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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夏威夷——第二次夏威夷大会战》①:人民军长征终点站与南加州军管区部队的抵抗

2021-09-23 12:01 作者:会津磐梯山下若松吹雪  | 我要投稿

开幕提示:

此文是基于个人系列虚构世界线剧情来进行创作的,请勿带入现实,请勿过度解读,也求审核老爷高抬贵手。

红色部分为引入的亲历者回忆,蓝色部分为引用的书面记载

本文第一次使用了使用了战史风格,希望你们能喜欢。




“在处理革命所遇到的危机这方面,我们必须承认美利坚人民阵线做得相当好,他们不只是单纯效仿上世纪30年代震旦红军的长征,他们是在一个非常合适的时候决定进行战略转移的,而且他们也在转移的同时将五大湖地区的大量工业设施一同搬走,并将一部分力量留在当地进行游击战,再融合西部的革命势力和高科技产业,这无疑为将来的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震旦历史学家 许光中

 

关于加利福尼亚

加利福尼亚一直以来都是美国在西海岸重要的经济中心和军事中心,自从2016年震旦与美国达成“光荣和平”、夏威夷和阿拉斯加独立、其他太平洋岛屿归于震旦之后,加利福尼亚便成了美国本土在太平洋方向唯一的防线;随着战后震旦在太平洋上的力量投射越来越强,2017年1月,美国新任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提出“西海岸要塞化”战略,总体旨在强化西海岸三州(尤其是加利福尼亚)的防御能力并恢复在亚太战争中遭受重创的西海岸美国海陆空三军力量,此后美国政府便开始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开始建设加利福尼亚的军事设施并努力恢复太平洋舰队的战斗力,同时美军也开始向加利福尼亚派驻大量海军陆战队,在美军的苦心经营下,圣地亚哥(San Diego)也很快取代“沦陷”的珍珠港成为了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的母港;为了彰显自己是如此的重视“来自太平洋方向的威胁”,美国海军甚至将新服役的“福特”号核动力航空母舰也调入了太平洋舰队,而海军陆战队也在驻扎于西海岸的陆战一师和陆战三师的基础上又建立了陆战四师,并使其担负起加利福尼亚沿岸的防务,2018年5月,美军在洛杉矶建立了能够在关键时刻协调西海岸驻军进行防御作战的“太平洋岸防警备司令部”(PCGC),由海军中将凯利·霍顿担任总司令。

然而美国人还没等到所谓的“第二次震旦-美国战争”,自己的国家就先出了乱子;2019年10月2日,随着克利夫兰的一声枪响,持续七年之久的第二次美国内战就这样爆发了,为了防止震旦人趁机“钻空子”攻击美国,总统特朗普于当年11月向PCGC下达了死命令,要求西海岸方向的部队“在没有接到美利坚合众国总统的命令的情况下不许离开驻地半步”,然而此时的西海岸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华盛顿州、俄勒冈州的政府官员和军官纷纷自立为王,而在加利福尼亚也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独立运动,即便加利福尼亚州政府已经迫于民众压力宣布脱离合众国,可当地的驻军却碍于总统的死命令而没有采取任何镇压行动,就这样眼瞅着美国第二大的州(阿拉斯加已于2016年脱离美国,这时美国最大的州是德克萨斯州;然而非常讽刺的是,德克萨斯州在当年11月也宣布加入南方的美利坚联盟国,此后又在2020年4月宣布独立并永远脱离美利坚)轻而易举的脱离了合众国,当年12月10日,霍顿将军与加利福尼亚共和国政府达成了秘密协定,PCGC将不会追究加利福尼亚独立的事实,而加利福尼亚共和国则允许美军驻扎在加利福尼亚南部,2020年1月,在得知特朗普已被军方鹰派推翻的消息以后,驻扎在加利福尼亚的部队便分成了支持特朗普和支持罗蒂格尔(取代特朗普的军事独裁者)的派系,前者对特朗普被推翻表示愤怒,并表示愿意前往特朗普所在的丹佛,支持其回到华盛顿夺取政权,而后者则表示效忠于新的美利坚合众国军政府,并遵照命令固守他们所在的地方,将“Anti康”“Anti震旦”贯彻到底;1月30日,宣誓将继续效忠合众国的霍顿将军在圣地亚哥宣布成立“南加利福尼亚军事管制区”(南加州军管区),并一反之前的态度,公开宣布加利福尼亚南部为“美利坚合众国不可分割的神圣领土”,这实际上说明了霍顿和他的部队已经实现了对加利福尼亚南部——尤其是圣地亚哥和洛杉矶两座重要城市的绝对控制;加利福尼亚共和国对此当然不满,但考虑到霍顿掌握着强大的太平洋舰队以及海军陆战队主力,他们也只好忍气吞声,吃了这个“哑巴亏”,双方就一直这样尴尬地对峙着,直到人民军长征而来。

