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璧 第七章 兄(朱一龙水仙/连城璧/黑白璧/微花雪)
第七章 兄
“张嘴!”傅红雪一改往日的随和,有些生气地命令道,随即又缓和了语气,“玄璧,我知道你不好受,我也知道,爹……亏欠了你太多,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弟弟,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乖乖吃药,好吗?”他注视着傅玄璧,用一种充满怜爱又异常坚定的眼神。
“哥,我从来没怪过你,甚至没怪过你们,这次要不是你从荒郊野岭把我背到这,我早就死了。”躺在床上的傅玄璧慢慢地开口,“至于爹,以前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什么让我留恋的,既然我的命是他给的,他要拿去也无可厚非,”他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嘲笑,“只是没想到爹竟一刻都不想再等,把毒涂在离我心口那么近的剑上。”随即又转成了坚定,“但现在,我有我想守护的人,我想……护着他,一辈子。”说着接过对面那人手中的碗一饮而尽,他笑了,似乎世上的一切都已不重要。
“玄璧,你可从没说过这些话,你……是想做什么?”傅红雪听得认真,但他越想越觉得害怕,是不是只要他保下连城璧,弟弟就不会做什么傻事了。
“放心吧,哥,我什么都没想干,谢谢你!”哥哥的真心他一直感受的到,说着把碗递给傅红雪,微陷的酒窝出现在苍白的面颊上,让人多了几分怜悯,“我们走吧,回天宗。”
“不行,你别回去了,爹那边我来应付。”傅红雪接过碗,扶傅玄璧躺下给他盖上了被子。
“哥,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一定要回去,而且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傅玄璧笑了,为有这样一个哥哥,这也是他难得的不去想连城璧,可以真心地笑的时候。
“好,我们一起。”傅红雪没有拒绝,他知道弟弟的性子,那就陪他一起,护他周全,“但现在你还需要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启程。”
“嗯。”傅玄璧只回了这一个字,眼神就飘忽到了远方,远方的人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担心他的安危?
傅红雪已走出房门,静静地守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时他索性就不开口。
翌日
天宗
大殿内,墙壁上的铜狮依旧在喷着火焰,似乎永远也不会觉得疲惫。可铜狮下的人是否也一样呢?
两人一起进了天宗的大门,傅红雪拦住傅玄璧独自一人去找了逍遥侯,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才出来,示意傅玄璧进去。
“说吧,这次要怎么罚你?”
“对不起,没有取得连城璧的信任是我的错,您想怎样都行,但他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怕想取得那东西更加不易了,我需要多些时间。”傅玄璧开口,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算了,三天,三天必须拿到,否则……”逍遥侯这次倒是难得的“宽容”,不知傅红雪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
“好,但这三天我要她平安无事。”
“好,我答应你。”
傅玄璧行礼离开。
六月初九,宜祈福,忌求医。
无垢山庄
月光撒在桌面,人坐在桌旁,酒摆在桌上,酒是二十年的竹叶青,连城璧一个人默默地把酒斟满,饮尽,再斟满,已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但他还是一点醉意也没有,自从傅玄璧走后,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他还是那个人人敬仰的连庄主,那个和傅玄璧打打闹闹的连城璧不知道为何消失了,但他发现他已不能忍受那种曾经习以为常的生活,那种不知多少人渴望的生活。他发现他不仅没醉,反而更加清醒了,以至于他很快发现了在屋顶潜伏的黑影,一番交手后,那黑衣人先开了口,“连兄,多日不见,我可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连城璧如释重负,他终于等来了眼前的人,“花……不,傅兄”连城璧卸了招式以示友好,接着直奔主题,“玄璧怎么样了?”
“他的毒更严重了。”傅红雪如实相告。
“怎么会?”连城璧对于这自己预想不到的情况有些慌了神,“难道……”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爹让玄璧回无垢山庄,他已经启程了。”傅红雪接着说道。
“好,多谢傅兄,我一定会救他的。”连城璧抱拳道。
“连庄主,”傅红雪突然改了称谓,“我是逍遥侯的儿子,也就是天宗的少宗主,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会相信我的话,你就那么笃定我不会害你?”这确实是他一直想问的。
“因为他信你,而且,”连城璧对上傅红雪的眼神,“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的眼睛可不像天宗少宗主,反而像是个单纯的孩童,我看人一向很准。”连城璧调转话题,“傅兄要不要坐下来喝几杯?”
“不必了,告辞。”傅红雪说完便转身。
“傅兄留步,”傅红雪停下了身影,回头看向连城璧,只因那人一句留步,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已完全信任连城璧了呢?“我看你每次动用内力身体都在颤抖,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连城璧的观察力的确很敏锐,在这之前从没有人问过傅红雪这个问题。
“没事,谢谢你的关心。”傅红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接着是一种很难描述的神情,连城璧也看不出那到底代表着什么。
傅红雪施展轻功,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
连城璧立马动身去了山庄的密室,直到第二天清晨天门派与五毒教的恩怨才让他不得不出来处理。
……
天宗
“红雪,我告诉过你,做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你儿时就为那个傅玄璧……”逍遥侯停顿了一下,“否则现在你的武学造诣远不止于此,更何况他的母亲还是你的杀母仇人,你杀了他都是天经地义,如今你为何要……”逍遥侯越说越生气,一掌震碎了面前的桌子。
“爹,他毕竟是我弟弟,上一辈的恩怨与他又有何干?那时我下不了手,现在也做不到不救他,”傅红雪语气平静,但也已有些颤抖,“爹,我 说 到 做 到!”这几个字傅红雪说得很慢,很清楚,也很坚定,似乎生怕别人听不清,听不懂。
“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我只是告诉爹。”傅红雪说完没等逍遥侯回答便转身离开了。
我 是 分 界 线
表白大家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