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闻民国爱情,十有九悲”(番外/be美学/民国师生恋/微car)
禁止一改二传!
续上篇的甜文,可以作为番外来看,不过是刀
不喜欢be的就去看上篇就好了
(为了效果,可以伴着bgm听,建议:《我用什么把你留住》)
这一世的爱恋,是你欠我的
上辈子缘未尽,情未了
下辈子我要你同我好好的,白头偕老
我和我的老师贺峻霖私奔了
我们在北平成亲,生活了许多年,恩恩爱爱,共同为了我们的事业奋斗
他是进步人士,我也帮着他组织各种活动,创办报刊,我们是大家眼里的模范夫妻
他送我的发簪我一直小心地收着,不舍得戴,每天早上,贺峻霖都会轻吻我叫我起床
我总是耍着赖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个好半天,他也不恼,就任我抱着,摸着我的脸,给我整理粘在脸上的头发
好一会儿,他才把我从被子里抱起来,一直抱到卫生间,然后就倚着门,含笑着看着我刷牙
“先生,你笑什么?”
我刷着牙,从镜子里看着他,口齿不清地问
“我在笑,笑我自己怎么这么幸运,娶到你……”
他咬着指关节轻轻笑着,推了一下滑落的眼镜
我也傻乎乎地跟着笑,很快刷完了牙,转过身想让贺峻霖帮我拿一下洗脸毛巾,他突然凑了上来,双手环扣住我的腰
他的吻霸道地落下来,攻城略池,所向披靡,我闭着眼,试着反攻回去,他却越发来了兴致,更加深入
唇却被他狠狠含住,蹂躏……
他的手指在我的腰间轻抚,我的身子便向下坠,他便换成一手揽着我,一手摸着我的头
我的腿渐渐软了下去,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几乎半吊在他的身上
……
吻了很久,我轻轻推了推他,他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将我拦腰抱起,停止了激吻,静静地看着在他怀里脸涨得通红的我
“先生,实在算不上是正人君子……”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抱着他
“有夫人,还当什么君子……”
我害羞地捏了一下他,他吃痛,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走,带你出去吃早餐!”
我随贺峻霖走在街上,挽着他的手,我喜欢靠他很近,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他也知道,所以总会陪着我
刚刚那样的激情,其实也不常有,大多数时候,我和贺峻霖都客客气气的,相敬如宾
我们的爱情,是带着战友间的尊重的
我还是习惯叫他“先生”,不会亲密到肉麻,却带着我们独有的默契
他当然不再叫我顾小姐,而是夫人,但他会要求别人不要叫我贺太太,而是顾先生(对女子的尊称)
他说,我得先是我,然后才是贺峻霖的妻子
他对我很照顾,爱得也很含蓄,极少向我直白地表达爱意
只是偶尔,他会突然像刚刚那样,忘掉含蓄,热烈地向我“诉说”……问他,他只说那是男人的本能,我不会懂
“先生,今天下午我有一场座谈会要参加,可能要晚些回来”
我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我的耳环
“先生,你看这个好看吗?”
我戴好耳环,笑吟吟地看着他
“嗯,夫人最好看!”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手指轻轻玩弄着我的头发,不时碰到我的脖子,有些痒
“那,今晚我去接你!”
他弯下身子,在我耳边说着
“好……”
尾音未落,他的吻又落下来,只是轻轻地覆过我的唇,碰了碰便又退了回去
我却又脸红了……
那天晚上,贺峻霖按照约定来接我回家,我们并肩坐在黄包车上时,贺峻霖看出我的情绪不对,便向我坐近一些,手轻轻盖着我的手
我握着他的手,握得很紧,甚至出了汗
回到家,我还是一言不发,贺峻霖几次看了看我,终是一言未发
我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就要往床上坐,贺峻霖拉住我的手腕,我不耐烦地甩开
贺峻霖也还是没有丝毫不耐烦,甚至没有皱眉,只是在我旁边坐下,凑近,轻声问我:“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先生,若世态变了,你可会参加革命?”
贺峻霖明显愣了一下,像是确认我的问题一样又看看我的眼睛,这才说:“我会!”
“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些!你知不知道你是会没命的!”我疯了一样抓住他的衣领,吼着,“为什么啊!你说啊!”
贺峻霖没有说话,用力把我抱住,我挣扎着却被他越发抱紧
他还是没有说话,任我哭着锤着他的背
“如果我今天没去那个座谈会,没听到他们聊革命,没听到你的名字,你还要瞒我多久……”
我哭累了,身子瘫软在贺峻霖身上
他把我扶正,然后摸摸我的脸,像以前安抚我常做的一样,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夫人,这是我的使命……”
他的眼睛好像又闪着光,就像那天在教室里我看到的一样,让我又敬畏又动心
我没说话,点点头,不再理他
转身想摆弄好枕头睡觉,他又环住我的腰,轻轻说:“头发还湿着呢,别睡……”
那一夜格外漫长,我听到他的呼吸和我的呼吸在耳边交织,好像我们十指相扣着的手
那好像是一首低沉的吟唱,我迷迷糊糊地根本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只能一次又一次摸索着去触碰他的脸
指尖和身体的一阵阵温热让我知道这不是梦
疼感也很剧烈,他便一再地安抚着哭泣的我,我的手臂环过他的脖子,轻声叫他“先生……”
第二天醒来,一阵阵痛感和房间里的凌乱告诉我这都是真实发生的
我看着睡在我旁边的人,睡得那么安稳,指尖便顺着他的鼻梁下滑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会支持你的……”
贺峻霖还在睡着,只是迷迷糊糊感觉到我已经醒了,伸手把我搂进怀里,摸着我的头发
“先生……”
“嗯?”