美国人民军长征的终点

自打2019年12月的纽约战役以惨败而告终,美国人民军便开始逐渐走向了下坡路,仅仅7个月时间,合众国军便攻破了美利坚人民民主联邦共和国的临时首都克利夫兰,受到重创的美国人民军面临绝境决定“最后赌一把”,他们开始向西突围,利用西部各军阀控制地区的混乱情境,前去开拓一个新的革命根据地;事实证明——他们赌赢了,经过10个月的艰苦斗争,他们终于看到了太平洋,同时与华盛顿州的革命武装建立了联系;但很快一个新的问题便摆在了他们眼前:如何解决独立的加利福尼亚共和国和盘踞在加利福尼亚南部的合众国孤军?此时的美国人民军虽然已经在蒙大拿州和华盛顿州休整了一段时间,但他们仍未完全恢复自己的实力,而霍顿手下的三个陆战师、一个陆军步兵师、两个国民警卫队旅以及一部分特种部队在过去的多年间一直在养精蓄锐,其中陆战一师、陆战三师和陆军第25“热带闪电”步兵师更是美军数十年来的精锐部队,而且他们所占据的洛杉矶和圣地亚哥又是十分重要的城市和港口,人民军急需这些资源;这令人民军的指挥官们十分怵头。

2021年6月2日,美国人民军总参谋部召开了战前会议,会上就加利福尼亚战役的具体精神、方针、战略展开了讨论,虽然与会人员在战略问题上一致认为“虽然南加州军管区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但这块‘骨头’不啃不行”,但在战术方面,他们又表现的有些悲观,认为“人民军战士拼不过训练有素的陆战队员,即便是胜利也会付出沉重代价”;战后晋升陆军中将的作战参谋史密斯·胡佛是这样回忆当时的情景的:“……会议室里是如此的沉寂,就像灵堂一样,人们对于击败海军陆战队普遍没有信心,仿佛就像忘记了过去吃过的苦一样,这根本不像话……”;为了打消他们的悲观情绪,人民军名将路易·杜诺瓦站起来对他们吼道:“过去两年间的所有艰辛苦难,我们都挺过来了,难道我们现在只是因为霍顿的精兵就要停下来,让革命最终功亏一篑吗?不!我们就是要挺上去,给他们一记狠狠的上勾拳!前进是死亡,后退也是死亡,两者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就算是在加州南部全军覆没,也能在国际共运史上留下沉重又辉煌的一笔!”他的讲话引起了与会人员的共鸣。

就这样,在经过一致讨论和战术推演后,人民军总参决定在6月14日发起加利福尼亚战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人民军决定动用自己几乎全部的力量——8个满编旅和3个缺编旅前去进攻加利福尼亚;在人民军总参下达的战役总旨当中提到“……首先先击败北部和中部的、力量相对较弱的加利福尼亚共和国国军,并尝试收编其一部兵力、缴获和使用其武器装备,而后再集中力量与南加州军管区部队进行决战;在解放南加州的战役当中,我们不能急于与敌军进行大规模战斗,而必须抓住其无防御纵深、无后备兵力、无持续充足补给的弱点,活用各种战术,用最少的损失歼灭其大部兵力,或者以持续骚扰的方式逼迫其逃回美国东部地区……”【来自《美国人民军革命战史(2019~2026)》】

