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时】深海

接第一季结尾，陆光被捅，程小时进局子，第二季开播之前写的，看个乐子 序·游戏重新开始 "你知道吗?死亡是无法跨越的重大节点。" “可我一定能救她!” “程小时，你救不了她!” 陆光，你说得对。我不仅救不了她，现在，我也救不了你。 可我想试一试。 我的时间不多，只有几个小时，必须赶在你呼吸停止之前。 我会拿上我的一切去赌，包括我的生命。 所以..... “等着我，陆光。" 壹·下潜 "哦，穿越、照片、异能?这就是你关于杀人的口供?" “陆光不是我，也不是乔苓杀的。"程小时抿紧了嘴唇。 头顶的灯很昏暗，他看不清审讯他的人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嗤之以鼻。 “附身?这可是法治社会。小子，你最好老实点。" “时间不多了，还有补救的机会!"程小时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手铐发出咔咔的声音。 “你有什么办法?" “我可以通过照片回到过去!求您了，警官先生!” 这时门被推开，肖力走了进来。 “程小时?"肖力吃了一惊。 “您和他……认识?"那名警官也吃了一惊。 "嗯，你出去吧，我有话和他说。" “别怕，我知道你是无辜的。"肖力安慰道。 程小时眼圈瞬间红了，"肖警官，照片!我们还有机会!" 肖力沉吟片刻，"如果陆光还是死了呢?" “我……我会接受指控。” “好，去做吧。 ”肖力拍了拍程小时的肩。 程小时站在陆光床前。 "陆光，请保佑我一定能找到你。"程小时用力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眼中闪着泪光。 乔苓拿出一叠照片，"我把你们所有的合照都找到，按时间顺序排了一下。" “谢谢………照片用一张少一张，最后如果不能成功，我就会被困在照片中。不过……放心吧，乔苓。”程小时安慰道。 "你们…都要好好的。" 程小时看着昏迷不醒的陆光，深吸了一口气。 双手击掌，进入了第一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三人的合照。那是在乔苓刚得知两人的异能后，自己拉着他们拍的，没想到只是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这张照片就派上了用场。 程小时穿越到了自己身上。 “注意安全，”陆光伸出手，准备发动能力。 "陆光?!"程小时的眼睛被泪水模糊，"我不去了，我……不管怎么说，我不想去了!" “什么?”陆光收回手，有些疑惑。 "陆光，听着，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未来的事会导致世界线变动，便急忙住了口。 “程小时，你怎么了?”乔苓疑感地问道 “不管怎么说，死亡都是无法跨越的重大节点，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不是吗?"程小时艰难的说道。他双手抓着头发，用力揉了揉。 “程小时….你..…算了，我去洗点水果吧。"乔苓站起身。 程小时猛地想起了之前他回来时在屋内看到的苹果，以及那把插入陆光腹部的水果刀。 “乔苓!我来吧!”他站起来，拉住了乔苓。 “程小时，”陆光开口了，"发生了什么，你能说说看吗?" "我……"他看着陆光，"不，没什么，真的，我去洗苹果了啊。" “你怎么知道是苹果?我下午刚买的!"乔苓瞪大了眼睛，震惊地问。 "我…我刚才看到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不对。程小时，你穿越了吗?"陆光深吸一口气，语气急促。"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节点，你去救Emma结果失败了，与此同时我和乔苓姐也出了麻烦。所以，你通过刚才的照片回来了?"他紧紧盯着程小时的双眼，目不转睛。 “没，没，怎么可能"，程小时笑了笑，"没事的，陆光。"说完，他离开客厅。 他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苹果，水声哗哗，暂时盖住了周围的声音。他有些不放心，便重新同到了客厅，而眼前的一幕，让他几乎昏过去——陆光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乔苓玩弄一把细长的水果刀，用血色的双眼望向程小时，"又见面了。" "又是你，快把乔苓的意识还给她!"程小时捏紧了拳头。 "你也是真笨，这三十多秒的空档期，足够了。好了，我们下一张照片见。"说完，她抓起刀向喉咙刺去。 程小时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夺下了她手中的刀，“别伤害乔苓!” “哈哈哈……无所谓，下一次见面，我会连她、你都一并杀死。”说完，乔苓变回原来的瞳色，接着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陆光！陆光？你醒醒！” 陆光用力睁开眼睛，“程小时…没用的…咳…死亡是无法跨越的…重大节点…别做傻事了……你…救不了我…"他再次失去了意识。 “陆光!” 程小时再次回到了病房。 “程小时…怎么样?”乔苓关切地问。 他摇了摇头，“抱歉。"