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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忘 双洁 HE】一意不孤 08端倪现

2022-05-14 18:09 作者:非非常灰  | 我要投稿

“你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蓝忘机眼眸纯真而坦荡,赤裸裸表达着自己的诉求,魏无羡实在招架不住这种眼神,只觉得再看下去他就要主动喂蓝忘机酒喝了。心想着这样不行,连忙找了个话题岔开。

好在蓝忘机虽然处于酒醉之中,却不像常人理智尽失,还能一板一眼地作答:“因为好奇。”

“好奇?”魏无羡没反应过来。

“酒是什么味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水光潋滟,蓝忘机不解地看着魏无羡:“可我还没尝出来,就困了。”

“……”傻蓝湛。魏婴无奈,原来还是自己造的孽。“这东西,不同人尝到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它不适合你。你生来就应该是高居云台,与霜雪同伴、品茶执卷的出尘人,还是离这东西远一点好。”

“可还有你啊。”眉目间执拗近似天真,蓝忘机像是在说什么定理一般坚定不移:“还有魏婴啊,魏婴喜欢这些。”

“……”拿着酒的手臂轻轻颤抖,魏无羡忽然展臂将这醉的不知今夕何夕的白狐狸拥在怀里。蓝忘机也不反抗,乖顺地由着他抱,似是察觉到魏无羡起伏不定的心绪,除去还缠在魏无羡腕上的那条,其余的八条大尾巴都柔软的轻拍着魏无羡,安抚着他,一直到自己睡着。

魏无羡眼神复杂地看着怀中人,一条满布鳞片的黑色龙尾温柔缠绕上腕上的白狐尾巴:“蓝湛,如果,如果……”如果什么,魏无羡半天也没有说,最终,他只是拂开碎发,在蓝忘机额前落下轻柔一吻。

那时候,有蓬松柔软的狐狸尾巴裹着,他像是躺在云端,洁白的一片,就像、就像眼前这大氅一般……魏无羡骤然回神,倦懒道:“这个时间你不在泽世楼打坐,怎么有心思出来?”

蓝忘机披着一件大氅,看着躺了满地的酒瓶,沉默半天,却只是说:“多饮伤身。”

“多饮伤身……”魏无羡喃喃:“多谢含光君好意,只是……”不、不对!他忽然清醒过来。蓝湛不是那种因为不想面对过去就干脆撒谎否认的人,他说自己从未饮酒,那就是说,他真的认为自己没有饮过酒。可那时他明明还曾因为自己犯禁自罚了三百次蓝氏家规,怎么会?

心脏忽然激烈跳动起来,魏无羡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将手懒懒搭在眼皮上,不欲让蓝忘机看到自己的表情,声调竭力保持着方才的惫懒:“只是含光君从未饮酒,自然不知其好处。不过我倒是有一事不明,你们蓝氏从不饮酒,为何能酿出天子笑来?酿出来又不喝,放在那里又有什么意义?”

蓝忘机将酒瓶一一拾起规整放好,略想了想,还是回答了魏无羡这个问题:“天子笑酒方是先祖所遗,所用材料皆为九尾狐所有。当年先祖心许之人心系天下,难以归家,先祖便以自己原相法身的一些东西酿成了天子笑,望他见酒如见人,后来,便成了传统。”他没有直接回答魏无羡的第二个问题,但第一个问题已经说明了很多。

“心许之人,原来如此……”魏无羡心情复杂。难怪当初偷酒喝老古板气得差点吐血,他该不会喝了老古板的酒吧?浑身一麻,魏无羡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不不不,他喝的酒都是一个味儿,后来蓝湛自己还喝了来着,他总不会喝老古板酿的酒,那他喝的是……蓝湛酿的?

“含光君,既是传统,那你酿过吗?”魏无羡忍不住试探。

“云深嫡系,每百年寿辰酿一瓶,我自不例外。”蓝忘机不觉有异:“只是不知何故,酒室保管不善,损毁不少。”

“损毁?”心缓缓沉了下去,魏无羡克制着立时跳起来的冲动:“云深规矩严苛,此酒又意义特殊,怎么会损毁?该不会被人偷喝了吧?”

