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牵桥搭线
ps:在三方会议时,加括号带红字的话表示为隐含意
“要我——陪您去?”
企业有些惊讶地问着敖珏,毕竟在这种相当重量级的会面之中,企业的临场反应,可能不如谋士一般缜密的逸仙和见微知著的贝法,不应该是更好的选择嘛?
即使是平时被撩拨几下就破防的獒小姐,待人接物上还是非常冷静的,而她,她——
“带你,一定有我的安排和理由,我相信,各位也不会质疑我的用人和安排吧?”
敖珏轻轻笑了笑,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梳妆镜那头,有些犹犹豫豫的企业想要说什么,此时间,獒小姐已经拿了一套艳丽的礼服,然后交递给企业。
“相信你哦,咱的白鹰大小姐——”
贝法此时偷偷地笑了笑,企业还有些无所适从,此时的贝法坐在她的身后,开始梳理着她那一头颀长的白发。
纤细的手指仔仔细细地从企业的发梢间穿过,獒小姐进进出出,来来回回给贝法递过衣服和梳妆物品,逸仙此时还在加急着,把这些文件整理出来。
“在这之前,你们现在这里好好准备准备,我要找两个朋友说些事情——”
敖珏咧了咧嘴,然后继续说道。
“毕竟,这几位也是帮了我不少的忙,一点点的谢礼还是需要的——”
敖珏从逸仙那里拿过了文件,然后自己从容地换了一个面孔,带着黑色的礼貌,推门而出。
一条几乎看不清的丝线,被敖珏掌握在手中,缓缓地串联起来,几个小小的临时阵线,在此刻,被联系了起来。
而这,也是一点点渺小的希望,在条丝线的作用下,被串联了起来,发出了点滴微弱的光芒。
但是既然要把这条暗线串联起来,必然就去趟一次水,摸一次鱼,舔一次刀尖上的血,作为一个本就是风口浪尖上的人,来这么一趟,就当一次工具人,想必也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那么作为“朋友”的交换,自然也需要极大的诚意,毕竟对方拿出了他们想要拿出来的如此庞大的阵势——
给予了这位,在这么多敌视目光下的外来人,最大的关注,那么这份最大的大礼,自然需要他来回赠。

“喂,所以说,你告诉我们,塞尓科阁下不愿意接待任何人?”
幻露有些懊恼地询问着,塞尓科的身份毕竟也是一个军火商,作为在暗线常年摸爬滚打的人来说,预约一场交流会,想必也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一件事情。
“没错,塞尓科阁下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内,他的交流安排已经排满了。”
“就不能通融下嘛?我们可能有他想要的东西和情报,或许这位塞尓科阁下会感兴趣的——”
幻露还想和前台的秘书说些什么,但是秘书也只是微微笑了笑。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想,有些时候不能够给您多少帮助,如果确实有什么东西需要和塞尓科博士进行交流,我的回答是,他现在不愿意和外面人交流,而且这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常态了,如果您还要坚持如此,我想,我可以先给您挂上一个名额,当然,我们的通话全程保密——这是确保两者之间的保密性,不是嘛?”
秘书微微地笑了笑,把幻露打发走了,幻露也只能挠了挠头,然后低着头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全然没有注意眼前的人。
“Duang~”
全神贯注的幻露突然撞到了柔软的东西,整个人被弹了一下,她后退了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撞了一位体型健硕的男子身上,连忙和对方道歉,自己绕道走了。
“那一位,稍微有点眼熟呢——”
那位男子摘下了眼睛,在自己的脑子中思索了一会,想起了那个在酒吧角落里喝酒的女人。
“想要见塞尓科嘛,最近见塞尓科的人真多——塞尓科这家伙,是又发现了什么成果了,还是说,能够让他那疯了昏了的**(脏话)能够起死回生?”
他继续向前走着,几位门口的工作人员标准的鞠了鞠躬。
“阿姆斯特朗长官好。”
“今天的晚宴,什么时候举行?要等待那位指挥官多久到来?”
阿姆斯特朗例行询问要事,一位工作人员点开了他的安排表。
“晚宴就在老地方和塞尓科日常接待的地方,场馆由德怀特负责,并且米利上将全程同意负责。”
“德怀特嘛——一位办事令人放心的家伙,不过,外阵营的人和本来就有些‘话题’的科学家一起座谈,是否是一件不太恰当的事情呢?”
