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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AF:机械狂潮【02】

2023-09-03 15:41 作者:夜里偷吃の外卖小哥  | 我要投稿

【02】被禁足的人!


“你认为这次摇滚演唱会如何?”


吉秋在对格雷戈里、安琪、雪尔莎与鲁本问出这些话时还没忘记给自己的临时性假发涂抹发胶,这种假发的材质可说不准,不过要是不注重清洗保养,毛囊炎的拜访可是板上钉钉的。


“棒极了,就像冰淇淋汽水上的樱桃。”鲁本打开电子百叶窗眼镜上的像素灯光,数十颗橙黄像素块在黑白幕景的陪衬下,缓缓组成一头在大嚼黄油三明治的卡通小猪。


“那些摇滚乐队简直酷毙了,尽管我都没听懂他们在唱什么。”


格雷戈里的头型,按照雪尔莎的说法,根本就是颗被盐水泡过后还没削叶的沙拉菠萝。


可格雷戈里认为,把头发拉直后染成绿色倒更有助于“环境保护”。


“说唱的秘诀不在于听懂歌词,而在于跟上节奏后欢呼和挥舞荧光棒。”吉秋对格雷戈里做出说明。


可是,格雷戈里的节奏挥舞技巧的确还有待提升:谁会在乐队中场休息的时候拼命欢呼摇摆呢?天呐!


“虽然我看不懂他们五颜六色、像是突变浆果丛怪的头型,但他们的套娃派对帽和鸡肉卷饼—唔—”安琪也记不清楚这是她第几次一口气消灭一整支派对小吃了,“—鸡肉卷饼,让人印象深刻。”


孩子们在欢声笑语中,跨过格雷戈里家前院的低矮白桦栅栏,将欢声笑语的节奏与分贝拉到最低。踩上石板路后,他们像是训练有素的抢滩登陆兵,在格雷戈里摆出“保持安静”的手势后,他们将欢声笑语彻底绞杀。


啪嗒,大门打开,站在门框后手握扫把、短靴平根上下移动敲打地面的女士,正用她的眼神与双臂交叉来暗示孩子们一句话:他们最好能从烤箱里端出一盘“解释”来,否则等待他们的就只有禁足。


“这不公平,你是格雷戈里和雪尔莎的妈妈—不是我的。”鲁本的无心提醒,倒让琴娜开始觉得这是种挑衅:好吧,她会把格雷戈里和雪尔莎,还有安琪禁足,禁止电子产品,然后打电话给其他人的父母,和他们好好研究一下,鲁本和吉秋会有何惩罚。


“如果我给你零花钱,你会改主意吗?”鲁本的贿赂,被琴娜如轻风般忽略。她对格雷戈里等人只有一个问题:他们不是说,这演唱会只有一天,五点钟前就会回来么?


“是啊,一天一夜,凌晨五点前,现在是四点三十九分,纽约时间!”格雷戈里还特意拿出手表来与街钟校准。


琴娜将扫把、水桶与拖把推回走廊:解释的很出色。很好,他们被禁足了。一个星期的禁足,还有两星期的家务,拒绝任何讨价还价,否则加量不加价!


“格雷戈里?我从隔壁那个叫比尔的孩子家得到一个旧充气泳池,洗干净后还能用,你和雪尔莎要来么?”


这是个周六,美好而又充满汗臭味、整个上午都被家务活填满、没能看上半眼电视节目的周六。


格雷戈里很像接受深水弹—这只住在后院灌木丛中的机械鲨鱼的邀请,可是在他换上泳装前,还有两个问题。


“我很乐意,深水弹。可是首先,我被禁足了,禁足的意思就是,我要被关在屋子里直到限制结束。


第二,现在是秋天,对机器人可能没什么,可对人类而言,这很容易感冒然后和退烧颗粒做朋友。


最后,感谢你的邀请,可我不能。雪尔莎和安琪也不能。某些时候就是这样:父母的话就是皇帝的话,直到我十八岁前。”


“我理解你的痛苦,格雷戈里,很早之前我就这样被关在盐水池和水柜,”深水弹伸出双手去擦掉铁鳍上的落叶,“要是我能帮上忙就好了,让你脱离这个—无水的水柜。”


无水的水柜?这还真是个贴切的比喻:是啊是啊,深水弹说的没错。这里没什么娱乐设施也没有零食可吃,没有电视机可看。


而格雷戈里又是个男人,没法像雪尔莎那样展现想象力,玩上两个星期的玩具城堡。


“看呐,是只趴在窗户上的机械鲨鱼。真没想到这种东西不需要门票,也不需要买蛋糕就能在后院看到!”


