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可能的超电磁炮 3-2 噩梦

3-2   噩梦

 

「本来御坂的任务只是来抹杀一方通行的，不过姐姐大人对御坂来说可是最佳的附属品Daze！」

「.......」

「哦，对了。御坂刚刚恰好接受到来自学园都市的一条高等级的指示。」

「说是有一架轰炸机被疑似第三位的中学生挟持，希望御坂在收拾掉第一位之后，能将其与最后之作一并带回。」

「看来确实是姐姐大人没错呢！！哈哈，正合御坂的心意....这下可以好好和姐姐大人玩了Daze!」

 

冠冕堂皇的借口。

就算没有这条指示，番外个体也绝对不会放过美琴。

她就是带着复仇的理由出生的。

她一定会将美琴的心揉捏到每次跳动都是最难忍的煎熬时才会勉强满意，而她也是这世上唯一能将美琴所有的意志都消磨殆尽的人选。

 

「.........」美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对方每一个举动背后的意图她都读得清清楚楚。

所以深知。

这次自己将要面对的对手，某种程度来说比来自一方通行的震慑力更加让她透不过气，极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开来。

 

「早就想问问姐姐大人了。」

「...要问我...什么？」

「说什么   ‘御坂们是为了被杀而制造出来的，这是唯一的存在意义，也是诞生的理由’   这些话是很荒谬的。」

「那为什么姐姐大人现在还可以若无其事地生活在学园都市里？心安理得地和朋友过着之前的生活？」

「......不是.....」

「之前为御坂们做的看来都是装模作样啊！」番外个体一步步逼近因为抱着最后之作而无法捂住耳朵的美琴，一字一顿清晰地说着：

 

「姐姐大人根本就认为御坂们是自己的累——赘！」

 

「不...我没有....没有...」跌坐在雪地里的美琴，瞳孔不断地颤抖着，无论如何也没法聚焦在番外个体身上。

「姐姐大人那幼稚的觉悟连御坂们受的万分之一的苦都理解不了啊！因为就算是万分之一！！也是一次实实在在死亡的经历！！！」

 

「姐姐大人从来就没关心过御坂们！」

 

「.....原来你们是这样想的啊...」这句话的美琴的打击，已算不出程度。她抱着最后之作的手有些犹豫，似乎在动摇自己是否有资格。

 

不过。

番外个体所说的绝不是事实。

没有人能体会美琴的心。

真正的事实是自8月15日以来，她已从数不清的噩梦中哭喊着惊醒。跟各种各样的对手发生了的对抗，

惨败也有，重伤也有。

就算看似是在和朋友玩闹也不曾有一刻停止过对自己的谴责。

能付出的，已全部毫无保留的为了阻止计划交了出去。

 

智力，

体力，

心力，

日常，

还有性命。

 

只要跟这件事有关，就能轻易地把她的心丢进绞肉机里，蹂躏到榨干每一滴血也不会停止。

 

 

但是她完全同意。

正如番外个体说的，不论自己付出什么也拟补不了万分之一的罪过。也因此不管番外个体说什么，美琴都会被打入地狱的下一层。

 

 

多么过分的话，她都无法为自己辩解。

 

 

「姐姐大人该不会真的以为御坂们被反复残杀了一万多次，除了经验以外什么都没有积累吧？」

「别说了....」

「御坂们难道真的甘心就这样？御坂们只是表现不出来而已啊！！明明如此不公却承受了上万次！！姐姐大人真的对这个数字有概念吗？！」

「我叫你别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神经被深深地刺痛，全身的血液瞬间都涌上了头脑。有一瞬，也只有那一瞬，美琴的头脑绕过了自己的控制。她猛地站起身来，刘海上闪现出来的高压电火花条件反射般全部向着话源冲了过去。

 

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并不是自己的意愿，但根本来不及让自己停手。

 

噼啪——！

 

