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之魂第一部分第一节

第一部分 父亲们

死去神明们的墓穴现在在何方？何种嚎哭着的哀悼者会在他们的坟前洒下美酒？曾几何时，有一个名为宙斯的存在是诸神的君王，任何质疑他伟力和尊贵的就是异教徒和全民的公敌。但在帝国上下各处，崇拜宙斯的人现今在何方？

那维齐洛波奇特利（Huitzilopochtli）呢？四十位妙龄少女为向他献祭而横遭屠戮，她们仍在滴血的心脏在空心的金字塔中焚烧。他只略一皱眉，太阳便停在空中不动，当他冲冠一怒时，地震便会肆虐诸城。当他干渴时他由血海浇灌。

但今日维齐洛波奇特利已然被完全遗忘。

那他的兄弟，特斯卡特利波卡（Tezcatlipoca）呢？

古人相信特斯卡特利波卡几乎如同他的兄弟一样强大。他每年享用着约三万名处女的心脏，可现在有任何人守卫他的陵墓或者知道何处去找寻吗？又有任何人在他的神像前垂泪或献上花圈?

那魔眼巴罗尔（凯尔特神话的神明），或者希瑟拉夫人（即阿芙洛狄忒）呢？罗马人的恺彻（本文中凯撒qaysar的不同读法）所发现的凯尔托斯人的主神迪斯（Dis）呢？梦蛇卡祖拉（Kajura）呢？塔拉尼奥斯呢，只有逝去的骑士团和统一战争时期的史学家才会回忆起它呢？渴求血肉的国王恩赞比（Nzambi）还是被雷文格拉斯（Ravenglass）祭祀们从岛上巢穴中去主动克罗姆·克鲁爱希的蛇群？

它们的尸骨在何方？满是纪念花环的哀悼之树又在哪里？他们在何处等待着他们的复活？

在永恒之中他们并不孤独。因为死去的神明们的坟墓中摩肩接踵。乌西斯科斯（Urusix），埃苏斯，巴尔德，希尔瓦纳，密特拉，腓尼基，德瓦，克拉图思，乌克赛里莫斯，波尔沃，格兰诺斯和莫贡斯都在这里。在他们的时代，所有强大的神灵都受到亿万人崇拜，充满了对他们的要求和戒律，被赋予了元素和撼动世界根基的力量。

人类文明世世代代都在为他们建造巨大的神庙：高耸入云的石头再到钢铁建筑，其制造技术已经在旧夜的无知之中消失。千万个圣人，巫师和祭祀负责解读他们的神圣旨意，怀疑他们预言的人都将被折磨后死去。伟大的军队相互交战，保卫神明，对抗异教徒并将真神的意志传播给他们。大陆被焚毁，无辜者受戕，世界因为他们的名义而荒芜。然而，最终他们都死去了，枯萎了，被抛弃了，理所当然的无人记得。今天，很少有人会如此疯狂的对他们肃然起敬。

他们都是至高无上的神灵，其中的许多人在白神的古籍中被提及时，都带着恐惧和战栗的敬畏。他们和最高神明并列，然而，时间把他们踩在脚下，嗤笑着他们的骨灰。

他们都是至高无上的神灵-文明们的神灵-受到整个世界的崇拜。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永生不朽。

但是他们已然身陨。

如果他们真的存在过，那他们也只是真正万神殿的一部分，宇宙真正诸神的可怕美貌匿藏在他们的面具之后。

洛嘉一直在大张旗鼓的宣传者这一事实，这令他疲惫不堪。

但是他实际上比他相信的更加无知。

帝国真理？原初真理（即混沌）？

两者皆非。

有一位神明把自己提升到比其他的更高的位置，比任何想象中的神明抑或地狱中的怪物更加强大。

他就是帝皇。

我的父亲。

我必须杀死他。

这就是唯一重要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