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苇名归来的上条

“奥雷欧斯把罗马正教的【葛果利圣歌队】的攻击反弹回去？……这怎么可能！” 就在史提尔拿着火焰剑跟上条大玩了一阵追逐战之后，被上条所说的话吓了一跳。 “是真的！当时就像录影带倒带一样，被炸塌的大楼又恢复原状了！” 上条在走廊上奔跑着说出回答。 史提尔似乎比上条探查到更深的地方。但是就在找到奥雷欧斯藏身处之际，被消除了记忆，只好茫然地在建筑物中游荡。 “……这么说来难道是……可是，以现存的炼金术应该无法完成那个才对……” 史提尔焦虑不安地吐出香烟的烟雾，喃喃自语。 “根据我的观察，这家伙应该是通过言语或自我催眠之类的来施展魔术，嗯……表现出来的就是随心所欲的让事情成真。” 上条停下脚步，转过身抬头看着史提尔。 “随心所欲……真令人讨厌的字眼。让我联想到【大衍术（Ars Magna）】。” “大衍术？这难道就是炼金术的最终目的？那家伙，不会已经完成了吧？” “那不可能！”史提尔很难得以粗暴的口吻说道：“我之前也说过，大衍术并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境界。虽然咒文本身已经存在，但是即使一、两百年不眠不休地诵唱也念不完的。咒文本身不存在任何可以缩短的要素，也不可能以分割的方式一代传一代诵唱下去，因为就像传话游戏一样，咒文会被逐渐扭曲。所以，寿命有限的人类，根本不可能使用那种魔法！” 史提尔的反驳，或许对于任何一个有学过魔法理论的人来说，都是很合理的吧。 但是，魔法师的声音却在颤抖着。简直像是看见了不敢相信的东西一般。 “但是”上条也发表自己的看法，“一个人念不完的咒文，一群人来念不就行了？这里有可是有两千人耶，他们之前都能用出【伪葛果利圣歌队】了，利用他们来念咒文应该是完全可行的吧！” 魔术师的脸登时变的煞白，但还是反驳上条：“如果他真的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欲，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还活着。他根本不必使用【伪圣歌队】，也不必使用什么替身，只要对我们说'去死'不就解决了？” “这倒是。” 上条托着下巴，略略点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甚至不需要吸血鬼或是吸血杀手。如果需要的话，他自己就可以创造出吸血鬼。何况如果他什么事情都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实现，又何必依赖吸血鬼？ “话说回来，那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姬神说他是想要救人，但现在他又毫不在乎的杀人。就连茵蒂克丝也被他抓住了……” “什么？那孩子也…？” “他是这么说的。” 闻言，史提尔的表情变得比刚刚更加严肃，似乎满嘴苦涩地把香烟吐掉。 “啧！原来是这么回事。为了研究炼金术而闭关三年，对于世间的现况完全没有概念。”史提尔一边将新的香烟塞进嘴里，一边说道：“我知道他的目的了，就是禁书目录。” 上条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异地抬头看向史提尔： “这家伙，想救的人，不会就是茵蒂克丝吧！” “没错。茵蒂克丝本来是每隔一年就要消除一次记忆的。换句话说，这会造成一种状况，也就是每隔一年，她的人际关系就会更新一次，每隔一年她的身边都会出现新的伙伴。” “今年是我，前两年是你和神裂。而三年前——” “——是奥雷欧斯•伊萨德。” 史提尔以打从心底怨恨的口吻说道： “三年前的伙伴的名字叫奥雷欧斯.伊萨德，关系是【师生】。” 史提尔自顾自地说道： “历届伙伴的结局都是相同的。拼了命想阻止茵蒂克丝的记忆被消除，但是最后一定会失败。”史提尔不屑地说道：“当然，他也步上了相同的命运──看来他是无法接受事实吧。” “他想让茵蒂克丝响起他，回到他的身边？” “没错，我们这些历届的伙伴，并不是被茵蒂克丝给甩了。她只是不记得而已。既然如此，只要治疗茵蒂克丝的头脑，让她回想起自己，是不是应该能让她再度回到自己身边？” 上条觉得自己好像挨了一棍。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因此受到打击，他最开始只是抱着想要帮助茵蒂克丝的想法的。若是她能够治好头脑，寻回记忆，应该是一件好事，非常好的事，但他却受到了打击，让他难以平静下来的打击。他不明白。 那个孩子， 为他人而展露笑容这件事，为什么会给他带来打击。 “……但是，这样的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史提尔在嘴里轻轻地说道：“就跟消除一个人的记忆一样，改变一个人的记忆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一件事，那家伙应该很清楚才对。看来他是已经失去理智了。” 声音十分细小，但在上条耳中清晰可见。 上条注视着史提尔的眼睛，郑重的说道： “史提尔，但我确信，那家伙绝对无法拯救那孩子。” 史提尔点了点头。 “赞同。” 原因很简单，因为上条已经拯救过茵蒂克丝了，没办法再被拯救一次了。 “我们到了。他还很好心地帮我们把门打开咧。” 史提尔看着前方。 【三泽塾】北栋最上层──通往校长室的巨大门扉正敞开着，如同迎接上条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