番外个体没有躲闪，挂着诡魅的微笑被打飞在茫茫白雪中。

「不....我不是有意的.....」

「为、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躲开....？」神志恍惚停止一切思考，把怀抱中的最后之作顺给了摊在雪地里的一方通行。腾出来的，悬在半空想要去扶番外个体的手被狠狠地甩开，带着原本就因自责而失焦的眼神埋没在对方满满的恶意里。

 

「因为~御坂想让姐姐大人更加愧疚哦~」

「.......」喉咙在不断地颤抖，御坂美琴的精神正在被一层一层地剥开，任由番外个体肆意摧残。

「对了，就是这个样子Daze！哈哈哈哈！」

 

 

最好的武器，从来都是语言。

对付美琴，不需要任何冷兵器，只要几句致命的话，就能将其——

抽筋剥骨。

 

番外个体拖着被美琴打伤的身体拍了拍积雪，忽视掉一旁眼神空洞的姐姐大人，悠哉地走到一方通行的身边。美琴瞬间发作的攻击因为只是浅层次的条件反射式验算，所以留了很多余地，身为lv4的番外个体并没有被伤得很重。

 

「看来不用御坂来动手呢~」带着一脸有些失望的表情，番外个体野蛮地翻了翻一方通行的身体。他颈上的设备由于刚才美琴释放的大量电磁干扰已经机能受阻了，这就意味着一方通行现在处于跟那个小机器一样瘫痪的尴尬境地。让番外个体觉得有趣的是，就算这样，刚才从姐姐大人那里交托过来的最后之作却被他很好地保护在怀里，不知道什么原理。

「哼，反正御坂能通过监视御坂网络的运转状况，事先解读出利用御坂网络进行代理演算的一方通行的攻击。这种情况也只算省了御坂一点麻烦。」

现在的一方通行，毫无疑问只能算个守着孩子的残疾人。别说使用第一位的能力了，连话都说不出。番外个体砸了一下舌，故作怜悯地对着一方通行摇了摇头，双手摊开说道：

「你就先等一会吧，御坂‘照顾’完姐姐大人再来陪你玩。」

一方通行的眼底里出现了一种和美琴一样的情绪。但他不会忘记，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身体听不听自己的使唤，无论是否还拥有第一名的力量，他都会保护好最后之作。

 

绝对，

只有这一点是绝对的。

 

「哼！」又用鼻子嫌弃地冷笑了一声，番外个体走了回来。她稍稍俯下身去，伸手摸了摸美琴渐渐失去血色的脸颊。看似温柔的动作里全部都是憎恨。

恶瞳直慑入美琴的眼：

 

「姐姐大人.....就让御坂来，再送您去一次地狱吧....」

 

寒风吹散了大部分声音里带的能量，但美琴还是听清了每一个字符。这使得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褪了色。

从现在起，只要利用好美琴绝不会故意伤害妹妹的心理，任何负担都是可以随意加给她的，她的自责最终会亲自舔噬掉自己。

对此，番外个体再清楚不过了。

 

 

曾经——

妹妹们的鲜血，滴穿了她的心；

妹妹们的离去，熔烂了她的肺；

 

现在——

来自妹妹们的怨恨，就快要熬干她的血；

来自妹妹们的复仇，目的是要了她的命。

 

已经连直视都做不到了。

 

番外个体活动了几下右手的指节，欢喜地向后跑了几步，活像一个要做坏事的恶童。

没错，她正是真正意义上的“万恶”之女。

然后又从紧身衣里取出一把尖锐的金属，发出不悦耳的声音。

 

「姐姐大人的DNA送了御坂那么多经历，也让御坂来报答报答您吧！」

「......？」美琴看见了番外个体用能力朝自己发射铁钉的全过程。班门弄斧的招数，不过对付美琴却是十分实用。因为无论这一发目标是哪里、有多么致命，她都不会躲开的。

 

轰——！！

 