乔苓拍了拍他的肩。 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下一张。" 贰·坠落 第二张照片是接取Emma的委托前，乔苓偷拍的两人斗嘴的画面。 现在想想，当时最为平常的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竟成为之后不愿再提起的伤痛。 程小时穿越到了乔苓身上。 "行了行了，你俩别吵了!"乔苓推开两人。 “行行行。”，程小时头上挨了乔苓的一巴掌，"知道了知道了。" “乔苓姐，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陆光拿起照片。 正常情况下，乔苓下一步应该让两人赶紧"施法"，完成Emma的委托，但现在的她，或者说程小时已经不想冒这个险了。 "不，不了，明天再说吧，今天……今天先休息一下吧。"乔苓抿起嘴。 "为什么?"两人疑感地问。 “你们别管了，走，今天请你们出去吃饭!” “这么好?你是不是乔苓啊，被人夺舍了 吧?"程小时的一句玩笑话，却让乔苓心里一紧，她怕两人起疑心。 "吃完回来再开始工作吧，正好咱仨AA，对了，一会回来让我看看你们怎么对照片旅法的，我也好奇。" 她看到两人刚放松下来，表情又变得凝重。 “乔苓姐，这个真不行。"陆光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低着头，走进了时光照相馆。 “老板里面请——”滑稽的喇叭声响起。 "哟，又有生意来了。乔姐，火锅一会再去吃吧!”程小时说着，向外走去。 程小时，过去的你会有危险，快去救他!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乔苓耳边响起。 “陆光?"乔苓睁大了双眼。 “怎么了?"陆光正要出门，回过头来。 "程小时，有危险!"乔苓大喊道。 接着，两人听到了打斗声。 “程小时!”陆光冲了过来。 女人手握一把尖刀，向程小时猛地戳去，眼看程小时就要被刺中—— 陆光一脚踢向女人的手腕，刀飞了出去，程小时立刻抓起女人的双手，将她压在了墙上。 “不许动!”程小时拿起刀，横在女人颈部。 "程小时，我们又见面了。"女人冷笑起来，双眼是骇人的血红。 “我们见过吗?”程小时皱起眉头。 “不是说你，是说你身后的那位。”女人扬了扬头。 程小时和陪光一同向后看去。 乔苓走了过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你为什么会有我使用的照片?" “谁知道呢，或许我只是想提醒你，时间不多了，我能看到……”女人闭上眼睛，"沙漏中的沙子，快要流尽了……”接着，她睁开眼睛，瞳孔变回了原先的黑色。 “你们是谁?”她转过头，“刀…你们…要绑架我?我没有钱!”她惊叫起来。 “你别害怕，这是刀鞘，从你包里找到的，这把刀…可能是你平时放包里防身用的。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与你相见……"陆光抓起程小时的手臂，女人看到他的不断流血的伤口，“看到了吧……我们是被迫自卫。" 陆光将刀收入刀鞘，"还你，"他放到女人手 中。 乔苓走了过来，“就当这是一场噩梦，把它忘了吧。"她盯着女人的双眼，声色平静，"没事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女人脸颊飞起一抹红晕，"谢谢，我……"她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女人走后，两人看向乔苓。 “乔苓姐……”陆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或者说……程小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乔苓双眼微眯，认真思考了几秒，"陆光，离开程小时。" “程小时?是指你，还是那个在屋里包扎的？” "时间不多了，真的!离开他，不然你会有大麻烦!" “你不就是程小时吗?" “…求你了，陆光。” "陆光，我包扎完了。我们……乔姐，你这是什么表情?"程小时手臂上扎着细带，边缠边走出里屋。 "程小时，离开陆光!"乔苓咬着牙说。 "为什么?你没开玩笑吧?"程小时一脸震惊。 “我没在开玩笑。现在，必须立刻关停照相 馆。” "……有什么问题是我们不能克服的吗?"陆光眉头紧锁。 "我不是乔苓，我是程小时，"乔苓看向两人，“死亡是无法跨越的重大节点，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那既然这样，就更不能关停招相馆，在灾难来临前，我们还能救下很多人。"程小时神情激动，捏紧了手中与Emma有关的文件。"你是未来的我?未来的我原来这么胆小无能吗?" 一种无力感抓住了乔苓的心，"不，不是，一旦前进就会有所失去。这是很显而易见的道理。你看，这种生活多好，留在原地，比前进更好……" “失去.….…失去什么?"陆光看着乔苓。 “所有。你，我，乔苓，我们的一切。” “可你还站在这，证明我们还有改变一切的机会。“程小时认真地说。 “不…我...不是这样的……”乔苓抱住了头。 "走吧，陆光。"程小时伸出了手。 两人击掌，进入了照片。 "不!" 程小时痛苦的倒在病房内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一种对自己的痛恨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发黑。 “又……失败了吗?"乔苓小心地问。 "嗯……只是，我从未想过，最大的障碍会是我自己。"程小时疲惫地叹了口气，"陆光情况怎么样?" "不容乐观。程小时…我好害怕.…我害怕最后你们谁都没能活下来……"乔苓说着说着，眼圈红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想把泪水憋回去。 “不会的，照顾好陆光。"程小时站起身。 叁·溺水 第三张照片是时光照相馆落成当天，三人正在休息的一幕。 由于是照片是从监控中截取的，所以他只能以自己本来的模样来到这段时间线。 也就是说，他会和那个年少的自己对峙。 程小时!快去店里，乔苓买回来的可乐被下了毒! "什么?"程小时大惊失色，"陆光，你在哪?" 无人回应。 “陆光!" 声音消失了。 程小时冲进店里，三人正打算喝可乐。 “把可乐放下!”他着急地喊道。 三人吓了一跳，将手中的饮料放了下来。 "你……是谁?"程小时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相相同的人。 “我就是你，来自未来。”他艰难的说道。 “未来的我…那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趁一切还来得及，你们解散照相馆吧。” “啥？”三人面面相觑。 “求你们了，我知道照相馆对你们，至少对程小时来说，是弥足珍贵的东西，可是凡 事都有代价!我该怎么和你们说，你们才能明白……”他蹲了下来。 “你说明白点!”程小时有些无语，“什么代价?” “等一下，”陆光拦住了程小时，“你说可乐有毒，依据是什么?” “这……不管怎么说，现在整个世界都很危险，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整个世界?”乔苓疑惑的重复道。 “乔苓姐，他指的应该是这一段时空。”陆光思索了几秒，说道。 “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来吧，我们也好了解。”程小时语气缓和了一些。 “因为……陆光因为你的疏忽，现在快要死了!” 三人面露震惊。 “开什么玩笑?”你要有证据!”程小时愤怒的说。 "他就是从未来来的。只是，未来的我，真的是因为时光照相馆而死吗?” “是。” “我不会让陆光死的!”程小时认真的说。 “是，所以我出现在了这。只是，你我都太年轻了。有太多事是灰色的，非黑即白的世界观，让你，也就是我，做了太多错事。” “一定要解散我们三人吗?”乔苓小心的问。 "对，让陆光从一开始就远离我，或是说，远离你。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他点了点头。 “还有机会的，一定还有机会的！我不同意关停照相馆，我们再走一遍过去，一定会有新的转机！” 程小时走在街上，心如乱麻。 为什么不听劝? 为什么这么自负? 为什么…… 为什么我居然是这样的人？！ 过去的我，为么会是这样…… “哧——”一把刀贯穿了他的左肩。 “唔啊!”程小时感到一阵剧痛。 “终于找到你了，未来的程小时。前两次我没动手，是因为你不是以实体存在的，而这次……”程小时艰难的回过头，看到了一个血色瞳孔的男人。 “呵.……只会附身别人，躲在幕后，享受虚伪的荣耀吗?”程小时反讥道。 男人用力拔出了刀。 程小时眼前发黑，差点跪在地上。他捂住流血的伤口，“刚刚我在屋里，你为什么不动手?” 男人笑了笑，挥刀向他刺去，程小时连躲几招，劈手夺刀，可男人调转方向，将刀插入了他的侧腹。 程小时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他用力将刀拔了出来，拿在手里。 “真狼狈啊………不是说要救所有人吗?到头来，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正逢中午，街上空无一人，让程小时的希望落空了。 男人俯下身，从他手里把刀抽出来，“别做无意义的挣扎了。” 程小时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迅速被抽走，男人的话也变为了断断续续的字符。 男人举起了刀—— 这时，男人的后脑勺挨了一记重击，他闷哼一声，刀脱了手，他倒在地上。 “你怎么样?”陆光蹲下来，检查起程小时的伤口。 “没事 ……”程小时虚弱地摇了摇头，接着又咳出了一口鲜血。 “呵呵，所以你来这难道不是为了告诉我们有危险吗?我们安然无恙，你倒是一副要死 了的样子。未来的我……死在现在的我面前，真是有趣的事情。” “程小时，闭嘴。”陆光低声说道。 程小时叹了口气，“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 陆光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照相馆内。 陆光认真地帮程小时清理着伤口，程小时咬紧牙关，眉头紧锁。 “两处贯穿伤……挺严重的。疼吗?” 程小时摇了摇头，“还好。其实你不用…帮我包扎，回到未来之后，我可以自己想办法。” 你还是这么爱逞能，程小时。 熟悉的声音传入程小时的脑中。 “陆光……” “怎么了?”陆光停下手，“很疼吗?” “不不不。”程小时清醒过来，“谢谢你，我要回去了。” “回到……” “未来，那个属于我的时间线。” 