他回应,一边还在我额上留下一吻
“我的爱人,是盖世英雄……”
我说着,吻上了他的唇……
后来,革命果真爆发了
贺峻霖也果真成了革命中的一员,他还是写写文章,只不过常常要熬到深夜
我能做的也仅仅是帮他整理好稿子,在他熬夜时为他温杯牛奶
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看着我,眼里爱意汹涌
我们搬了很多次家,出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家里时常来些我不认识的人和贺峻霖聊事情,总是满脸严肃的
他总安慰我:“别太紧张!没什么事!”
那日他一如既往地在我睡前为我梳头,桃木梳轻轻滑过我的头发,他温柔地看着我,我和他在镜子里相顾一笑
“夫人,委屈你了……”
他带着歉意
“委屈什么,没有你,哪来现在这个优秀的我啊”
我笑着回答他
他笑笑,没说话
此生,无你,也无我……
城里的风声越来越紧,不时听到谁家又死人了的传闻,据说都是革命分子
一时间人心惶惶……
我劝贺峻霖离开北平,他坚定地摇摇头,只是说不能走,还有工作需要他
我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多劝,只说:“你不走,那我也不走!”
他皱起眉头看着我,似乎有些生气,我也瞪着他,意思是我已经决定了
那天他拗不过我,随我到附近的寺庙里求了一个平安符,那个老方丈在旁边看了我们很久,一直没有走近,也没有说话
我警惕地让贺峻霖在寺庙外等我,自己上前走向老方丈,一行礼
“打扰了!敢问老师傅可有什么话要讲?”
“阿弥陀佛,夫人,您的先生,是个英雄,”老方丈缓缓开口,“只是,这一世的情缘,恐怕又要拖到下一辈子了……”
“您说,又?”
“此生时间太短,愿君珍惜!阿弥陀佛!”
老方丈说完,边向我行礼,意思是说完了
走出寺庙,贺峻霖正在等我,我笑吟吟地走过去,挽着他的手,他也低头,笑着看我
“怎么了?这么开心?”他问
“嘻嘻,下辈子,我还会嫁给你,你信吗?”
“信!”
后来我才知道,老方丈的话并不是祝福,而是警告,他说的是“这一世时间太短,要拖到下辈子……”
到底多短呢……
没过几天,风声更紧了些,贺峻霖把我送上回重庆的火车,把一个盒子递给我
“这次走的急,你倒是什么东西也没带,”他摸着我的头发,“回去后找你爸妈,然后等着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嗯,先生可要说话算话!”
“我何时骗过夫人!”
可惜的是,贺峻霖失约了……
我回到重庆,并未等到他,我也没找到我爸妈,在友人家暂住一段时间后边自己找了一份工作,住在小旅馆里
听大家说,革命成功了,于是我整日欢喜地等着,等着贺峻霖找到我
等待的感觉有些酸涩,但当我想到他,总会觉得欣喜……
我到底还是没等到贺峻霖……
那个经常来找他聊到深夜的友人找到了我,一见到我便扑通一声跪下来,喊了一声顾先生,便哽咽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注意到他瘸了一条腿,还拄着拐杖,跪倒时拐杖丢在一边
我赶紧扶起他,问:“贺先生呢?他怎么样了?”
“先生他……”
我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的爱人,与我阴阳两隔……
我只知道他在敌人的威逼利诱下一直没有屈服,只知道他从容走上刑场英勇就义,但最后却连个墓碑也没有,我甚至不知道他葬在哪里
他给我的那个盒子,里面装的是那枚发簪,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遗憾啊,他在的时候我舍不得戴,如今就更没必要戴给谁看了
簪子上刻了两个字,是后来刻上的:
念卿……
有什么用呢,你又不会回来了,怎还要我念你
罢了,我也舍不得,贺峻霖,你走以后,我便没再让人叫过我“顾小姐”或是“顾先生”
他们都叫我“贺太太”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这是我纪念你的方式
原来“时间太短”,是这个意思……
这一辈子欠我的,贺峻霖,下辈子你可得加倍还回来……
(怎么说呢,这是我第一次写虐文,手法生疏,可能也没有特别虐的感觉,这个题材包括微car也是第一次,所以写得不好还希望大家多多包涵,我会进步的~)
(要备考了,不出意外这应该会是我出关前最后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