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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战锤·同人】扶桑短篇:最后抉择

2018-11-24 04:41 作者:辛抱強き狩人の槌  | 我要投稿

坂井真,近卫军武士的教官,天皇的佐佐木公园的最高管理,他死在了鼠人刺客的飞刀当中,凶手则被他的长枪钉在了鸟居上。

贺茂真渊,上日月神宫的大神官,死于心力衰竭,哪怕是天照也救不了他。

渡边甚,一个优秀的斋王候补,一个向斯卡文出卖良心的叛徒,他死在了源文藏之手。

真崎是清,一个认真苦干的皇室官员,被愚蠢的热血年轻士兵当做叛徒杀死,和他一个下场的还有好几个。

哦,还有三个亲藩家族,他们的直系血脉基本死透了,包括军神本人,他死在了十多名鼠人刺客的围攻当中,这些畜生还真愿意下血本。

最后一个死的是天皇本人,他在对抗斯卡文的战斗中力竭而眠,最终死在床上。

现在的扶桑,已经落魄到轮到我这个外样来当海军大臣了吗?

一色义道如是想着,在这思绪的过程当中,他已经离开了皇宫,离开了乏味无力的会议,穿过了他所提到的那几个地区,那些新就任的大臣都过于年轻,而新任天皇也毫无用处——他只是个孩子,能有什么用?

大部分的扶桑人都被集中在了三府地区,贵族们全部都集中到了那里,只有少数平民和家臣还在维持几个边境沿海据点。

海军大臣穿过了拥挤的市町,那里的排屋已经挤满了难民,而尚能战斗的士兵们则都被动员起来维持治安了,更多的士兵则是因为长官的遇刺要么就地溃散,要么成建制的撤回或者抢回了三府。

一艘安宅船停靠在港口,这是除了扶桑的龙舰队以外仅有的还能航行的船了吧,更多的船被作为渔屋来安置难民了。

船主看到义道过来,便立刻起来行礼。

“按照我的吩咐,回老家。”

“家主,您真的要和那个震旦人私自开会吗?我怕本田贯太郎先生他......”本田贯太郎是曾经的天皇亲卫队长,现在的陆军大臣,同时也可能是扶桑现在实质上的最强权者,他发动了清洗,导致了那些无辜皇室官员的死亡。

“他现在主管着陆军,我主管着海军,我要是怕他那不就丢了海军的脸了吗?”一色义道笑着说,实际上所谓海陆军之争他并不关心,他只是在单纯的开玩笑,因为这种事情过去只属于亲藩大名和谱代大名,如果不是碰上这个时候,他这个外样大名这辈子估计就是老死在沿海的属地上的命了。

“明明是诸大臣当中最年长的,却最轻松,难道你有救国秘法了吗?”船主忍不住放肆直言。

“可能有,可能没有,得看那位震旦人会带给我些什么了,”一色义道对船主的放肆毫不在意,“不过估计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当一色义道回到他的老家时,一艘九桅大帆船已经停靠在久未修缮的港口了,上面有着上百个炮眼,数名水兵站在最高的甲板上,握着火枪和甲板上的子母炮进行盯梢。

对于扶桑人的到来他们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这是早已被下达的命令。

进入未经仔细打扫的大名宅居,一色义道越往里越发现墙壁和地板变得更加干净,而装备精良气色端正的震旦士兵屹立在每一个理应由一色家的家兵所站着的岗位上,他们与船上的同袍一样对于一色义道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惊讶。

茶的味道,但不热,更甜,这气味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在马林堡人的地盘上才有所闻到过。

拉开接客室的滑门,一男一女跪坐在里面,女子面容白如细盐,鳞甲卒坎和箭衣没能遮盖她的优美身材,看上去她像是个泰西人,但是五官相对柔和一点,白色的长发按照震旦女人的样式绑了起来,只是一眼她就活化了一色家主老朽的内心。

而男子则更加骇人,剑刃造成的疤痕遍布脸上,其中最长的从他的左边额头上面一路划到他的嘴角一层,中间被眼睛所隔断。头发叛逆地被剪得极短,但是了解的人都知道,这其实是一种长达千年的悼念。

而他身上没有一片铁,只有一件黑色蛟袍穿在身上。

榻榻米的中心点摆了一盘抹茶蛋糕,香港的埃斯塔利亚厨师搞出来的结合产物。

“请原谅借用了贵府的厨房,不过原材料是从船上拿下来的,特地用来招待您的,不过说句实话,这是她的极限水平。”震旦男子说着流利的扶桑语,语句当中的“kanojyo”让他明白了这道甜点出自谁之手。

“哪敢让您给我使用尊称,按照辈分,我这一色家的后辈还得向您用敬语呐。”一色义道蹲坐到他对面。

“话说,按照家谱,我应该算是你的几世祖呀。”

“十五?凭印象说,我没有数过,但是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我的家臣开我玩笑说我算是你的十四代孙。”一色义道摇了摇头,随后自顾自地取用点心,刚一入嘴,他就明白什么叫极限水平了。

“说正事吧,贵为震旦亲王的您,到底有何贵干?”

“消息灵通如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现在算是亡国了吧。”

“你们是打算到扶桑占地为王吗?”义道挑了挑眉。

潮王摇了摇头,“出乎你的意料,我们只是来招募志愿者的。”

“志愿者?”

