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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第九帝——汉彰帝刘贺》第二十四章

2023-07-13 09:08 作者:珊杉不迟  | 我要投稿

第二十四章 晋王之殇

刘豆归家时向晋王提起旧事:“我嫁过去那么久了,王家父子还是一介平民,父王让我怎么出门?”近日忧心赵弗的晋王忘了王家父子的事:“广陵王府最近发生了一些事,也怪父王没上心,明天就给他们安排,王家父子待你好吗?”刘豆有些沮丧:“现在还谈什么好与不好,女儿能指望的也只有父王了。”晋王难过的说:“要是父王能不让你嫁过去就好了。对了,你见过乐娘的那个儿子没?”刘豆一听这话来了精神:“还别说,我正想告诉父王这件事呢。那个叫嗣儿的与我长得挺像,别人都说我与他是兄妹。乐娘在我们家多年,嫁给王峫后就有了那么大一个儿子,我怀疑那是父王的种。”晋王有些难为情的说起那段往事:“我当年与乐娘相好过几次,但不确定她是否有身孕,后来又娶了你母妃,之后再没碰过她,按年头来说可能是我的孩子。”“父王,你怎么那么糊涂,刘家子嗣怎么能落到外姓人手里,若是王家别有用心怎么办?王家父子像在谋划什么似的,他们把你的孩子据为己有就是力证,如果父王不打算把嗣儿接回晋王府就应该除掉。”晋王于心不忍:“我已经愧对乐娘了,怎么还能对他们母子下杀手?这事不能胡来。”刘豆叹了口气:“父王与哥哥一样心软才容易被人拿捏,还把我搭了进去,不想多说什么了,父王明天一定要记得到郎署把事情办了。”

王峫几天后接到郎署调令恢复了左将军的军衔,王猕也成了乐府的一名官吏,与此同时,晋王将属国一半的封地分给了刘宝,并让刘宝成为了利宝侯。刘豆知道后又在王猕面前埋怨晋王偏心:“你只是个小吏,而刘宝却封了侯,父王为何如此偏心!我才是翁主!”王猕安抚刘豆:“夫人,入朝为官不比封侯差。”“那可差多了!你父子二人都靠我父亲才能重返仕途,封侯肯定是没指望了。”王猕心中愤恨不已却依旧笑着说:“夫人是翁主,赵弗什么都不是,晋王一定是出于这个考虑才让刘宝封侯的。”转怒为喜的刘豆于是带着王猕回晋王府当面感谢晋王,恰好赵弗与刘宝也回来了,他们正拉着晋王在荷花池边观赏广陵王赠送的几十条锦鲤,刘宝主动向刘豆夫妇打招呼:“姨母姨爹快来,这些鱼可漂亮了!”广陵王送来的锦鲤不仅个头大,花色也很漂亮,赵弗想起刘夜雪的吩咐,她见刘豆很喜欢那些锦鲤,于是讨好着说:“小姨若是喜欢,我改日送几条到府上去。”刘豆见赵弗转了心性,放下了对赵弗的成见:“那就先谢过弗儿了,改日记得到我府上玩。”晋王悄悄问赵弗:“最近去见你那个姓罗的朋友了吗?”“去见过了,约她赏花都没来,说是身体不舒服,人看来有些浮肿。”晋王冷笑着说:“你最好离那个女人远点,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相信宝儿。”赵弗莫名其妙的问:“外祖父,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好孩子,记住外祖父的话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多想,我会替你安排妥当的。”