比尔的欢呼声将格雷戈里与深水弹的对话打乱—这个留着小平头、吃着奶油棒冰的邻居男孩只是说出两句无心之语。


而这两句话又将化作火种,点燃格雷戈里心中那名为“好主意”的金色灯泡。


他将头探出窗框向下方询问:“那么,如果我告诉你来蛋糕店里,你能看到更棒的东西—那你会愿意来么?”比尔的回答,也在预料之中:当然愿意,只要价格公道。


“很好,那更酷的东西是什么?”雪尔莎来到格雷戈里身后,手中的红龙玩偶还在不断吞云吐雾,放射灯光。


格雷戈里将两颗拳头分别放在胸前:更酷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太空海盗,大白鲨,蛋糕城堡,吸血鬼,科学怪人—格雷戈里的话被雪尔莎打断:有没有真正存在,而且他们能够低成本找来的?


“没有,所以通过揽客吸引妈妈注意力的计划—它还没实施,就要泡汤了。”格雷戈里将拳头砸到窗框上。还有其他主意么?比如绑架个炼金术士过来,让他帮他们做出隐身药水溜出这间“水柜”。


还有主意吗?格雷戈里将他的主意列出纸条来逐个读出:请赏金猎人来绑架—不他不能这样对自己的妈妈,祈祷有焦痕小姐这样的罪犯来洗劫,这样他们就能出门逃命—还是不行,愿意如上。


第三,指望这里发生灵异事件,就像二三十年前的弗莱迪披萨店怪传、五十一区的外星飞船,无面人瘦长鬼影和开膛手杰克。


第四,就像刚刚说过的,去找个炼金术士来制作隐身药水。综上所述,第四种方法的可能性反倒是最大的。


“可是深水弹,唯一的问题是—”格雷戈里还没说完,深水弹的铁爪便被紧握为拳锤:别再说了,他来解决这些问题。


“好,那就去找炼金术士,我现在就去!”深水弹跃下窗边,迈动铁蹄跨过栅栏出发。格雷戈里清楚深水弹的热情来自何处:他救过深水弹一命,对方愿为他献出一切。


“可是深水弹,”格雷戈里及时通过晾衣架钩住深水弹的铁鳍,“炼金术士们从中世纪开始,已经灭绝好几百年了。现在他们的后裔叫化学家,也没办法让我们隐身。”


“哦,抱歉,我应该听你把话说完。”深水弹又退回草坪。格雷戈里一拍脑壳,从他的衣柜边拿出一个木盒:至少对深水弹而言,这儿还有个好消息。


好消息在于:格雷戈里昨天有为他买一大包海苔味沙丁鱼软糖。绝对的深海风味,绝对的韧性与糖类化合物,绝对的适合人类与鲨鱼体制,历练尖齿。


“另外,注意别让这些鱼条软糖掉在地上,它们真的很容易融化成糖水。”说完,格雷戈里对张开嘴的深水弹展开弹药倾斜:准备好狂吞一大桶沙丁鱼软糖了吗?谁是鲨鱼中的龙卷风和下水道,就是深水弹!


一头货真价实的金属鲨鱼,和手中这只塑料空壳打造的发光红龙。对比之后二者高下立判—雪尔莎提出她也要试试—格雷戈里为她分上六条沙丁鱼软糖,并提醒她注意瞄准鲨鱼朋友的口部。


“加餐来咯—!”雪尔莎朝向深水弹的方向抛出三条糖制飞鱼。


可深水弹却在这时打出个饱嗝,在他紧闭双唇与排牙时,两条富有弹性的飞鱼在被拒之口外后,又通过上下左右的各式硬物、墙壁与树干四处蹿跳,活像颗新鲜赶制的导弹。


五分钟后,格雷戈里听到两种声音:有人在一楼开门时的咔哒声,随后,是有人被沙丁鱼软糖击中胸口时的尖叫。


格雷戈里原本不敢向下看上一眼,可当琴娜的怒吼通过空气传播到外耳道,他知道一切都难以避免。琴娜的要求很简单:现在带着雪尔莎下楼,她和他们有话要谈。


既然他们像小妖精一样捣乱,那就要像小妖精那样受罚和干活儿。


一周后的现在,格雷戈里与雪尔莎没有因禁足结束而感到欣喜。他们只为自己没像安琪那样,选择在甜品屋擦桌子而感到后悔。


最后,只要最后四个钉子和最后一块木板—最后是石灰粉,防止白蚁和木蝼虫什么的—钉栅栏,为什么惩罚偏偏要换成钉栅栏?


“啊—我要—死掉了—!”


“这里是—地狱吗—?


这是格雷戈里钉完最后一块篱笆前,坐在地上说出的最后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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