稍等我一下。”射命丸政摸索了起来,“诶?我给放哪去了?奇了怪了,我记得是搁这里的了呀……操,不会没带吧……哦…拿着!”
“啥呀?”
“手枪,万一凶手回来了要杀你你就打他。”
“你……赤手空拳地就过去了啊?”
“你还担心起我了?”
“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那我走啦,拜拜喽!”
“去去去,赶紧走吧!”
我冲着那侦探挥了两三下手,把他给赶走了。
结果过了一会儿,那侦探便又折返了回来,“哦,对了,我忘了一件东西没有拿。”射命丸政说着,竟然跑过来抓住我的脚踝,“华礼,把你的鞋子借我用一下,一下就好。”
“怎么?你要我鞋子作什么?”
“当然是证据了,好了,快脱下来!”
“给你给你!”
“多谢!”
拿到我的鞋子之后,那个妖怪就从二楼窗台上飞走了。

好了,让那家伙独自去面对复杂的社会交往去吧!那样我就可以独自一人呆在这死寂的屋子里面,不用去面对令人作呕的社交了!我讨厌社交,讨厌和人类说话,甚至于是痛恨这种事。但是生命完整,好像很有兴趣,他似乎很渴望和人类多说几句。啊,或许对于妖怪来说,人类社会很有吸引力吧,那家伙居然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我实在是闲的无聊了,坐在一间房间的床上摆弄着那侦探交给我的手枪。这小玩意儿真是精妙,只比我的拳头大一点,却可以轻易干掉一个人。不知道历史上第一个发明出这种武器的人是怎样想的?当第一个使用手枪的人用这样一件小小的兵器,轻而易举的夺取了一个人的性命时,又是怎样想的?说起来,杀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滋味呢?
我听说这世上是有着许多名为杀人鬼的存在,因为杀了人,所以把自己搞得连人都做不成了,而变成了和妖怪一样的东西吗?哈哈哈,那还真是搞笑!说起这,我便又想到那妖怪携带着这样一把武器做什么?妖怪也会怕手枪吗?妖怪杀人类的时候和人类杀人的时候是一个想法吗?
对了,那个犯人在把这洋馆的那男人杀死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又开始了,一旦无聊,我便会开始胡思乱想。
而就在此时,那个杀人凶手似乎是感觉到了,我想要有问题问他似的,竟然真的就出现在这洋馆里面了。他见了我十分惊愕,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过此时我还没有认定那家伙便是杀人凶手,之所以会确认他是杀人凶手,都是因为射命丸政的推理。
我眼前的这名男人,便是那天晚上和死者一起进入这间洋馆的同路人,同时也是死者的好友。这两人都是村子里的猎户,那天晚上上山打猎,遇到了大雨,不得已在这洋馆里暂住了一夜。
但是在夜间的时候,却因为某个话题而起了争执,最后,这男人变大下杀手,杀死了自己的同伴,然后独自逃回了村庄。
可是,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这就要问在另一边的政了。
政到了村子里,找到了那家人。其实那个死者的家里人比想象的要少。只有一个小孩儿,一个女人,没有老人,也没有其他的男人。
这猎户的家庭是一个标准的三口之家,而早上围在洋馆门口的那些壮汉,只不过是从村子里请过去收拾尸体和保护那个女人的人而已。在人类的村庄里,有一个自发组成的小型武装力量,算是这村子里唯一的自治安保组织。那些壮汉是属于这个组织的,并不是死者的家人。他们只不过是出于自己的职责才前往洋馆的,和死者没有什么大关系。
而今天上午前往洋馆的,还有三人,其中两个就是猎户的家人,而第三位是那猎户的邻居,另一位猎户,也是那天晚上和死者同时住进这洋馆的那个男人。
此时,那个男人正在山上打猎,不过这是那男人自己说的而已,实际上没人知道那男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舍命完整到达死者加你的时候,那个女人还在为自己丈夫的死而哭泣。可以预想到的是,这个家庭失去了唯一的顶梁柱,后续的生活将会变得极其困难。不过隔壁的那个男人并不能体会到这种情感,因为那男人是个单身汉,一直都过着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
这两家的关系其实还算是不错,因为两家的男人都是朋友,时常一起上山打猎。直到有一天,二人打猎过后只有一个人回来了。其实是那个男人杀了自己的同伴,但是回去之后却对着那母子谎称是妖怪杀死了自己的同伴,所以才会叫来博丽巫女。而薄利巫女来到现场之后,却因为现场没有残留下来的妖怪气息而断定了这并非妖怪所为,这样我们才获得了调查这件案子的机会。
按理来说,我和那个男人的嫌疑很大,那个女人为什么没有怀疑我们两个呢?那女人不认识我也就罢了,难道还不认识她的邻居吗?政也问了那女人这个问题,而那个女人的回答只是因为她相信那个男人是个好人,不会做坏事的。
如此看来,事实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现在还缺少一个一槌定音的证据证明那男人的嫌疑。
而此时,这凶手便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便已经绝不可能放过他了。正当我在屋子里等着射命丸政回来的时候,听见一个人的走路声传了进来。听声音像是登山的木屐,可能是刚刚从山上下来。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待着那个声音的源头做出行动。我现在所处的房间是案发现场的隔壁,而那个人竟然径直向着我隔壁的房间过来了。那个人似乎进入了隔壁的房间,我便壮着胆子把那手枪上膛,然后小心翼翼的也走到了隔壁的房间,将手枪的枪口按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不许动!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显然是吓了一跳,否则的话,怎么会用这样惊奇的眼神看着我?我出现在这里,似乎是完全在他意想之外的状况。
“你……你这家伙不是走掉了吗?不是被那个侦探抱着飞走了吗?你怎么还在屋子里啊?难道说是你杀了人以后又跑来现场了吗?”
