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SERIOUS——十六、不错的天气
十六、不错的天气
严译刚进小会议的门就问:“怎么样了?是不是你同学要回来了?”
我摇摇头,说:“我同学可能不会回来了……”
“不会回来?”
“她们一家都去英国了,可能永远不会再回国了。”
严译沉默了一会,问道:“你后悔没去看她吗?”
我看着严译,微微一笑,说:“不后悔。她能解开心结,和我去不去没有什么关系,我真的不后悔没有去看她。”
严译点点头:“有些朋友就是这样,不需要经常联系,但是再见面的话,依旧是朋友。”
“严经理你也有这样的朋友吗?”
严译看着我,沉默了一会,笑这说:“没有。”
“严经理,其实还有一件事……”
“嗯?”
“上次你开导我的事情,似乎大家都有些误会,以为是你骂我,我和他们解释,他们都不信……我……对不起啊!”
严译摸了摸我的头,说:“没事,有些时候,领导就是这样不被别人理解。”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回办公室后,我才反应过来严译摸了自己的头。一切发生的很自然,现在想起来却……
拿起桌上的水杯,我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才微微缓解了脸红的症状。
几天后,我将许洁的意思传达给了尚古,尚古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用哽咽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感情的事情很难讲得清,当事人看不清,旁观者也难看清。如果能讲得清,感情就不会这样令人向往,不会这样心心念念,不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
不管如何,能像许洁这样放下,着实不易。
其实,这个世界上往往存在着一些很“纠结”的人,这类人藏匿在你我身边,不发生一点特别的事情,你还发现不了他们。
这类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你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人,分开之后,又开始念起你的好,还给自己冠了一个“纯情”的头衔。
毫无疑问,季蓝就是属于这类人。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呕”!会自己找上门来。
这事是有兆头的。
尚古的婚礼举办之前,他发了一张和季蓝两个人的自拍,配了一行文字:“希望我的好兄弟能再续前缘。”
刷到这条朋友圈的时候,我想起了许洁说过的一句话 “你要当心季蓝,他能和尚古当好兄弟,说明不是什么好人。”
当时我感慨了一番后就忽略了这件事。
紧接着出现了许洁的事情,一番焦躁下来我早已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到我的好友申请列表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头像——季蓝的头像。
怀着满心的厌恶,我点开头像,看到了熟悉的ID,才确认真的是季蓝。
因为这事,我连当天的午饭都没有吃好。
这天正好是阴天,我吃完饭后来到了公司的天台,打算吹吹风冷静一下,没想到一打开天台的门,就见到了严译和江一。
由于天台的门一动就有“吱呀”的声音,所以开门的一瞬间,两个人都回头看向了我,气氛着实尴尬。
因为季蓝的事我心情本就有点怪,又看到严译和江一一起,心情一下子往不可预知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就这么互相看了五秒钟,我败下阵来,毕竟两个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大。我对两人摆了摆手,表示不好意思,正想关门走,就听到江一大声地说:“我要走了。”
这下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的话就要和江一同行一段时间到公司,这回去的一路注定是尴尬的。
不走的话,天台又有严译在,虽然天台不小,但是遇到了熟人,总不能一人占据天台的一边,看云吹风互不理睬吧。
我站在门口,对严译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严经理,你要和江经理一起走吗?这虽然是询问,但是还夹杂着恳求:你快和江经理一起走吧!
严译接收到了我的信号,选择性的忽视了,对江一说了一句:“嗯。”
我看着走过来的江一,对她尴尬地笑了笑,自觉地让出了路。
在严译和江一之间,我选择了严译,毕竟论熟悉程度的话,还是和严译熟一点,和他在一起也比较自在一点。
在江一关上门离开的那瞬间,我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天台的凳子上,愣愣的看着严译的背影,希望严译等一会也能离开。
严译回过头来看了看我,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在想我什么时候会离开吗?”
我呆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看到严译的表情只觉得不太妙,回道:“没有没有,只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严经理。”
严译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说:“你经常来这里吗?”
“也没有,就是觉得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来吹吹风。”
“今天天气好?”
“是啊,阴天,天气差不多,温度不冷也不热,风不大不小,不错的。”
“我看你是心情不好吧?”
“诶?这和我心情不好有什么关系?心情不好不应该是看什么都不好吗?”
“心情不好,就衬得今天的天气不错。”
我看了看天空,浅灰色的云遮住了太阳,阳光一束一束从云层中透出来,远方灰色的空中还能看到嵌着的一抹蓝,阵阵柔柔的风吹来,真的很惬意。
严译看我闭上了眼,看上去很享受,但是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我很惆怅”的感觉。
严译笑了笑,轻声说:“我看你很需要一个人呆着,但是我现在想好好享受这不错的天气,不想走。我看这个天台也挺大,要不然我在这边,你去另一边吹风想事情。”
听着严译的前半句话,我觉得此时有人陪还挺好,听到后半句话,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严译。
过了好一会,我才开口问道:“严经理,为什么是我去另一边?”
这个问题也许出乎严译的意料,他好不容易忍住笑,说:“因为我先来的这边。”
我本想反驳,又觉得严译说的有道理,便噘了噘嘴,不情愿地往另一边走去。
我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但还是慢慢往另一边走着。严译没想到我真的会走,就定定看着我,明明是不远的距离,严译却觉得我走了好久。
都怪这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