6月5日,震旦援美(共)军事顾问团成员李京华(内务部大校,他同时也是国际纵队各震旦营的总指挥官)在与美利坚人民阵线革命政治局委员、华盛顿州州长亚维勒·胡德共进下午茶的时候听说了人民军即将攻打加利福尼亚的消息,胡德担心人民军单凭自身力量可能无法打败盘踞在南部的敌精锐部队,于是便托李京华回国寻求震旦方面帮助,李京华爽快地答应了胡德的请求,但碍于自身职务的限制,于是便将这件事嘱托给了来自海军陆战队的顾问陈思明上校;陈思明于6月7日搭乘航班从西雅图返回北京,他一回国便找到了自己的老上司、海军陆战队总司令陈峰上将,请他去游说中央军委加大对美国人民军的援助力度,于是陈峰又找到了“1号人物”,经过一番交谈,“1号人物”最终决定向美国人民军提供包括VT-4主战坦克、92式步兵战车、03式突击步枪在内的价值5000万元人民币的军事援助,同时密令PLA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要求他们向美国西海岸派出三支乔装的特种部队以辅助美国人民军进行加利福尼亚战役。

与此同时,霍顿也绝不会束手就擒,他和他的幕僚们也做好了万全准备,他们决定以北面的加利福尼亚共和国为防御纵深,将部队集中于洛杉矶、圣地亚哥、彭德尔顿三点进行集中防御,再辅以太平洋舰队的导弹和舰载机支援,逼迫人民军付出惨重代价和自己的部队打攻坚战,同时霍顿也深知南加州军管区的弱点,于是他设法联系华盛顿方面,请求罗蒂格尔能够通过巴拿马运河为南加州军管区运送人员、武器和物资(但直到霍顿撤离圣地亚哥,他们也没有拿到分毫援助);不过就在这时,海军一位名叫亚当·汉考克的军官向霍顿提出了一个建议,而这个建议在日后也深深影响到了霍顿和他的部队的命运。

战后接受PLA劝降的文官奥康纳(霍顿将军的秘书)这样回忆道:“一天晚上,亚当走进了霍顿将军的办公室,他拿过一把椅子并坐在了上面;霍顿问道:‘天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亚当微笑了一下,然后对霍顿说道:‘将军,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建议,这也许对现在的我们有所帮助,尽管它确实有点……疯狂……’‘疯狂?说来听听?我就喜欢一些疯狂的东西。’,然后亚当便一脸正经的对霍顿说:‘知道古震旦的Koxinga吗?’‘Koxinga?那是谁?’霍顿迷惑地问道,然后亚当讲道:‘Koxinga是古震旦某王朝末期的著名将领,他曾经带领部队抵抗北方武德充沛民族的进攻,但慢慢的他发现王朝在南方的残余根本无力阻挡他们的进攻,于是他决定去收回外国人占据的东方小岛,并以此为基地,继续自己的事业。’‘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们跑去搞掉tmd夏威夷?’霍顿反问道,‘是的将军,就是如此,这个方案是对于我们退路的……一点小建议’亚当肯定地讲道,‘哦好吧亚当,给我一点时间,我思考一下你这个该死的建议。’”

不过虽然奥康纳是这样讲的,但事实上当时霍顿还并没有想到要撤退的一步,他非常确信坐拥四个精锐师级作战部队和太平洋舰队的自己能够击败包括震旦人在内所有的来犯之敌,而且他也坚信华盛顿方面一定会“遥知西南有孤忠”,拼尽全力“捞他们一把”,“你相信该死的**会打进来吗?”霍顿曾这样问过他手下的士兵。

“会战兵力是四个师又两个旅对八个旅,优势在我!”