陆光点点头，“一路顺风，也祝你，扭转一切。” 程小时用力的捶了一下腿，“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 “你受的伤太严重了!这样下去……” “乔苓，”程小时擦了一下嘴角，“时间不多了，我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对了，如果我回不来……照顾好自己。” 他站起身，看了两人最后一眼，然后再次拍手，进入了照片。 肆·海底 最后一张图片是两人第一次相遇时，从监控中调取的。 夏日的操场，空气都被烧得沸腾。 树沙沙作响，蝉单调地鸣叫着，太阳炽烤着大地。 程小时回到了那年夏天。 他本以为自己会以本体出现在这里，却没想到，他魂穿到了自己身上。 他和多年前一样，对着远处的陆光喊道，“喂！新来的，帮我捡一下。” 陆光拾起篮球，递给程小时。 他从不后悔认识陆光，他只后悔自己没能保护好他。再来一次，他依然选样认识那名少年。 不管会发生什么。 他笑了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程小时。” 白发少年愣了一下，“你好，我叫陆光。” 少年温柔的笑了笑，背对着烈日，整个人都被镀上一层金光。 宛如宗教画中普度众生的神明。 程小时看着陆光，突然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可更多眼泪流了出来，他蹲下身，用手捧住脸，肩膀颤抖着。 别哭了。 “别哭了。” 一只手摸摸他的发丝。 “陆光？”程小时抬起了头，脸上依然满是泪水。 “怎么了?” 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清晰的传来，让程小时的心狂跳不止。 第一句是面前的陆光对他说的，而第二句…… 他站了起来，擦掉眼泪，看着陆光。 陆光有些惊讶，“程小时？” “抱歉…… 我情绪有些激动.……” 没什么，你不用道歉。 “没什么，你不用道歉。” 少年的声音和青年的声音混在一起，程小时再次红了眼眶。 陆光露出了歉意的笑，“程小时……” “陆光……你……”程小时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烁着泪花。 陆光呼出一口气，瞳孔变为了蓝色， “好久不见，程小时。” 他如释重负的笑了。 一种强烈的欢喜让程小时透不过气来，眼泪夺眶而出，他也顾不得擦，“陆光……原来你……你一直都在……” “我一直都在，我一直都在陪着你。”陆光平静的说道，抬手擦了擦眼角。 程小时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陆光，陆光温柔地回抱了他。 “我……” 程小时又想哭又想笑，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是抱得更累。 “程小时……” “怎么了？”他呜咽着问。 陆光凑上去，吻住了程小时的双唇。程小时睁大了双眼，又慢慢闭上。 在死亡的倒计时前，在数年前那个骄阳似火的午后，两人紧累相拥，庆祝着生的喜悦。 伍·好久不见 当程小时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片深海之中，不断下坠。 他身上的伤口被海水浸泡，一阵钻心的疼。绷带被水泡得失去了黏性，如同飘带般在水中飘浮。 眼前没有什么光亮，他只能看到被自己咳出来的血混着气泡一起上升。上方一片血雾，他什么都看不清。 不知坚落了多久，他失去了意识。 他又一次醒来，身上的伤口还是一阵剧痛。周国一片漆黑，看不见是什么物质。 “刚刚……我做梦吗?” 他用力站起身，拖着身体向前走去。 这里是哪……是意识空间吗？所以……我死了吗？ 前方的一个白点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光?!”程小时愣住了。 陆光正在向前走，没有回头的意思。 程小时加快了脚步，“陆光!” 伤口好疼…… 我甚至能听到血液滴落的声音…… 只是…… “陆光！” “陆光！” “陆！光！” 程小时体力到极限了，他大口的喘息着，用最后的力气喊道，“陆光——！” 身影停住了。陆光转过头来。 “这次……该我说了吧，好久不见。”程小时虚弱地笑了笑。 “恭喜你啊，终于找到我了。”陆光走向程小时。 “走吧。”程小时拉起陆光的手。 “干什么?”陆光温柔地问道。 “回家。一个……有你才完整的家。” 陆光点点头。 程小时伸出手，“不问过去——” “无论将来。” 两人轻轻击掌。 周围变得越来越亮，光茫自四面八方升起，包裹住了两人。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希望，黑暗中唯一指引前路的微光。 渺小，却声势浩大。 陆·无论将来 程小时睁开了眼睛。 “早上好，你终于醒了。”陆光坐在病床边，微笑着说。 “呼……你们可担心死我了！”乔苓吐槽道。 “陆光，”程小时坐了起来，“欢迎回家。”身上的伤依旧有些痛，但总体好很多了。 “你也是，这一直以来，辛苦了。” 程小时笑了笑，“不问过去——” “无论将来。” 两人再次击掌，不过这次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庆祝自我从黑暗中获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