晋王送刘宝夫妇回家时对广陵王说起行会上发生的事,广陵王听完怒不可遏:“居然有这种事,严延年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纵容罗氏做出如此伤风败德之事!那个孩子不能留,广陵王府的长子必须嫡出。”晋王有些欣慰的说:“本王也是这样认为的,打蛇要七寸,这件事还需官家出面,我们可以先找京兆尹。”几日后,京兆尹以利宝侯财物失窃为名将罗可夫抓到了衙门,严延年与罗公则紧随其后。罗可夫见到晋王与广陵王后就失了气势,严延年则在一旁质问京兆尹:“你身为朝廷官员,为何擅自擒拿良家妇女?”京兆尹没有回答严延年,而是请仵作替罗可夫把脉,确认有孕后对堂下众人说:“回禀两位王爷及丞相,罗氏确实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广陵王一拍桌子指着罗可夫大骂:“不知廉耻的贱妇,居然敢爬宝儿的床,还想借子要挟本王吗?”罗可夫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望着严延年一个劲使眼色。晋王将仵作煎好的堕胎药递给罗可夫:“把这碗药喝了,孩子落地后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宝儿与弗儿都不知道你做的事,宝儿一直以为当日之人是弗儿。”罗可夫哭着哀求到:“我不要打掉孩子,即使我做错了什么孩子也是无辜的,他好歹是广陵王府的血脉。”广陵王扇了罗可夫一巴掌:“广陵王府的孩子还轮不到贱妇来生,赶紧闭上嘴把这碗药喝了!”罗可夫把将晋王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后哭着哀求严延年:“外祖父,我不要喝药……”晋王没了耐心,让衙役将罗可夫按在地上,对着罗可夫的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的力道不轻,血迹很快就沿着罗可夫的衣裙渗了出来,罗可夫见孩子没了,痛哭着晕了过去。广陵王又让仵作端来堕胎药灌给罗可夫,待一碗药见底后才让严延年与罗公将人抬走:“她刚刚一直望向你,事情是你指使的吗?”严延年低声否认:“老臣对此事一无所知,我家夫儿还是黄花闺女,怎么就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晋王威胁严延年:“好生管教你的家人,不要走上罗美人的后路死得不明不白!”

霍成君在刘宝封侯后又找到霍光:“外祖父,刘宝都封侯了,什么轮到我的夫君?”霍光敷衍她:“刘宝的爵位是晋王给的,老夫的爵位已经给霍山了,刘病已把皇陵修好后或许还有机会。”霍成君不依不饶:“刘宝只是一个诸侯王的儿子,而刘病已曾是皇太孙,刘贺未免厚此薄彼了。”霍光哈哈大笑:“皇太孙?哪个皇太孙?皇太子是刘充国,皇太孙还没出生。” 霍光在霍成君气呼呼的走后找到刘贺:“陛下万不可答应霍成君封刘病已为侯,她如果来为难你就用皇陵拖延。”刘贺不明白霍光为何针对刘病已:“大司马为何不让刘病已封侯,以他的身份封个诸侯王也在情理之中。”霍光叹着气说:“陛下还是太年轻,为人太过仁慈不见得是好事,王氏外戚绝非善类,如今又有上官一族为刘病已撑腰,卫氏一族想借机翻身也不一定。如果陛下实在不忍心,就想想你的祖母,后宫中人谁没沾她的血呢?”刘贺倒吸一口凉气:“难怪祖父当年选择与祖母合葬,还封祖母为孝武皇后。”霍光跪着恳求刘贺:“陛下,你如今贵为九五之尊,不再是以前那样的闲散王爷,如果不能权衡清楚个人感情与利弊会大难临头,老臣不可能一直陪在陛下身边,入土后就不能时刻提醒陛下了。”刘贺揉揉太阳穴答应到:“孤听大司马的就是。”

河东在晋王处理完罗可夫后就爆发了瘟疫,一些乱民趁机作乱,不堪受扰的当地百姓纷纷向晋王求助,御史大夫希望晋王能回国安抚民心,晋王因此带着郭氏回国平乱,但他们的车队经过吕梁山时遇到了山崩,在场众人无人幸免,连随从都死在了乱石堆下,刘戊在晋王郭氏入下殓后成为了新一任晋王。刘贺与霍光对晋王之死都始料不及,霍光接到丧报后与刘贺商议派往河东赈灾的合适人选:“河东现在一片混乱,疫情得不到控制就会殃及其他诸侯国。”刘贺也很担忧:“孤听说河东的疫情来得很突然,太医院也没有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即使没有解药也必须派人到河东去,必须稳住时局。”“大司马觉得派谁去比较合适?”霍光想再见田武库一面,于是推举武宁侯:“可以让武宁侯去,武宁侯前次献药根除了肺痨,他去至少可以安抚民心。”刘贺一时间找不到合适人选,只得同意霍光的决定:“那就按大司马的意思办。”