阿姆斯特朗冷笑一声,他可不管这些,他今天就是米利上将做的第二手准备。
今天到底要看看,这位敖珏阁下是怎么和这位科学家谈成生意的,毕竟他也可以在某些特殊时候,做些必要手段。
顺便,今天这场最后的晚宴,也是塞尓科的辞职宴。

夜晚,已经来临——
一场晚宴,一场优美华丽的晚宴,自然是一场相当盛大的接待——
但是这是仅限于高层之间的交流,闲杂人等早就从这里离开——可以说,这是一场全是米利眼线的布局的地方,要做任何的小动作,都几乎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更何况,牵桥搭线的那一位,此时就坐在现场,最为这场接待会的“见证人”
各方势力云集于此,各怀心思。
从外面等候的“客人们”来说,他们就是想看看,这位仁兄的手上能够打出多少的牌?这位几乎掀开了灰色生意的人,是怎么和这位科学家进行交流的。
德怀特微微闭上眼睛,他的脑子里面在飞快的思索着他能够想到的一切办法,达到的目的。
“在米利看出来,这场宴会过后,让他亲手把技术的掌控权和拥有权交出来,然后他还要能够从敖珏这里拿到应有的帮助和报酬,然后才把这把枪交给他,替他揪出那个悬在他手上的剑。”
而对于米利来说,他不仅想要看看德怀特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想要知道这位刚来的东煌的指挥官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事情。顺便,那个剩下的家伙,他要保证,这个家伙彻底地绝望,绝望到让他彻底无法再次进行报复。
毕竟,确保自己的那个发疯的查理德不受控制的借口,在他这里已经讲烂了,这份遮遮掩掩地进行着所谓的补救,就是在给一个死去几天的尸体做着心肺复苏。
“他应该下台了,应该彻底地带着他那操蛋的东西彻底滚回坟墓里面——”
米利给德怀特下的死命令——给他了最绝望的手法。
德怀特需要这把刀彻底地给塞尓科捅进去——而且要真正的捅进他的心脏中,彻底让他心死。
德怀特轻轻地敲击着桌面,静静地沉思着,手中的牌应该怎么打,他瞄了一眼周围的人,不少的人朝他的位置看过去,他要怎么做,才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筹码已经上桌,静等对方摊开和自己对弈。
“客人来了——”
德怀特的耳机中响起了工作人员的声音,此时的门被两位服务员拉开,盛装登场的敖珏提着一个箱子,戴着一副墨镜,身后是手上抱着公文包的企业,身着着华丽的礼服。戴上了一副墨镜,这幅墨镜让在场的人,无法通过攻击舰娘的心智魔方那里提前拿到一些消息。
“很抱歉,稍微多准备了一些时间,想必两位已经等待的有些不太耐烦了——”
敖珏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旁,企业把手中的公文包抱在自己怀中,然后坐在一旁,朝着两人微微一笑。
“夫人相当优雅美丽,让我想起了一些故人,不过嘛,这也只是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的一点点的牢骚罢了,不知道,敖珏阁下此番前来,是要和我们好好地谈一些什么事情呢?”
塞尓科先打开了话匣子,毕竟他作为东道主,右边的德怀特也只是作为所谓的“公证人”然后开始见证他们的这场交易。
“交易之前,倒是可以先对对方了解一番,哎,毕竟交易嘛,我们毕竟要遵守一个投其所好的原则,不是嘛?”
敖珏脸上很是从容,轻轻地抿了一口桌前的茶水,然后继续说道。
“那么德怀特先生,您就不讲讲自己的一些事情嘛?毕竟似乎这也算是一种相当不错的见面和认识的场合呢?(你的立场是什么?你来这里代表着什么利益?)”
