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虽然是吸血鬼 （13）
<架空设定，私设是鬼怪与人类共存的世界>
<爆裂刑警杨/血族血统张>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擦干了眼泪的康雪尧回到车上，张云雷已经向警局报备完刚刚开枪的情况。
“我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过来，送那女孩去医院，”她看了眼手机，看到警务系统中的备案记录后惊愕不已，“走火……吗？刚刚的事你是这么跟上面汇报的?”
“走火的是你的枪，我又在现场指导你如何开枪。”张云雷面无表情的发动汽车。
“不用呼叫支援组过来做一下痕检吗？”
“还有什么痕迹能留下?那堆灰早就被风吹散了。”
“那个女孩怎么说呢？她身上的伤口……”
“不排除是被以吸血为目的袭击的可能性，但证据不足无法做出具体认定。”
他们的车在路上开着，迎面遇上了赶来的救护车，警报灯的蓝光夹杂着路灯的昏黄，在张云雷脸上映出一片光怪陆离。康雪尧看着他的侧脸，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恐惧感。
“组长，你这算是……在动用私刑吧？”
“不要跟我讲什么程序正义，为什么吸血鬼的事情从未在媒体上公开报道过?我们不会是唯一遇到过那种东西的警察，可警局的案件卷宗里有明确记录过这些吗？正因为我们是警察，维护一方安宁是我们的职责，但也不是所有‘真相’都需要公开的，”张云雷看了一眼还是有些纠结的康雪尧，“当然，今天晚上的全部经过，我会向副局长单独汇报的。也包括你的表现……”
听到这话，康雪尧猛的转头。
“你为什么擅自行动?”张云雷慢条斯理的说。
“组长，我……你不是也说，我首先要记住自己是一个警察的么。那种情况下，我不能袖手旁观的吧？”
“那就做点儿警察该做的。连自己的枪都掉了，你去那儿是献血的吗？”张云雷把她的配枪丢给她，“扶手箱里面有创口贴，自己处理吧。血腥味闻起来很恶心。”
康雪尧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挂彩了，伸手摸了一下颈侧，血还是有点儿没止住。她对着后视镜擦掉血迹，脑子里闪过一段往事。
那时她才刚上高中，周末晚上好不容易央求放寒假回来的哥哥带她去看电影，却在电影散场的时候，哥哥忽然发现有一个人强行将路边独行的女孩掳进了偏僻小巷。
“呆在车上别动！”那是康颢聪跟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她当真乖乖的坐在车上等着，可是哥哥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也是她最后悔的事，那之后她无数次的想，如果当时追上去了，是不是就能把哥哥救回来。
“很在意被吸血鬼咬到吗？我还以为你应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呢。”张云雷的声音把她从痛苦的回忆里拉回来。
“组长，被吸血鬼咬到，也会变成吸血鬼吗？”
刚好是红灯，张云雷停下车，悠悠的转头看着她，“不然你以为像刚才那个是怎么变成那样的?”见康雪尧捂着脖子的手明显是抖了一下，他说，“放心，你和刚才那个女孩，都不会变成那样的，只有纯血统的吸血鬼才有让人类异化成吸血鬼的能力，那个不是。”
车载无线电台忽然响了起来，是梁娇在呼叫他们组的成员，“疯人院这边出事儿了！”
张云雷带着康雪尧匆匆赶回警局办公室，杨九郎他们那组已经先行抵达了，连同留守的晏松，一起站在梁娇的解剖室外面等着。
杨九郎瞥见康雪尧脖子上贴的创口贴，盯着看了一会儿。
操作台上，一具被撕咬的面目全非、伤口的创面恐怖的向外翻着的尸体躺在上面。
张云雷问，“怎么回事儿?”
