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ve you ever loved me, my Prince?
你曾经爱过我吗,西弗勒斯?
在你经历一切之后?在你远离这尘世以后?
我想,至少你把我的灵魂带走了。
你的灵魂,一定是清澈而透亮的吧。那请你荡涤我的心灵,让它免受愧疚与善良的折磨。
请不要怪罪我谈起这些话题。这些话题曾在你离世后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的身心。我的话语也许残忍,但发自内心。
你曾站在在那棵遮蔽天空的树下。
那个有着绿色眸子的女孩,是否,曾让你心动?
那是你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吧,他们都这么说。
墨绿的树荫下两人的影子,是我向往而无法触碰的渴求。
你曾……后悔吗?踏入霍格沃茨?脱离了酒鬼父亲,肮脏不堪的家,却遇上了掠夺者,在日复一日的羞辱中度日。
你亲眼看着莉莉离你而去。我忆起你站在格兰芬多的门口,那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低头道歉。
如此真实,又如此令人悲悯。
她是你的一切,但你于她却不过是匆匆过客。
如果你曾倾诉爱意,哪怕只是不经意的流露,也许这一切的故事都将改写。
你曾将关于我的那个预言告诉伏地魔。
你不曾预料吧,这一切反噬到了你自己身上,杀死了你唯一的光——你的主子用你的情报将你的一切摧毁。
你恨吗?一定是恨的吧。可是你只能怨恨自己。这由你酿造的苦果,终于还是要你自己承担。
我……仅献上我有限的同情。因为我不能宽恕邪恶,哪怕是你我身上的。
因此这些年我备受折磨,却不愿像懦夫一样为自己辩白。
我相信你也不愿。
然后我去了学校,因为伤疤而被人围观推崇,只有你没有。
我怨恨你的针锋相对。我尽力而为,却一次次被你嘲讽。
魔药学我也许没有天赋,也许有,但我的耐心在与你一次次的斗争中消磨殆尽。不要妄图狡辩,西弗勒斯,第一节课上我曾认真的记下笔记,却被你以不认真听讲为名扣分。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一服生死水,你仍然沉浸在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可能你从未释怀。
你从来也永远不会真正看到我,对吧。
当面,我是詹姆,背后,我是莉莉。
我们冤枉你对我的扫把下咒,烧毁你的袍子。
你只身一人阻止奇洛已是困难重重,还有一群小屁孩不知前因后果,仅仅因为看你不顺眼就妄下结论,明里暗里使绊子。
我那时候应该明白些什么的,当奇洛说你拼了命救我的时候。可是我没有,致使我“成就”了令我悔恨终生的七年,在你生命最后的七年。
你从不解释,造成那么多的曲折。因为什么?斯莱特林的特点就是弯弯绕绕吗?你得承认,这一点你绝比不过格兰芬多——把一切挑明了放在台面上,能减少不知多少误会。
如今回想,我仍忍不住想起你翻飞的袍角托着你向走廊尽头远去的背影。我只希望这不是梅林留下的夙愿。
回想,小天狼星只陪伴了三年,而你,你无论如何在我生命中占据了七年的位置。你们都对我那么重要,却一个个不得不离开我。我并没有觉得你们必须与我站在一起,这只是一个奢望,一个梦魇开始的借口。
我对你的愧疚远远多于教父,我欠了你保护我的十六年。十六年的勤勤恳恳小心翼翼,走在钢丝之上。有时候我会自我催眠,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选择,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你的的确确是保护我——或者是我的眼睛。我总想,如果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如果我不在格兰芬多,如果我不是那个“被选中的孩子”“救世主”,头上没有那个疤,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你究竟还会怎么看我?
那时候你眼里就绝不会有我了。虽然时至今日,你眼里也没有我。
不过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这是这两者最大的不同。
塞德里克死了,小天狼星死了,邓布利多死了,霍格沃茨之战许许多多的人像传染病暴发一样突然大面积的死去。我看着他们,对死亡开始麻木,开始绝望,我几乎失去一切的时候,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我在尖叫棚屋目睹你的死亡。
很讽刺,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恨你,几乎天天巴望着亲手杀死你,但是我冲了上去,得到了那些记忆。
你站在伏地魔面前卑微的几乎抬不起头,口口声声说要找到我,却无人知道,你想救我。
你的灵魂立于无人之境,是至高无上的神灵,吸引我前去朝拜。
这是我得以见你最后一面的原因——你的灵魂,那样高尚的灵魂。
冥冥中仿佛神灵的指引。
然后我从茫然无措中获得目标,我的新目标是把摧毁魂器的任务交给别人,只身一人去找伏地魔摧毁名为“哈利波特”的魂器。
很快的,我不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的耳边只剩下欢呼声,伏地魔已经倒下,而我拿着两根魔杖。
一切忽然就结束了,你明白吗?斗争了那么多年,这种忽然解放的感觉。我居然几乎是平静的接受下来的。
就像我说过的那样,已经麻木了,何况我的胜利并不是依靠我一个人,那些我犯下的过错无法弥补,死去的人无法复活。
战胜了又如何,难道还能指望自己平静的面对明天吗?
真正伟大的人长眠地下,而苟且偷生的人接受欢呼。
这是我应该获得的吗?是我能名正言顺承受的吗?
当然不能。
只不过他们从来都不明白这点——那些报刊,那些庸人。
我想为你正名,可是我担心你不允许。西弗勒斯,大概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我已被梦魇折磨数年,我的全部幸福由一服生死水提供——你的配方是我最后的救赎。
我不知道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逐渐强烈起来的感觉是不是迷恋,可我终究成了你的信徒,匍匐你的脚下。
你曾爱过我吗,西弗勒斯?我不乞求你的肯定,只希望一个回答。
肮脏龌龊,我只摇尾乞怜罢了。
致以我最崇高的爱意。
某种意义上是一封信,但是我没有用信的格式(懒)
总体来说不能说是糖,那送一点点糖好了
a little sugar
“Have you ever loved me? Even if ... for a moment?”Half leaning on the chair, Harry asked the man in black cape around him.
“Always。”He lifted his head slightly, as if chasing a light which is leav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