紫电迸裂的声音在雪中炸响了，音爆从今天起不再是御坂美琴的专利。

番外个体拥有lv4的电磁能力，2亿伏特的力量虽不及美琴的五分之一，但依旧可以把两厘米长的铁钉以略超音速的速度发射出去。

超过了人类反应的极限，无法躲闪。

但那是相对于普通人的情况。

对于美琴来说，则是她认为应该亲自用身体承受的发泄。

 

只是，似乎和预想的有些偏差。

 

鲜红的血液顺着清秀的眉骨滴淌下来，没几秒就覆盖了整张右脸。在这样寒冷的环境里还能隐约看到白色的雾气升腾起来。

右额被呼啸而过的铁钉卷起的气流开了个红黑色的口子。故意没有直接命中，显然这是最恶意的嘲弄。

 

番外个体满意地挑了挑嘴唇，接着说道：

 

「御坂01号可是被理所当然地说着‘实验还没结束，在处理掉实验体之前。’    ‘目标还没有停止活动，处理掉。’   这样过分的话呐。」

「还有一直到8911号的御坂都跟01号一样连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都没有看过一眼，就被随意地杀掉了。」

「这些姐姐大人还都不知道吧？就让御坂来给您好好补补课！」

「.........」没有回应。

「9982号，姐姐大人也亲眼见过御坂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了吧？」

「......」依旧没有回应，只有乱到没有规律的呼吸声。

美琴颓废地杵在雪地里一动不动，沾血的茶色发丝被风吹得凌乱，盖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轰——！

 

又是一发。

这一次美琴应声扑倒在雪地里。

生硬的样子，像是稻草人突然被台风刮断了木桩。

「姐姐大人都不会逃的，有点没劲呢！」

有些不尽兴的语气。

 

每说几句话，番外个体的耐心就少了一些，把玩在手心里的铁钉也会相应的少了一颗。

这一次击穿的是美琴的左腿。

不但如此。就连灵魂，也要被蛀空了。

 

紫色的电光显得十分妖恶，在茫茫雪原上残暴地闪现着。

 

「哦，对了。还有10031号，姐姐大人也许都不记得了吧。就是那个被姐姐大人大声呵斥  ‘别再以那个声音、那副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了’   的御坂哦！」

「对代替姐姐大人去死的御坂说了这样的话啊！！」

「没错，御坂们的出生正是为了替姐姐大人去背负被杀的命运啊！！！！」

「凭什么御坂们就要遭受这样的待遇！原本御坂们的幸福就只有姐姐大人而已啊！可姐姐大人却这样残忍！」

 

滋啦——！！

 

这次是电流攻击。明知对高位电系能力者不会起任何作用，但番外个体激动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地向美琴倾泄着御坂网络里积攒的一万多份怨恨。

象征着无限恨意的暗紫色电流在美琴身上不依不饶，卷饶了几圈还不愿消失。

 

毒蛇一般，要将猎物整个活吞掉。

 

所有被美琴拼命埋在心底的回忆都被番外个体带着微笑，一件件用名为“语言”的刀子生生地剜了出来。

她要一口气将御坂美琴的心，连根拔起。

 

 

因为是妹妹，

因为自认为她说的没错，

所以美琴全盘接受并承受了番外个体对自己的所有折磨。

语言也好，拳头也好，电流也好，类似电磁枪的铁钉也好。

所有的所有。

 

「啊啊啊啊啊啊！这一切都是姐姐大人的错！！」

 

「唔.....！」

还能动的右手缓缓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美琴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蜷缩在寒冷的积雪里。

手心里的红色在白雪地的衬托下艳得刺眼。

美琴想了一下现在自己受伤的部位，突然明白了什么，竟然浅浅地露出一丝心安的微笑。

除了最开始受伤的右额.....还有

左腿，

侧腹....