加利福尼亚战役

6月14日,随着路易·杜诺瓦一声令下,美国人民军部队从俄勒冈南部边境出发,向加利福尼亚发动了进攻,加军(此文环境中专指加利福尼亚共和国国军)在战斗初期还尚且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直到北达科他第22旅在雷丁方向打出了一个缺口,加军便开始溃不成军,被人民军一路追到首都萨克拉门托城下,而在人民军最近拿到的中式武器的加持下,人民军仅用7天时间便拿下了萨克拉门托(此时整场战役只过去了半个月),就像人民军总参预期的那样,在萨克拉门托被攻陷后,加军瞬间丧失了继续战斗的斗志,然后便出现了大批加军官兵向人民军投降的情况。

看到加军是如此的费拉不堪,霍顿坐不住了,他担心加利福尼亚人会将旧金山毫发无损地送给人民军,要知道旧金山的硅谷那可是令美国骄傲的大规模高新技术产业区,如果陷入人民军之手,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在6月30日命令陆战一师出击,抢在人民军之前拿下旧金山,决不能让人民军占领旧金山;但霍顿想的未必太简单了,在地理位置和交通上,人民军占有绝对优势——人民军自萨克拉门托出发抵达旧金山仅1~2小时车程,而陆战一师从洛杉矶出发抵达旧金山却需要6~7小时!也就是说,等到陆战一师杀到,人民军或许早就已经把旧金山的守军解决掉了。

果不其然,人民军俄亥俄第1“克利夫兰雄鹰”旅、北达科他第22旅和华盛顿第27旅早就和平解放了旧金山,在俄亥俄第1旅旅长尼古拉斯·哈曼上校的心理攻势之下,大部分加军放下了武器,只有少数狂热分离主义者拒绝投降,但人民军也很快解决了他们;当时美利坚人民阵线的官方媒体是这样描述美国人民军和平解放旧金山的情景的:“……跨过高山、越过平原,我们军容盛大,任何抵抗意图都是疯狂且无用的;来自俄亥俄州、北达科他州、华盛顿州的人民战士们于今早和平解放加利福尼亚重要城市圣弗朗西斯科(旧金山),在我军的劝说之下,驻守在城中的匪军意识到自己的抵抗是徒劳的,于是便放下武器,放开边哨,使人民军部队得以不费一兵一卒进入城区……在《为自由高声呐喊》的鼓乐和歌声之中,人民军穿过海湾大桥,进入圣弗朗西斯科市中心,当地民众——特别是亚裔和非裔——无不夹道欢迎美国人民军的到来,人民军战士们就像他们的祖先所参与的那场革命(指美国独立战争)一样骄傲地从人群中穿过……”【来自《美国人民军革命战史(2019~2026)》】

旧金山保卫战

见到旧金山的情况不错,人民军决定在当地进行休整,养精蓄锐再进军南加利福尼亚,当日中午12时,路易·杜诺瓦抵达旧金山,他随即做出旧金山临时防御部署以防止加军残兵或南加州军管区部队的反击:俄亥俄第1旅大部在米尔布雷组织防御,华盛顿第27旅沿着伯克利-奥克兰-阿拉梅达一线组织防御,北达科他第22旅一部在城外沿I-580W公路作伏击部署,其余兵力在市中心待命;从这个部署当中我们可以看出杜诺瓦将军料定霍顿一定不会坐视旧金山落入人民军之手,因此便将从洛杉矶到旧金山的最便捷路径直接卡死。