“说起来有点复杂,估计得从泰西那边几千年前开始讲起,又或者可以从另一个世界开始讲起,但我就这么说吧,这世界要完蛋了,而我则是作为原初龙皇的先锋,前来带更多的人前往新世界。”

“奴隶?”

“不不不,是国人,是公民,是新世界的一份子。”潮王说道。

“我很愿意相信,从历史上来看您不像是爱好欺骗的人。”义道直截了当地表述了他的信任,“但是我不觉得京都府的人会信,特别是某些人。”

“比如陆军大臣。”

“您都懂。”

“是他们太好懂了,”潮王耸了耸肩,“实际上我是打算以一种和平的方式来进行的。”

“如果龙皇到来,你们会动用武力?”

“实际上龙皇比较无所谓,这个单纯看你们的意愿,现在你们身为神灵后裔的天皇已死,神官也是死的死叛的叛,民间对于天照的信仰破碎到什么程度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个时候如果一个真神降临在他们面前,恐怕内战在所难免吧。”

“你是在臆测我们的忠诚?”一色义道颇有恼色。

“是你在高估底层人民的忠诚,”潮王笑道,“我深有体会,在龙皇降临之前,哪怕是我身边那些敢死队的战士们,都开始动摇了,因为当时我们很多人都相信龙皇已死,诸位先祖也已经死去,而现在哪怕是最懦弱的震旦人,也已经把生命当做可抛弃的物品了,因为神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安心。”

“同理,你们现在国家动荡,精英大量的被刺杀,粮食还歉收——好像是那帮老鼠往你们的农田里灌了**,真是没有新意,士兵要么入山化匪,要么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更重要的是,你们身为神子的天皇和军神,都死了,这才是最关键的,当你们的国家最危难的时候,就是对天照,对天皇的信仰促使你们的人民团结起来抵抗灾难,而现在,我觉得你虽然不太想承认,一切都反过来了。”

一色义道沉默了。

“所以说,是和平的让你们的人民搭上方舟,为扶桑传递最后的香火,还是说拉着所有人统统死绝在这一岛上呢?还是说为了第一条选项先打一次内战?”

“你可无法保证有没有那个新世界,万一你们失败了呢?万一就没有什么新世界呢?”

“不要担心了,我相信你算过算数。”潮王拾起一块蛋糕往嘴里送,随后眉头皱了一下。

沉默,沉默充满了会客室。

“我建议你快点,一个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绿潮已经冲过来了,现在我们的龙皇还在殿后拖延,但是拖不久。”潮王打破了沉默,说出了一色家主最不想听到的话。

一色义道没有说话,他起身鞠了个躬便管自己准备出去了。

“对了,为什么你想为扶桑延续香火,你明明为震旦,为龙皇效力了千年,扶桑如何与你何干。”

“你是在质问你的第十五世祖为什么要拯救他的两个故乡之一吗?”

“抱歉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没关系,这实际上也算是龙皇的一个次要命令,我也不懂为什么,但是我满开心的。”

本田贯太郎,这个扶桑史上最叛逆的臣子,抱着小天皇跳崖自杀了。

大部分扶桑人,包括年轻或者年幼的贵族子嗣,都跟着震旦的大宝船舰队走了。

扶桑的规模已经相当潦倒的龙舰队,这个帝国最后能够代表其国家尊严的军队,载着最后一批不愿离去的扶桑人,在海面上前进着。

“你说,潮王会兑现他的诺言,给予我们的同胞和他们的同胞平等的身份吗?”一位年迈武士向比他稍微年轻一点的海军大臣如是问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我那位十五世祖一样,他其实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最起码我们的同胞踏上了一个风险更低的路上,我就安心了,到现在这个破世道,能有所选择就已经不错了。”一色义道轻松地说着,自从他将自己的子女送上船以后,这个老人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轻松得多。

“是呀,有选择已经算好。”

看着开始从海平面冒出头的铁皮海上大军,所有扶桑人,包括海军士兵和陆军士兵都在注视着前方。

这时,那位出身陆军的年迈武士突然开始唱起了歌。

“吃着没烤过的鱼干和半熟的米饭,勉勉强强还算活着。”

“用生木头点了堆篝火,但还是冷得受不了,潮湿的生木头冒着烟,当然很呛人。”一色义道接了下句。

“你一海军的咋还唱起了陆军的歌了?”老武士笑骂道,其他人也跟着哄笑了起来。

“哈哈,反正,”一色义道以同样的语气回应道,“反正也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这最后一段依旧是唱出来的。

随后便是整个船队的集体合唱。

“如果献出自己的性命从军出阵,做好死的觉悟呐喊冲锋,”

“却武运不佳、没能战死沙场的话,那带着"义务义理"的慰军棉衣就会慢慢地来勒住我的脖子。”

“反正也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

“反正也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

伴随着响亮的军歌,这些扶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群武士们,拉满风帆,擦亮武器,划开海面,朝着数千倍之敌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当天下午,东方以绿。

【不要吐槽为啥这么昭和,我觉得这样搞很棒,很Fantasy

【上一篇短篇评论里吐槽我不黑深残,不黑图书馆,实际上吧个人感觉黑图书馆的黑深残成分主要还是集中在隔壁的战榔四万里(不过哪怕是四万里不也有凯恩政委这种清流嘛),而WFB的小说怎么说呢,更多是比较接近于传统西幻小说,黑深残成分有,但没有那么重,基本内容上的话和那些耳熟能详的西幻冒险小说也大差不差了,当然我阅读量也高不到哪里去,也不敢肯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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