德怀特微微地点了点头,毕竟这也是寒暄的一部分,他沉吟了片刻,然后转动了下自己的茶杯说道。
“当然是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在米利.鲍威尔阁下的安排和指引下0对这一场交易进行监督和评估(我现在明面上是米利.鲍威尔负责来监视这场交易的),但是我同样的会对双方的利益和隐私进行合理合法的保护(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还是在的),但是除此之外,我想这些事情都需要在双方进行平等的交流然后促成这一场交易,至少我们也能够给司法部和FBI那边进行一个书面性质的答复(交易继续,只要我们的交易不在对方的眼线看出来足够)。”
敖珏了解了德怀特的态度过后,然后转头看向了塞尓科.威德尔。
“那么在这场交易之前,我倒是有个比较难为情的事情,毕竟这也算是对您的一种冒犯,在此之前,我可能对您老人家的爱好稍微调查了一下。(我提前做好了您的情报梳理)这算是我做出的第一份的礼物(帮助)。”
敖珏微微地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副小小的墨镜盒,这幅墨镜盒上面浅浅的纹了一个昂,然后他缓缓地提交给塞尓科.威德尔。
“长期工作在这种环境下的塞尓科先生,还是需要一点点能够防辐射的眼睛能够稍微地保护下老先生平时的工作环境,还有,这里还有一杯美酒,是要递交给您的。”
敖珏打开了箱子,那是一杯未开封的红酒,虽然算不上多么精致,上面甚至没有任何的标签,也只是在那个瓶子的底部,纹了一个简简单单的花纹而已。
这个花纹就是前些时候敖珏去的那一个酒吧的商标。
“看来东煌人这么喜欢送礼见人吗?不过既然是这么一场交易,还需要我们继续谈下去,我们再说这些小礼物的事情——(虽然你对我了解比较多,但是想要做下去这场交易,还是需要看你后续能给我拿出多少的回馈。)”
敖珏轻轻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不过老前辈,一场交易的成功的秘诀,是需要一方对另一方对对方的爱好了如指掌,才能够让我们亲爱的客户也好,还是卖家也好,都能够收获愉快的体验不是吗?(我自然了解这些,所以我送这些东西)。”
敖珏继续说道,此时他点了点头,企业把手中的公文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一份资料。
“在这之前,我们需要知道一些事情,这是德怀特先生邀请我坐在这里的原因——”敖珏微微地看向德怀特,而德怀特也点了点头。默许了一样,接下来敖珏继续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想尽办法和您进行一场交易的情况了。”敖珏吩咐企业拿出那份资料,那是一艘在大火中被燃尽的军舰,她的身上满目疮痍,令人感叹惋惜,塞尓科微微地挑了挑眉头,他明白目前来说,这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德怀特和米利的意思,只是借助敖珏的手,缓缓地把这把刀推入他的心脏。
“所以说,您是来问一些有关于她(疯了的好人理查德)的事情吗?”塞尓科有些颤抖着取下了自己的眼镜,然后说道。
“所以说,这是一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意外吗?(好人理查德的死亡是事出有因),这也是您为什么沉寂这么久的原因吧,因为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故,我想,这对您的应该有一场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甚至,都需要米利阁下请求(强迫)您再度负责舰娘事务——”
敖珏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
“您是内心还是对着那个孩子还有着内心的愧疚?(那场意外依旧耿耿于怀)还是说?(另有其他没有办法违逆的原因)?”
德怀特沉默不语,就和那边戴着墨镜的企业一样,看不出他们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敖珏和这位苍老的老者对话,其他人不过只是陪衬。
“你的酒,可以现在在这里拆开吗?(你可以和我继续谈下去了)。我不知道当面拆开礼物是否是对东煌礼节的一种冒犯,尤其是作为东煌的代表的你。(这是东煌的意思么?)”