梁娇停下手里的活儿，微抬着两只手套上沾满血的手回答，“我到那边以后，依次检查了几个嫌疑人，都是些妄想症之类的，最后一个还没来得及过去看，那边病房的护士忽然尖叫起来，等我赶过去，就成这样了。他是负责送药的护工，那个病人把他打晕拖进病房里咬了他，然后抢了他身上的钥匙串逃走了。”
梁娇指给他看，“你看这里，齿痕非常明显，且全身的失血量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他简直就是一个疯狂进食的野兽。”
张云雷出来，叫张乾丰立刻去楼上申请A级通缉令。
天微微亮，特别案件调查组的全部成员还围着会议桌在开会。
晏松把汇总好的资料投影到大屏幕上，“跑掉的是个外号叫‘清道夫’的流浪汉，他是没有户籍身份的黑户，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据他以前经常出没的那片街区的群众说，他性格挺温顺的，没有过伤人举动，最近有一段时间不知所踪，再出现就是在街边以吸血为目的袭击行人，被二组他们抓获。”
“去跟上面申请一下，以他在原本流浪的区域消失的大概时间为界限，动用全市的监控管理网络广域搜索一下这个清道夫，看看他再次出现的第一个地点在哪儿。”张云雷说完，张乾丰马上就站起身要去打电话。
晏松犹豫着说:“那什么，组长，其实我已经偷偷黑进监控系统里面查过了，但是结果我不太敢说……”
张云雷会意，问他:“是跟叶超群有关的地点吗？”
晏松拼命点头。他再次现身后第一次被监控拍到，是在叶超群的那间大型综合性医院附近。
杨九郎忽然说，“还是先抓人吧，别的以后再说。”
能徒手把一个大男人活活咬成稀巴烂，这个“清道夫”，实在是太危险了。
通缉令下发后，特别案件调查组的全体成员加上被派来支援的特警队一起，开始没日没夜的蹲守、搜查。
他们接到了不少群众打来的举报电话，声称发现了清道夫的踪迹，但是赶过去抓捕却全都不是他。晏松那边更是，瞪着数个电脑屏幕把眼睛都快要看瞎了，在全城的监控上都找不到清道夫的影子。
在这严查期间抓到了不少杂七杂八的地痞流氓、混混小偷之类的，令张云雷不解的是，那些借着暗夜的掩护游荡的吸血鬼，就好像是都闻到了危险的气息隐遁起来了一样，那个清道夫更是，一次也没有再捕猎过，鲤州也没再发生其他的吸血袭击案件。
20多天月过去，人困马乏，对清道夫的抓捕渐渐陷入了僵局。
“他该不会是已经死了吧？咱们几乎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没机会捕猎，是不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饿死了?”康雪尧又在进行狗血推理。
张云雷摇头，“吸血鬼并不需要频繁的进食，他在护工身上吸足了血，找个地方躲起来减少消耗，躲上一个月也不是难事。”
“我想我们或许应该换个方式。把‘网子’稍微放松一点儿，这样他才敢出来。”杨九郎看着张云雷。
张云雷点了点头，“通知特警队，撤掉一半在主干道上的检查卡口吧，大家也都很累了，今天下午全体放假回家休息。”
下班后，张云雷准备开自己的私家车回家，坐进驾驶室感觉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索性放倒座椅在车上补觉。
他睡了有三十多分钟，起来揉着酸麻的脖子，忽然看到不远处杨九郎的车后备箱开着，他正弯着腰在里面收拾着东西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里放。
杨九郎刚关上后备箱，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就要拔枪，但来人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率先抓住了他的右手。
手臂上被握住的地方触感微凉，杨九郎听见身后的人说:“九郎，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他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低垂下脑袋:“我想去徒步登山，散散心。”
张云雷掂了掂他那明显十分沉重的背包，皱起眉，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杨九郎被迫抬头，只得匆忙的收起眼底的心虚。
“带这么多装备?好不容易休息半天你要跑去登山，不累吗?”
“那、那你休假了不回家在这儿躲着，就为抓我个现行，不无聊吗？”
张云雷拽着他的下颚向自己靠近，“不，有趣的很呢。”
他其实也很好奇叶超群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所以当他察觉杨九郎的意图，就自己跟过来上了杨九郎的车。
杨九郎的目标，是叶超群在山里的那座私宅，他要去看个究竟。
他们来到long men山未开发侧的山脚下，杨九郎找地方停车的时候，张云雷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晏松打来的，他因为回家也就是换个地方玩电脑，所以留在办公室里蹭空调。
“组长，我刚刚闲着无聊就摸进了巡警的公共无线电台频道里面听他们侃大山，结果听见他们收到报案，说有一个年轻女孩被人掳走了。虽然不确定，但是……”
“在什么位置？”张云雷打断他的“不确定”，直觉告诉他这应该就是忍不住又出来捕猎的清道夫干的。
“我偷偷看了你的手机定位，那女孩就在你附近的村庄失踪的。”
“还真是来着了。”杨九郎背起背包。
通过晏松从巡警的电台里监听得到的信息，两个人开始徒步穿越原始森林，绕过巡警的搜查线路朝着晏松标注的几个可能藏身地点方向走去。
他们沿着一条山间小溪在向上走，晏松从卫星地图上发现小溪的尽头有一个山洞，洞口很隐秘，但那里有棵树断的很像人为造成。
离那个洞口的位置越近，杨九郎越觉得周围好像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如芒刺在背一样难受。
他默不作声的抓住张云雷的手腕，给他使眼色，两人短暂的对视之后，张云雷突然一把将他推开。
杨九郎猛不防脚下一滑，跌向地面，眼看着一根树枝削尖做成的箭从自己面前划过，那里刚刚还是自己脑袋的位置。
“小心！”张云雷躲在旁边的一棵树后，这时才有空隙说话。
杨九郎干了那么多年的重案组组长也不是白给的，在地上一个前滚翻就甩掉了背包，利落起身找地方隐蔽。
“哎呦呵，吸血鬼还会造武器呢？”
“废话，他是变异了，又不是变傻了。”张云雷调整着呼吸，生生忍住想一脚将他踹飞的冲动。
“不用我教你了吧，看见他就直接开枪。”张云雷掏出枪来子弹上膛，谨慎的一步一步从隐藏处走出。
“我打头阵，你垫后。”杨九郎跳出来，大手一挥，把他揽到自己身后。
张云雷一愣，这是在……护着我吗？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