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机械狂潮【25】
【25】晚上天台见!
这是鬼面锯第五次向黑程式提出相同的问题。在得到对方的肯定后,鬼面锯对他竖起大拇指,又用提前备好的木质耳塞堵塞耳道。
“随便了啦,我不在乎。可我的个人经验告诉我,啊—咳咳—!”
鬼面锯擦掉几滴鼻中淌出的白色防冻液。她的经验告诉她,在晚间九点登上天台,这可不属于好主意周刊的任何一栏。只有黑程式,才能想出这种主意。
“锯锯,我租来阿兹克的播音设备,可不是为了开第迪厅。我要给整个庞顿中城的人发布通告,以免格雷戈里和克里斯,这两个小聋子加老聋子听不清。”
本该在肉丸意面工厂进行劳动服役地黑程式,因其美妙的手打肉丸口感提前获释。黑程式知道这很荒唐。可更荒唐的事还比比皆是:只要一块甜甜圈就能免去张罚单,各位先生太太,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信号撕裂器。暗网上的三手宝贝,”鬼面锯坐到准备大展身手的黑程式身边,轻拍两下二人之间的黑色铁箱,“只要有足够的能源供应,它就能入侵周围五千米半径内的一切电子设备,以及网络。”
“是的,我会用它来发布通告。”黑程式一边说着,一边将成捆的电线依次解开。尽管鬼面锯对这箱子的用途有完全不同的思路,可黑程式拒绝了她。
“用信号撕裂器入侵五角大楼,以国际机密作为筹码,换取总统的位置?锯锯,这太不切实际了,我们该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做这座城市的市长,然后用这座城市赚上几个五位数美元!”
黑程式将他的护目镜擦拭干净,插头已被他成功插入供电插槽,结实到不能再结实一分了。接下来,他黑程式要通过手摇式发电机发电,给这台小黑箱注入能源。
“咳咳,音频测试,整个庞顿中城都能听到对吗?我是黑程式,我出狱了,我卷土重来而且还要变本加厉了!克里斯和格雷戈里,你们两个最好能听到!”
黑程式敲打着信号仪器,将麦克风贴到嘴边极力呐喊。几阵冷风让他的鼻中也流出几滴防冻液。传奇的机械罪犯披好冬衣,强忍住金属关节传来的抖动欲望,顺着自己方才的发言继续下去。
“所以,我要报仇!我要和你们决一死战,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与邪恶,是为了我们之间的私仇,这场战斗不会牵扯到其他人,就我们三个,在这座天台。就在一小时后—如果你们来,那就是接受了我的挑战—唔—咳咳—!”
黑程式让鬼面锯给自己拿些饮料。鬼面锯早有准备,将手中的圆锯切换为开瓶器的她撕开一箱气泡战士苏达水:加大量瓶装版。将其中一瓶成功打开后,她将苏达水扔往黑程式的方向,还成功在黑程式头上留下块金属凹陷。
“锯锯,你打保龄球时的准头去哪儿了?你该送到我的手上,不是头上!啊,手和头的英文单词是很容易搞混。等我统治了这座城市…我一定得重修几本词典…”
连最基本的英文单词都弄不清楚,真不敢相信,我都追随你这么长时间了—鬼面锯又对黑程式送出两盘名为冷嘲热讽的大餐。
黑程式则又自顾自说起来:等他统治这座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规定对他进行冷嘲热讽也要交税,税率是一句话二十五美金,比石油还要贵。很快,人们就会为了争夺一片他听不到的地方发动战争,没准还会扶植恐怖分子政权。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过火了。”好吧,黑程式为自己记录一张新便签:统治世界后的嘲讽税,税率是一句话八美元,不论长短和时间。固定收税,但每分每秒纳税人都要被监听,所说的话也要被精密计算。
“那我可得趁着这段空隙期,多说上几句咯。”鬼面锯对黑程式耸了耸肩。冷嘲热讽税收计划?监听员要去哪里找,招募市场还是求职大厦?
鬼面锯又为自己打开两瓶气泡战士苏达水—下次试试其他牌子?—比如碳酸恶霸牌可乐,叶绿素救星牌青菜汁,还有杀手机器人专用的消化道润油酸奶。
“等我们成功之后,我会用酸奶给你造个镀金泳池,锯锯。记住,他们可能会成功很多次—但是我们是要成功一次,哪怕一次就好!”黑程式认为,有时嗓音越大,效果也就越好不是吗?所以,这些话也是他通过全功率麦克风高呼而出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黑程式,我亲爱的老板,室友和同事,”鬼面锯捏碎手中的苏达水玻璃瓶,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变得不再像她自己了,她今天在乎的事实在太多,她早晚会主机过载,“还有一件事,我们必须在乎。”
“必须?我必须在乎的是,那两个傻瓜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的话。”黑程式的左手都要被揺掉了。一边拿着话筒一边揺动发电机,这可不如看上去简单。
不知怎么的,黑程式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预感:比不祥还要糟糕百倍的预感。身后的杀意随冷风飘动,直入他的金属骨骼。
“锯锯,你所说的情况,不会是指…好多穿睡衣的人?”睡衣人,啊,黑程式看到过他们的故事:武艺高强,成群结队,还喜欢使用暗杀手段和冷兵器类,去对抗他们的对手。
“不,你还是没分清楚,睡衣人和忍者的区别。睡衣人们只会用枕头。”
鬼面锯的话余温尚存,黑程式便将最后几分警戒抛离心间:只有枕头?
他们是要来报复他,就因为他夜间九点还在天台上大喊大叫吗?可是枕头能伤到什么人,伤到枕头本身吗?他都快笑哭了。
“不,不是羽毛和棉花枕头,”鬼面锯将手中的开瓶器收起,更换为颜色显眼的灰白色投降旗帜,左右挥舞,“是香薰木枕。通过加强硬度来达到反向睡眠按摩的—”
不,鬼面锯不想再说下去。她今天在乎的事情太多了点。她该让自己保持放松,回到之前那种超脱世俗的平静中去。
在她回归这种平静前,无需多言,她和黑程式的肉体层面,都得吃点苦头。
被无数只木质横枕,来回殴打的苦头。
五小时后,黑程式在为修复自己的四肢做出努力:既然无法用手和腿,那他就只好用嘴巴和头脑,进入指挥模式。
“很好,锯锯,你终于完成了我的双手。现在把电焊拿来,你把我的手接上来,这样我就能自己修好双腿—等等—你在做什么?”
鬼面锯将黑程式的双手放上木桌,她拿起咖啡壶,撕开两包速溶咖啡粉,加入牛奶与砂糖设定计时,“啊?没什么,我只是累了。今天我在乎的事情太多了,你不觉得吗?”
“好吧,那我们就休息会儿。等我拿回双手修好自己,我们再思考思考要去哪里吃早餐或者晚餐。”黑程式在鬼面锯的帮助下,将双唇闭合咬住铁勺:鬼面锯的杂菜汤,味道还算不错。她都加了什么好料?
“我在餐厅工作过,这是基本技能。”鬼面锯又为黑程式塞入一大口杂菜汤。黑程式被第二口浓汤呛到发抖:为什么第二勺的味道这么辣?鬼面锯,她到底加了多少胡椒粉?
“我今天在乎的事情够多了,因此汤里的调料浓度,它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鬼面锯将热好的咖啡倒入杯中,她要去给这杯咖啡找点可可棉花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