“请便,这是我的个人的意见。(这些是作为我的代表,和东煌无关,请我们继续吧。)”
敖珏继续笑道,然后摊了摊手说道。
“有故事有酒,自然也是乐意听到您的故事,不是么,我想作为我个人来说,我是洗耳恭听,只是这位德怀特先生,是否有耐心听完一位老者的讲述呢?(刀给你了,该你捅进去了)”
德怀特微微地笑了笑,瞄了瞄周围的眼线们,他们都在等着德怀特的话。
“时间还长,倾听一位老者的故事,总归是一场相当好的事情,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我倒上一杯酒呢,敖珏先生,倾听者也是需要一杯美酒来调节自己的情绪(我也是作为这场利益联合的一方,我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不过,您的品位还不错,那个酒馆的酒虽然不精致,但是有种别样的醇香,虽然那里有些伤心的事情(凡贝纳.昂在妻子意外身亡时,经常厮混赌博的酒馆。)。”
敖珏继续笑了笑,然后说道。
“请。”
“这是一种无法品尝的苦涩味道,这也是我这么长久以来,在上帝面前苦苦的祈祷的。”
“那是一个初春的早晨,她,像是一朵即将绽开的鲜花,想要为他辛勤浇灌的园丁面前展现她的美丽色彩。”
“那是一位园丁的最为伟大的作品,他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将她捧在手心中,细细地品位着那名为未来的清香,像是品鉴一杯刚酿好的葡萄酒一般,美好而又令人心旷神怡。”
“她的花朵在绽放过后,链接着我的灵魂,虽然她美好的令人流连忘返,但是如同要出嫁的姑娘一样,也如同要展出的作品一样,是需要向外面探索的——向外面去看着窗外的世界。”
塞尓科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欣慰而又自豪的笑容,在酒精的催化下,塞尓科的压抑的情感慢慢地展现出来,像是一张褶皱的纸被缓缓地捋平一样。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她告别了她的父亲,去前往了众多孩子都向往的地方,那也是她们日后生活与工作的地方。白鹰舰娘部。”
“她的父亲亲自为她送行,但是他从不知道,这一项对于所有父亲来说都应该必须经历的过程,是他这一辈子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塞尓科不禁落下泪来,他自己不顾自己的泪水然后继续说道。
“因为他的父亲将她推到了深渊的门口,她凝视着深渊,被深渊影响着,她甚至坚信不疑地相信着,她所做的一切都将是正确,是给她的阵营带来和平的——。”
“她接受者白鹰的一切教育,像是一枚坚硬的思想钢印,刻印在她们的脑海中,所有的舰娘亦是如此,”
塞尓科颇为无力的说道。
“也正是如此,当她拿着一个相当不稳定的方案回来的时候,作为科研人员的我,一下子察觉出了不对。”
塞尓科的直觉一向很灵敏,但是他也警告过上层的人们,这项技术相当的不稳定,对于整个舰娘的人体甚至船体都会存在着不可逆转的损失。
“但是不管有多少人在他们耳边说着,这项技术难以处理和执行,但是都没有任何人去反对,甚至大多数的人,是舰娘部的人宣布这项技术都存在着不稳定的因素。”
塞尓科继续说道。
“但是他们,尤其是军方的人们,他们只是说,这是为了白鹰的未来,需要有人去牺牲,去换得白鹰的安全和和平。”
塞尓科苍然一笑,他们一直知道,从哪些人的口中说出的话,大多都是一群放屁的话,但是没有人敢冒着身后十八枪系自杀的危险。
“从前觉得自己风光无限的白鹰指挥官们,突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他们好像看到了第一次对塞壬作战时,那些刚从前线回来的指挥官们,如何的处境。”
塞尓科绝望地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们明知道这是一个谎言,我们听过那一场听证会,明知道那是一件愚蠢的都不能在愚蠢的事情,但是我们却期望着,那件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
“直到,她在那场被我们所有人编织的谎言中,选择了她认为的光明,她带着那份决然站在我的面前——”
“父亲大人,为了白鹰的未来,我自愿能够献上我的一切,因为这是为我的阵营,为我们以后的未来,我作为被选上的人,我有这个义务奉献我的一切——”
塞尓科突然笑了起来,像是个好笑的笑话一样,他完全没有在意旁边是不是军方的卧底和底细,也不在意周边的人的表情如何。
他只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说是荒诞,不能说是可笑,这是血淋淋赤裸裸的现实。
“不!这是假的!这是假的!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塞尓科模仿着自己那天的表现,他的浑浊的眼睛中,还记得理查德那双清澈的眼睛。
那双清澈的,如同白纸一样的,清澈的眼神,像是一湾清泉,带着她的无与伦比的坚韧。
“还请父亲,如果还对那个项目有任何疑问,我想,您可以一起来!这样子就能够!”
理查德眼中的祈求,希望祈求者她的父亲把她推向深渊。但是她又是那么清楚的自己在做什么。
“够了!”
塞尓科怒拍桌子,让周围的人甚至都感觉这个人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有些工作人员这个时候甚至急忙去准备镇静剂,这个时候德怀特笑了笑拦住了这些人。
“所以说,您去了?对吗?”