而事实证明杜诺瓦的想法是对的;当日15时32分左右,当陆战一师长长的队伍通过I-580W公路中段的时候,人民军的伏击兵力突然在队尾对陆战一师发起了袭击,人民军战士使用81mm迫击炮、M72LAW一次性火箭筒、C4炸弹和AN-M14铝热剂燃烧手雷击毁包括一辆M2A3“布雷德利”步兵战车在内的多辆军车;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陆战一师师长林登·威廉姆斯准将大为震惊:“人民军一定已经赶在我们前面占领圣弗朗西斯科了!”但现在的情况也很尴尬——如果就此后撤,先不说会被霍顿将军责备,而且就这样抛下战死者的遗体无功而返也一定会让美国海军陆战队为之蒙羞;但如果现在就势向旧金山发动进攻的话,面对已经组织起防御的人民军部队,陆战一师可能也会蒙受不少伤亡;陆战一师——这支曾在太平洋、朝鲜、越南、伊拉克等地数立奇功的传奇部队的存亡现在就攥在林登的手上,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他决定展开部队,对旧金山发动强攻,“就算是全部战死在圣弗朗西斯科城下,我们也决不能辱没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威名!Semper Fi(永远忠诚)!”林登在无线电里对士兵们喊道;随后他派出两个营去追击进行伏击的敌军,其他部队展开阵型、以主战坦克和步兵战车为先头向旧金山发起进攻。

人民军自然不会退缩,他们早就严阵以待,等着来犯之敌一头撞上来;不过话虽如此,但人民军的士兵对于陆战一师这样的王牌部队还是心里没底,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战斗;在战术方面,人民军采取了以逸待劳、诱敌深入的战术,慢慢地将陆战一师引入“一个更精致的包围圈”;15时48分,眼瞅着陆战一师的先头部队渐渐逼近,华盛顿第27旅旅长爱德华·克拉克斯顿上校打出了一颗红色信号弹,一声令下,在掩体和建筑里隐蔽多时的人民军27旅79团战士立即探出头来用机枪和火箭筒向敌军猛烈射击,后方的炮兵也在前线观测员的辅助下将炮弹准确地砸到了敌人的脑袋顶上,在猛烈的火力拦阻之下,陆战5团很快就被人民军压制住了;在凯斯大街,一位名叫詹姆斯·卡罗尔的人民军战士背着三个M136(也就是AT-4)一次性火箭筒绕到了侧面,首先击毁了领头的一辆M1A2“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然后又冒着被杀的风险击毁了队伍中央的一辆M113A2装甲运兵车,尽管在最后被一颗5.56mm步枪弹击伤,但他还是成功返回了己方阵地,事后卡罗尔被授予一枚二级列克星敦勋章。

稍作调整,陆战5团随后又在自行榴弹炮的掩护下向奥克兰发起第二次冲击,当3辆M1A2主战坦克准备再度冲入人民军阵地的时候,人民军给他们准备了另一份“大礼”——BGM-71“陶”式反坦克导弹和从报废的“眼镜蛇”武装直升机上拆下来的70mm火箭发射巢,在如此强的火力之下,人民军79团再度将陆战5团给挡了回去;与此同时,奉命夺取奥克兰机场、从侧面包抄人民军的陆战11团在圣利安卓也遭到了人民军27旅80团的顽强抵抗,被击退了;至此,陆战一师的首波攻势完全受挫——在此前,人民军认为自己在与海军陆战队的交战当中一定会占劣势,海军陆战队也认为实力大为衰退的人民军一定打不过自己,但在这次交手之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过相对于陆战5团和陆战11团,陆战7团的表现还算不错;在装甲部队和炮兵的掩护下,陆战7团首先冲破了人民军在蒂尔登国家公园的防御,而后又集中兵力进攻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陆战7团团长杰克·哈尔福德中校身先士卒,带领士兵向人民军阵地发起突击,同时他还组织坦克炮火力,逐一摧毁人民军的火力点;尽管人民军27旅在一开始被陆战7团钻了空子,但他们马上就回过了神,人民军炮兵开始对阵地前沿进行猛烈炮击,在炮击结束后又马上组织反冲锋,将战线重新推回了蒂尔登国家公园。