“我还想问你呢?你这家伙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我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就见过你了吧?”我认出来了,眼前的这个汉子便是我在门口遇见的那个,吼了我一声的黑色汉子。一般来说,这个颜色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这家伙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但是, 我并没有证据证明眼前的这个人是凶手,于是我打算等生命完证回来再问,而现在,我只要先控制住眼前这个男人就行。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眼前的这男人竟然也携带着火器,那个东西像是土质的猎枪,在这样的空间里,远没有左轮手枪好施展。但是这家伙从面貌上来看病已经是饱经风霜的猎户了,而我却还从来没有开过枪。如果真的发生了战斗的话,我不保证我能从这个男人的手下活下来。
那个男人看见我很气愤,但是却并没有对我动手。不知道是因为忌惮我手中拿着手枪,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实际上我是不敢对眼前的男人开枪的,不过似乎这个男人相信我会开枪,所以他竟然甩下一瓶不知名的液体,然后自己逃跑了!我是没想到我竟然狐假虎威的借着手里这把手枪变得这么可怕,能让那一个拿着武器五大三粗的汉子落荒而逃。可是眼前这人被我放跑了,要怎么交差呀?
我便从后面对着那男人脚下的地面打了两枪,听到枪响,那个男人的两腿咪软,竟然瘫在泥地上了,我就走过去,用枪指着那男人,让他把身上的武器都丢下来,然后乖乖的回到房间里面去。
枪里面现在还剩下四颗子弹,要杀他的话,大概也是可以做到的,不知道射命丸政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回来了的话,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留给我一把枪,竟然不多给我给发子弹,这算什么嘛?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射命丸政从窗台钻了进来,一进这屋子,便看见了我和那样衰的男人。射命丸正此时领着两个人,那两人便是死者的妻儿。不知为啥,这家伙居然把他们两个直接领到案发现场来了,这如果再让他们看一案发现场的话,岂不是又刺激了这对母子了?
那母子俩此时还在抹着眼泪,没有停止哭泣的迹象,这是必然的,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惨遭杀害,不哭出来怎么可能?
射命丸政有些懊恼,他对我说:“华礼,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凶手居然会先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这家伙是来找我的?”
“这女人已经看出来了,他邻居不对劲了,居然也不说一声。”射命丸政揪起来那样衰的男人,道,“这个家伙身上明明有和死者打斗时留下的伤口,既然用是和野兽搏斗时受的伤,就轻松的搪塞了过去,你们娘俩的心可真大!明明是这男人,第一个告诉你你丈夫的死讯,你却也没有怀疑过这男人……我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帮凶了?”
“你这妖怪,不要胡说!”那个妇人怒骂道,“我为什么要害死我的丈夫?”
“你虽然没有那么做的东西,但是你有包庇凶手的动机,那个单身汉这些年来一直对你示爱,她和你的丈夫都追求了你好几年,最后你选择了现在的丈夫,于是这家伙便在这些年里一直怀恨在心,终于是痛下杀手。”
蹲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一言不发,似乎对现在的推理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
于是射命丸政就接着说下去,“现在你们的丈夫,你的孩子没有了父亲,你们的生活没了着落,这单身汉便想要这样霸占你们的家庭了,虽然案子破了,但还真不好解决啊,你们以后似乎真的只能依赖这家伙了。不过令我比较好奇的是,十年了,这十年间,你们两家的男人明明都一起上山打猎,明明都有很多次有机会动手,你为什么昨天才真的动手呢?对了,你返回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缺乏条件吗?也就是说,你最近难道得到了什么人的帮助,可以让你更有效率,并且不会暴露的杀人?”
这个时候我想起那个男人刚刚扔的那瓶液体了,于是,我让那男人领着射命丸政去看,结果到了隔壁房间,却发现那房间的一切恢复如初,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杀人案的痕迹。
“可恶,怎么会这样?”
“我……遇到了一个妖精”,这凶手终于开口了,看来他是不打算隐藏,也认真的了解到自己现在隐藏也没有意义了,“那个妖精给了我一瓶魔药,告诉我说这个魔药可以消除掉别人的记忆,我本来是打算用这个药催眠那个女孩,让她忘掉我来过这里的事情,但是我失败了,那个药是假的,一点效果也没有,只是把这房间里一切证据的痕迹都给抹掉了而已。”
“那个妖精是谁?长什么样子?快说!”,我逼问到。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催我了,我正在努力的回忆呢!”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五官里流出了鲜血,头颅上冒出了滚烫的热气,似乎是大脑被煮熟了一样。
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死掉了。
那个死了丈夫的妇人和那孩子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一定会吓晕过去的。
“被杀人灭口了吗……可恶!”,射命丸政咂咂嘴,对于眼前的情况,极其的不满意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线索就在这里断掉了,这案子就这样有头无尾的结束了。射命丸政把那个男人的死讯告诉了那母女,但是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现在犯人因为自己犯下的杀人之罪而偿了命,但是是受害者真的便已经得到了补偿吗?这些已经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我们只好将这母女送回了村庄,嘱咐村里的人照顾它们。除此之外,便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不过,射命丸政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事,现在,她更加好奇那奇妙的妖精是什么身份了。
这或许只是一个开端,又或许只是一场大阴谋之中的一环。
我对这些事情都无所谓的,我只是庆幸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令我不会那么痛苦的容身之所了。我感到很喜悦,现在我可以以侦探助手的名义住在这侦探小姐的家里了,有这个我便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