（原来如此....）

 

这是跟9982号御坂妹妹一样的伤口。

如果说上次与一方通行战斗造成的伤口只是细碎的相仿，这一次则是几乎还原了当时自己看到的9982号的伤口。

 

「姐姐大人疼吗？」

「没错！御坂正是御坂网络负面情感的集合体，被设定为只能接收负面感情。御坂们是以‘学习装置’急速形成的人格，用来理解并表现憎恨的‘人类的感情处理方法’还不完全。所以，并非‘御坂们不存在憎恨情感’，只不过是‘憎恨的情感虽然存在，但却无从表达’。但是，御坂被特意经过了调整脑内物质的分泌模式，以便能轻易表现出负面情感。同时还具有从御坂网络中优先选取恶意或憎恨之类负面感情的装置，这让御坂更为容易地从御坂网络中读取负面感情。」

 

「也就是说，御坂只能是恶啊！跟其他御坂一样，御坂完全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呢！！被迫用奇怪的理由诞生在这个容不下御坂的世界上啊！！」

「至于御坂们为什么会被制作出来，姐姐大人再清楚不过了吧？！」

「造成这一切真正的凶手就是姐姐大人啊！！而且对御坂们的销毁也不用脏了姐姐大人自己的手，只要由一方通行代为处理就好了！」

「真是聪明冷酷的手段啊！！」

「不是的....」

「我没有这样想.....没有....」

「凶手....」

「不是这样的....」

又一发电磁铁钉穿过美琴扯线木偶般的身体，带血而落。

但美琴始终没有做出反应。

她只是呆呆地重复着，

 

 

 

「不是这样的....」

 

 

 

 

「姐姐大人这算什么，还不打算为自己说些什么吗？哎呀哎呀，难道说，还打算要考虑守护御坂吗？谁~~都没有拜托过你啊。」

「还有一方通行也是，如果以为这样做就能补偿得了的话也太傲慢了Daze。从始至终是否动手的主动权就在你的手上，不要以为躲在姐姐大人的DNA后面就可以把一部分的责任推给别人！」

针刺一样的话语。

和不相识的陌生人随便扔下的诅咒相比，具有完全不同等级的意义。

仅仅轻微地震动了空气的声音，却使能为了妹妹召唤雷龙对抗一方通行的美琴从内部开始崩溃。

 

手中的铁钉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

刺耳的声音，只是为了尽可能更多榨取一点目标的精神的作戏。

 

「所以姐姐大人应该在御坂手下更加狼狈才行呐！最低也得一万遍的丧失人格Daze！这还没有加上利息呢，所以姐姐大人还有什么别的游戏建议吗？」

「御坂是为了杀死一方通行而被制造出来的。明明不想出生，硬是被逼迫出生的而已。为了屏蔽最终信号发出来的信号，皮肤被切了开来，埋进去了山一样多的‘芯片’和‘开关’。如果不是姐姐大人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您当初那么草率的话，御坂根本就不会出生。‘好痛啊，救我啊。’当我知道这些言语的时候，已经是说不出这种话的状态了。所以御坂我有谴责您的权利，所以御坂我有杀死您的理由。」

「但请放心，御坂会掌握好分寸不会这样杀掉姐姐大人的~」这句话没有一丝原谅的语气。番外个体那幅原本与美琴几乎一样俏丽的面孔，已经因为扭曲的笑容变得有些难以辨认。

 

 

接着，番外个体又追加了一句：

 

「不过其实姐姐大人也不必这样自责呦，御坂始终 ‘只不过是以药品跟蛋白质合成的人偶罢了。’ 」

 

这是行刑宣告。

美琴的瞳孔突然放大，但是没有回应。

又是全力的一脚砸在美琴的身体上。

 

支零破碎。

 

残破的身体在刺骨的雪地里翻滚了好几圈，最后呈“卜”字型侧倒在雪地上。

无意识的，透明液体也乘着重力“啪哒啪哒”地滴在积雪里。

 

番外个体用舌尖扫了一下牙齿，她露出最毒辣的表情。

脚尖在雪地里不安分地钻了两圈，然后抬起修长的腿对准精神已严重被损坏的美琴飞踹了过去，就像搓起一袋垃圾一样随意。

这一下撕裂了所有的伤口，也扯痛了美琴全身的神经，可依然无法作出回应。整个身体就这样埋在冰冷的雪地里。

即使这样，

也一个反抗的动作也做不出。

 

滴滴.....