林登见状不妙,便赶紧联系霍顿将军,将旧金山方面目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并请求霍顿给予陆战一师空中支援;听到人民军早已占领旧金山的消息,霍顿怒不可遏,他命令陆战一师在当晚再度发起进攻,期望利用人民军缺少夜视设备这一弱点在夜晚击破人民军方向,突入旧金山市中心,“如果你们还是拿不下来的话就撤退吧,我会给太平洋舰队下达命令,让他们派出两个航母战斗群去轰炸旧金山。”霍顿对林登这样讲道,因为他很清楚一个事实——攻占一座城市需要消耗大量兵力和补给,而现在南加州军管区的部队兵力只会越打越少,与其让陆战一师强行拿下旧金山,还不如让海军把旧金山炸个稀巴烂,而对于美军来说,人命始终都要比弹药值钱;可话虽如此,那为什么他还会要求陆战一师再进攻一波呢?或许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吧……

当天19时,林登命令陆战1团、陆战5团和陆战7团(此时正在伯克利进行拉锯战)对奥克兰和伯克利发动最后的冲刺;在进攻之前,陆战1团的官兵们齐唱了一遍《海军陆战队赞歌》:“从蒙特祖玛的宫殿/到的黎波里的海岸/我们为祖国浴血奋战/无论是在空中、陆地还是大海/我们首先为了人权和自由而战/也为了崇高的荣誉而战/我们庄严而自豪的宣称/我们是美国海军陆战队……”19时18分,陆战1师的炮兵集群首先对人民军的防御阵地进行了猛烈的炮击,随后陆战1团和陆战5团便发起了进攻,尽管人民军在过去经常组织夜袭和借助夜幕掩护行军,可当自己遭遇夜袭的时候还是有点措不及防的;在炮兵的火力压制下,陆战队进展顺利,一连便拿下了两个街区,杜诺瓦将军见势不妙,便命令华盛顿第27旅与敌人拉开距离并在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莫斯伍德——奥克兰机场一带重整防线,同时派遣预备队(包括下午进行伏击的部队)于侧翼进行包抄;在新防线上,人民军重整旗鼓,综合运用各类火力并配合照明弹对进攻的陆战队予以顽强反击。

不过相比奥克兰方向的混乱状况,伯克利这边倒是好得多——经过数个小时的拉锯战,人民军81团依靠大学校园内完善的防御把陆战7团的血放了个干净,在林登下达进攻命令的时候,陆战7团已经付出了相当程度的伤亡,无力再进攻,而后人民军81团抓住机会,配合侧翼包抄而来的预备队对陆战7团发动反击;据战后出版的《美国人民军革命战史(2019~2026)》“加利福尼亚战役”一章所记录的内容来看,人民军81团当日战果为:“毙敌362人(其中清点到3名军官尸体),俘获25人,击毁各式车辆19辆,缴获各式武器300余件……第81团和(北达科他第22旅)第67团共297人牺牲,301人负伤后送……”能与装备和训练皆占上风的美军陆战一师打出如此交换比,这对于人民军来说是相当成功的,这不只归功于伯克利完善的防御和杜诺瓦的出色指挥,也一定要归功于81团全体指战员的英勇作战和67团的及时“补刀”。

不过在奥克兰这边,林登慢慢地开始发现战况并没有朝着他所想的那样发展,尽管陆战1团和陆战5团的战线相较于下午第一次进攻时确实前推了不少,但人民军的抵抗却依旧如此强烈,而且自己的侧翼还不断遭到人民军小股部队的骚扰;20时30分,随着更多的负面消息传来,加上陆战7团面临着被围歼的风险,林登对战局的绝望到达了临界点,他随即命令部队撤退——他们可不敢再打旧金山的主意了,“来之前我们自信的以为**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即便他们再努力也无法击败我们英勇的海军陆战队,可现在的事实却令我们全都傻了眼——毋庸置疑,如果我们再不从圣弗朗西斯科撤退,那么洛杉矶将无人可守……”陆战一师副师长本杰明·汉密尔顿上校的日记本上如此写道。