陶刺史与武宁侯很快就来到了长安城,武宁侯安顿好陶刺史侯后又马不停蹄的带着太医院研制的各种药丸汤剂赶到了河东。逃难的流民在太原四处都是,晋王府外也人满为患。疫症是由一种黑色小飞虫引起的,很多感染者都是吸入了比针尖还小的虫烟后引发头痛,严重的甚至当场七窍流血而亡,那些黑色烟雾还会追寻活物,所以难民们才离开家园四处奔逃,医官也不知该用什么药物克制毒虫,只得用各种药物轮番试。陶鼎在瘟疫爆发的地区巡视时发现一个不受毒虫侵害并在别人家里翻找食物的小乞丐,他将小乞丐唤到跟前递过去一袋粮食:“小家伙,你怎么没去逃难?”小乞丐警觉的问:“你是谁?怎么在这个时候到村子里来?为什么给我吃的?”“我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官员,粮食就是给你的。”小乞丐犹豫片刻后接过了粮袋:“我不逃走是因为没地方可去,逃到外面去死还不如死在家里。”“你为什么不怕那些毒虫呢?”“我也不知道,像我这种人也没什么灵丹妙药,有时太饿了就吃点树皮,实在没办法了才到别人家里找吃的。”陶鼎闻言喜出望外:“小家伙,你可立大功了!快告诉我你吃了些什么树皮。”小乞丐把陶鼎带到村子外的一片香椿树林里说:“就是这些树,平时那些人不让我摘嫩芽,我只能趁他们不注意剥树皮拿回家煮着吃。”陶鼎剥下一些香椿树皮带回官驿找病患试药,那些病患喝下香椿树皮熬煮的汤汁后神智清醒了不少,头痛也得到了缓解。河东的疫症经过半个月的推广治疗后得到了控制,陶鼎将小乞丐收为义子带回了长安城。

刘贺再次封赏了武宁侯,陶美人也因此宠冠后宫。严延年下朝后找到王峫:“王将军,这次行动又失败了。”王峫有些不屑的说:“丞相大人,晋王夫妇都殒命了还不满意,难道要将晋王一家赶尽杀绝?”严延年恶狠狠的说:“晋王欺人太甚,当着我的面踩掉夫儿肚子里的孩子,害得夫儿痛不欲生,老夫实在咽不下那口气。”王峫嗤笑到:“严丞相的手段可真低俗,居然想借子上位,罗可夫想嫁进广陵王府可以用其他办法。”严延年讨好着问:“王将军有什么好办法吗?”“我也讨厌刘夜雪母女,到时候发生什么事还需要丞相兜着点。”严延年不知道王峫会用什么手段,只是应承下来:“将军尽管放手去做,微臣会接应将军的。”

王峫回家后拿出两瓶润肤露递给王猕:“把这个送给你老婆,说是西域来的贡品,红色的这瓶你让刘豆用,白色这瓶一定要想办法让刘豆送给赵弗。”王猕借刘豆之手成功将润肤露送给了赵弗,赵弗用了几天后就觉得心慌气短,在行夫妻之事时喘不过气,没一会就暴毙在刘宝身下。刘夜雪接连失去至亲后一蹶不振,她料理完赵弗丧事便整日在晋王府以泪洗面。王峫除掉赵弗后又收罗可夫为义女,还伺机安排刘宝与罗可夫相识。

王峫不仅常以刘豆之名进出晋王府还故意给刘夜雪送上礼物,失势的刘夜雪虽有怨言却无法将王峫拒之门外,只能在王峫走后将那些东西扔掉。一日,晋王府的一名家仆趁刘夜雪午睡时意图行奸,府里的其他仆妇此时都不见了踪影,孤立无援的刘夜雪只得在绝望中挣扎。王峫在关键之时出现了,几拳打跑仆人后又扶起衣衫不整的刘夜雪,刘夜雪从未受过此等侮辱,忍不住扑在王峫怀中哭了个痛快。刘夜雪处死仆人后又惩罚了失职的仆妇,那些受罚的仆妇不敢抬头回话,全都闷不出声任凭她打骂,刘夜雪有些犯疑,毕竟那些家养奴隶多年来都尽心尽力守在自己身边从没犯过此等错误。刘豆知道刘夜雪受辱后带着王猕回王府探望:“姐姐一个人住在偌大的王府中太不安全了,父王与弗儿已经走了,你再伤心也无济于事,不如再寻良人重组家庭。”刘夜雪看着王猕想起了赵弗,因此没搭理刘豆,居高临下的审视完刘豆夫妇后转身走了。刘豆正准备发火,王猕劝她:“姐姐在父王去世后又失去了赵弗,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刘豆白了一眼王猕:“你倒是挺为他人着想,至今对赵弗旧情难忘吧?”王猕赶紧讨好着说:“夫人说的什么话!我与赵弗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再说了,赵弗如何能与贤惠的夫人相比,况且当年是她抛弃的我,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旧情?”“这样最好,今天不回将军府了,王家宅院太小闷得慌。”王猕在刘豆回厢房后独自走到荷花池观赏锦鲤,他对赵弗还是有感情的,哪怕一开始是带着目接近赵弗,多日相处中付出的感情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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