“天子笑一事,与蓝氏相熟者都了解一些,不会在此事上挑衅。何况酒室戒备森严,等闲也进去不得。”蓝忘机摇摇头:“损毁的虽皆为我所酿造,但旁人不知其中奥秘,不可能如此精准的尽数挑了我的一批。应当只是我年少酿造不够严密,保存不当。”

那可真是抱歉,偏偏出了一个鼻子比狗还灵而且不清楚这件事的我,把你的酒祸害了个干净。魏无羡心里自嘲,却无法掩饰自己沉重的心情。蓝湛谨守蓝氏家规,从不撒谎骗人,更不可能表演的如此自然,他是真心以为这酒是自己出了问题。他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缺漏?什么时候有问题的?还有蓝氏,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可惜,没能目睹含光君酿酒的风采。”魏无羡故作不在意地感叹一声:“蓝氏求学,我可真是错过了良多啊。”

蓝忘机沉默了一瞬,如魏无羡所愿答道:“彼时我早已结业,你我并不同期,自是不曾相见。何况酿酒一事隐秘,不会让外人得览。”

不曾相见!魏无羡喉间血气弥漫,强笑道:“是啊,不然我倒是很好奇含光君年少时是何种风姿。可惜,从蓝氏结业后,我也再没机会拜见了,常年守着暗岭渊,哪里也去不得。”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忽而问道:“含光君曾经游历天下,可曾去过暗岭渊?”

蓝忘机摇头:“并无。”他大概觉得这般居高临下与人对话实是不妥,端庄跪坐,才开口续道:“年少之时,我实力尚显不足,便不曾去暗岭渊。后来,因一些陈年旧疴,加之事务缠身,也一直无暇再作游历。你我相见之时,是我第一次前往其附近。”

“陈年旧疴?现在可好了?”魏无羡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沉得住气:“不知可方便说说?也免得在我这里又犯了,拿不准情况。”

蓝忘机倒也坦荡,并不怕魏无羡借此做文章:“听说,是我当年误入了蜃妖楼,受伤与养伤的记忆有所遗忘,其他并无大碍。若说还有些什么,便是偶尔会出现些幻觉。医师诊断,是当年救治贻误了最佳时机,蜃气造成的一点损伤所致,只要保持冷静便会很快消失。”

“只对那段记忆有所损伤?”魏无羡追问一句。

“是。”蓝忘机点点头:“我与旁人曾核对,并无其他遗漏。”

核对过……那便是老古板他们都参与了。为什么?是因为自己堕魔,不想再让蓝湛他和自己有所牵连了么?还有这后遗症……“这情况有多久了?”魏无羡话一出口,又心觉太过关心此事会让蓝忘机生疑,忙补充道:“我这里有位医师,还算有点本事,说不定可为你调养一番,免得这毛病严重了,我说也说不清。”

“多谢。”蓝忘机认真道谢,觉得今日的魏无羡似是温和许多,不再像之前一般张着刺故意吓唬着要扎人。不过,最近他的幻觉的确有所增加,思及此,蓝忘机也如实作答:“距我受伤约有两百年了。”

两百年……魏无羡暗暗攥紧拳:所以蓝湛才会另与旁人结道?可为什么偏偏是温晁?那种混账玩意儿,老古板他们怎么会答应?还有当年的咒术……

“含光君,那日在百家坊,我曾有幸听得一些谈论,”魏无羡决定直接问:“对一件事抱有同样疑惑。”

蓝忘机抬眸看向他,无声询问。

“含光君美名传遍天下。”手指骨节隐隐泛出青白:“我当年也多有耳闻,后来却在魔界得知含光君与那位,”魏无羡顿了顿:“结道。魏某实是想不通此事,偏他们说是因云深曾教导于我引出的祸事,少不得问上一问。”

“……”这一次,蓝忘机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才终于开口:“此事与你无关,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觉得自己的话太无说服力,蓝忘机又补充道:“我与二殿下,曾经应该是一场意外所致。”他眉目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当年,与我一同深入蜃妖楼的还有二殿下,因为意外,我二者精血相凝,加之环境特殊,天地交感,有了晏昀。温帝要带走晏昀,而我不愿,最终,双方各退一步,我与二殿下结道,晏昀由我云深教导。”

“只是为了孩子你便……”魏无羡不知说什么好。

“我也不知当时为何作此决定,或有其他考虑。”蓝忘机摇头:“彼时我身有伤势,神智多有损伤,很多细节都已记不太清。待我情况稳定下来可以理事,晏昀已近百岁了。”

他意外深入蜃妖潮,遗留下太多的问题。自己因此沉睡多年不说,哪怕苏醒过来,记忆也经常出现问题。他想不起来自己与二殿下结道的初衷,又何时有了晏昀,一切都是依靠旁人所述。他也曾心存怀疑,但所有迹象都证明他们所言非虚。还有晏昀,血脉从不会骗人,他的确身负炎阳血脉,又有云深血统。

哪里就有这般巧了!魏无羡听蓝忘机只字片语,也大致能猜想出一些事实,好一个,炎阳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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