一模一样的血渗进雪地里。白色的积雪上，有好几滩红色的血扩散开了。

顺着美琴身体的姿势，好像划线一样流了下来。

不止血缘相同，连基因都是同一份。那沾了御坂美琴鲜血的雪地，在番外个体眼中简直就像是夏日里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草莓刨冰。不但形色相似，甚至两者给她的感觉都是相同的:

无比的愉悦。

 

番外个体把沾上红色液体的鞋子脚尖，在雪地上擦了擦。

从这场单方面施暴的最开始，

对于lv5的御坂美琴，

如果想避开的话应该是可以避开的；

如果想反击的话应该是可以反击的；

但是，她却做不到。

或者说，比起当初拼尽全力阻止“实验”的时候，心态朝着更加绝望的方向发展。

因为这可是最直接的，来自妹妹的报复。

 

「哈啊——哈啊——」氧气从肺里被全部挤了出来，伤口也不断崩血。

美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惨象与番外个体表情上的愉悦构建出了这世上最鲜明的对比，也是最残忍的惩罚。

连一方通行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他真的变了么。

 

被鲜血侵透的头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有些黏在脸颊上，有些还跑进嘴里。

铁锈味占领了口腔，

但美琴口中只剩绝望的味道。

 

袭击者，

和美琴成长为高中生以后，一模一样的少女。她冷笑着说道，和妹妹们一点也不像，带着邪恶感情的笑容：

「怎么样？看来姐姐大人已经累了呢！接下来就请乖乖地让御坂把您带回去处理吧！」

 

所有矛头都指向一个纯美的梦想。

那个本该用于拯救的愿望。

既然如此，不管是否合理，只要让这个梦的主人来负责就好了吧，用愧疚的灵魂。

 

风仍未散，时而猛烈，崩溃边缘。

看来这场游戏终于结束了。

在番外个体眼中，名为御坂美琴的杀害了一万多人的卑劣帮凶，早就该被这样制裁了。

疲倦的双眼，已没有再明亮的理由。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妹妹原谅的姐姐，也不需要再做什么。

或许就这样结束对御坂美琴来说也是另一种意义的救赎。只是，对不起养育自己的父母，对不起答应了回去以后会给补偿的变态学妹。其实心底里还是有一些无论如何也无法想通的事，但也都不再重要了。

 

 

美琴的眼前已是一片漆黑。

寒冷，

剧痛，

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哦.....原来俄罗斯的天，黑得这样早啊....）

 

拖着疲倦透支、千疮百孔的身心，

生命里唯一的一次，

她，

放弃了。

 

 

 

『即使这样，却是个会为了御坂而舍命，让人困扰的姐姐。』

（.....不要再说了...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

「不是这样的。今后也请陪着御坂一起去寻觅，do 御坂以竭尽全力的任性这么说。」

 

冥冥中，有声音由远及近。

这是10032号御坂妹曾经在探病时对处于昏迷状态的美琴说过的话，此刻却清晰地回荡在她本该停止思考的脑海里。

 

像是就在此时此刻此景此地，真的有妹妹在自己耳边呢喃一样。

那么的真实诚挚，没有平仄的语气却饱含人间最温暖起伏的力量。

满溢出来的烫手温度容不得美琴再有丝毫的犹豫和妄自菲薄，将她末际的意识一把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真的么....？」眼泪自眼角加速滑落，美琴咬紧了下唇。感到一股熟悉的电磁波，她下意识地握住了身边等候多时的温柔手掌。

 

抬起头，两双茶眸分别映出了对方精致的脸庞。

 

 

「？？？？！！！！！」

 

 

「是的。do，御坂干脆地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