“我们打赢了!”看着仓皇撤退的陆战一师,人民军官兵们无不喜笑颜开,纷纷感叹不可一世的海军陆战队终究也无法击败如钢铁般的人民军队,经此一役,人民军士气大增,对南加州军管区精锐部队的恐慌也被一扫而空。

美国海军的骇人轰炸

但事情却没有结束;见到旧金山夺还无望,愤怒的霍顿将军当即下令第七舰队自圣地亚哥起航,对旧金山执行毁灭性的轰炸任务;22时,正当结束了一天苦战的人民军官兵准备休息的时候,第七舰队旗舰CVN-80“企业”号核动力航空母舰带着CGN-74“休斯敦”号核动力导弹巡洋舰(这是战后美国海军吸取战争教训所建造的“休斯敦”级核动力导弹巡洋舰的首舰)和她的战斗群来到了旧金山外海,3分钟后,“休斯敦”号发起了第一轮导弹打击,突如其来的轰炸把旧金山城内的人民军官兵和市民全都吓了一大跳,面对美国海军的骇人轰炸,人民军竟一时束手无策,杜诺瓦将军连忙将他的指挥部搬到了一座地下车库里;然而这还没结束,随后“企业”号又派出舰载机对硅谷进行了有强烈针对性的轰炸,两架F/A-18F“大黄蜂”舰载战斗机投下的Mk20集束炸弹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厂房炸了个稀巴烂,而在此之后,又是一顿导弹和舰炮的混合打击……

不过,虽然舰载机摧毁了许多可以为人民军所用的生产设备,但至少人民军终于可以还击了——打不到你军舰,难道还打不到你飞机不成?——刚刚从震旦运来的 “红旗-14”和“天龙-50”两款防空导弹很快就派上了用场,同时国际志愿航空团的5架F-16战斗机从萨克拉门托紧急起飞,前来协助旧金山的人民军进行防空战斗,“……听说旧金山遭到了轰炸,我们就赶紧向上级打了报告说要赶紧飞去旧金山,面对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不敢怠慢,人人都知道旧金山那里有许多可以帮得上大忙的东西,我们的报告很快就被批准了,于是我们马上就坐上了战机,起飞向着旧金山全速前进——我们根本不敢放慢丝毫,因为我们清楚,我们每慢下来一点,就会有一位同志因此牺牲、或者一间厂房被摧毁……到了旧金山上空,我们正迎面碰上几架‘大黄蜂’,我一个机动便和对面狗斗了起来,‘我的生命哪里比得上美国人民的革命前途重要?’我就这样想到……”当时有幸参与了防空战斗的重樱籍国际主义飞行员涩泽新太郎每次一提到这段经历,就会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在进行了持续一个半小时的轰炸以后,第七舰队扬长而去——他们仅仅付出了11架舰载机的代价,可旧金山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据《美国人民军革命战史(2019~2026)》所提到的数据显示,在当晚“有包括27座重要的厂房、研究所、医院、学校在内的637栋建筑被摧毁或遭受严重损伤,1000余座建筑遭遇了轻微损伤,城中军民共计1377人伤亡……人民军中校约翰·伯恩斯为了保护一对母女不受伤害而英勇牺牲,事后被追授‘人民英雄’称号……”因为这次轰炸,人民军被迫暂缓对洛杉矶的进攻行动,而霍顿也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在这个时候,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失误:他不再执着于从人民军那里拿回什么,而是专心保护好自己所剩下的——无论是地盘还是兵力,这些东西一旦损失都是难以逆转的——而当他们濒临绝境的时候,他将不得不考虑亚当·汉考克在那天晚上给他提出的,在他看来“确实有些疯狂”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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