敖珏静静地聆听着,瞟了一眼微微颤抖的企业,她的内心此时难以平静下来,她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希望自己不要被这些事情动了自己的情绪。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敖珏无动于衷,她为什么也难以理解为什么敖珏要求她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着她自己的风度。
她一味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但是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她的下唇都要咬出了血。
“没事的。”
敖珏轻声说道,轻轻地拂去少女憋不回去的泪水。
德怀特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次的刀,竟然让老前辈破防成了这个样子,但是还好,老者几乎激动且暴起的态度,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给他自己做成了保护伞。
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无能狂怒的老头而已。
“我想,故事就到此为止吧,塞尓科前辈,我想如果在过火的话,听者可能会比您更先失去控制。”
企业的太容易成为突破口,他还是很担心,眼前感性的舰娘们,可能会打乱敖珏的脑子,毕竟在这场交易上,需要的是理智。
“所以老前辈,一直对于这份错误耿耿于怀吗?还是在为自己曾经的错误一点点地折磨自己吗?”
“那么,还有补救的可能吗?(是否能够控制她的恶化?)”敖珏问道。
“或许,已经尘埃落定了,但是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敖珏先生,你觉得你身上背负着这么些罪恶,你真的能够有勇气去了解,去到地狱里面去清算你那些无法弥补的罪行呢?而我这么久的祈祷赎罪,寻求了这么久的方法,能够赎回我的罪过吗?我真的可以无憾地把自己带入地狱中收到应该有的惩罚么?(那么现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下,又有多少人能够清算白鹰自己的罪恶呢?)换了一届又一届的人,换了一届又一届的政府(解决米利一个魔鬼事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做到什么程度呢?”
敖珏非常罕见地沉默了很久,很多人都盯着眼前这个家伙,企业此时捏紧了敖珏的手,她的手心现在全是汗。她现在的情绪不能很明显地表现出来,她一直忍耐着,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够拖累敖珏的安排。
“我想,东煌有一句话说的很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么?(白鹰的问题,必须需要从你们这个环境生长下的来处理。)我想,不管如何,那个姑娘的牺牲和失控,已经成为定局,而作为商家的我想要问您一个问题,您背负如此大的罪孽,还要同时维系起这项不稳定技术的研究,对于您来说,是否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敖珏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他缓缓地打开了他手中的箱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本圣经。
“今天路过了一个书店,书店老板和我挺有缘的,他一直往我手里塞一本圣经,可惜我不信这个,他神秘兮兮的告诉我,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敖珏笑了笑,然后拿着这本书递给了塞尓科。
“我想,这作为第二份礼物(帮助),是否您能够帮到您?”
敖珏笑了笑,因为他知道,在中心页面,有一张小小的,薄薄的书签上,写着一串漂亮的单词。
“至于交易,这里是我们交接的东西——”敖珏笑了笑,把那个箱子提了上来
“一份关于β材料的转换型实验报告,和一些潜藏的细小的情报这些,不过这些,交付给您,还是足够了,不是么?”
箱子提了上来,拿下那层文件,剩下的,就是大额大额的白鹰刀,他们整理的排列在箱子中,静静地等待着交付。
“我想,我是时候该考虑放下了(我会答应你的请求的)”塞尓科转头看向德怀特,德怀特此时看着敖珏也像是作为礼节一样的,送了他同样的一杯酒和一本书,德怀特然后就说道。
“那么既然这样,麻烦敖珏先生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敖珏阁下的事情了(接下来顺利和本比茨交接,不要露出任何的破绽),毕竟最近白鹰可能也有一些忙事,还请带着您和您的亲属尽快离开(你走的慢的话,我不保证你的安全问题)。”
敖珏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自然,我明白的,也感谢亲爱的德怀特先生了,请您当中间人总是这么愉快(合作愉快,希望下次继续合作,朋友。)”
敖珏把这箱东西留下,然后跟着外面的工作人员检查过后,陪伴着那位老者,去到了伸出去取那份武器。
德怀特微微地点上一支烟,他很快的把整本圣经略过一眼,然后在眼线都已经尽数退去的时候,翻到了中间一页。
那是一张相当薄的书签,几乎无人能够差距,但是上面却留下一串相当飘逸的签名。
“winters。”
“敖珏阁下,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既然能够把他们两方势力,马克,昂,和温特.哈尔西两个人和我联合——”
“但是这也是我的想法——”
他莞尔一笑,看着远去的敖珏和企业的背影,微微地感叹道。
“这位朋友,只能说,令人心生畏惧——”

远去的路上,只有企业无言抱着敖珏的胸膛缓缓地抽泣,他抱着情绪终于汹涌而出的少女,一步一步地向着自己的旅馆回去。
“年年岁岁人不同,只可惜,日日夜夜痛相似——企业。”
敖珏长长地叹息。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我们能去插手的——”
“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